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两岸统一！
文字提供 /商周出版社
整理 /孙秀惠
台湾经济成长方面，二○○一年突然滑落到谷底。原本预计，二○○二年
景气可望复，但是专家认为，目前的情况还会持续恶化。衰退的理由和
大陆息息相关。因为台湾的生产基地，急速的迁往大陆，像是「拔掉瓦斯
栓」一样，人才严重流失。
台湾的经济成长率目前只滑落到一半，还没有探到谷底。看看亚洲各国的
经济成长率，中国大陆成长七％，居亚洲之冠；台湾相对的是负成长（去
年经济成长率％）。简言之，目前的情况就是从台湾抽血，然後输血到大
陆去。
台湾的电子产业，海外生产比率上扬。二○○二年在中国生产的比率，远
胜过在台湾生产。对台湾来说，这是最大的烦恼，但是这方面的讨论却始
终无法在国内顺利进行。
宏电脑、广达电脑、鸿海精密、英业达、台达电子等有力的电脑造商
，几乎都到了中国的长江、珠江三角洲设厂。基於上述的情况，许多台湾
人烦恼着，今後该如何来建立和大陆之间的关。
当然，陈水扁总统曾经公开表示，反对和大陆的关紧密化；另外李前总
统登辉先生，也曾表示反对，认为危险重重。但是，两人却从未去过中国
大陆。
实际上，无论什麽地方都在进行中国的台湾化（即工业化），台商则是持
续中国化（前进大陆），他们（编按：此指陈水扁与李登辉）的盲点是没
有认清这个现实。
但是，实际上，经济人的困惑已经面临极限。这意味着「该不该赴大陆投
资」，已如同莎士比亚名剧中，哈姆雷特处於「to be or not to be」两
难情境。
我在十多年前，提出「中华联邦说」的概念，其中包含了「把台湾视为区
域性国家」、「把香港视为区域性国家」，将中国画分成几个区域性国家
，以北京为盟主，将这个构想向台湾的政府提出建言。
我在序章里提到过，像英国的联邦、澳大利亚和加拿大等国，也都是采取
英联邦制的形式来进行整合。
台湾和中国在历史上的杂关，始终剪不断、理还乱。要恢复他们之间
的友好关，真的那麽困难吗？
要谈中国和台湾的关，就必须要谈谈美国。到底美国是怎麽看中台关
的呢？
在冷战时代，主角就是常会引起纷争的地区，也就是位於东西对立地带上
的朝鲜半岛，及台湾海峡等地。因此，对美国来说，台湾非常重要。易言
之，冷战时代是台湾存在感最真实、地位最高的时候。
但是，现在的状况已经不同於冷战时代，美国的眼里只有对抗恐怖分子的
对策。随着以色列、伊朗、伊拉克、利比亚等中东地区战火频传，台湾的
重要性相对减低了。
也就是说，对现在的美国来说，不论是在经济层面或者是军事层面，台湾
都只是过去式。
论点一∶军队成为商人，无心与台湾作战
要看中国，必须从三个团体分别进行思考。它们是企业人、军队和政治家
。能深入剖析这三个团体间的利害关，就能解读中国对台湾的真正面貌
。
第一个团体是企业人。企业人基本上都欢迎外国人。不管是哪一国人，他
们几乎都来者不拒。
中国的企业界就像个联合国教育文化机构（UNESCO）。现在许多地方自治
体的首长或是公务人员，都不是共产党员而是生意人。
这些人面对先进国或拥有先进技术的国家时，会说：「您走在我们前头，
我们尊敬您！」进而诱进各种高科技企业。在甜言蜜语、好气氛的推波助
澜下，许多的韩国企业、台湾企业就将高度技术转移到了中国。
中国企业界对台湾企业尤其欢迎，因为台湾企业除了拥有进步的技术之外
，彼此的语言又能相互沟通。
