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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之魂》若干谬误
送交者: 薛庆煜 2005年03月03日10:08:28 于 [军事天地] 发送悄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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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之魂》若干谬误(1)作者:薛庆煜 转贴自:本站原创 点击数:107 更新时间:2004-11-30 文章录入:邓贤同志的长期军事纪实文学著作,首先是于1990年在《当代》杂志第6期以《大国之魂—一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印缅战区纵横》为题发表的。1991年10月以《大国之魂——中国远征军滇缅征战纪实》的书名,经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1993年7月在成都第三次印刷出版。接着又在同年3月24日,其大作又在《北京晚报》以稍加删减的《大国之魂》原文、易名《中国远征军纪实——中日滇缅大血战》,独家连载四个月(1993年3月24日至6月20日),广为传播,影响深远。足见邓贤同志大作曲份量,受到报刊的重视。报刊是党的喉舌,人民发表言论的工具。在有关党的方针政策指导下,正确的思想、言论、文章、作品等严以宏扬;有争议的、在党的“双百”方针指引下,经过讨论、研究可以取得共识,以至达到实事求是,维护真理,邓贤同志文章的发表有助于提醒国人勿忘国耻,加强爱国主义和国情教育。尤为难得的是〈北京晚报》发表邓贤文章的时间正好是中国驻印军挥师入缅抗战的五十周年。 印缅征战是二战亚洲反法西斯战争胜利的重要组成部分,也属于个国民族解放战争胜利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中国新三十八师和新一军当年进军北缅,适应了多变的恶劣气候,克服了从林巨川的天堑,战胜了瘴窃毒虫的侵袭;转战七干英里,历尽人们意想不到的艰难万险;终于以常胜之师,歼灭日寇五个强劲师团和一个旅团,收复了近三分之一的缅甸国土,自印度的雷多(利多)推进,直达滇缅边境,并南下脂戍,取得全面胜利。大军所至,望风披靡,打出了中国的威风,为中华民族提高了国际声望和地位。与国内敌后作战的八路军新四军内外呼应,相互支援,可谓珠联壁合,相得益彰。可惜这段战史由于种种历史原因,鲜为国人所知。因之近年出版了诸如邓贤同志等所写的有关印缅抗战的著述,号称“纪实”,多与事实不符。这样以讹传讹,相沿下去,印缅这段辉煌战史,恐有涅没之虞,遗患后世。 邓小平同志说:我们的文艺属于人民。我们的人民勒劳勇敢,坚韧不拔,有智慧,有理想,热爱祖国,……’顾大局,守纪律。几千年来,特别是五四运动以后的半个多世纪来,他们满怀信心,艰苦奋斗,排除一切阻力,一次又一次地写下了我国历史上光辉灿烂的篇章。任何强大的敌人都没有把他们压倒。任何严重的困难都没有把他们挡住。文艺创作必须充分表现我们人民的优秀品质,赞美人民在革命和建设中、在同各种敌人和各种困难的4—争中所取得的伟大胜利”。又说:“对人民负责的人文艺工作者,要始终不渝地面向广大群众,在艺术上精益求精,力戒祖制滥造,认真严肃地考虑自己的作品的社会效果,力求把最好的精神食粮贡献给人民。“江泽民主席也指出;“发展文艺艺术……必须坚持党的原则,坚持实事求是……贯彻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创造出更多思想性和艺术性统一的优秀作品”。

笔者有幸,当年在中国驻印军历任新三十八师和新一军的军医处长,亲历缅战的全过程。是现在唯一活着的孙立人将军身边幕僚,是历史的见证入,仅以历史史实进行评述,发表一点粗浅之见,与邓贤同志共同讨论,共同提高。谬误之处,尚希邓贤同志和广大读者指正。有关孙立人将军的论述本法西斯的直接指挥者,是原中国驻印军新一军的杰出代表,新一军在印缅抗日之战中,每一胜利都深刻地打有孙将军的烙印。如实正确反映孙立人的战斗经历和战斗形象,是写印缅抗日之战纪实文学的真谈。在这一点上,深感邓贤对孙立人作了许多歪曲与丑化。

