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咸平：中國製造業陷絕境

2011年10月22日，香港中文大學財務學講座教授郎咸平應邀赴瀋陽做關於中國經濟的演講。下面是郎咸平演講中的一部分。小標題為編者所加。

 那麼，回頭看看，一個70%GDP都是鋼筋水泥的中國，靠着製造業養活這一塊，我們再看看美國如何擊潰中國製造業，其實美國已經快成功了。

中國製造業如何被擊潰

我作為一個中國的國民，我已經盡了我最大的努力了，我透過我的管道我告訴過你了。我也寫過書告訴過他們：製造業是中國的命脈，他聽不懂我沒辦法。各位同學我已經盡力了。他聽不懂我沒辦法。現在的政策全部是打擊製造業。你們做製造業的尤其是民營企業，你們是國企的還好——也不是真好還可以，民企還差。那麼你們是國企的領導啊你們一定要注意我下面的講話。美國如何一步一步的打擊中國的製造業，聽清楚啊。聽完之後哭泣吧。

先講第一步，30年前改革開放開始，就像二戰之後的美國經過幾十年的精心策劃擊潰前蘇聯，這就是美國的可怕。我們的這國家是不一樣的，我們的黨書記上台之後，一定是跟前任的書記做法是不一樣的。否則怎麼顯示自己的水平呢。我還記得TM去銀川，前任書記說：小而美。下一任書記上任了，改成：大而美。TM搞什麼嘛。這就是我們政策是不連貫的。前任書記上任之後錢先花光再說，下任書記你TM去死吧，是這樣的！沒有連貫性。

你看美國對付中國，每一任總統都是連貫的，甚至我都懷疑，有的小說說過，這任總統下台之後會有一本日記交給下一任總統。這是科幻小說，但是我沒有理由懷疑它，因為美國每一個總統政策的連貫性是可怕的。尤其是對付蘇聯和中國，TM真連貫。

中國成製造業大國 卻喪失定價權

30年前就開始，美國就打第一場戰爭，那就是打着國際分工的口號，各位記不記得這個口號？如果你在幾十年前做過製造企業的話你應該記得這句口號，叫做：國際分工。什麼叫國際分工？那就是我們中國只做製造。我們終於成為製造業大國，完了，各位。

在國際分工的口號之下，我們把製造業的其它非製造環節拱手讓與歐美，沒錯吧。包括：一產品研發設計，二關鍵零配件，三渠道物流，統統拱手讓與歐美。在國際分工的趨勢之下，中國終於成為了我們引以為傲的製造業大國。所以我們的國企在東北，都是搞製造的，各位還記得吧？

你曉不曉得這就是一個陰謀論，什麼叫製造業大國？那就是我們中國將製造業的其他三大非製造環節：一產品研發設計，二關鍵零配件，三渠道物流，統統拱手讓與歐美。這有什麼問題呢？這個問題大了，因為誰掌握了製造業其它三個非製造環節，誰就掌控了製造業的定價權，所以我們做這個製造業的是非常辛苦的。

你們都是做製造業企業家出身的，你們要曉得製造業TM不是人幹的。每天從早忙到晚還伺候工人非常忙。好不容易生產出來產品之後，你發現你沒有定價權，什麼意思，也就是價格你說了不算。

沒有定價權 利潤大幅下滑

一個製造業大國卻沒有定價權是什麼結果？你的利潤自然大幅下滑，沒有其它選擇。我就以你們使用的iPhone手機為例，各位學員記住，一個iPhone手機，蘋果掌控了第一個環節研發設計，以及第三個環節渠道物流，所以個一個iPhone對於蘋果而言，創造了360美元的價值。那麼第二個環節關鍵零配件，是由美、日、韓、台所掌控。關鍵零配件可以創造187美元的價值。

那麼我們中國做的製造呢？比如說富士康，你們很多跟富士康合作對不對，各位領導，廣達、英業達呢，他們三家基本上是幫助蘋果製作各種產品的包括iPhone、iPod、iMac之類等等。那麼富士康、廣達、英業達做iPhone能夠賺多少錢？6塊5毛4美金。也就是說蘋果掌控的第一、第三個渠道，所創造的價值是我們的60倍。美、日、韓、台掌控第二個渠道叫做關鍵零配件，創造的價值是我們的30倍。我們呢，6塊5毛4，還得扣掉所有成本，一個iPhone只能賺幾毛錢美金，這就是我們中國的製造業。我請問你，這種製造業還有什麼意思？

