1940:陳嘉庚目睹壯丁慘狀
胡新民
解放區和國統區的情況的天壤之別,使陳嘉庚形成了一個堅定的信念:“中國的希望在延安”。
陳嘉庚(1874年10月21日--1961年8月12日),是著名的愛國華僑領袖、企業家、教育家、慈善家、社會活動家。
從1927年到1940年回重慶之前,陳嘉庚是堅決的“擁蔣派”,稱“蔣委員長乃中國國內外四萬萬七千萬同胞共同擁戴之唯一領袖”,“蔣委員長的意志,即中國全國國民的意志”。早在1936年,南京政府為了慶祝蔣介石50誕辰,請陳嘉庚發動華僑捐款購買飛機祝壽。最初只指望馬來西亞(包括新加坡)的華僑捐10萬元購買飛機1架就夠意思了。沒想到陳嘉庚領導的馬來西亞華僑的“購機壽蔣會”,竟募得國幣130多萬元,可購飛機10架。由此可看出陳嘉庚當時對蔣介石和國民黨政府的抗戰是寄予多大的希望。
1940年3月,陳嘉庚率領南僑總會組織的“南洋華僑回國慰勞考察團”,慰勞抗日前線的將士與後方的軍民。陳嘉庚在重慶住了一個多月,耳聞目睹,對蔣介石和政府官員們的失望情緒與日俱增。於是,他排除蔣介石的一系列干擾,訪問了延安。
陳嘉庚這次訪問延安,經過實地考察,親眼看到邊區軍民一致,官兵一致,認為這是“克敵制勝之本”。反觀國民黨“大後方”官員腐敗,坐待外援,民眾疾苦無人過問,軍事節節失利。對比之下,感到中國共產黨深知民心僑心,國民黨無視民心僑心。陳嘉庚說,這次訪問延安最感滿意的是,真正看到中共堅持國共團結、堅持抗戰到底,立場堅定,態度誠懇;對邊區各界艱苦奮鬥的精神尤為感動。
回到重慶後,陳嘉庚向各界介紹了他在延安的所見所聞。蔣介石得知後,召見他,並斥責了他。陳嘉庚在回故鄉福建的一路所見所聞,更使他看清了國民黨的貪污腐敗、禍國殃民。其中,他親眼目睹的壯丁慘狀對他刺激尤其深刻。
1946年,陳嘉庚的《南僑回憶錄》出版,此書記錄了他1940年回國的見聞。2010年,包括《南僑回憶錄》在內的《陳嘉庚回憶錄》由《東方出版社》出版。關於壯丁的情況,有如下內容:
《三二一壯丁死逃無數目》:余問陳主席(指福建省主席陳儀---引者注):“自抗戰迄今,閩省壯丁徵調若干人?”答:“二十五萬餘人。”問:“死亡及逃走者若干人?”答:“無登記,故不知額數多少。”余甚訝之。(見該書第209頁)
《三二五裸體壯丁屍》:甫行不遠,見路旁有兩死屍,其一全身無衣服。據同行憲兵言:“該屍系壯丁病死,衣服被押官取去,在途逢相當平民,就被拿去抵額,將衣服與穿,故民眾多有中年失蹤者。”(見該書第211頁)
《三四八繩縛壯丁隊》:“到寓少傾,便見軍人押百餘名壯丁,由旅館前行過,有十餘人為一隊,俱用麻繩縛於上臂,牽連成隊,使不能個人逃走。若一人要大小便,則全隊須停行。壯丁用繩索縛聯,此為余親見之。至於其他多樣,如用鉛線環於頸項,然後用繩穿在鉛線,相聯成對,與及鉛線環於手臂,再用繩索縛之,此系余入省之前所未聞者,余未敢信為事實:迨今親見用繩縛之事,乃信前聞不謬也。”(見該書第224頁)
解放區和國統區的情況的天壤之別,使陳嘉庚形成了一個堅定的信念:“中國的希望在延安”。他感概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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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本家是貪得無厭的, 壟斷資本家是國家或者社會的癌症, 比如英國爵士黃瓜李, 但是陳嘉庚也是資本家呀, 這矛盾嗎? 也不矛盾, 陳嘉庚與黃瓜李形成自有內在與外在的原因, 我說兩條。 資本家大到一定程度, 或者維持時間長到一定程度會產生異化, 由貪婪怪獸異化為天下情節。 小孩子的電影裡經常講妖怪醒悟變成救世主的故事, 並非沒有依據。 另一個是外在誘因。 老舍描寫三個警察,那個欺男霸女連吧兄弟的老婆都拐的警察局長,最後為了給恩人報仇殺了鬼子, 危機就是誘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