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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周，越南國內大規模排華暴動無疑在中越緊張的關係火上澆油，隨着中國坊間“懲罰越南”的呼聲再次響起，兩國在海上的爭奪卻似乎在拖延之中慢慢減弱；此次南海爭議，美國罕見地保持低調，默默地請訪美的房參謀長參觀了淺海作戰利器——瀕海戰鬥艦——威懾或是坦誠，箇中用意頗為複雜；不過，風光無限的瀕海戰鬥艦好日子似乎不多了，美國國會和海軍再一次為這種艦艇的去留爭執起來……無論是南海鬥法、還是美國海軍的軍備爭執，最需要的，也許都是一部《論持久戰》。

　　狹路相逢久者勝

　　自中國“海洋石油981”號鑽井平台進入西沙海域開始鑽井作業起，中越兩國在南海的大規模對峙已經持續了兩周。

資料圖：中國981號鑽井平台

　　同第一周越南召開新聞發布會“控訴”中國執法船撞擊越南船隻相比，高烈度的直接對抗行動逐漸趨於平靜，但根據越南每日發布的消息，中國方面為“海洋石油981”號護衛的艦船力量在不斷增強。

　　根據越南通訊社的報道，本周二(5月13日)，中方圍繞鑽井平台共有86艘護衛船隻，包括海軍護衛艦1艘、獵潛艇1艘、海警船32艘、海監船4艘、海巡船4艘、漁政船2艘、救護船7艘、運輸船19艘、油船1艘和鐵殼漁船15艘；周三(5月14日)，中國海軍兩艘2萬噸級船塢登陸艦和一艘052B導彈驅逐艦抵達相關海域，海軍用於反艦導彈制導的運-8警戒機也出動，鋼殼漁船數量從15艘增加至40艘；周四(5月15日)，中國“出動更多船隻和飛機前往上述海域”；周五(5月16日)，“維持大量船隻”……

　　相比之下，越南這幾天的表現卻日趨萎靡。根據越南國家電視台VTV的新聞報道，5月13日的畫面中，中越船隻還密布在畫面中；到5月14日，越南就只有幾艘執法船和一些木殼漁船；5月15日的畫面則乾脆“海上無官船，漁舟稱大王”；5月16日，除了擔任拍攝的CSB-8003號船之外，越南在海上的執法船已經“屈指可數”，僅有1-2艘漁政船試圖挑戰中國的警戒，毫無意外遭到占數量優勢的中國海警船的驅趕。

資料圖：中國船塢登陸艦

　　本來，地形狹長、靠近南海的越南在西沙海上對峙中占有地理優勢，這次與中國的對峙卻越戰越弱，反求諸媒體和“國際輿論”，甚至挑動國民示威遊行，其關鍵在於經過動員的中國海上執法力量對越南海警的全面壓制。

　　越南海岸警衛隊共有100噸以上執法船44艘，數量看起來十分可觀，但越南海警船中80%以上是排水量不足500噸的快艇，根本不能與中國在西沙動輒千噸、甚至數千噸的執法船相比。在平時的漁業執法行動中，面對多以幾艘甚至單艘的小編隊行動的中國執法船隊，越南的小噸位執法船憑藉數量優勢，在短時間對峙中不致落於下風。但這一次，中國顯然傾全國之力為這價值60億的“海洋石油981”保駕護航。

　　5月4日中越在南海發生執法船對峙後，中國全國的大噸位執法船幾乎都接到命令支援西沙海域，除釣魚島方向的海警船之外，甚至大連漁政監督局的1000噸級海監船都奉命南下。得益於2010年以來中國規模浩大的執法船建造計劃，全國動員後的執法船隊數量相當可觀：5月13日中國在西沙海域的海警、海巡、海監、漁政船總數已經和越南海岸警衛隊的總數相當，總噸位數遙遙領先，加上海軍支援，在對峙中勝出早已毫無懸念。