到了03年，製造業的惡質競爭開始，利潤更是大幅下挫。我以南非世界盃的烏祖啦啦為例，一個喇叭只賺1毛錢人民幣。還有你們重工業，以奇瑞汽車為例，這麼複雜的流程工序，好不容易製造出一部汽車，一台汽車只能賺132塊.還有濰柴動力呢，你猜他們的推土機一台賺多少錢？我告訴你數據你都會嚇一跳：50塊。這種製造業有什麼意思？

定價權大戰 中國慘敗

為什麼各位朋友，請你記住：美國對付中國的武器不是像打石油一樣，他做什麼？他只打一種戰爭，叫做定價權大戰，記住我說的話。透過定價權，打擊中國製造業。而第一步，控制製造業的定價權，第一場戰爭。最後以我們中國慘敗告終。

那麼我們做了一下內部的計算，我們這個數據和中央政策研究室的數據是雷同的，我們發現，敗了這場戰爭之後，中國製造90%的利潤拱手讓與旁人。我請問你，這和戰爭有什麼不一樣？請你告訴我。因為定價權大戰就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我們今天不管打什麼仗，也可以是150年前的船堅炮利、傳統戰爭、鴉片戰爭，也可以是今天這樣一場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反正哪你都要打敗了，你只要打敗的話，各位請聽清楚，結果是一樣的。聽懂了吧。

我們敗於製造業定價權大戰之後，我們損失了90%的利潤，我請問你，這和戰爭有什麼不同？你以為你們的合作夥伴郭台銘很有錢嗎？他雖然是我們中國台灣的首富，可是我告訴你，他的財富應該是今天的10倍，他員工的薪水應該是今天的10倍。他是什麼？他是戰敗的一個典型的廠商：只做OEM。他已經做得非常好了，他的水平已經超過國內其它廠商，不過也只是這個水平。在他的運作之下，損失了90%的利潤，就這麼結果。那你說我們製造業沒有定價權，我們的礦業、農業，我們有定價權嗎？統統沒有，為什麼？我們根本不懂。

收購礦物、 石油開採權不重要

我知道今天很多的國企員工在這兒，所以透過這個機會跟你談個現況，我們的國企最喜歡出國收購，對不對？收購什麼？尤其喜歡收購礦物，剛好透過這個機會，我上次在湖南講課，講完之後華林改鋼廠的跟我說，TMD早講啊，早講我們就不會收購什麼阿聯酋的FAG，澳大利亞的鐵礦，搞慘了。你多學習就知道了嘛，不愛學習！為了讓各位朋友不要重蹈覆轍，我今天告訴你一個全新的思維，礦，在國外來看不重要。什麼重要，定價權最重要。

舉個例子，中石油在吹牛，我跟你講中石油你不吹還好，囉嗦一句他馬上就蠢，它說我們獨家拿到伊拉克的石油開採權，各位還記得吧？怎麼可能呢！TM吹呀，啊！你想想看，一個伊拉克這麼大的國家，美國控制的國家，石油開採權給你中石油，TM用屁股想都知道怎麼可能呢？吹呀。好極了，只要你中石油敢吹，你就不要怕郎教授做你的研究。我說完之後電視上一講，今年再也不敢吹了。各位要不要知道中石油的故事呀？

（問：想不想知道啊？聽眾：想～）

中石油獲伊拉克獨家開採權？我們痛哭算了

中石油說，我們拿到了伊拉克獨家開採權，哎呦呦呦呦，嘖嘖嘖嘖嘖，好，你看看美國怎麼幫我們，伊拉克被美國占領之後，改掉過去拍賣油田的做法，現在呢，委託生產。伊拉克所有的油田，都由伊拉克南方石油公司所控股，招標。什麼叫招標？就是外方出所有的錢、資金、技術、人才、設備，幫助伊拉克南方石油公司開採石油，然後只能賣給南方石油公司。聽懂了嗎？

倒數第二個標，是中國石油公司和英國石油公司一起投標，你猜開採一桶石油以多少價格賣給伊拉克南方石油公司？當時油價是100多美元一桶。3.99美金！聽到了嗎？最後伊拉克南方石油公司拒絕。最後一個標是誰投的？中石油。2美元一桶，聽到了嗎？這就是我們的水平。