要深论中、台关，军队是第二个非常重要的团体。
中国的军队采独立核算制，就像日本的独立法人运作形态。现在人民解放
军的现代化脚步相当迟缓，而政府也几乎不拨预算，让军队朝现代化迈进
。因此军队只好靠自己筹措资金。因为北京政府对人民解放军的态度是：
「请靠自己的力量挣钱，进行现代化。」
因此北京当局允许军队拥有进口、合公司等特权。换句话说就是「特权
是好礼，你们就靠自己挣取现代化的预算吧」！
在此背景之下，军队即开始靠自己的力量经营公司，让军队朝现代化迈进
。总之，这个团体虽然是军队，可是他们却又不得不经营买卖。如後所述
，他们主要的生意是出口武器。出口的对象则是巴基斯坦、利比亚等反美
国家。
现在，中国表面上和美国共同联手打击恐怖组织，实际上又很努力的开拓
新的「顾客」。
为了避免美国上门兴师问罪，中国还特别绕了一个弯，让北韩在生意中扮
演「承包商」的角色。中国出口很多北韩的飞毛腿飞弹（Scud Missile）
就是基於这个原因。
为了做生意也为了能够和全世界接触，军队出现了留美的知识阶级层次。
例如有的军人曾留学哈佛管理学院，研修特别管理课程。
这些留美的军人入境随俗，改变了以往的生活习惯，开着宾士车，还在佛
罗达买别墅。以往在军人身上看不到的举动全部都出现了。这些人根本
无心，也无意和台湾搏命作战。
其实，在日本的海军军官中，也发生过这种情形。一些赴欧洲受训、在士
官学校和外国朋友喝着香槟，还彼此称兄道弟的人，非常清楚，要和美军
作战是件异常困难的事，所以主张不要和美国开战。
现在，在中国的军队里当然也有这种现象。这些在美国读书、成了高阶领
导的军人，和那些经营军队直属企业（例如连宾士汽车都进口的 CITIC）
的干部们都认为，和台湾兵戎相见是件很愚蠢的事。
在中国的军队中，仍怀有意识形态、把美国当成假想敌人、不畏死亡准备
一战的人，大多出身穷乡僻壤，属於底下阶层。他们不断反覆军事演习，
企图扰乱台湾海峡的平静。
但是，我个人还是认为，中国大部分的高层，并不真的打算和台湾武力相
向。
中国的军队中总共有七个师团。这七个师团间的对抗意识非常强烈。在激
烈的地域观作祟下，内部抗争时有耳闻。虽然因为有人主张走改革开放路
线、有人坚持要重回毛泽东路线而发生过天安门事件，但是直到现在，中
国的军队还是未能成为一个统一的集团。
论点二∶非意识形态战争，是经贸之战
中国的军队里，就因为上下之间、地区之间有太多分歧的问题，所以中国
迄今仍然无法拥有一支整齐画一、彻底左倾的军队。
如前所述，中国军队必须靠自己的力量挣钱，所以他们也从事高危险的军
武买卖。例如，为了牵制长期造中印纠纷的印度，中国抱持着「敌人的
敌人是朋友」的立场，持续支援巴基斯坦。
本来，中国应该直接对巴基斯坦提供危险的核武技术、飞弹技术，但是，
亦如前面所述，为了避免美国上门兴师问罪，中国应用外交手腕，透过北
韩悄悄进行这项交易。
一般人所知道的巴国飞弹，基本上就是北韩的弹道飞弹。所以，猛一看都
会认为，是北韩独自进行这项军售。但是，事实上，这都是经由中国穿针
引线居中仲介完成的，因此中巴之间交情匪浅。
但是，因为反恐怖主义引发阿富汗战争之後，巴基斯坦所扮演的角色，对
美国而言，变得格外重要，美国国防部院外活动集团（编按∶指军售游说
团体）因而相继进入巴基斯坦。接受美国支援的巴基斯坦总统穆沙拉夫，
於是逐渐向美国靠拢。现在为了对巴军售的问题，中国和美国似乎杠上了
