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戰後印度和巴基斯坦相繼發生三次大規模戰爭，同時這兩個國家也開始擁有核武器，引起全世界的關注。日本航空史專家岡部伊作近期發表印巴空戰大盤點，披露眾多鮮為人知的內幕。本刊特編譯此文以饗讀者。

南亞次大陸的印度和巴基斯坦，是同時於1947年8月從英國的殖民統治下獲得獨立的。印度是錫克教為主，而巴基斯坦卻是穆斯林占多數。由於宗教衝突，早在獨立之初，這兩個國家就頻頻發生暴力事件。兩國的建國過程同時也是對立不斷加深的過程。位於印度西北部的克什米爾地區居民大多為穆斯林，但當地頭領卻是印度教徒，於是那裡被劃入印度版圖。於是圍繞着克什米爾到底應該劃歸印度還是巴基斯坦，就成為引起兩國關繫緊張的導火線。印巴兩國首次軍事衝突就是為了克什米爾的歸屬，這是難以避免的。

小打小鬧的空中碰撞

在印巴分別獨立後不過兩個月，即1947年10月20日，穆斯林武裝集團就發動了暴動，並一度逼近克什米爾的首府斯里那加。獨立後的印度首次出動空軍投入實戰，就是為了對付這次暴動。

當年10月27日，印度空軍用達科他運輸機向斯里那加運送部隊，隨後印度空軍開始向該武裝集團發動攻擊。印度空軍的風暴戰鬥機和噴火戰鬥機分別進攻了該集團的陣地。達科他運輸機不僅運送了物質、兵員和傷員，據說還打開貨艙門直接向地面投放炸彈。但對印度而言，克什米爾處於其邊陲，那裡並不具備功能完善的空軍基地。所以運輸機一着陸，吉普車就會載着汽油桶開過來，吸去運輸機回程所需之外的燃料。

在印度空軍的打擊下，武裝集團在盤據了3周后開始後退。經過聯合國的調停後於12月實現了停火。在這期間，印度空軍分別損失了1架噴火戰鬥機和風暴戰鬥機。那時巴基斯坦空軍尚未和印度空軍直接交戰，但對一度接近印度領空的巴基斯坦空軍運輸機，印度空軍的風暴戰鬥機曾緊急起飛向其發出警告，迫使對方離去。

當時印度和巴基斯坦空軍都是組建不久，所擁有的機型幾乎都是英國的老式飛機。英國樂得將那些剩餘的飛機做個順水人情，分別贈送給這兩個原殖民地國家。所以印度空軍的主力戰鬥機是風暴和噴火，而巴基斯坦居然也是風暴戰鬥機，另外還有一些燈蛾教練機。

在這次衝突發生以後，印巴兩國都開始着手加強空軍建設。巴基斯坦從英國引進了海怒戰鬥機和哈利法克斯轟炸機，印度本打算從英國購買蘭開斯特轟炸機，但後來卻用同一筆經費買了風暴和噴火戰鬥機。據說在二戰中印軍本擁有一批美國陸軍的解放者轟炸機，戰後就被廢棄了。經過一番整理後印度重新擁有了40架這樣的轟炸機。

此後印巴雙方均始終不渝地加強空軍的現代化建設。50年代巴基斯坦從英國引進了海上超級攻擊者戰鬥機，而印度則從英國得到了吸血鬼戰鬥機，並將其改造為噴氣式。其時印度的尼赫魯政權高舉不結盟的大旗，與美國等西方國家都保持了一定距離。除了英國以外，印度還分別從法國和前蘇聯購買飛機。進入60年代後，其主力戰鬥機就為獵鷹所取代，另外還有輕型戰鬥機蚊蚋、法國生產的神秘戰鬥機和英國的堪培拉轟炸機。為了與印度相抗衡，巴基斯坦從美國引進了F一86佩刀戰鬥機以及B一57轟炸機。隨後又擁有了F一104戰鬥機，而印度則得到了米格2l戰鬥機。在兩國空軍實力不斷增強的同時，對立情緒也在逐漸加深。

