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瑞典斯德哥爾摩國際和平研究所最新發布的《國際武器轉讓趨勢2024》報告,2020至2024年間,日本的武器進口量較上一個5年大幅增長93%,使其成為全球第六大武器進口國。同時,日本在本土武器研發上也保持高額投入,顯示出其在武器發展上採取購買與自主研發“雙軌並行”的策略。
自2022年底修訂並更新安保三文件後,日本突破了防衛預算GDP占比不超過1%的限制,以“應對周邊安全威脅”為藉口,持續增加防衛預算。新增預算的大部分被用於武器採購或支持日本防衛產業。2025財年,日本防衛預算高達8.7萬億日元(約合585億美元),其中用於武器進口和自主研發的預算超過3.5萬億日元。
在武器進口領域,過去5年,日本每年用於武器採購的資金幾乎均超過防衛預算的20%,其中97%流向美國。採購項目涵蓋先進戰鬥機和遠程打擊武器等。日本已向美國訂購147架F-35戰鬥機,包括105架F-35A和42架F-35B,意圖藉此構建全球第二大F-35戰鬥機機群。日本還購入17架MV-22“魚鷹”傾轉旋翼機,旨在增強對西南諸島的機動部署能力。在遠程打擊武器方面,日本購置了400枚“戰斧”Block Ⅳ/Ⅴ型巡航導彈,計劃部署於“宙斯盾”驅逐艦,以填補遠程對陸打擊能力空白;採購150枚“標準”-6導彈,用於強化海上反導和區域防空能力。此外,日本還引進美制情報與指揮系統,依靠美國提供的衛星偵察、目標鎖定及中繼制導支持,彌補國產系統覆蓋範圍的不足。
在武器自研領域,過去5年,日本重點推進一系列周期長、具有明顯新興技術特徵且要求技術突破的武器裝備項目。在遠程打擊武器方面,日本對國產12式反艦導彈實施重大改進,將射程從200千米提升至900千米,並拓展了多平台發射能力,計劃部署數量超1000枚,以實現對周邊關鍵航道的全覆蓋。同時,日本積極推進高超音速滑翔彈(HVGP)的研發工作,在2022年7月成功測試自主研發的超燃衝壓發動機後,提出於2026年部署“早期裝備型”,並計劃在2028年部署性能更為優越的“性能向上型”,該型號將採用更先進的乘波體設計彈頭,具備更複雜的機動變軌能力。
在主力戰鬥機研發上,日本聯合英國和意大利啟動“全球空中作戰計劃”,投入1087億日元,推動三菱重工、英國BAE系統公司和意大利萊昂納多集團共同研發第六代戰鬥機。該機型將融合人工智能和隱身技術,預計於2035年服役。在無人作戰系統方面,日本大力投入無人潛航器、水面艦艇及協同作戰系統的研發,以增強情報監視和反介入能力。在太空監測領域,日本投入2832億日元建設小型衛星群,以提升目標探測和反導預警能力。
武器進口削弱自研動力
總體而言,日本在武器進口和自研項目上呈現出較高趨同性,在高性能戰鬥機、遠程打擊武器和太空監測等多個領域均有體現。這表明日本期望短期內通過大規模採購尖端武器,迅速填補能力空白,提升作戰能力;長期則憑藉大量研發投入,助力本土防衛產業突破技術瓶頸,加速實現“國產替代”。
然而,這種發展戰略不可避免地受到兩大因素影響。一方面,受戰略轉型焦慮和防衛產業利益驅動,日本近年來不斷誇大周邊安全威脅,以應對所謂潛在衝突為由,加速武器裝備從“防禦”向“進攻”的布局,並持續對武器裝備研發投入高額資金,試圖藉助尖端武器技術突破推動武器出口,促進本土防衛產業快速發展。另一方面,由於受到美國的戰略捆綁和同盟壓力,美國通過“對外有償軍事援助”框架,賦予日本更多同盟責任,不斷施壓日本增購美制武器。而日本持續增長的對美武器採購規模,實際上已削弱本土防衛企業突破尖端技術的決心與信心,甚至陷入對美國技術路徑依賴的惡性循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