一、例如,邓贤说;“孙立人是新三十八师少将师长”。,又说;“孙立人字仲伦,安徽庐江人……后考入西典军校”。”其实,孙立人是安徽舒城县人,祖籍庐江,号外能,就读清华学堂和美国普渡大学工学院,毕业后又转入弗吉尼亚军事学院。泄萨保卫战时任税晋总团二支队少将司令,在国内末改编为新三十八师以前,任“财政部”缉私总队的中将总队长。 二、邓贤又说:“孙的武器从美国购买,月敝以上军官大部由留美学生担任,由于这支部队装备精良,武器先进,一直受到军统头子戴经的垂涎,试图将其吞并。师长孙立人一度被迫离队,这个教训他始终铭记在心。”不论是税警总团还是缉私总队,武器都不是购自美国,而是采自捷克。排级以上干部除齐学启副师长等少数人是留美学生外,中、下级干部全由孙立人自己培训(黄埔毕业者除外),所以作起战来,尤棚子弟兵,得心应手。戴笠在蒋介石支持下,为了铲除异己,确想一口把缉私总队的六个团吃掉,但当时正值组军援英入缅,兵源 “枯竭”(其实大部分兵员用于防共),在孙多次请缨出国杀敌的情况下,才获准以其二、三、四团改编为新三十八师,结果还是被数控恶势把缉私总队一口咬去一半。不论是任缉私总队仟内,还是任新38师师长期间,孙立人从无被迫离职之说。 三、邓贤还说:“他(指孙立人)受西方影响很深,看重荣誉,崇拜拿破仑,……受到亚洲盟军总司令麦克阿瑟的赞扬,并获得美国国会勋章“。所述正好与孙立人的实际相反,孙出身于仕宦之家,窿幼熟读孔孟之书,深受儒家伦理道德的嚣陶,他谈泊荣誉,重视哨操。他桔研中外兵书,尤熟谙《孙子兵法》,对南末史情有独钟,他崇拜的不是拿破仑,而是南宋爱国名将岳武穆,以他为榜样,教育全军,精忠报国。缉私总队和后来的新三十八师与新—军,“满江红”被孙定为全军必学的读物。他与麦克阿瑟素昧平生,他之所以荣获罗斯棉总统颁授《丰功勋章》,凭的是他在第一次缅战中与官兵们建立的卓越战功,与麦克阿瑟无涉。在他一生中所获的中、英、美三国十五枚勋章奖章中,唯独没有美国“国会勋章”。 四、注意到邓贤有这样一段记述:“师部宿营地,孙立人贮立帐外……对于邦即将打响的缅甸之战感到忧心仲仲。孙立人对自己同样信心不足。”新三十八师112团于1943年10月挥师入缅,29日占领新平洋,11月4日进攻于邦,师前进指挥所12月21日才进抵宁干萨坎,因距于邦火线太近,约五百公尺,在放炮火击射程之内,故住的全是地下掩体,何来“贮立帐外”?邓贤在第一次缅战中也盛赞殿后退却的新三十八师说:“孙立人以前所未有勇气主宰了自己的命运,他不仅挽救了全师人,也挽救了自己。顺以后,邓贤又赞誉说:“……新一军委实太出色了。”这前后一褒、中间一贬,就暴露出邓贤文内的内在的矛盾。孙立人作战一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成竹在胸,每战必胜。怎样解释这“忧心仲仲”和“信心不足”呢2可以回想一下,在第一次缅战中,仅以轻武器装备起来的、靠双腿跑路的、仅有战斗员1121人的113团,在孙立人亲自指挥下,敢于笑招虎须,在仁安羌一役击溃日寇两个强大联队,歼敌上千,救出被围困的英军七干,在完成殴后任务后,新三十八师又突破6万日军的截堵包围,安全撤入印度。旋即兵员得到补充,武器得到更换,又增加了三个炮兵营,战士得到近一年丛林山地战的训练,士气高昂,战术精湛,随时准备杀敌报国。第二次缅战刚刚开始打响,所谓的“忧心仲仲”和“对自己同样信心不足”之说,仅届古代三国时马程失衔亭后,诸葛亮在西城空城上的心态,决非中国驻印军大举反攻胜利进军时刚毅的孙立人将军的心态。 五、邓贤又说:“孙立人微感到局促不安,同美国将军相比,他的装饰服饰未免显得特别华丽。……中国将领更看重在部下面前保持身份和威严,而不是混合于普通士兵。”这种说法正反映邓贤同志自己内心的精神世界,与孙立人毫无共同之处。新一军官兵对孙立人的敬重,不是看他的穿着,而是看他说什么,做什么,他军纪森严,无人敢犯,因为他为人公正,处处以身作则;无论人事、经济、财务一律公开,从不构私,连他个人的工资都由军需处财务科代管。他心地坦白,对下级以至士兵,貌虽威严,而实宽厚,从无体罚,更无死刑;战士犯错、视训斥其长宫管教不严,从而促使其上级加强对士兵的教育,更加关心士兵的福利和健康。他主张“上兵伐谋”,以智取胜,从不轻易牺牲一兵一卒。每一战役,他既考虑歼灭日寇、占领其阵地,更重要的是如何把己方的伤亡降到最低限度。他料敌如“神”,日酋对我的预谋,早巳在他预料之中,故两年征战,我军之伤亡约当日军l/8— 1/10,这就是孙立人受到全军敬重的真正原因。在印缅战区,美国将军只有三人,一个是中将史迪威,另一个是其参谋长准将鲍特纳。第三人则是接替史迪威总指挥职位的索尔登中将。其余全是校级军官。邓贤既然提出孙立人固着装华丽在美国将领面前,“微感局促不安”。笔者保存有当年照片两帧:一是史迪威代表美国罗斯福总统颁授孙立人《丰功勋章》,二是孙立入与其身边寨僚。请看孙的着装有何华丽之处?