1965年：克什米爾上空

1965年9月1日，巴基斯坦方面向邊境對面的印軍發動了猛烈炮擊。在此之前巴方就不斷向該地區增兵，並屢屢發動炮擊，但這一天的炮擊卻尤為猛烈，因為巴基斯坦旨在一舉拿下該地區。巴方將這次戰鬥稱為“直布羅陀行動’。他們敦促滲入克什米爾印方一側的穆斯林發動起義，然後巴軍予以呼應，進而占據該地區的主要城市，讓當地宣布獨立於印度。巴方軍隊從旁遮普省發動猛攻，而印度則立即出動空軍予以阻擊。印軍戰鬥機4架一組，先後3次襲擊了巴軍陣地。

印度空軍的吸血鬼戰鬥機先向目標附近的地面部隊進行了掃射，誰知道那竟是印軍自己的陣地，幸虧造成的傷亡並不嚴重。隨後印軍戰鬥機開始對巴軍的坦克部隊進行攻擊，一架吸血鬼戰鬥機為地面炮火所擊落。而對印軍戰鬥機威脅更大的，是其後參戰的巴基斯坦佩刀戰鬥機。當巴方得知印度出動了戰鬥機後，立即將正在附近執行飛行任務的兩架佩刀戰鬥機調往前線。當他們抵達交戰地區上空時，第二批印軍吸血鬼戰鬥機也剛好趕到，於是相對顯得笨拙的3架吸血鬼戰鬥機馬上成為空戰的犧牲品。

緊接着印度又出動了4架神秘戰鬥機，這次他們沒有遇到佩刀戰鬥機，於是對巴方的坦克部隊進行了一番猛烈的掃射。由於吸血鬼戰鬥機的慘重損失，印方立即將米格-21和蚊蚋戰鬥機部署到離克什米爾最近的基地，其任務是為轟炸機護航，與佩刀戰鬥機爭奪制空權。其時印度深知與巴基斯坦的戰爭已迫在眉睫，他們充分認識到，吸血鬼和神秘戰鬥機根本不是佩刀戰鬥機的對手，由此也可以看出，在1965年的那場戰鬥中，印度空軍的部署是有問題的。

“蚊蚋”斗“佩刀”

為不讓巴方得知蚊蚋戰鬥機部署在前沿基地，9月2日這批戰鬥機以超低空飛往基地。基地的司令見到這些飛行員的第一句話就是：“給我狠狠地揍揍那些佩刀戰鬥機。不管用什麼方法，也要把它們打趴下來!’於是他們就設計了一個圈套，以飛行在中高度的神秘戰鬥機為誘餌，吸引對方上鈎，然後由蚊蚋戰鬥機從超低空突入……

次日清晨，4架神秘戰鬥機以500米的高度飛行，正在巡邏的巴方6架佩刀戰鬥機和2架F―104戰鬥機，立即前往迎擊。但巴方的防空雷達完全未能探測到在100米低空飛行的4架和在30米超低空飛行的8架蚊蚋戰鬥機。

到達預定的上空後，印軍的神秘戰鬥機突然一個大盤旋，然後降低了高度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而與此同時，蚊蚋戰鬥機卻爬升到1萬米高空嚴陣以待。很快他們在1500米空中發現了1架佩刀戰鬥機，空戰就這樣展開了。印方第二編隊的基拉少校邊減速邊迂迴，在不到200米的距離內按了30炮的按鈕。佩刀戰鬥機的右翼被打飛了，立即失去平衡墜落。

蚊蚋戰鬥機初戰告捷，這也是印度空首次擊落對方戰鬥機。

高速戰機的神話

F―104也參與了這次空戰，其出色的加速性能，使印軍飛行員羨慕不已。甚至當對方控制不住速度飛到印軍戰鬥機前方，印軍飛行員因為出神地凝視對方戰鬥機的性能而失去擊落對方的極好機會。

當然這次戰鬥印方也不是毫無損失。第二編隊的3號機在交戰後偏離了編隊的方向。由於那時地面的導航系統極不完善，那架戰鬥機迷失了方向。就在燃料快用完之際，飛行員終於找到了機場。它以為是印度的廢棄機場，就一壓機頭降了下去。誰知那竟是巴基斯坦的機場，他就將自己和飛機一同送給了對方，這是印度方面的說法。按照巴方的說法，那是在巴方F―104的緊逼下，不得已迫降投降的。後來該飛行員被遣返印度，其軍銜還升為上將。據說這架戰鬥機至今還展示在卡拉齊的空軍博物館。

