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東四大強國都是誰? |
送交者: 一劍破天 2024年10月03日23:56:13 於 [軍事天地] 發送悄悄話 |
中東不僅是世界能源供給的中心,也是亞非歐三大洲的交通樞紐,歷史上長期扮演着大國博弈競技場的角色。 美蘇冷戰時代,中東地區曾爆發過五次大規模戰爭,第三、第四次中東戰爭期間,形成了蘇聯支持阿拉伯國家、美國支持以色列的對抗格局。 再後來蘇聯解體,美國成為主宰中東的唯一霸權。 1991年海灣戰爭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美軍在中東地區駐紮有大量武裝力量,由於實力懸殊,域內國家不得不避其鋒芒。 位於巴林的賈法勒基地是美海軍第五艦隊司令部駐地。該基地最早是1935年英國海軍建設的,在二戰後英美霸權和平移交的過程中由美軍接管。 地緣政治影響力很大程度上依賴於源源不斷的軍事資源投入。 隨着中國實力穩步上升和俄羅斯的強勢出擊,華盛頓只得不斷抽調兵力到亞太和歐洲方向,中東在美國全球戰略布局裡的地位出現下降態勢。 2011年底,美軍匆忙撤出伊拉克,給“伊斯蘭國”等極端組織在伊發展壯大留下可乘之機。 2014年,“伊斯蘭國”武裝攻占伊拉克第二大城市摩蘇爾,並占領伊西部和北部大片土地,美國只得臨時增兵伊拉克。 2018年,美國從中東地區抽調多個“愛國者”防空反導連到亞太方向——反導部署被視為美國軍事戰略的風向標,因此這一舉動也被解讀為美國將軍事重點從中東反恐轉向大國競爭。 2021年12月,美國宣布從伊拉克撤出作戰部隊,僅剩約2500名美軍士兵以訓練伊拉克政府軍、擔任軍事顧問的名義在伊駐紮。 截至本輪加沙危機爆發之前,美國駐中東地區的總兵力已不足萬人,其中4000人還是駐巴林第五艦隊的常備勤務人員;危機爆發後,美國緊急增派了兩個航母戰鬥群過來,這才重新形成強大威懾力。 在美國撤退的大背景下,中東本土實力派漸漸嶄露頭角,有學者將其概括為“雙核一強一聯盟”。 “雙核”即中東兩大政治經濟體——伊朗與土耳其。 伊朗和土耳其各自擁有8000多萬人口和數十萬常備軍,雖然武器裝備算不上頂級,但都有一定的本國國防工業基礎,這在中東地區顯得尤其難得。 “一強”則是位於地中海東岸的以色列。 以色列國土面積狹小、人口也只有約1000萬,然而憑藉高效的國防動員機制和強大的美械裝備,使其實際上擁有了不亞於歐洲大國的賬面戰力。 “一盟”是涵蓋了大多數中東國家的阿拉伯國家聯盟。 它們主要由以沙特為首的海灣國家和埃及組成,傳統立場比較親美;其中,沙特的經濟十分富裕,但軍事戰力堪憂,極度缺乏安全感,埃及則是阿盟內部首屈一指的軍事強國,擁有1.1億人口。 先談“雙核”之一的土耳其。 儘管名義上土國仍是北約成員國,但歐美通常視其為異類,各種小圈圈都不願意帶它玩。 比如土耳其最希望加入歐盟,從1980年代開始就啟動入歐程序,如今快四十年過去了仍被拒之門外。 2016年,土耳其發生了一次未遂的軍事事變,已執政十三年的埃爾多安差點被推翻,據悉事件內部有西方國家的影子,這讓政治強人埃爾多安對歐美心生怨恨。 此後埃爾多安在外交領域展現出了強大的“進取心”,他一邊加強與普京和俄羅斯的關係,一邊另起爐灶拉攏各種“突厥國家”,想自己過把當老大的癮。 在2022年至今的俄烏危機和2023年10月至今的加沙危機中,土耳其表現得非常活躍,給外界一種“入歐”受挫後轉而“東進南下”的架勢。 近期埃爾多安更是不斷針對中東事務發聲,遊走於親美與反美陣營之間。 其實在過去很長一段時間裡,土耳其和以色列屬於“世俗陣營”的准盟友,跟伊朗之間則有爭奪宗教/政治模式和區域內伊斯蘭國家領袖的競爭關係,以及庫爾德問題、高加索問題等地緣政治矛盾。 不過自2020年以來,土耳其和伊朗的關係有所改善,土國進口了大量伊朗天然氣,雙方在巴勒斯坦問題上也一拍即合。 