六、邓贤的奇谈怪论层出不穷。他说;“十一月(1944年)二十日。。。借口国内战争吃紧单方面(指重庆政府)命令新六军空运回国。半年后,这支全副美式装备的威武之师作为中华民国的御林军,再次空运到南京受降。接着他又说:“然而这一纸电文却使激战正酣的八莫前线的指挥官孙立人呆若木鸡。”但“他(指孙立人)必须独立支撑八莫的会战。孙立人如不胜,要承担严重后果,如放弃会战,就承担畏敌不前,延误修筑中印公路的重大责任。孙立人打了一个寒喋。”人所共知,日本无条件投降的日期是1945年8 月15日。新6军于1945年5月20日怎能空运到南京去受降呢?人们也不会忘记在1943—1944年问,孙师大歼日王牌军18师团,取得节节胜利; 1944年11月间,孙仅用114团围攻八莫之际,何以因调运在200公里之外,攻打瑞姑的新6军归国,竟会使这位打叱咤风云、日军闻风丧胆的名将吓得 “呆若木鸡”,岂非梦吃?把“如不胜”和“如放弃”这类词语引入纪实文学。岂不使它成了“虚构文学?” 七、邓贤还称:“在驻军乃至国内,孙立人虽然以亲美派著称,……。”实则“二战”期间,世界上只有两派,即法西斯派和反法西斯派。为了反对德、意、日法西斯轴心国家的军事侵略,中、英、美结成同盟,反对法西斯轴心国家是很自然的,不能因孙留学美国,或在反日军事观点上与史迪威一致而共同在印缅打败日本侵略者就把他诬蔑为“亲美派”。1955年,在台湾的孙立人早知蒋介石及其一批“天子门生”要害他,那时他仍有行动自由,出走的机会很多。其家属和好友都劝他学吴国帧,出逃美国、但他不为所动。他认为他没有做错事,就是坐牢、杀身也要留下来。他说:“怕什么7我又没啥问题,那样作,有失我个人的人格。作为一个中国人,也有失中国的国格。”他的笔记写道:“生为中国人,死为中国魂,化为中国灰,他能奈我何7”此举在政治上虽属不智,但这正是孙立人壁玉无暇,光明磊落之处。如果一定要赋予他一个什么名义的话,笔者倒愿称他为爱国抗日的民族英雄为妥。 八、邓贤说:“又过了一年,蒋介石借口孙立人作战不力,剥夺其军权,派往当时最不起眼也是最偏远的台湾省任省主席兼警备司令,新一军并入老对手廖耀湘摩下。”这里有两个邓贤凭空杜撰的问题需待更正。孙立人被罢黜兵权后,其新一军于1947年4月11日正式移交给他的旧部新升任中将的原50师师长潘裕民。孙立人于同年7月15日被调任蒋政府陆军副总司令兼陆军训练总司令,不是台湾省主席兼警备司令。