2美元哪比農民工還慘，為什麼？我們算了一下連成本都不夠，開採一桶我們老百姓通過稅收給它們補差額。你們都做重工業的你們知道，在伊拉克開採一桶石油的成本都是4、5塊以上，你TM兩塊錢開採你瘋啦？我們中石油出人力、設備、資本、流動資金，開採石油之後，一桶2美元賣給伊拉克南方石油公司，為什麼，你沒有定價權。

美國如何搞我們呢？他從南方石油公司的背後以3塊美金一桶買走，然後以120塊一桶賣給中石油，各位聽懂了吧？沒有問題了吧？這就是我們中石油“獨家開採權”。各位，我們痛哭算了，他們根本不懂美國人根本不重視礦，他們重視什麼？定價權。他通過南方石油公司這個關口取得了定價權，以3塊美金一桶買走，以120塊一桶賣給中國。

中化在加拿大收購 受加法律制約

還有中化的故事想不想聽呀？好！中化吹牛啦。你們給中化的領導都挺熟的，有點不好意思講他們：“我們要去加拿大收購三家鉀礦”，哎呦呦，嘖嘖嘖。加拿大三大鉀礦，他們名字叫做：加拿大鉀礦，磨薩伊克鉀礦，安格瑞安鉀礦。各位猜一下加拿大政府什麼反應？歡迎收購。我們一定覺得很奇怪，這不是國家資源嗎，啊？怎麼可能讓一個外國公司收購呢？各位記住，他們不在乎資源本身，在乎什麼？定價權，一定要記住我的話。我們特別對這個事情做了深入的調研，我是最有資格說話的專家。加拿大政府的法律規定，三家鉀礦公司對內必須殺價競爭，以低價圖利加拿大百姓。對外，根據法律必須各出資三分之一，聯合成立一家運銷公司康普克斯，壟斷資源。什麼目的？控制鉀的定價權，聽懂了嗎？

這是加拿大的法律，好極了。所以說三家鉀礦公司不可能單獨賣給你東西的。一定要通過聯合運銷公司康普克斯以國際價格賣鉀給中國，他自己不可能單獨買，這是加拿大法律規定的。如果你聽懂的話就會知道，加拿大為何允許中化集團收購三個鉀礦呢？因為按照加拿大的法律規定，中化集團收購了三家鉀礦之後，對內必須殺價競爭以圖利加拿大百姓，所以三家中化集團的鉀礦必須殺價以最低價格圖利加拿大百姓。而後，加拿大政府以低價買入之後，交給康普克斯聯合運銷公司，以高價再賣給中國人。

那麼你們會問我了，中化集團既然控制了三家鉀礦，為何不能以最大股東的身份，順便控制康普克斯呢，對不對？告訴你答案，1985年，加拿大出台了一個競爭力法案，根據裡面第五條第十五款的規定，按他這麼規定的，如果中化集團收購三個鉀礦之後，任何企圖控制康普克斯的行為，都將受到法律的制裁，最高可以判處中化集團法人14年的徒刑，罰款2億加幣。各位聽懂沒有？所以加拿大政府以1985年的競爭力法案已經把任何外資企圖收購鉀礦的企圖、控制康普克斯的企圖，全部以法律的形式給你砍掉了，沒有可能。

不懂定價權是什麼結果？

所以中化收購三家鉀礦，你只能做一件事，跟中石油一樣，透過競爭，以低價賣回給加拿大政府，但是你不能染指康普克斯，最後加拿大政府透過康普克斯以高價賣給中國，和中石油境況一模一樣。這是什麼？這是美國跟加拿大政府通過定價權掌控石油、掌控鉀礦的一個最高境界。那麼如果你們想收購礦產資源，在國內玩玩還是可以的，因為大家都不懂定價權。你想出國玩兒啊，門兒都沒有。

為什麼在今天這個場合我會告訴你，因為今天國企的員工比較多，國企領導比較多。我想透過這個機會給各位上個課，在全世界各國，對資源本身他是不在意的，他們在意的只有一件事，定價權。

那麼我們不懂定價權是什麼結果？我以稀土為例，鄧小平曾經說過，中東有石油，中國有稀土，得意之情呀溢於言表。但他有一句話沒說，我幫他說，那就是中東也好中國也好，都沒有定價權。