隨後印度空軍的米格-21戰鬥機也參加了空戰。9月4日，正在巡邏的兩架米格戰鬥機發現了另外兩架佩刀戰鬥機，於是一個大盤旋咬住了其中1架，並發射了AA―2空對空導彈。導彈在佩刀戰鬥機的前方爆炸，驚魂未定的佩刀戰鬥機立即降低高度低空逃竄。米格戰鬥機哪裡肯放，也降低至超低空猛追，並發射了剩下的導彈，但未能命中目標。此後米格戰鬥機在失去攻擊手段的情況下，只能眼睜睜看着對方戰鬥機從自己眼皮底下溜走。

與此同時，雙方在地面的戰鬥處於膠着狀態。印軍進入了旁遮普的巴方一側，欲以此打破均衡狀態。但因遭到巴方陸軍的頑強抵抗和空軍的攻擊，印軍也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印度空軍對地面部隊的掩護工作做得很差，他們又不去騷擾巴方的空軍機場，以至巴方的空軍戰鬥機可以為所欲為地飛臨印軍上空。相反巴方空軍倒在9月6日襲擊了印度的空軍基地。

在F-104戰鬥機的掩護下，巴方空軍的F-86戰鬥機對印軍空軍基地進行了狂轟濫炸，印度空軍一下子喪失了9架戰鬥機和運輸機。其時正在巡邏的4架獵人戰鬥機與F-86狹路相逢，自然又是一陣短兵相接。一架獵人戰鬥機在躲避襲擊時不慎在地面墜毀，另一架在準備返航時被擊中。還有一架獵人戰鬥機在擊落了一架敵機後，自己也被對方的戰鬥機擊中。佩刀戰鬥機在對地面的攻擊中，還被地面炮火擊落一架。另外兩架在返航時也先後被獵人擊中。這次空戰巴方損失了4架佩刀戰鬥機。

拙劣的戰術

巴方的B-57轟炸機還對印軍的基地進行夜襲，但由於基地上空的天氣惡劣，空襲的效果不是很好，相反還被防空炮火擊落了1架。但巴基斯坦軍方並沒有就此住手。此後他們又用C-130運輸機運送了180名突擊隊員，企圖占領印軍機場。但在夜幕中空降的巴軍土兵不熟悉其地形，未能集結起來，結果被印軍分而殲之。136人成了俘虜，22人被打死，其餘的人落荒而逃。

在印巴雙方的早期空戰中，雖然印軍飛行員都是英勇善戰，但其作戰指揮卻極為拙劣。空戰的主動權始終掌握在巴基斯坦方面。在9月6日巴軍襲擊了印方的機場後，翌日印軍也以牙還牙，攻擊了巴軍的空軍基地。但該基地位於神秘戰鬥機作戰半徑的極限，所以在飛行路線上就根本沒有選擇餘地。而且前夜對方剛剛進行過襲擊，對報復當然是有所準備的。但即便如此，在清晨進行的攻擊中，神秘戰鬥機至少擊毀了1架F-104戰鬥機。在返航途中飛在編隊最後的神秘戰鬥機為對方正在巡邏的F-104所擊落，但該機同時也在低空擊落了一架敵機。結果此後巴方明顯提高了警惕，但印度空軍仍先後5次襲擊了該基地，摧毀了3架F-104、兩架C-130和6架F-86。印軍所付出的代價是1架神秘戰鬥機和3架獵人戰鬥機。但據巴基斯坦方面公布的數據，卻是巴方損失了F-86和F-104各1架，而印軍卻被擊落了5架獵人和6架神秘戰鬥機。

在當時的東巴即現在的孟加拉，巴方僅有一個F-86編隊，而印軍卻擁有3個獵人編隊和另外6個其他戰機編隊，這樣在東巴地區印軍就完全處於優勢。印軍如此配備，主要是為了針對中國，而對在東巴地區可能發生的戰事則毫無思想準備。無論在戰術上還是在情報方面，印軍都顯得準備不足。為使東部地區的巴基斯坦空軍完全失去戰鬥力，印軍於當年9月7日對東巴的巴軍基地進行了襲擊。但為了不誤傷平民，再加上事先末做好準備工作，這次襲擊很不順手。印軍只有一個編隊對巴軍的機械化部隊發動了攻擊，這是此次戰鬥的唯一戰果。