曲解孙立人与史迪威的关系 论及孙立人与驻印军总指挥史迪威的关系时,邓贤背弃历史唯物主义的原则,以他头脑里很不合时宜的设想,谈论人的关系,不是言之失实,就是陷入唯心论的泥沼。 一、邓贤硬把“士为知己者死”强加在孙立人头上,他说:“‘士为知己者死’孙立人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句古训。”。就笔者所知,孙立人从无此种言论,也无此种思想。按孙立人的练兵为的就是打败日本侵赂者,精忠报国,别无二志。新三十八师请缨出国,在贵州兴义誓师大会上的誓言就是,“特有必死之心,士卒无生还之念,以战胜为荣,战死为荣”。誓词铿锵、郑地有声,三年征战,他们用实践兑现了其誓言。诬蔑杀敌报国为“士为知己者死”其内心境界于斯可鉴。 二、邓贤还发表了如下的说法:“正是因为他(指孙立人)无法把握自己的命运,所以才投靠史迪威”。这是对孙立人的诽谤,也是对驻印军新1军的诬蔑。在1942 年以前,孙立人并不认识史迪威,是因为孙立人在第一次缅战中与官兵们创建了震惊世界的仁安羌大捷,新三十八师的战斗力首次为盟军首脑所认识,孙立人的将才为美国总统罗斯福誉为“盟军的楷模”,不是孙立人投靠了史迪威,而是史迪威不得不仰赖孙立人及其领导的新三十八师,组建了中国驻印军,从而取得了第二次缅战的辉煌胜利。 三、邓贤的世界观不但与常人相反,更善于制造谎言,取代纪实。下面笔者所阐述的就是他制造的大量谎言中的一例,他说:“参谋长(指史迪威)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递给孙立人,……这是一份由史迪威签名同时呈报华盛顿和重庆政府的报告副本,报告请求从中国空运3至5个师到印度,将中国驻印军扩编为两个军,……报告提及一个敏感条件,即军长人选必须由史迪威提名……孙将军我一直认为你是一位优秀的指挥员,我们已经合作过多次,但这次我需要得到你的完全配合,你必须服从我,不得违抗命令,你将得到的报酬是取得我的中将军长的提名。”(一)首先,这是对史迪威将军恶毒诬蔑。邓贤只顾一派胡诌,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史边威作风正派,疾恶如仇。反对蒋帮腐败、卖官买爵,沈湿一气。在此邓贤竞将那一套封官许愿,安在史迪威的身上,岂不是找错了对象。(二) 中国驻印军的扩建是在1944年8月。那时驻印军已经有5个师:即30师,是在1943年末1944年初调入的;新38师和新22师,第14师和第50师是的44年春日军入侵印度的英法尔时,为了巩固进入孟拱河谷新—军的后方、调入印缅战区的。在8月间,为驻印军的扩建,邓贤“请求从中国空运3至5个师到印度”的谎言,不攻自破。(三)自从中国驻印军新一军成立,孙立人就是中将副军长兼新三十八师师长,况提升军长之权在重庆,与华盛顿无干。驻印军的扩编及军长的任命,都是按重庆政府“军事委员会”的命令执行的,史迪威与美国政府无权干涉。 四、邓贤又进一步诬蔑孙立人说:“在密????孙立人得知史迪威被召回的消息,不禁呆立半晌,……史迪威的懊然消失,给他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不妙”。那时,邓贤同志尚未降生于世,不知怎样会知道40年代时在密????的孙立人的心境。当时笔者就在孙立人的身边,也无从探知他内心的底蕴。自驻印军成立到史迪威去职,总指挥部一共给新一军下达过19道作战命令,史也多次到前方视察督战。索尔登接任总指挥后,总指挥部一道命令也没有下达过,索尔登基本上也末到前方视察过。放手给孙立人,一展其指挥天才。真是“大海凭鱼跃,长空任鸟飞”,孙立人仅以两师之众(第50师奉孙命支援西线英军36师去了),只用了4个半月,就从八莫直下腊戍,并保证了1945年2月1日在畹町举行“中印公路”通车典礼。凭什么邓贤竞诬称“史迪威的候然消失,……孙立人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不妙。”

