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烏衝突讓本已不堪重負的世界雪上加霜，美國卻仍在千方百計拱火助戰。就在上周，美國領導人還要求國會批准一筆330億美元的“2022財年緊急補充資金”，其中高達204億美元將被用於對烏克蘭軍事和安全援助。

美國為什麼熱衷“遞刀子”？因為“有票子”。正如前五角大樓軍事分析師富蘭克林・斯平尼坦言，“俄烏衝突爆發以來，五角大樓、K街（華盛頓遊說公司聚集地）、軍工企業以及整個國會大廈內，都在悄悄開香檳慶祝。”

“戰爭對於美國來說是筆大生意”

美國建國不過240餘年，其中只有十多年未曾對外開戰。一部美國史，也是美國軍工複合體的發家史。

19世紀末至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美國乘第二次工業革命東風，一舉超越曾經的“老大哥”英國，成為全球第一工業強國。美國實力暴漲，野心也跟着膨脹，迫切需要一支強大的軍事力量，來保障其不斷擴張的海外利益，這為美國軍工複合體的形成奠定了時代基礎。

二戰期間，作為歐洲戰場的“彈藥庫”，美國各大軍工企業實現爆發式發展。如今赫赫有名的五大軍工巨頭——洛克希德・馬丁、波音、諾斯羅普・格魯曼、雷神和通用動力——都自此發跡。

憑藉可以左右巨額合同分配的權力，各色議員借軍工企業在各自選區創造就業、壓實票倉，和軍隊、軍工企業成為了一條繩上的螞蚱。軍工複合體模式由此正式確立。

沒有戰爭，就製造戰爭

二戰結束後，“熱戰”沒了，軍工複合體便轉向製造冷戰，繼續煽動軍備競賽、擴大軍火貿易。正如當時一位學者所說，“對抗共產主義有助於利潤，尋找利潤又有利於對抗共產主義，這是多麼和諧的利益關係。”

大批美國科研機構和高校學者也在科研和意識形態方面同蘇聯展開全方位對抗，由此被軍工複合體相中，成為了這一共生關係中的新成員。軍工複合體的“五大支柱”結構也愈發清晰——美軍、軍火巨頭、政客、智庫、媒體。

等到蘇聯解體、冷戰結束，美國一度“獨孤求敗”。沒有敵人，哪來對武器的需求？沒有需求，哪來錢賺？於是軍工複合體開足馬力，捏造出“民主改造”“人權高於主權”等敘事套路，自扮“迫於道義責任不得不出手的仁慈帝國”，以和平名義對外發動戰爭，對世界各個角落大打出手。

無論是掏出一管“洗衣粉”就對伊拉克非法侵略，還是在敘利亞編排出“白頭盔”英勇救人的擺拍故事，抑或是把阿富汗打得千瘡百孔後拔腿走人，軍工複合體早已習慣將一己私利包裝為美國的國家利益，甚至是“民主陣營”“自由世界”的共同利益。結果呢？軍工複合體賺得盆滿缽滿，廣大亞非拉發展中國家億萬人民的美好生活卻被無情踐踏。

兜售恐慌，割盟友韭菜

美國前國務卿基辛格曾說：“成為美國的敵人可能很危險，但成為美國的朋友卻是致命的。”烏克蘭危機便是最好的例子。

2008年以來，美國不斷慫恿烏克蘭加入歐盟和北約，一手將烏克蘭打造成歐亞地區反俄親美急先鋒。高價賣出的美制導彈幾乎架到了俄烏邊境線，幾分鐘就能直搗莫斯科，逼得俄羅斯忍無可忍，終於使地區緊張升級為軍事衝突。

衝突爆發後，美國非但沒有做出任何有利於局勢降溫的努力，反而放話要“讓俄羅斯陷入經濟、金融、技術和心理的孤立，讓俄羅斯民眾回到上世紀80年代的‘蘇聯式’生活水平”。箇中緣由不言自明，因為外交賺不了多少錢，一紙停戰協議餵不飽軍火公司。

戰爭販子們通過渲染俄羅斯“軍事威脅”、販賣安全焦慮，重新激活“腦死亡”的北約，哄騙歐洲國家強化“軍事威懾”，如願撬開了盟友的錢袋。

跨大西洋夥伴關係的兩邊，一邊是歐洲各國在難民、能源、糧食、供應鏈等多重危機夾擊下勒緊褲腰帶，“洗澡時不要全身沖水”，一邊是美國軍工巨頭數錢數到手抽筋。

有錢買槍、沒錢抗疫的“美式民主”

被撬開錢袋的不只是美國盟友們，還有普通美國民眾。

通過隱秘的“桌下交易”，金錢政治的觸手從白宮和國會山伸向美國公共政策的方方面面。美國軍工企業過去20年間在遊說上花費高達25億美元，過去5年間平均每年雇用700個說客，人數超過國會參眾兩院議員總和。

2014年至2019年，1718名國防部高級官員或採購官員跳槽到軍火商企業。前國防部長馬蒂斯更是“一進一出”，辭去部長職務後又重回通用動力公司董事會。政商“旋轉門”的背後是赤裸裸的利益輸送、權錢交易、金元政治。

於是年復一年，雖然驢象兩黨為了總統寶座打得不可開交，但議會兩院卻總能愉快地通過國防預算：

3月10日，美國會通過2022財年聯邦預算案，其中國防開支高達7820億美元，比上一財年增長5.6%。

與此相對，用於解決美國國內問題的預算卻只有7300億美元，比國防開支少了整整500億美元。156億美元的防疫預算也被“忍痛”砍掉。

如今美國全國累計確診新冠肺炎病例已超8100萬，統計在冊的累計死亡病例已超百萬，“民主燈塔”有錢在烏克蘭大打“代理人戰爭”，卻拿不出錢抗疫。

軍工複合體的金錢攻勢下，普通民眾在美國政治生活中的話語權被極大稀釋。正如美國著名左翼政客桑德斯感嘆：“當談到軍工複合體的需求時：‘沒有問題’。當談到勞動人民的需求時：‘太貴了’。我受夠了這些。”

軍工複合體能守護美國自身的安全嗎？不能。它改造權力精英體系，綁架實體經濟，渲染外部安全威脅，靠轉嫁矛盾為美國國內問題買單。這不僅掩蓋了美國真正的社會痼疾，也讓國家變得更不安全。

對外，“無盡戰爭”讓美國始終走不出“他們為什麼恨我們”的困局。對內，層出不窮的槍支暴力讓美國人永無止盡的眼淚和悼念顯得無比廉價。

軍工複合體能守護世界的安全嗎？不能。它在世界各地到處挑起戰爭和衝突，製造“單邊安全”“絕對安全”的話語陷阱，將別國拖進安全困境，加劇了人類的安全赤字。

美國學者曾給俄羅斯扣上“盜賊統治”（Kleptocracy）的帽子。然而軍工複合體操盤下的美國，已經成為橫徵暴斂的“戰爭帝國”，這才是名副其實的“盜賊統治”。

要發展首先要安全，但追求自身的絕對安全只會帶來絕對不安全。冷戰結束以來所謂“美國治下的和平”，實質就是“軍工複合體治下的暴政”，只會一步步激化舊矛盾、誘發新問題。

大疫大亂已經給世界帶來不可承受之重。如果美國軍工複合體還執意逆時而動、嗜血續命，最終只能落入自己製造的地緣政治陷阱，被沉默的大多數徹底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