以稀土為例，1990年中國的稀土占全世界儲量的80%，占了全世界96%的產量，我們是全世界唯一的壟斷，價格總該哥們我自己說了算吧。你說郭台銘製造iPhone，你沒有定價權還可以理解，因為你不是壟斷。你富士康可以做，廣達可以做，英業達可以做，將來你們也可以做，沒什麼了不起的。所以郭台銘沒有定價權我老郎理解。稀土哎，我們是全世界唯一的壟斷哎，價格總要我們說了算吧？嘿嘿，你還別說，我們說了TM就是不算。連稀土的價格都是美國跟日本控制，我們不會！

我就以銦為例，稀土裡面一共有17種稀有元素，銦是其中之一，銦是現代導彈彈頭以及高科技之母，想什麼液晶屏顯示器都要用到，它非常重要。它的用途比黃金大的多得多，是軍工行業最重要的元素。可是儲量只有1.6萬噸，是黃金的1/6，比黃金少的多。按照一般道理講，銦的儲量比黃金少，用途比黃金多，那你應該比黃金貴吧？黃金一噸可以賣到接近5千萬，你猜一頓銦我們賣多少錢？300多萬。很多人你懂不懂啊？哎呀我告訴你，我們什麼都不懂的價錢。

你知道小日本如何欺負我們的嗎，用300萬多一頓的價格買走我們的銦之後，加工成為次級產品，叫做銦靶材，用3千萬多一噸的價格，10倍的價格再賣給我們。一個國家出口原材料居然沒有定價權，這種國家TM少之又少。

全世界能源價格猛漲 中國稀土猛跌

所以你要曉得這幾年來啊，全世界的能源價格猛漲，我們卻發現只有一種資源的價格猛跌，它是誰？稀土。為什麼，我不懂，給你講。2010年年終，中國稀土的價格是1990年的64%。只有這種資源價格是跌的，其它都漲。所以一個不懂定價權的國家是什麼水平？我們的出口產品價格是越來越低，進口原材料的價格是越來越高。為什麼？我們整個國家的領導層，沒有一個人懂定價權。

我們政府只會做什麼你最清楚，只會搞配額。一個愚蠢的政府只會搞配額是什麼結果？配額本身就是一個產品，各位知道嗎？你是幫助市場形成一個新的壟斷才搞配額，配額還可以賣。TM這種國家真少見。你為什麼不能夠學習加拿大控制鉀礦呢？ 能不能控制整個銦的供給量，控制定價權？告訴各位，它不會！我們的政府，我們的商務部如果同意我的話，它唯一會的是配額。對不對？TM什麼都搞這個。紡織搞配額，稀土也搞配額，這種水平全世界少見。

為什麼它不會？各位朋友，這就是我們的礦，我們的礦沒有定價權，我們的農業有定價權了嗎？我相信今天講課你是第一次聽說。我有幾個民營企業的學生，說郎教授我們最近的工業特難做，我們準備買幾塊地搞農業。我說你先聽完我講課再決定。農產品的價格包括小麥大豆玉米都控制在中國政府的手中，為什麼？維持物價穩定這個那個這個那個的原因。請你想想看，連我郎咸平這種水平的人都能看得懂，產品的零售價批發價一定控制在政府的手上。我們政府應該有定價權對吧？連我都能看得懂。

歐美控制種子、農藥，農業定價權

你覺得歐美都看不懂嗎？他們回去控制這個批發價零售價嗎？不會的，你猜他們控制什麼價格。種子、農藥，農業的定價權。以種子為例，我們東三省50%的蔬菜種子都來自於一家美國公司叫做孟山都，各位都知道吧。你的價格全部都控制在孟山都手中，這就是我們的種子市場。

農藥呢？中國的農藥只能做低端農藥，中高端農藥全部掌控在歐美手中。為什麼，因為定價權不在我們手上。這是一個重要推定。我以農藥這個除草劑為例，需要用到草甘寧。2008年美國幹了什麼事，猛地拉抬草甘寧的價格，2萬塊一噸。等到我們的農藥工廠高價買入之後，華爾街一傢伙打到幾千塊一噸，造成我們大量農藥工廠倒閉。最後中高端農藥全部控制在德國巴斯夫，美國杜邦，美國孟山都的手中。你們只要做農藥的都認同這句話。