孙立人与廖耀湘的交住 邓贤同志在《当代》和《纪实》连载中,刻意制造孙立人与了廖耀湘二将军之间的矛盾: 一、邓贤写道:孙立人“受到众多嫡系排斥,在印度廖耀湘又是他的主要竞争对手,廖是杜聿明的亲信,黄埔嫡系,他的师部有电台同重庆联系。”就笔者观察,并不是黄埔毕业的同学,不问青红皂白,对孙一律排斥。郑洞国系黄埔一期,为人宽厚,与孙相处得很好。廖耀湘胖墩墩矮个头,戴一别近视眼镜,虽系杜聿明亲信,但为人诚恳,怎会成为孙的竞争对手呢?他们二人的主要任务就是歼灭日本侵略者,就是打仗,打仗就有牺牲,除了孙立人主动争着去打仗外,没有人会争着去打仗的,至于廖耀湘师部有秘密电台直通重庆蒋介石,那是第一次缅战时杜聿明军部的事,廖耀湘还没有杜聿明那样资格。 二、邓贤另编造出如下几段奇谈怪论: (一)廖跃湘(对孙立人)提议道“今天天气不错,孙军长,我看咱们该上加尔各答或者孟买去好好玩一回才是。”按当时孙立人的军部在密????,廖耀湘的军部在孟拱、卡盟一带,两地相距约60—90公里。两军都有建立军部、调整组织、整顿干部、总结经验、训练新兵、整训干部诸多任务。在密????还有招抚逃亡的居民,帮助恢复地方政权、救济侨胞、创建华侨新村和华夏学校、筹建阵亡将士公墓诸任务;同时,还要准备兵发八莫。所以,两位军长为这干头万绪的事操心无暇谋面。怎会有邓贤那样闲情雅兴,去一千至数干公里之外的加尔各答或孟买“好好玩一回才是?”邓贤把和平时期的今天的旅游活动溯及到56年前的战争时期,置军纪于不顾,视国家安危于等闲的想法,强加给正在对日作战的孙、廖二将军身上,这既不合乎情,也不近乎理,在战斗间隙,驻印军扩建时。这样描写,完全出自作者的臆断。 (二)邓贤还不以此为足,继续说:“无论武器装备、后勤供应都于优先,连孙立人的吉普车都年年更换美国通用汽车公司生产的新车,因此引起其他将领的不满”。首先,要请教邓贤同志,这每年给孙立人更换吉普车事,你是怎样晓得的?按驻印军在军事上真正负有责任的只有史迪威,孙立人和廖耀湘“引起其他将领的不满”。这其他将领不言而喻,指的是廖耀湘。驻印军的装备,包括武器、车辆都出自华盛顿盟军总参谋部,颁布有—份由总参谋长马歇尔签署的《中国驻印军编制表》,新38师与新22师,除38师多一105毫米榴炮营外,其余两师完全一样。车辆除报损者外,不得更换。就是史迪威本人也无权将吉普车送入。更何况笔者自1943年初履印度。常随孙立人乘他的吉普车出巡,直到45年凯旋归国,孙用的仍是那部漆面多处磨光的吉普车。 (三)邓贤虚构—段吉普车事余音未了,又继续虚构说:孙立人立刻“大声吩咐副官:‘马上派人把我的Q.L.Jeep新车送到廖军长的军部去””。读到这里,不禁使笔者茫然,因为笔者常陪孙乘他的吉普车出巡,从未见Q.L Jeep车是什么样子?也未见过廖耀湘造访过密????新一军军部。邓贤更末陈述孙立人“送车的理由”。 (四)至1944年11月,新6军奉调回国时,邓贤诬称;“我(指孙立人)即派人到机场,送上印度产鸡血石一颗,密????产绿翡翠一盒,还望廖军长笑纳。“读《当代》至此,不禁使笔者震惊万没想到邓贤一个在红旗下长大的青年,心地竟如此肮脏,蘸在他自己头脑里还则罢了,偏偏他硬要转嫁给在印缅正在与日寇作战的两将军。这实在太过份了,他这样写,实际上就把孙、廖二将军与蒋军那些腐败将领等同起来,这是对他们的莫大污辱。 前面已经讲过,孙立人廉洁奉公,洁身自爱。手中既无鸡血石,也无翡翠绿,又不欠任何人的人情。相反,廖耀湘倒是欠了孙立人无法偿还的人情:— 是在第一次缅战中,掩护新22师安全渡过伊格瓦底江。二是激战卡萨,为新22师苦战殿后。三是1942年7月10日,美侦察机发现新22师包括廖耀湘师长在内的官兵一千多人,在孟拱河谷泥沼中挣扎。孙立人奉命派出六、七百人的营救队伍,把新22师—行全是病号,接到印度马赫里达新38师营房。四是1944 年2月下旬,新22师久攻盂关不克,为了帮助新22师一臂之力,孙立入主动撤回攻取沙都渣的113团,回师改攻孟关后方之瓦鲁班,后路既断,孟关守敌不攻自破。五是进至孟拱河谷之后,新22师受阻于卡盟以北威朗河之马拉关,20余日寸土末进。孙立人请得史迪威的同意,派112团冒雨在山林中潜行六昼夜,奇袭卡盟以南敌粮弹基地西通成功,但蒙受重大损失,旋又派113团攻克南高江东岸的支遵,轻取西岸的卡盟,切断威朗河守敌的退路,守敌不得不被迫溃散,新 22师65团才得南下,在卡盟与l13团会师。在战场上,这样顾大局、相互支援,生死与共,患难相扶的孙、廖二将军应该是亲密的战友呢7还是如邓贤同志所说:“主要的竞争对手”?

