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下朝鮮對明朝中國的感恩 |
送交者: 一劍破天 2014年07月08日21:28:58 於 [軍事天地] 發送悄悄話 |
當時的朝鮮以及東亞文明圈都是以儒家思想,特別是以程朱理學為基礎的思想主導。
隨着滿清時期中國的亡國,使得中華文明圈的正統性失去了主人,正是這一時期,朝鮮、日本、越南都開始了搶奪中華正統性的行動。在這一過程中,朝鮮的中華化是最強的,朝鮮在滿清時期除了在與清國交往的公文中做出臣服的恣態,在所有私家文書中,一直使有明朝崇禎或是永曆年號,而墓誌上基本都是“有明朝鮮國”或“皇明朝鮮國”字樣。甚至在滅亡前夕名義上獨立,建立“大韓帝國”時,也在詔書中宣稱繼承明朝的正統。就這,還受到朝鮮許多儒生的抨擊,認為朝鮮是中華的一部分,應該等待中國光復,由中國重建中華文明圈,而李朝稱帝是僭越,也不應該使用新年號,而應該繼續使用崇禎或永曆年號。 當時滿清可以說是中華文明圈的公敵,日本德川幕府也想助明反清,越南人也視滿清為夷虜。在文字上有的是,只是滿清政權自己厚着臉皮,閉眼自居為天朝,其實周邊哪個國家睢的起。 不過中華文明圈,基本已經瓦解了,南北韓和越南都已經去中國化了,而日本與中國的關係就更不用說了,所以本文也只能是講述一段歷史遺蹟,不能代表今天朝鮮和韓國與中國的關係 當時朝鮮君臣認為,“我朝三百年來,服事大明,其情其義,固不暇言。而大明神宗皇帝(明神宗萬曆皇帝朱翊鈞)再造之恩,自開闢以來,亦未聞於載籍者。宣祖大王所謂義則君臣,恩猶父子,實是真誠痛切語也”。李朝孝宗則以光復大明天下為己任,倡議北伐。他對大臣說:“群臣皆欲予勿治兵,而予固不聽者,天時人事,不知何日是好機會來時。故欲養精兵十萬,愛恤如子,皆為敢死之卒,然後待其有釁,出其不意,直抵關外,則中原義士豪傑,豈無響應者!”。對大臣“萬一蹉跎,有覆亡之禍,則奈何”的擔心,他說:“以大志舉大事,豈可保其萬全也。大義則明,則覆亡何愧,益有光舉於天下萬世也。且天意有在,予以為似無覆亡之虞也”。 李朝君臣確信“胡人無百年之運”的儒家格言,將地震、彗星等自然災害視為清朝滅亡的徵兆,對南明政權、吳三桂等三藩、台灣鄭成功、準噶爾蒙古等反清勢力寄以厚望,準備派使臣渡海聯絡,策劃夾擊清朝。台灣鄭氏多次請日本聯合出師伐清復明,朝鮮對日鄭聯合樂觀其成,甚至建議“假道朝鮮,出送援兵”(《仁祖大王實錄》二十四年十二月甲午)。李淏的兒子顯宗李棩和孫子肅宗李焞,對聯日伐清之事也很積極。1650年,李淏向清廷奏報“日本近以密書示通事,情形可畏,請築城訓練為守御計”,企圖以防禦日本為由擴軍備戰。清朝警覺到朝、日、南明聯手組成軍事同盟的危險,於是派遣密使前往朝鮮核實情況。結果查明朝鮮與日本素和好,奏摺不實,順治帝下詔斥責朝鮮國王,罷其用事大臣。這就是朝鮮歷史上有名的“六使詰責”事件。 朝鮮史臣對此評論說:“昔我邦運丁罔極,謀出不臧,負中朝三百年恩義,抱天下萬事之羞辱,終至於助彼犬羊,倀於虎前,當世之事尚忍言哉?肆我孝宗,以英武之姿,奮發大志,旁招俊義,密務經營,越膽方懸,軒虧遽遺。中途之痛,天壤無窮。屬天道悔禍於赤縣,而人心未忘於朱氏。三桂一呼於雲南,群雄並應於海內。