。
据说，中国的军队也做埃及的生意，把武器出口到埃及。对於这椿生意，
中国应该也是抱持着「敌人的敌人是朋友」的想法，对敌视以色列的埃及
提供飞弹技术上的支援。
但是，这份支援也不是直接的。因为中国如果直接把飞弹送到埃及家门口
，势必会刺激以色列。所以中国军队让利比亚持有飞弹，一旦发生事情的
时候，埃及可随时使用那些飞弹。
另外，中国也为避免美国对中国直接军售给利比亚而有微词，仍旧采迂
策略，透过北韩进行仲介。表面好像是北韩把武器卖给了利比亚，事实上
是利比亚接受埃及的订单，再经由中国的斡旋而进行交易的。
当然，今天的中国并不是为了某种意识形态，或者是一场战争而贩卖军武
。军方之所以这麽做，只不过是要藉贸易挣取金钱。总而言之，在本质上
来说，这不是一场意识形态的战争，而是经贸之战。
中国解放军给人的感觉不像军队，倒像政商。他们为了贩卖武器而巧妙的
运用了人类的意识。全世界也只有中国能对北韩进行牵制。这并不是因为
中国和北韩都信仰共产主义，而是因为他们在经济上的利害关是一致的
。对中国而言，北韩是赚取美元的重要夥伴。
所以，中国的军队实质上就是贸易商。他们根本不会想到，要和即使付出
生命得不到利益的台湾掀起战火。就算要发生战争，他们也希望战区是在
遥远的中东、非洲等地，而非只有一峡之隔的邻近地方，因为这样，他们
才能将军火卖给那些国家赚取利益。
但是对於台湾方面的言行，中国军队之所以会反应过度，是因为台湾增加
了国防预算，对外寻求支援，并有更多人表示同情台湾之故。其实一旦台
湾海峡平静了，他们就会到遥远的地方和美国、俄国展开更为激烈的军事
武器出口竞争。
论点三∶地方自治体不容北京敌视台湾
第三股势力就是以北京为中心的政治团体。
到目前为止，他们之所以会对台湾采取高压态度，其目的是为了争取国民
的好感，聚集人气。换句话说，这些政治指导者也和军队一样，他们根本
无意和台湾作战。
要做到敌视台湾，最顺理成章的理由当然就是利用台湾问题。中国虽然所
信仰的不是民主主义，执政者也非经由国民所选，但是对於一个政治家而
言，能够获得国民的支持，其政治生涯才能长长久久。
但是，现在中国的国民，已经不像从前那般敌视台湾。随着经贸交流的频
繁，到中国访问的台湾人也越来越多。对中国人来说，台湾人好像整年都
在他们身边晃来晃去，所以敌视台湾的人已急速递减。
另外，中国地方政府也以招揽台湾企业为课题。地理位置就像是台湾邻居
的福建省，就拥有钜额来自台湾的投资；对广东省来说，最大的投资也是
来自台湾。又如前面已经写过的东莞等城镇，根本就像把台湾整个移过来
似的，里面有四千家的台湾企业在从事商业活动。
再往北走的苏州、烟台、大连等地，也都把招揽台湾企业视为重要的台湾
任务。
地方政府已经开始把招揽台湾资金当作大前提，而展开运作了。现在，如
果北京政府在政治上对台湾采取严苛的态度，台湾的资本一定会逃之夭夭
。
最近我做了一趟列车之旅，一路从哈尔滨、长春、渖阳到大连。这是一趟
旧南满铁道的个人之旅。在列车上我发现搭乘一等车（软座）的人，几乎
都是从台湾来的观光客。
在中国内地逍遥自在快乐旅行的台湾观光团，对中国而言，就是他们的顾
客。
马来西亚总理马哈地曾经因为外在急速变动，而企图将投机客乔治．索罗
斯等人全部撵出国内。结果走的不只是索罗斯，连其他的外国资本也一
撤离。
中国如果对台湾采严苛的态度，也会和马来西亚的情形一样，不但会因此
