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登會延續特朗普聯印抗中路線嗎?美媒:他別無選擇 |
送交者: 力挽狂瀾 2021年01月18日19:26:47 於 [軍事天地] 發送悄悄話 |
近日,美國“國家利益”網站刊載美國前任政府高官帕特里克·孟迪斯撰寫的本文,評論美印關係走向。在文章中,孟迪斯概述了特朗普政府是如何誘使印度剝去了其“不結盟”的面具,與美國一道對抗中國,這為我們了解美印關係及分析其走向提供了一個窗口。觀察者網翻譯本文謹供讀者參考。 [文/帕特里克·孟迪斯] 美國總統唐納德·特朗普的“美國優先”理念使印度與美國的整體印太戰略永遠綁定在了一起。印度總理莫迪與特朗普獨特的氣味相投導致了一個關鍵的地緣戰略謀劃出現——向崛起中的躁動中國發起挑戰。 當選總統喬·拜登選擇了印度裔參議員卡馬拉•哈里斯做自己的競選夥伴,這絕非巧合。但是,即使有哈里斯做副總統,拜登政府在對抗中國時仍需努力克服莫迪的印度教民族主義政治觀和特朗普的白人福音派本土主義。 特朗普政府並不重視國內外的人權和少數民族權利問題。然而,他的福音派政府仍然攜手澳大利亞和日本去推行印太戰略,利用印度去平衡中國。與對台政策一樣,即將上任的拜登政府國家安全委員會將別無選擇,只能沿用特朗普的對印政策繼續抗衡中國,尤其是在中美“貿易戰”和科技冷戰中出現的全球供應鏈重組這一問題上。 布置舞台 為了給美印關係奠定長久基礎,特朗普總統於2020年10月下旬派遣其高級國家安全官員前往新德里。非常引人注目的是特朗普政府決定派遣國務卿蓬佩奧和國防部長埃斯珀同時訪問印度。這次訪問發生在美國總統大選前幾天,正值新冠疫情期間,那時連這個世界最強大和最龐大的兩大民主國家都還沒有控制住疫情,這無疑凸顯出特朗普政府對美印接觸的重視。 這是蓬佩奧作為國務卿第四次訪問印度,也是在更宏觀的四方安全對話機制框架下美印2+2部長級對話範疇內的第三次訪印。他最近的這次訪問意義重大,因為這是蓬佩奧在國防部長埃斯珀的陪同下,與印度外交部長蘇傑生和國防部長拉賈納特•辛格舉行的計劃內會晤。 美印2+2部長級對話 美印與澳大利亞、日本同是四國集團成員,美國和印度現在簽署了四項基本協定中的最後一項,即《地理空間和情報合作基本交流與合作協定(BECA)》,以鞏固兩國的雙邊軍事關係,獲取極為精確的地理空間數據、高端國防技術以及與軍事有關的機密衛星數據。在此協定之外,還有其它三項協定與其一道構成了美印防務合作框架的基礎: -2002年《軍事信息安全總協定(GSOMIA)》 -2016年《後勤交換協議備忘錄(LEMOA)》 -2018年《通信兼容與安全協議(COMCASA)》 《地理空間和情報合作基本交流與合作協定(BECA)》將對印度極為重要,因為在2020年6月,印軍與中國人民解放軍在拉達克地區有爭議的喜馬拉雅山加爾萬河谷發生了造成傷亡的邊界衝突,此前兩軍還在印度-中國-不丹三國交界的洞朗山谷對峙過。根據協議,美國軍方除了與印度分享地理空間情報外,還將向其提供先進的導航和航空設備,以阻止中國侵入印度聲稱擁有主權的領土。 在一項包羅萬象的軍事協議下,印度與四國集團更加牢固的綁定在了一起。中國外交部長王毅對此加以抗議,他將四國建立“印太北約”的企圖定性為一種回歸冷戰的戰略。然而在2018年,王毅並沒有重視四國機制和印太(而不是亞太)聯盟,認為這不過是一個“譁眾取寵的想法”,會“像海水泡沫一樣煙消雲散”。(觀察者網註:王毅回答記者提問的原文是“這個世界上,各種話題層出不窮、花樣翻新,就像太平洋和印度洋上的浪花,一時引人耳目,轉瞬歸於平寂。”本文作者的翻譯並不貼切。)儘管如此,但有證據表明,一個類似北約的印太新聯盟已經出現,這主要是因為近期中印兩軍在喜馬拉雅山拉達克地區發生的對峙。 北京的戰略誤判 在喜馬拉雅山附近發生的邊境衝突中,有20名印度士兵死亡,還有具體數字不詳的中國士兵傷亡,這是自1975年以來在兩國邊境首次發生有記錄的傷亡事件。作為報復,莫迪政府禁用了包括微信和TikTok在內的100多個中國應用程序,而印度本應成為這些應用程序的最大海外市場。中印兩國關係在1988年取得突破性進展,此後兩國無視邊境爭端,在經貿、文化聯繫方面取得了一定發展,而印度政府現在這一做法就使兩國前功盡棄。特朗普政府能在中美爆發貿易戰和技術戰之際拉攏到印度這樣一個自願上鈎的盟友,這真是再高興不過的事情了。 近年來,美印兩國密切協作,在軍事、經濟和外交領域加強了雙邊合作,這早已不是什麼秘密。