乘此之幾,我若提兵渡遼,直搗巢穴,王室攻其南,我兵擊其東,則可殪蛇斬豕,掃清腥穢。庶幾灑仁祖之遺恥,報神宗之至德,使天下萬國知三韓之忠節,猶有不泯。而不幸喜報(指吳三桂反訊)才至,先王奄棄群臣。主上沖年蒞祚,老奸當國,群邪匯進,咀嚼賢儒,斥逐士類,何暇念及國家大計乎?!噫!若孝宗初年而幸遭此會,則必仗忠烈,奮神威,以金戈白旗,鼓義氣於中原。先王未薨,則亦必綢繆謀創,相時而動,不作此坐視而已。豈天之使我終抱羞而莫雪耶?嗚呼!可勝痛哉!”(《肅宗實錄》,元年六月) 在對中國的態度上,英祖在位期間,對肅宗朝設立的大報壇制度加以擴充,以明朝太祖、毅宗(崇禎)並享大報壇。其原因,是因為英祖二十五年(1749年)明史修成,其中朝鮮列傳載明朝崇禎十年丙子虜亂之時,崇禎帝曾令總兵陳洪範調集舟師增援,後因清兵破江華島、仁祖請降而罷。英祖得知此事後非常感傷,說“昔年皇壇之設,報壬辰再造之恩也。毅宗之時,天下何如,而命將出師,以救外藩,及聞朝鮮之下城,只責其將帥之不能協圖。其為感泣,當何如也。此實與壬辰之恩無異同,豈可無並祀之典乎?”,後又以明太祖賜朝鮮國號而一併祭享皇壇,並改祭禮六佾為八佾。此事說明大報壇的設置,已經從單純的報“壬辰再造之恩”,變為緬懷明朝、在臣民中倡導忠君大義的場所。 英祖對大報壇祭祀“極盡誠敬”,例如英祖四十年(1764)行望拜禮後,“日至午不御常膳”,在諸臣一再請求下,英祖嗚咽說“緬昔萬歲山之事,食豈下咽”,並手書“皇朝日月,我東大明”八字(“我東”是當時朝鮮文人對本國的自稱)。 英祖四十六年祭祀大報壇,行禮完畢後,英祖仍俯伏不起,“時風雨驟至,灑及御袍,諸大臣力請還內,不許。至日出乃起。”此外英祖對明末逃亡到朝鮮國內的明朝遺民後裔也予以“世世免役”的優待,並編纂《華人錄》,以為免役的依據。 大明朝覆亡後,李朝王室一直進行各種追思活動。仁祖不忘宮中焚香望闕之禮。1704年甲申,明朝滅亡六十周年,李朝肅宗自宜春門詣禁苑壇,以太牢祭祀大明崇禎皇帝。又命漢城府在後苑春塘台設“大報壇”,祭祀大明神宗萬曆皇帝。“大報”出於《禮記》郊特牲,是郊天之義,而兼有報德之意。1749年(乾隆十四年)又以大明太祖(洪武帝)、神宗(萬曆帝)、毅宗(崇禎帝)並享大報壇,並於三帝即位、忌辰日行望拜禮。這種祭祀活動每年進行,直到朝鮮李朝末年。 《明朝那些事》第七卷只提到李朝年年紀念大明洪武、萬曆、崇禎三帝,到1908年才停止,當時日本已全面控制朝鮮,廢立朝鮮國王,朝鮮已無力自保,遑談公開紀念中國,兩年後日本正式吞併朝鮮。 朝鮮儒林正統觀的思想來源與準則皆源於朱熹的正統觀,他們都認同朱熹對正統觀的認識,甚至到了機械模仿的地步。當時朝鮮王朝有人認為朱熹稱金為“夷、虜”,而朝鮮卻不以“夷、虜”稱清,對此加以批評。曰:“靖康以後,宋稱臣於金虜,而朱子每於文字輒曰夷、虜、戎、狄,以稱臣非本懷,而亦不掩其實也。奈何今之人,於文字稱彼,必曰敵、曰清,而戎虜之本稱,諱而不書。豈以丁丑下城為當然之事,而欲為甘心臣服耶?” 他們雖為朝鮮人,但所討論的卻是中國歷代王朝的正統性問題,而沒討論朝鮮歷史上王朝的正統問題,這點尤值得注意,反映出中華儒家文化圈的朝鮮對中國文化的認同,是以中國文化為本位的。