郑洞国将军是否进入过八莫

1944 年8月,驻印军扩编后,郑洞国将军即率其军部参谋长舒适存等幕僚及全体军部人员归国。他名义上虽被重庆“军事委员会”格升为“中国驻印军副总指挥”,但他从未到任辰新。但邓贤却说:“11月15日,郑洞国孙立人一行进入八莫前线新38师指挥所,……郑洞国当场批准了孙立人的作战方案,并将新6军14师派往八莫作总预备队。……,” 按总指挥部在二次缅战第二阶段的战役早有兵分三路的命令:东路新一军,中路新6军,西路英军第36师,辅以新一军的第50师,“保驾护航”。除总指挥无人有权修改这道命令。作战方案应该在兵发八莫之前,在密????拟定,并经总指挥部批准,未闻战斗已展开,上级亲临前线指挥所,批准作战方案者。此外,在11月初,因国内战事紧急,新6军已接到急调空运回国的命令。怎么可能将第14师调往距瑞姑200公里之外的八莫作总预备队?况八莫仅以新38师—个师围歼守敌巳游刃有余,新30师已置闲尚未启用,哪里需要什么别的总预备队?郑洞国将军早于8月回国,所以,邓贤这段论述只能归于子虚乌有。

关于印缅抗日战争的真相 一、邓贤说:“1942年4月16日,日军33师团一个步兵联队在缅甸响导带领下,好像神话中那技射开山门的响箭,直直射中了仁安羌油田西北的滨河大桥,堵住了英缅大军的去路,将英军主力一万多人全部装入口袋。”实际上是英缅军第一师约7—8干人,于4月14日,自动弃守马格威,在仁安羌包围英军的不是一个联队,而是日军33师团的214和215两个联队,另派一个大队占领拼墙河北岸渡口及其附近地区,企图阻击英军的救援。

二、邓贤又说:“亚历山大总司令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落入敌人的包围圈,大为惊慌,……一面命令炸毁油田,一面匆匆组织突围,一连两天油田上空浓烟滚滚,爆炸声不绝于耳,至17日傍晚,英军除了在敌人阵地前丢弃大约两干具尸体外,始终未能向前移动一步。……第一师师长斯利姆少将在无线电里绝望地喊道,我快要完蛋了,将军(指亚历山大)没有人能挽救我们,除非上帝显示奇迹”。在此,只举出三点,即可知这是邓贤以虚构代替事实,哄骗群众。一是亚历山大上将当时是缅甸中英联军总司令,他的总部设在曼德勒东北方的眉苗;二是斯利姆也不是英缅军第一师师长(师长是斯高特少将),而是英军第一军中将军团长,另有其总部;他们怎可能与自马格威撤退的英缅军第一师在一起,并且还安稳地在撤退途中睡大觉?三是孙立人率l13团击溃日军两个联队,解放仁安羌时,油田完好无损。 ’

