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的是除了烏魯木齊的人,都幾乎沒有人知道那裡正在發生着什麼,當時傑克遜死了還在各大門戶網的首頁停留了一個星期之久,烏魯木齊死那麼多人居然沒有後續的報道。
那麼大一個首府城市有人用帶有病毒的針惡意扎傷上百個人,這麼大的事情居然愣是一點都沒有報道。
而我看見的只是千篇一律的民族大團結和分裂勢力必不長久以及社會治安日益穩定的瞎話。
更絕的是整個新疆的網絡都被切斷了,所以真正受苦的人們沒有辦法說話,能說話的人又被封殺。
封鎖消息這種措施是我到目前為止最為鄙視的行為,紙是包不住火的,暗涌遲早會變成洶湧,那個時候事情就遠遠超出我們的想象了。
事情沒那麼容易掩蓋,也沒那麼容易糊弄。事情出來這麼久了一直都沒有有效地措施,一直也沒有人聲稱負責,人民都對之失望了。讓歷史說話吧。
我是真的熱愛我的家鄉的,我出來上大學的這些年一直都在給身邊人灌輸着我們新疆風景有多美人有多好,但是我現在真的有一種家醜不可外揚的苦衷,本來新疆在他們眼中就很亂了,有爆炸的公交車,有名譽全國的小偷。現在讓我說什麼呢,說公交車爆炸都是小case麼,說在街上走着走着就會被群毆麼,說一個女人從你身邊走過你就被她用針注射了致命的病毒麼。太可恨了,我是那麼喜歡烏魯木齊這個城市,很繁榮很熱情很淳樸,但是我怕這次的創傷太深了,以後沒有人肯去烏魯木齊了,誰願意去呆在一個沒有生命保障的地方呢。我還恨,暴徒為什麼會在烏魯木齊猖獗呢,烏魯木齊太無辜了啊。
如今我離家那麼遠,我只能每天給親人打電話,確定他們安全,但是每天都很擔心啊,那些個不要命的亡命徒根本就防不勝防,連政府周邊都不安全了。昨天和WSS電話到半夜,我們都是又痛恨又無力又揪心,她說她會每天都祈禱她的家人我的家人我們的家人都平安,我說我也是。
我虔誠地祈禱,我的家人朋友,我們的家人朋友,在這混亂的時候,都能夠平安。我也衷心地渴望,我眷戀的故土能夠儘快恢復安定。同時,我還希望,那些不得好死的早日得到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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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五號那天目睹暴徒沖向新華南路,我和媽媽倉皇回家,一直到現在,我覺得該寫下什麼了。新疆是我熱愛的故鄉,我的血脈與之相連。
報紙上通緝了一個姓張的男人,說他殺了很多平民。可是你們知道不知道,張的妻子懷有八個月身孕?張太太被暴徒割掉胸部後打死,又被剖開子宮將還未出世的孩子取出,這個孩子被放進囊坑烤熟……張當夜見到妻兒的慘象瘋了。
同學們,我們五歲時還在爸爸的背上騎大馬吧?可是一個孩子被四個暴徒拽着四肢車裂!他有什麼罪過要如此夭折?你們敢想象彼時這個孩子的哭喊麼?
婦產科的主任的被打成重傷,這個阿姨恢復意識後說:我這一生接生了上千WZ的孩子,他們為何這樣對待我們?
他們招呼我們去他們的院子避難,他們隨後又招來壞人將我們打死。CCTV報道的WZ大媽被逮捕,因為她招來暴徒殺死她店裡的數十避難的我們的同胞。
警察接到求救電話來到現場,卻不被允許帶槍支。武警趕到現場,手裡卻只有盾牌和警棍。直到午夜,警察才領到槍。烈士萬金剛其實被臨街居民樓上砸下的石塊打死……
我們的父母官,LYH,CZW,你們都在哪裡?你們在想什麼?你們看到大灣高掛的頭顱了麼?你們看到因為被肢解而無法辨明身份的無名屍體了麼?你們看到瘋癲的遺孀,哭已無淚的孤兒了麼?這是我生長的地方,你們可以讓她安寧祥和麼?
經歷了太多因為痛心而失眠的夜晚,我來到首都求學。現在卻又聽說他們在扎針:艾滋病血,污水和不明液體。我們的生命還是在危險之中!父母官,請讓我們放心出行!我們向西守望我們的家鄉,卻是一片蕭條。特警來了,我們暫時不被屠殺,那麼之後呢?
他們還說我們欺負他們,殊不知,是他們血洗了我們對其所有好感!
西氣東輸,我們的天然氣價格比上海昂貴。開採礦產,我們的礦藏源源進入各大公司的車間。瓜果飄香,我們卻不再敢上街買來食用。我們從一片戈壁之中為祖國托起一顆明珠,幾代人將年華獻給了西域廣袤的土地。我們獻終生,獻子孫,為何還要像羔羊一樣被宰殺?
親愛的新疆,你的劇痛連着我的劇痛。快點好起來吧,這是我對你最真誠的祝福。
請不要讓我的故鄉塗炭,我只是一個新疆人,我只想她美麗安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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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以上新聞及網文,心情沉重,百感交集。
只轉述,不評論。
兼聽則明,偏聽則廢,大家自己找其他渠道映證、判斷。
其他的話就不再多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