正如MichaelC.Rogers所指出的,朝鮮王朝的正統性由中國王朝確認,故他們並不關心本國歷史上王朝的正統性問題,反而關心的是中國歷代王朝的正統性問題。 兩次虜亂給朝鮮王朝的破壞非常大,大量韓人被滿清抓走當做奴隸。這些《一枝梅》中有所表現,如李謙一位朋友“大植”的父親就被抓走了,他還想為此進入清國尋父。朝鮮向“夷狄”稱臣,朝鮮王朝的統治合法性受到了空前未有的挑戰,因此社會動盪不已。這一點也在片中得到表現(如一位小女孩之死引發的人民起義)。但仁祖大王卻被塑造成完全不顧民眾死活,也不在乎明、清正朔問題,而是一心只圖保住王位的自私小人。 實際情況是,仁祖在朝鮮歷史上是一位較為善良的國王,只是性格軟弱而已。仁祖一直不忍背棄“皇明”,“語及皇明,至於嗚咽不能言”(《孝宗實錄》元年五月甲寅條記載的仁祖),並在成為清屬國後經常“設位西向中原哭拜,為皇明也”(《仁祖實錄》十六年正月朔乙丑)。 南明曾經請求日本出兵討伐滿清,日本也確實派出過軍隊伐清,但因遭遇風暴未遂(南炳文《南明政權對日通好求助政策的兩種表現》,自《南明史新探》,中華書局,2007年,P507)。南明的戰略也基本一直是在中國大陸本土從南往北對清朝進行反攻。韓半島在南明政治家的視野中並不具有什麼重要的戰略意義。倒是朝鮮打算過邀請日本討伐滿清“宜假道朝鮮,出送援兵”(《仁祖實錄》二十四年十二月甲午)。是朝鮮主動要擔當“交戰基地”的角色。(壬辰役才過去多久,朝鮮為中國願意做出的犧牲,實在感人。) 在《康熙帝國》中表現南明延平郡王鄭經勾結荷蘭人,而真實情況為清庭勾結荷蘭人攻擊南明占領的台灣。為了實現政治影射,還將清軍攻占台灣前兩年(1681年)已死的鄭經放到1683年,並讓他在清軍登陸後當中自刎,不但自刎,還讓他死前說了一句口號:“我寧願把台灣讓給紅毛鬼,也不留給康熙大辮子!”凡此種種,令人匪夷所思。前幾年還有《施琅大將軍》,將早已被視為“漢奸”(蕭一山《清史大綱》,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年,P30)的施琅“戲說”成了民族英雄。【鼠寶:實際是愛新覺羅玄燁要求把台灣送給荷蘭人】 當時的朝鮮王朝已投降滿清,割斷與大明皇朝二百多年的宗藩關係,該國的志士仁人再沒法在本土抗清,唯有來到父母之邦執干戈以衛社稷。 滿清鐵騎曾先後兩次攻陷朝鮮,殺戮之慘,不下於萬曆年間的抗倭之戰。滿清得勝撤軍時,擄走數十萬朝鮮人,在遼東「人市」作牲畜般公開拍賣;家屬想贖回親人的話,則需「男黃金五蔖,女三蔖」,簡直是擄人勒贖!因此,朝鮮大部分家庭都與滿清有血海深仇。朝鮮與我們的大明皇朝同樣是以儒立國,「夷夏之辨」絕不含糊,是以該國雖已臣服滿清,內心深處仍遙尊大明為天朝、上國,而崇禎帝自然仍是天子、皇帝。 崔孝一是懂得武藝的,因此來到大明從軍後,立了軍功,很快便成為吳三桂手下的中級軍官——「把總官」。其實,當時有不少朝鮮人像崔孝一般來到大明當兵,當中又以林慶業最為聞名,也最為朝鮮史書所稱道。 林慶業是朝鮮名將,卻為抗清志業而削髮為僧,潛逃到大明,當上了水師總兵。及後滿清入關,他逃到南京,繼續抗清。林慶業逃亡期間,清人搜獲他的妻子李氏,迫令她說出丈夫的下落。李氏這樣說:「夫為大明忠臣,吾當死從良人,同為大明之鬼。」