　　考慮到連續幾日激烈衝突給越南執法船隊造成的損傷，越南執法力量的衰弱不可避免。幾天來，幾乎每一艘逼近鑽井平台的越南船隻都遭到海警的驅趕和撞擊，其中許多船的船體和上層建築都有不同程度的破損，被迫回港搶修；一些遭到水炮噴射的越南船隻主機可能因為灌入海水，需要拆機檢查；至於撞擊後艦上各種設備的震動和損壞維修，更是需要不少時間的系統工程。目前來看，越南第一批在西沙對峙中受損的船隻才剛剛搶修完畢，未經調試就回到對峙一線，越方船隻不足的窘境已經相當明顯。

資料圖：中國海警船

　　“……國度比較地小，其人力、軍力、財力、物力均感缺乏……”即使在同越南的海上對抗中，毛澤東的《論持久戰》依然起着重要的指導作用，甚至預見了結局。

　　在海上占不到便宜的越南政府轉而希望國內遊行示威能給中國製造壓力，豈料鵲起的民粹主義與社會管制的缺乏，共同催生出了大規模的反華暴動和打砸搶燒，造成中國公民的死傷。面對中國人海外利益受損，“對越開戰”再次成為不少網絡愛國青年熱烈討論的話題。在筆者看來，中越關係遠沒有要到依靠槍炮來解決的地步，越南政府在此次中越對峙中相對克制的態度，也充分說明雙方存在通過對話和和平方式緩和爭端的空間。不過凡事料敵從寬，了解一下越南的海空力量，對可能的中越武裝衝突進行評估，多少是有益的。

　　與東南亞大部分國家國防建設的不穩定與缺乏規劃相比，越南作為長期獲得軍援的社會主義國家，其國防體系要完整得多。利用其狹長的地形，越海空軍對其東部海岸採取南北分塊的部署。具體到西沙方向，中國要面對的是越南海軍第三軍區和空軍929、940戰鬥機團。

資料圖：我海軍運八警戒機隱形戰艦配合海警船巡航南海

　　越南海軍目前比較新銳的主力是2艘獵豹級輕型護衛艦以及11艘大型導彈艇。這些艦艇的反艦導彈攻擊力量尚可，但極度缺乏防空反導能力，在現代戰爭中屬於發射導彈即是勝利的一錘子買賣，更加老舊的別佳級護衛艦和黃蜂級導彈艇更是不堪一擊。越軍雖然已有2艘基洛級潛艇，但交艇不久，一方面水兵訓練不足，另一方面也沒有作戰甚至演習經驗，很難指望這些潛艇一下子就承擔起“海上殺手”的職責。

　　比起水面艦艇，越南的岸防導彈和空軍似乎威脅更大。越南在蘇聯時期獲得過理論射程超300公里的“沙道克”亞音速反艦導彈，空軍的蘇30MKV也具備發射Kh-31超音速反艦導彈的能力。不過前者作為上世紀60年代的產品，抗干擾和抗攔截能力都不足，且需要越軍所沒有的空中雷達平台的中繼制導才能完成遠程攻擊。後者的威脅最為現實，不過中國也曾大量購買Kh-31空艦導彈，對於該彈性能較為了解，在合理編組海軍編隊的情況下，應該也不難應對。

　　值得注意的是，此次南海爭端中，中國軍隊作為海上執法船的後盾早早出現在南海海域，不僅有驅護艦等水面艦艇，運-8警戒機和飛豹戰鬥轟炸機也曾在西沙上空承擔預警和空中警戒，越南軍隊卻極端克制，除了幾艘運輸船，其作戰力量始終未露一面。參考菲律賓裝備破舊的海軍在南海爭端中總是沖在第一線，越軍的行動着實不太尋常。筆者猜想，這大概就是1988年3月14日“打了、打了、打了、打了……”的擦槍走火給越軍留下的最深刻的教訓。(作者署名：獨立軍事評論員 施洋)

資料圖：中國飛豹戰鬥轟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