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菲“肩並肩”聯合軍演5日開啟,劍鋒明顯指向中國。馬尼拉對美國的支持仍嫌不夠,美國國內也有一些人鼓吹華盛頓應當推出自己的南中國海國家戰略,阻止中國對南海島礁的“蠶食”。這些人對中國南海政策的描述和對美國的期待相當簡單化和標籤化,與亞太地緣政治現實相去甚遠。
南海在發生什麼?真的是中國在“肆無忌憚欺負周圍小國”嗎?如果真是那樣,菲律賓、越南就不會占着南沙那麼多島礁了。看看菲律賓經常表現出的猖狂樣子,如果外星人來到南海,恐怕他們會錯以為菲律賓才是這個地區的實力老大。
美國來南海、東海,就註定這裡將最終上演中美的軍事攤牌嗎?事情也遠非這麼簡單。菲、日等試圖把它們與中國的領土糾紛轉化成中美之間的直接對抗,這對它們來說太省事了,冷戰後的國際關係並不存在這樣赤裸裸的邏輯。
南海及東海島礁之爭首先是國家利益之爭,這些利益盤根錯節,性質複雜,但圍繞它們的糾紛本不應導致域內國家的戰略對抗。利益衝突會引起各方的博弈,除了中國與島礁聲索國在這樣做,美國也插進腳來。但中美迄今於南海地區的博弈,在大國關係史上算不上是激烈的。
中美在南海斗到什麼程度,是由中美雙方及多方的互動共同打造的。華盛頓單獨決定不了,菲律賓的願望更不是主導性因素。中國的力量和態度都在這當中有了越來越強的塑造力,說到底,中國不是誰想怎麼捏就可以怎麼捏的軟柿子。
中美都是世界大國,兩國都有“很大的日子”要過。東亞島礁問題已切入進中美關係,中國休要幻想美國會在涉及中國的島礁之爭中保持真正“中立”,菲日等則休要幻想美國會為它們的利益修定中美關係的性質。美國只會利用亞洲島礁之爭,它怎麼在這裡挑唆,它自己出頭到什麼程度,很大程度取決於它打算怎麼同中國戰略相處。
中國逐漸有了能夠承受與美在南海博弈的自信,這部分來自於對中美兩國亞太整體戰略態勢的評估。美國需要中國,不讓中美關係破裂符合美國的利益。華盛頓並不願意它的艦隊在南海同中國海軍尖銳對峙。
重要的是,中國並沒有真正刺激美國。南海爭議由來已久,世界稍有見識的人都能分辨出中國南海政策的克制和謹慎,中國不是一個帝國主義國家。最近的南海摩擦中,中國都未使用軍事力量,也未對菲律賓等進行戰爭威脅。
有關國家都需放棄美國幫它們對抗中國的幼稚想法,它們同中國的糾紛最終要靠各自同北京通過談判雙邊解決。它們沒實力同中國來硬的,美國的實力它們根本調動不了。與中國講理,比拉着美國做靠山對中國耍橫,更符合它們的利益。
美國第七艦隊嚇唬不住中國,美在關島的軍事裝備集結和其軍事力量在亞太的新部署難以轉化成現實遏制力,因而對中國起不了多大實際作用。它的軍艦在南海兜幾圈,對菲律賓和對中國產生的心理作用完全不同。
中國不幻想美國在亞洲的軍事存在會規規矩矩,但我們正越來越有力量和手段抵消其在這裡的各種“小動作”,不斷積累的經驗和能力能夠幫助我們在新型大國關係框架下,同美在南海周旋。
菲日等別再試圖拉美國這張大旗做虎皮,它們需要全面重新認識中國,改變它們同中國利益摩擦的方式。總想用美國嚇唬中國,這是小國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