一字一句,滿溢忠貞。李氏說完後,自殺。清人後來捕獲林慶業,押解他回朝鮮,當眾殘酷地處死他,以儆效尤。 即使是被迫到遼東為清軍「助戰」的朝鮮士兵,也心存忠貞。他們往往只向着大明官兵放空槍、放空炮,結果給清將發覺,嚴加審訊。朝鮮士兵大義凜然的說:我們怎能向父母之邦開火!結果他們全部被殺,得以成為「大明之鬼」。更有朝鮮士兵設法弄沉數十艘運送軍米的船,以免資助胡虜入侵大明。 時窮節乃現,一一垂丹青,這些朝鮮人可歌可泣的義舉,可惜長久以來不為我們所知。其實,朝鮮雖是我們大明皇朝的屬國,該國百姓卻有雙重效忠之義,即除了效忠該國國王,更要效忠大明天子,而又以後者為尊。因此,當朝鮮既已無力抗清時,百姓則唯有寄望於大明了。 吳三桂剃髮當了漢奸後,崔孝一當了逃兵,來到崇禎皇帝墓前。 我們不知道崔孝一在明思宗墓前有什麼言行,想來哀痛悼念是免不了的。當時天子之死,震驚天下,朝鮮舉國哀掉,有些人悲痛得自殺殉君,連與大明曾血戰數年的日本「倭奴」,也罷市一天。及後,朝鮮國王曾想起兵北伐,為大明報君父之仇;日本也以「華夷變態」,曾派軍出征滿清「夷狄」,後遭大風浪而止。即使到了風雨飄搖的短命南明朝代,流求(沖繩)、交址(越南)等屬國仍向明帝朝貢和請頒曆書,克盡臣子禮節,它們都無愧於大明。這些三百多年前的史事,我們現在看來難免匪夷所思了。 朝鮮被迫屈膝簽下降書時,正是崇禎帝焦頭爛額之時,內有蜂擁而起的農民造反大軍,外有野心勃勃的滿清鐵騎,真是內外交煎。但他接到朝鮮求救消息後,立即下令山東守將領兵渡海救援。大明水師來到朝鮮海岸時,發覺該國已投降滿清,只得折回。崇禎帝嘆息之餘,不忘譴責將領救援不力。這事傳到了朝鮮,君臣大感愧疚:天子沒斥責我們失國之罪,而只降罪於天將馳援不力,真是皇恩浩蕩啊! 我們不知道崔孝一是用什麼方法來哀悼崇禎皇帝。他可能用漢文寫下一篇簡短悼文,再用朝鮮語念出來。朝鮮是大明眼中的禮義之邦,文風極盛,王室、貴族、儒生以至一般平民,都能熟習漢文。大明禮部官員曾稱讚朝鮮使臣,說該國所呈交的表文非常精美,而且文采華麗,「無異中原」;使臣解釋:小邦計程車大夫也同樣是熟讀儒家經書的。偶然使臣所寫的漢詩為天朝大臣賞識時,國王則喜不自禁地說:「大抵中國之所以厚待我國者,為禮儀文獻故也,雖不可每行必擇能文之人,有意於誇示之,然或有時而擇送,則或於呈文之事,或於言辭之際,若能處之則必有益者也。」朝鮮雖有本國文字,但漢文一直是官方文字,科舉考試也必須使用漢文作答。 因此,崔孝一如果要寫悼文,則必然是用漢文來寫的。他究竟有沒有悼文?我們不清楚,但崇禎帝死後六十年,亦即清康熙四十三年,朝鮮國王肅宗有以下這篇祭文: 「崇禎七十七年,歲次甲申……朝鮮國王臣李赮,敢昭告於大明毅宗烈皇帝……惟帝初服,如日之揭,鋤其蟊螟,勵以宵旰,憂勤之極,累嘆中朝……帝曰死守,義勿去之。殉於社稷,乃禮之經……我邦雖陋,我誠則至,尚冀監格,右此大禧。」 朝鮮史書《肅宗實錄》說,肅宗念了這篇祭文後,「上嗚咽不自勝,侍臣莫不感愴」。我們現在讀這篇祭文,也有點「感愴」。 祭文使用的是崇禎年號,以示不忘大明。明亡後,除了官方文件,朝鮮官民一律採用「崇禎後」或「永曆後」作紀yuan,如果有誰敢使用滿清年號,則被視為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朝鮮此舉,無非是為了維護「春秋大義」,即義不帝清。 