失去台湾的资本，恐怕连其他国家的外资也会一逃之夭夭。大家应该把
外资当作是一种集团心理。因为今日的你，很可能就是明日的我。
北京敌视台湾的政策，其实让地方自治体感到相当困惑。因为如果北京对
台湾采取野蛮的对策，提高了台海紧张的气氛，地方自治体和北京就会发
生利害对立的状况。
从地方政府的角度来看，台湾不但带来资本，同时也带来技术。台湾的企
业为地方造了相当多的工作机会，台湾的存在实在非常重要。
再加上，彼此的语言又能沟通，因为大家原本就是同胞，这点和其他的外
资比起来，他们对台湾最具好感。以地方政府的立场，他们是绝对不会考
虑弃台湾的。
因此，北京的政治家们不会对台湾采严苛的态度。而且政治上，中台可以
说已经到了不得不进行融合的状况了。
在「自由中国」和「赤色中国」、「民主主义」和「全体主义」（collec
tivism）的模式中，由美国军事院外活动集团所虚构的图像，早已让许多
人先入为主的深植脑海，所以很多人看不到中国现在真正的面貌。
而中国方面也没有仔细观察台湾实际的状况，甚至可以更张的形容为视
若无睹。因此中台之间始终有着情绪上的隔阂。但是，中国人对於现实经
济的眼光却是锐利的，所以他们让真实的情况走在人们意识形态的前头。
最近就有这些例子。有权有势的台湾外省籍女企业家嫁给了上海的实业家
。台湾的父母冷静的把女儿嫁到一个没有邦交的国度。
到目前为止，这种两岸婚姻仍可以说是非常稀奇。但是现在却成了进出大
陆非常好的藉口。因为他们是亲戚了。
早上一觉起来，发现一切都是那麽的自然，国界消失，两个地区不再相互
涉，「一个中国」、「一个家族」已经开始在现实生活中呈现了。
论点四∶二○○五年以「维持现状的台湾」和中国统一
即如我们已经看到的实情，北京政治家们已经没有可在国民面前说明「必
须和台湾兵戎相见」的大义名分了。
在现实的生活里，绝大多数的中国国民都认为，「台湾的福，中国的经
济才得以获救」。甚至有的人还更进一步认为，「台湾信仰的是民主主义
，台湾的经济是繁荣的，无可非议。将来有一天我们也要变得跟台湾一统
，所以台湾是我们的前辈、是我们的本」。
但是，当台湾一部分的政治家高喊台湾独立，台湾是另外一个国家时，他
们「那麽小的国家，凭什麽这麽狂妄！」的中华思想、大国意识又纷纷抬
头了。
中国就是一个具有双重性格的国家。当他们和一般人谈话时，常在不经意
间流露三种情结。第一，我们对越南、台湾等地没兴趣；第二，潜在意识
认定这些地方都是周边小国；第三，为了他们耽误了中国整体的发展不合
算。
在中国政府的权贵之中，有此情结的人也不少。但是最近北京政府对台湾
的看法大幅的改变了。在政治家中，甚至已有人体认到，「事实上中国和
台湾是一体的」。
这几年，北京有权势的政治家已不再敌视台湾，只是考虑对某些希望台湾
脱离中国走向独立的人加以制裁。
就像利用放射线治疗癌细胞一样，他们把在台湾高唱分离主义，及敌视中
国的集团视为癌细胞，他们要用放射线击退的就只有这些人。
他们并没有为难台湾国民，只是表示如有人不念同胞情谊搞派系活动，他
们将会断然的对那些人说「 No」。北京的姿态显然向後倒退了一步。
端倪最近唐家璇外长、钱其琛副总理等人对外的发言，不难发现他们的态
度已有改变，似乎也承认了我曾提过的「维持现状的台湾」。
因为他们说，「台湾可以像现在一样继续发行货币」「台湾可以像现在一
样拥有军队」、「虽然我们不承认台湾政府是独立的政府，但是台湾政府
可以以自治政府的形态继续执行」。