此後雙方空軍的主要任務均是掩護地面部隊，很少再發生空戰或襲擾對方的機場。值得注目的是9月11日巴方的一架F-104和印軍的兩架米格-21不期而遇。這是空戰史上兩馬赫戰機之間的首次相會，但F-104無心戀戰，擦着地面高速逃逸，米格-21也未一味追擊，所以未能打起來。

巴基斯坦空軍還用C-130運輸機在夜間對印軍的集結地進行轟炸，但沒有什麼效果。而印度空軍由於缺乏夜間的反擊能力，也未能阻止對方的襲擊。

其時聯合國在雙方之間加強了調停活動。吳丹秘書長不斷在兩國之間穿梭，呼籲停火。由於印軍在地面給對方造成了很大的打擊，所以它希望繼續擴大戰果。而巴基斯坦方面的停戰條件是要求印度承認克什米爾問題已解決，這使調停活動難以奏效。最後雙方在9月23日終於停止了戰事。

相會在孟加拉

6年後印巴兩國再度發生了戰爭。不過這次不是為了克什米爾，而是因為東巴。當時東巴要求從巴基斯坦獨立，為了鎮壓主張東巴獨立的游擊隊活動，1971年10月，東巴的政府軍炮擊印度境內的游擊隊據點。印度將此視為軍事挑釁，下令陸軍對巴基斯坦炮兵予以反擊。

這樣到11月21日，兩國的陸軍開始由衝突進入戰爭。戰事不僅發生在東巴，同樣發生在西部的兩國邊境。在1965年發生軍事衝突以後，印度花了很大的力量推進空軍的現代化建設。原先作為主力的獵人編隊減少到6個，神秘戰鬥機編隊也僅剩下兩個，而本來很稀少的米格-21編隊卻增加到8個，此外還有6個蘇-7超音速攻擊機編隊，它們與4個堪培拉轟炸機編隊共同組成空軍的打擊力量。另外還用印度國產的風神戰鬥機組成了兩個編隊。與比相比，巴基斯坦的空軍戰鬥力提高不快，其主力仍是6個F-86佩刀戰鬥機編隊，超音速戰鬥機僅有1個F-104編隊和1個幻影III編隊。另外還有3個中國產的殲一6（F-6，來自中國新型戰機）編隊。轟炸機也就是兩個B-57編隊。戰爭從東巴開始。開戰翌日，4架巴基斯坦的F-86戰鬥機截擊印軍的蚊蚋戰鬥機，在己方絲毫未損的情況下，擊落了對方3架飛機。這是那次戰爭的首次空戰。此後蚊蚋戰鬥機就活躍在東西兩條戰線上：確保制空權，預防空襲。12月11日，印軍在西部戰線擊落了一架巴戰鬥機。

在1965年的戰爭中，獵人戰鬥機在與F-86戰鬥機的角逐中處於下風，但在這次戰爭中它卻發揮了主動進攻的角色，不僅轟炸了卡拉齊港的儲油設施，而且與航空母艦上的艦載飛機聯手轟炸了巴方的港口。另外還在克什米爾地區發揮支援作用，攻擊對方的空軍基地。12月5日在西部拉賈斯坦邦的沙漠地帶，3架獵人戰鬥機對巴基斯坦的裝甲部隊發動襲擊，摧毀了對方的38輛坦克，次日又使對方的另40輛坦克成為一堆廢鐵，從而有效地阻止了對方的推進。

異軍突起的“捕魚網”

印度空軍的蘇-7（綽號：“捕魚網”）攻擊機成為對地面攻擊的主力。它既要掩護本方的地面部隊，還要阻止對方陸軍的推進，襲擾對方的空軍基地。在這次戰爭中，印度空軍一共出動2500架次之多。在西部戰線，印軍的蘇一7摧毀了60多輛巴基斯坦的坦克，另外還有許多門火炮。12月8日在西部戰線執行偵察任務的蘇-7攻擊機，擊落了1架巴基斯坦的殲-6戰鬥機。但蘇-7也是印度空軍損失最大的機型，共達25架。