隨着兩國在2008年簽署《美印民用核合作條約》,這種雙邊合作開始加速發展。經過十多年的談判,美印兩國在2020年簽署《地理空間和情報合作基本交流與合作協定(BECA)》,該協定使兩國得以共享衛星和地圖數據以提高兩國的導彈和無人機精度,並更好地監視中國及其“全天候盟友”巴基斯坦。在美國國會的一致支持下,談判時間最長的《地理空間和情報合作基本交流與合作協定(BECA)》成為美印四項軍事協議中的最後一份,這些協議將加強兩國的軍事合作關係以支持四國集團在印度洋和其它地區開展活動。 蓬佩奧在新德里舉行的2+2部長級對話中沒有明說美印結盟的主要目的是抵消中國的影響力,“我們今天有很多事情要討論:我們要開展抗疫合作,對抗中國共產黨對安全和自由的威脅,促進本地區的和平與穩定。”從他的基督教福音派視角觀察,無神論中國已不再是房間裡的大象,而是基督教美國的敵人——這是跟北京撕破了臉。儘管特朗普政府的核心價值觀——民族主義式的白人至上主義也驅使該政府批評中國侵犯人權,但它卻有意識地忽視了印度教民族主義政府對克什米爾穆斯林的虐待以及發生在美國國內的對拉美裔和穆斯林移民的人權侵犯事件等。 對沖拜登因素 不管這些價值觀和協議具有怎樣的重要性,仍有一些與時機相關的問題需要問。為什麼特朗普總統在總統大選前幾天才派出國家安全高級官員,而且是在他可能落選的情況下?為什麼印度沒有遵循“觀望”策略,等到美國大選結果確定無疑後再採取行動? 蓬佩奧此次訪問的地緣政治背景說明,限定美國的對印和對華態度——以確保無論誰執政美國都必須延續這種態度,是一項長期戰略。就像特朗普將保守派法官任命進美國最高法院以作為其永久遺產一樣,很明顯,無論拜登總統意圖如何,特朗普發動的對華貿易戰和科技戰都將不可避免和不可逆轉。四國機制和印太戰略這樣的舉措證實,拜登政府將別無選擇,只能在經濟和政治領域繼續與中國對抗,甚至孤立中國或與中國進行可能的脫鈎。 在國內主流政治觀點看來,蓬佩奧此次訪問印度不過是再次在總統競選中利用“中國威脅論”和反華情緒來取悅他們未來幾年的選民基礎。從譴責傳播“中國病毒”到將中國描述成經濟強盜,特朗普一直試圖動員其支持者並轉移民眾對其抗疫不力的指責。他的長期政治遺產——約7400萬選民基礎(投票給當選總統喬·拜登的人數為8100萬)表明特朗普風格的美國政治觀點不會止步於美國的東西兩洋。在“從他的忠實支持者那裡籌集了大量資金”後,特朗普的後總統任期將為其提供“巨大的靈活性”,藉助保守福音派選民之力和從軍工聯合體中獲得的飛來橫財(特朗普的政策使得軍工聯合體可以軍售給沙特阿拉伯、以色列、台灣、印度和其它地區)去促進自己的成功,從而實現他的雄心壯志並利用其外交政策為己謀利。 儘管如此,當選總統拜登肯定要歡迎印度總理莫迪標誌性的熊抱,這是莫迪“個人外交”的象徵,也體現了發展中雙邊關係的互利本質。 再見了,不結盟的屁話 隨着與美國結成新的軍事同盟,印度終於剝去了它“不結盟”的面具,這是其自1947年獨立以來一直名義上奉行的外交政策。在冷戰時期,這個所謂的“不結盟”政策被認為是可以使印度遊刃有餘地周旋於美蘇之間。然而,最近的邊境緊張局勢和中國越來越大膽地試圖干涉印度內政使得新德里不可能再保留這張中立的畫皮。隨着英國首相鮑里斯·約翰遜計劃在2021年1月訪問印度,以期將七國集團轉變為增加了澳大利亞、韓國和印度的民主十國(D-10),這一新的民主聯盟將為拜登政府帶頭打擊獨裁政權和挑戰中國鋪平道路。 然而,與國務卿蓬佩奧和其他公開稱中國為敵人的特朗普政府官員相比,印度領導人的言辭似乎仍要克製得多。儘管蘇傑生和辛格都沒有直言不諱,但印度政府的反華動機卻已昭然若揭,雖然近些年中印兩國也合作了一些軟實力項目。 印度似乎已經準備好通過創建一個國際聯盟來確保本國喜馬拉雅山邊界的安全,這是印度在獨立後首次公開加入一個旨在保護其邊界的軍事聯盟。毫無疑問,一個類似北約的亞洲民主國家“意願聯盟”或一個全球性的十國集團將對印度次大陸和美國的印太戰略產生深遠影響。 為了制衡一個日益獨斷專行的中國,拜登總統必須突破特朗普政府構想的印度政策,支持美國自由民主的基本價值觀。通過在世界舞台上弘揚這一價值觀,拜登至少會作為一位真正的美國總統而名垂青史,他重新確立了美國“山巔之城”的敘事以垂範它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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