我想他们内心真正的声音应是，希望台湾政府的特首由北京方面来任命。
但是对於这点，他们又说∶「如果台湾想继续信仰民主主义，他们自己政
府的特首，可以让他们藉选举来决定人选。」
这种情形和香港的模式很像。香港在民主主义的旗帜下选出了特首，也像
以前一样继续发行自己的货币，不同的是香港没有军队。
一九九七年七月一日，香港举行了英国军队撤离，南京师团进驻的典礼。
但是他们却让台湾可以继续拥有军队。比起香港，台湾可以说是向前跃进
了一大步。
换句话说，中国就是提议让台湾在「维持现状」的状态下，和中国合为一
体。这种感觉很像蛇吞兔。中国把台湾当成是一活生生的兔子吞入肚内
，再花好长的时间进行消化。
换个方式来形容，这种感觉也像是中国向「美人」台湾求婚。中国向台湾
说：「要带着父母亲一起过来也可以」、「要像现在一样住在父母家
也可以」、「所赚的钱可以全部自己花用」、「一切都维持现状，我们
只要有夫妻之名。」
要说到有哪点不一样，只有对国名有点不同的看法而已。
对台湾而言，中国是个重要的问题，但是，对中国来说，台湾问题却不是
那麽重要。因为台湾已经不再是中国的眼中钉了。
江泽民主席在最後要引退的时候，也认为，一国两制并没有褪色，只是我
们要开始思考让共产主义奄奄一息的建国新观念了。
那麽，什麽是取代共产主义的新观念呢？就是我在本书中所主张的「中华
联邦」。
中国和台湾有共同的利害关，而且原本就是同文同种的同胞手足。所以
，「中华联邦」的意思就是，让我们「以中华思想建设一个统一的联合国
家」！
因此，大家不需要改变住的地方，只要保持现状完成祖国统一，就是一种
新思考。我认为，中国方面要实现这个理想的重要关键人物，唯有江泽民
主席。
至於中国统一的时间，我觉得，比较乐观的推定是在二○○八年北京奥运
前後，所以把目标时间设在二○○八年前的某个中间点，应是比较有可能
实现的。因此，我预测，此一目标时间会是二○○五年。
以「中华联邦」的方式进行祖国统一，绝大部分的中国国民应该是不会反
对的。中国国民走现实路线，接受「维持现状」的台湾，一点心理障碍都
没有。
对於两岸的和平统一会觉得头痛的，大概只有美国的国防相关人员吧。因
为对台军售的业绩下滑是无可避免的了。
不管如何，中国方面不论是企业界、军事界、政治家，都朝着和台湾和平
统一的路线前进，而台湾方面也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希望，能和发言表示
「不改变一切现状」的中国和平统一。
我想，不管对任何国家来说，这股潮流都不会走向回头路，所以中国和台
湾迟早会以「中华联邦」的方式统一的。
因此，江泽民先生只能选择实现这个剧本。按照预定，江泽民先生在今年
里卸下总书记之後，还会暂时继续留任国家主席。在留任期间他会继续推
动此事。
可是，北京传来的消息指出，好像有有力人士提议让江泽民先生同时卸下
总书记及国家主席两职的身分，只担任中央军事委员会主席。
总书记是共产党的党职，江泽民先生把它让给胡锦涛先生，将会有助於「
第三次国共合作」的运作。
因为，如此一来，江泽民先生就可以更方便的以「国家」主席的身分，担
任「中华联邦」控股公司的总裁。至於行政方面，应该还是会按照原订计
画，由朱基先生把总理一职移交给温家宝先生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