與此相比印度國產的風神戰鬥機，由於數量較少，所以其戰績也不那麼突出。風神戰鬥機從拉賈斯坦邦基地出發，在開戰第一天就參加了對巴基斯坦機場的襲擊，也承擔了攻擊對方地面部隊和掩護己方部隊的任務。兩個部隊的出動次數一共為300架次。據印度方面公布的數據，風神戰鬥機的損失不大，只是被對方的防空炮火擊落了3架。

小有創新的空戰模式

在1971年的戰爭中，印軍的8個米格戰鬥機部隊5個配備在東部，3個部署在西部。在東部戰線，12月4日，4架米格戰鬥機襲擊了達卡郊外的空軍基地，並與對方的F-86戰鬥機展開了激戰，最後用機上的火炮和空對空導彈擊落了3架對方的飛機。此後印軍仍繼續對該基地進行攻擊。由於處於孤立無援的狀況，東巴的空軍部隊在開戰兩天后就完全失去了戰鬥力。

在西部戰線尤其是在西南部，米格戰鬥機不僅要承擔防空的任務，而且還要進行火力偵察，掩護蘇-7和風神戰鬥機的活動，並不時將對方的戰機擊落。12月12日，米格-21擊落了一架巴基斯坦從約旦空軍租借的F-104戰鬥機。4天后在掩護風神戰鬥機的行動中，兩架米格-21戰鬥機與前往截擊的3架殲-6戰鬥機交上了火，擊落了其中的一架。17日，米格-21戰鬥機又用空對空導彈擊落1架從低空進入印度領空的F-104戰鬥機。同一天，在掩護風神戰鬥機的行動中，米格-21也用空空導彈擊落一架F-104。總之在印度方面的記載中，米格戰鬥機在戰鬥中從未吃過虧。

尤為值得一提的是，是東部戰線12月14日對達卡的進攻。因為印度方面得到的情報是：這一天在達卡市政廳巴基斯坦政府將舉行會議。在獲得這一信息後15分鐘，印度空軍就出動了。米格-21戰鬥機憑藉旅遊地圖對市政廳發射了火箭彈。此舉導致了當地政府的總辭職，由此也結束了巴基斯坦政府在東巴的統治。此後東巴就被分離出來建立了孟加拉國。

巴基斯坦方面想用堪培拉轟炸機來阻止印度陸軍的前進步伐。在西部戰線他們也對卡拉齊機場開展騷擾。但這8架飛機由於年老失修，所以老式的那幾架都損失殆盡了。印度則將蘇制安-12運輸機用來執行轟炸機任務，這是模仿巴基斯坦軍隊在1965年的戰爭中用C-130執行轟炸任務的翻版。其轟炸對象是彈藥庫、鐵路車輛調度中心和煤氣廠。12月17日在對達卡機場的轟炸中，安-12和堪培拉轟炸機也都參加了。安-12在空中打開貨艙門，直接將炸彈傾瀉了下去，結果36枚炸彈中有28枚擊中了跑道。在返航過程中，一架安―12遭到兩架幻影戰鬥機的追擊，結果安―12在峽谷中降低高度不斷盤旋，在這麼周旋了20分鐘後，幻影無可奈何，只能悻悻然地看着對方逃逸。

據印度方面提供的資料，在東西兩個戰場，印軍共損失了100架戰機，而巴基斯坦方面的損失也在72架之多。巴基斯坦空軍在東部完全失去了戰鬥力。

殲―6“駕臨”

1971年後，巴基斯坦空軍的各式老型號戰機已不堪使用，於是巴基斯坦想方設法從中國弄來了能與印度空軍米格―21匹敵的殲―6，這種飛機的到來大大改善了巴空軍的實力構成，由於巴空軍使用靈活，殲―6經常能夠出奇制勝，於是隨着戰爭的不斷繼續殲―6逐漸成為了巴空軍的主力，共計有140架殲―6裝備了7個巴基斯坦空軍中隊，並在幾年後完全成為了巴空軍的主力。

在過去的半個多世紀中，印巴雙方曾兩度在空中交手。如果2001年以來的克什米爾危機導致雙方第三次交戰的話，蘇―30、米格-29、幻影2000、F-16這些先進的戰鬥機都將在戰場上大顯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