大明對屬國朝鮮也說得上是恩深澤厚,正如朝鮮史書所常說的「每有所求,無不允許」。除了初期偶有齟齬,有些宦官和使臣來到朝鮮濫索作惡,又或偶有三兩皇帝索取處女、歌女和閹人,雙方大部分時間都是和平共處,並且以禮相待。神宗萬曆年間援朝抗倭的「再造之恩」,更彰顯了宗主國對屬國救死扶危的美德。明軍撤出朝鮮時,還將數萬石軍糧賑濟該國饑民。 有時,朝鮮使團的隨員會幹出些違反大明律例的事,也往往得到寬恕,只交由使臣自行管教。即使是某些嚴禁售予屬國的東西,諸如軍火、史書、地圖等,也對朝鮮格外開恩,皆因朝鮮非比一般屬國,而是「箕子之國」,也即中原聖人箕子之後,所以雖是「東藩」,等同「內服」,無分彼此。每當朝會或國宴時,朝鮮的使臣都位於其他屬國之首,以示優禮。又按大明官制,朝鮮國王的官職等同大明的三品官,但世子來朝時,卻可列於六部尚書之後。這種種的禮待,都令朝鮮君臣感慨不已:「大明實厚我國。」 朝鮮也無愧於「箕子之國」的雅號,該國衣冠禮樂「悉遵華制」。大明使臣來到該國時,往往驚嘆風俗習慣都與中原沒有多大分別。朝鮮君臣都寫得一手好漢詩,以致詩歌唱和成為外交的重要手段。大明「天使」與屬國陪臣語音不通,卻可藉着漢詩互相致意,溝通無礙。詩興大發之時,朝鮮國王也會應「天使」之請而賦詩,並以得到「天使」的讚美為榮;當國王聽到「天使」譽之為「海東堯舜」時,欣喜之餘,則不忘謙稱:大人這麼誇獎,小王怎受得起呀? 當時大明皇朝國力強盛,是天下共主,朝鮮自然畢恭畢敬。其實千百年來,我們精深博大的中華文化一直浸潤朝鮮土地。朝鮮的兒童啟蒙讀本,以至弘文館儒生所研習的經典,都與中原一樣。大明的主要民間節日如端午、七夕、中秋、重陽等,也通行於朝鮮;至於民間遊戲如弈棋、投茯、雙六等,也為朝鮮人民所喜愛。甚至大明的通俗讀物如《三國演義》、《西廂記》、《剪燈夜話》等,往往很快便在朝鮮翻印出版。大明的歌舞樂器等,同樣流行於當地。民間的說書人則長期傳頌諸葛亮、關雲長、岳飛、張世傑、文天祥等中原英雄的事跡,因此儒家忠君愛國的思想早已滲入朝鮮民心。曆法更不必說了,朝鮮採用的是《大明一統歷》,與中原一體。 因此,我們毫不奇怪朝鮮人自小便有了強烈的中華意識:大明是父母之邦,大明天子也即是朝鮮的天子。這種強烈的君臣倫理意識,就這樣二百多年牢牢不破。 那麼,崔孝一在明思宗墓前絕食而死,又能說明什麼呢?透過上述的簡單介紹,我們才能明白崔孝一之死是有其深層文化的底蘊。天子一向是中華道統的象徵,崇禎帝一死,滿清入關,中原也就淪為夷狄之地,那真是華夏文明的重大悲劇。崔孝一恥於向異族稱臣,他除了在故國天子墓前哭訴一番之外,還能做些什麼呢?惟有殉節。 崔孝一選擇在明思宗墓前死去,極有象徵意義,朝鮮史書《肅宗實錄》說,肅宗四十一年(清康熙五十四年)八月戊子,都提調李頤命奏言,請贈官於崔孝一等人,因崔之死,「外藩陪臣,為天朝立節,雖學士大夫,固已奇矣,況此邊荒武士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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