農藥難嗎？你拿農藥自己看，上面各種成分，百分之幾的成分都有，我們的農藥工廠，就拿着別人的瓶子看看農藥的成分，各種原材料都很好買，我們一樣做巴斯夫。等到我們按照同樣的配方，做出來的農藥，就殺不死昆蟲。你知道為什麼嗎？不是巴斯夫說謊，而是整個製造農藥的工藝，我們不達標。各位做器械的企業家你記住我的話，我們今天中國的機械行業，最大的問題就是工藝不達標，這是最難的。什麼叫工藝不達標，我們沒有足夠的工序流程保證工藝水平的穩定性，這是最重要的。

我們不但機械上有這個問題，農藥行業一模一樣，但是農藥還不如你們，他們連簡單的定價權都沒有。所以在這種壓力之下中國農藥市場已經基本上被外企所掌控。從08年到收購鉀礦的今天，中國本土的農藥工廠，我可以大膽的講，幾乎全部虧本。都是低端農藥沒辦法。這個市場已經被外資所掌控。肥料呢，鉀礦我剛才說了，鉀是生產鉀肥的原料，還有氮肥跟磷肥對不對？造肥都用到什麼，硫磺，美國如何對付我們，也是08年年中，華爾街也是猛的拉抬硫磺的價格，拉到6000多塊一噸。等到我們的工廠高價買入之後，華爾街控制價格一傢伙打到400多塊一噸。夠狠的。使得當時中國上百家肥料工廠倒閉。最後，被歐美的肥料工廠收購，因此中國的磷肥、氮肥跟鉀肥基本上都控制在歐美的手中。

價格是他們說了算，我們說了不算。為什麼只控制種子、農藥和肥料的價格，就是這個定價權，使得中國的工業、礦業、農業，大量的利潤被洗劫一空。這就是現代的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透過這種沒有硝煙的戰爭，中國經濟越發展，國家越貧窮，老百姓越貧窮，這就是我給各位的回答。

幾年後 中國很可能成為最貧窮國家

我擔憂再過幾年之後，中國很可能成為最貧窮的國家。經濟越發展歐美越富裕，因為我們的工業礦業農業統統沒有定價權。關於定價權這三個字，我已經出了幾本書告訴政府。很高興今年開始很多官員口中“定價權”這三個字開始上口了。但是，想達到跟歐美平起平坐的水平還需要非常多年的時間。

今天時間有限，我沒有時間給你談太多的礦業跟農業，今天我的目標是把製造業講透。那麼我們製造業喪失定價權之後，加上03年之後的惡質競爭，終於使得製造業的利潤大幅下挫。到了06年下半年，終於爆發了歷史上第一次製造業危機。

製造業喪失定價權的結果

也就是說我們以製造業為首的企業家，由於喪失定價權，加上惡質競爭，所以他們不想幹了。於是乎從製造業拿出大量的錢不做了，跑去炒樓、炒股、紅木家具、普洱茶。從而導致06年的泡沫，所以請各位一定要記住郎教授的第一個名言：只要是我說出來的，就一定會應驗。我就敢有這個把握。我在06年說過的話全部應驗，那就是只要你在中國看到泡沫，那就是我今天的開場白：那就是發燒的現象。

那就象徵着一個更大危機的前兆。記住我的話。06年的泡沫所象徵的危機，就是08年6月份廣東江浙製造業百分之二三十倒閉的前兆。那麼去年開始到今年的泡沫呢，所象徵的危機，就是從現在開始中國的製造業再一次進入嚴冬的前兆，記住我的話。如果去年聽過我講課的話，應該聽到這句話了，到了今年，各位，全部應驗。到了年底我們預判，中國民營企業將有40%停工。這就是這兩年的泡沫所象徵的危機的前兆。

那麼中國製造業為何走到今天這種絕境呢你告訴我，當然第一步就是喪失了定價權、加上惡質競爭，那麼06年之後，我們政府啊一連串錯誤政策，使得製造業危機更加惡化。最後美國今年10月份，再給我們重重一擊。完了。

好了，不知不覺已經講到10點半， 我的腰也快好了。

休息20分鐘，回來跟大家繼續講，到底政府犯了什麼錯，導致製造業陷入今天如此之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