但總的來看,作為“雙核”的土耳其和伊朗還是競爭大於合作,再考慮到背後的美國因素,土耳其同以色列翻臉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埃爾多安赴伊朗參加俄、伊、土三方會談,2022年7月。 埃爾多安會見到訪的哈馬斯前領導人哈尼亞,2024年4月。 接下來聊伊朗。 伊朗是“雙核一強一聯盟”四方力量中唯一的堅定反美派,它不僅自己反美,還拉起了一個包含敘利亞、黎巴嫩真主黨、也門胡塞武裝、伊拉克民兵武裝和哈馬斯在內的“抵抗組織”。 伊朗在中東地區的崛起非常滑稽,說起來還是拜美國所賜。 2003年3月20日,伊拉克戰爭正式打響,美軍僅用一個多月的時間便輕鬆解決薩達姆政權。 開戰之前,作為美國盟友的沙特等海灣阿拉伯國家清一色的表示反對,因為他們擔心伊朗在薩達姆政權倒台後控制伊拉克。 果然,戰後不久的2004 年伊拉克就陷入了宗派叛亂,遜尼派和什葉派打成一團。 伊拉克是一個什葉派為主的穆斯林國家,但薩達姆本人是遜尼派,他在宗教立場上傾向於阿拉伯國家,與伊朗(什葉派)對抗。 薩達姆被推翻後,美國在伊拉克搞起了“西式民主”,2005年1月的選舉中,親伊朗的什葉派宗教聯盟一舉贏下伊拉克18個省中包括巴格達省在內的11個。 打個不恰當的比方,薩達姆像一個“瓶蓋”或“封印”,採用暴力手段長期壓制了其國內的什葉派力量,而這個封印被美國給揭掉了。 2003年伊拉克戰爭結束後,什葉派的地位在中東地區持續上升,目前伊朗、伊拉克和敘利亞均是由什葉派掌握政權的國家,此即大名鼎鼎的“什葉派新月帶/什葉派之弧”。 某種意義上講,是區域內什葉派力量的興起對助推了伊朗的影響力。 2008年8月8日,時任美國總統的小布什與俄羅斯總理普京在北京出席奧運會開幕式。 下面談以色列。 以色列是個被阿拉伯國家包圍的彈丸小國,地形狹長,南北跨度約470公里,東西最寬處僅135公里,北部與黎巴嫩、東北部與敘利亞、東部與約旦、西南部與埃及接壤,西濱地中海,周邊有黎巴嫩真主黨、敘利亞和哈馬斯三個敵對力量。 以色列國防軍前總參謀長達揚曾稱:“邊界安全對以色列的地理意義並不大,因為整個國家就是一條邊境線。” 在群雄環繞之中,以色列以實現本土絕對安全為國家最高目標,形成了“軍事壓力為主、外交斡旋為輔”的組合策略。 過去幾十年裡,以色列之所以享有寶貴的和平,一方面固然有軍事威懾的作用,另一方面也強烈依賴美國主導的金援外交。 美國的中東戰略以合縱應對伊朗為核心,為此花費巨資擺平了埃及、約旦、阿聯酋等阿拉伯國家與以色列和解,數十年來,美國每年固定向埃及提供約13億美元的援助、向約旦提供約5億美元的援助…… 這種花錢買和平的模式其實很依賴美國國內民意,從這個意義上講,加沙一戰給以色列造成的最大代價,或許不是人員傷亡與經濟損失,而是“道德赤字”。 自二戰以來,以色列在西方世界長期享有“道德虧欠”,這一次基本被內塔尼亞胡消耗殆盡。 最後,把目光聚焦到阿拉伯國家。 “雙核一強一聯盟”中,以色列是美國的鐵杆小弟,伊朗是堅定反美的,土耳其外交政策中埃爾多安的個人色彩過於濃厚,且身為北約成員國。 綜合分析下來,最值得中國關注的就是沙特、埃及等阿拉伯國家——它們是中東博弈的關鍵勝負手。 截至目前,埃及、沙特與以色列的關係其實是高於同伊朗關係的(準確點說是官方關係比較熱絡,但民間仍有激烈反以傾向),在華盛頓的期許中,非常希望讓阿拉伯國家與以色列和解,然後組成對伊朗的軍事同盟。 而站在中國的角度,最優策略是幫助伊朗與阿拉伯國家緩和關係,進而將東盟模式複製到富庶的海灣地區,打造下一個外貿易增長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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