三、邓贤继续写道:“然而,奇迹出现了,午夜过后,一支满载中国土兵的车队在坦克掩护下,突然出现在滨河大桥以北,……一个团的中国军队在十多辆美制坦克掩护下,继续向日军进攻,猛烈的炮火把淬不及防的敌人打得纷纷溃败,……口袋打开了,死里逃生的英缅败兵如决堤洪水一样捅过桥去。”奇迹不会自动出现的,是亚历山大吁请中国远征军司令长官罗卓英的结果,他命令曼德勒孙立人转巧克巴当的113团就近驰援,并非如邓贤所说:“史迪威命令新38师驰援的”。在第一次缅战时,缅甸战区既没有美制坦克或战车,新38师连汽车都没有;该师113团进攻日军的时间是4月19日凌展,不是在“滨河大桥阵地以北”,而是从拼墙河(即邓贤误称的滨河)东段偷渡、奇袭日军成功,击溃包围英缅军的日寇两个联队,救出英缅军7干和战俘5百。邓贤评价仁安羌战役成果时说:“仁安羌之战是中国远征军入缅后第一个胜仗。胜利虽然远远够不上辉煌,……”。这—仗不但是第—个胜仗,而且是在中、英5万大军一败涂地的情况下,取得的一次震惊世界的大胜仗,新38师的战力首次为盟军首脑所认识,奠定了中国驻印军的成立和第二次缅战大获全胜的基础,不知按邓贤的标准,怎样才称得起“辉煌”?

四、邓贤说:“5月10日,96师猛攻孟拱,未获进展”。按5月10日杜聿明在印道召开了一次紧急军事会议,作出四条规定。第一条就是“军拟离开铁路线,改向西北行进,在太柏家附近集结,……”而孟拱恰巧是北缅铁路、公路、水路的交通枢纽,且距印道约150公里。为什么当日 (10日)96师竞抗命猛攻孟拱?但邓贤又说:“10日下午,正当远征军备部……在96师掩护下,向胡康河谷深山老林撤退的时候。。。同—个96师竞分身有术,当日又出现在印道,掩护第5军撤退,自相矛盾,莫此为甚!

五、在远征军失利后的去向问题,邓贤又别出新裁,故意制造出一场争论。邓贤说:“在印道开会时,杜聿明问:‘孙师长有何高见?’孙答:‘我认为立即向西转进还来得及,错过机会我军将陷入绝境。杜聿明扫视部下问:‘你们中间还有谁打算赞成孙师长的高见?静场片刻,戴安澜、廖耀湘站起来大声回答说:“我们决心遵从委员长的意志,誓死北进,绝无二心”。邓贤继续写道:“孙立人不以为然地讥讽道:莫非二位师长决心留在缅甸开辟根据地?’戴安澜凛然驳斥:“我生为中华军人,死为中华雄鬼,绝不到印度去听洋人使唤”。”究竟在5月 10日印道会议上有无这场争论?追查《孙立人回忆录》,只有印道会议杜聿明所做4条撤退规定,并无孙立人与戴、廖二师长争论的记载,也无戴安澜山席会议的记录。却在邓贤自己的文章中找到正确答案。邓贤说;“那时东翼的200师只剩下残兵败将不足3干,城安澜负重伤这未离开自己的部队,并于5月26日,在中、缅边境上一个茅邦的克钦山寨中,……凋谢在缅甸的荒山丛中”。

六、邓贤继续写道;“5月10日下午,正当远征军(指撤退中的第5军)纷纷丢弃战车……向胡康河谷深山老林撤退的时候,杜聿明接到新22师廖师长报告:‘孙立人的队伍没有跟上来’,杜聿明大吃一惊,他举起望远镜,朝着炮火连天的盂拱公路上望去,他清楚地看见新38师的队伍非但没有服从命令、弃车上山,却反而在公路上重新集结,然后掉头朝相反的来路开去。公路上浓烟滚滚,坦克、装甲车、及军部丢弃的汽车满载新38师的步兵,他们好似脱缰的野马,不顾—切,与大部队背道而驰。”这是彻头彻尾的弥天大谎,对新38师恶毒诬蔑。按5月10日印道会议,杜聿明的第二条规定;“军直属部队及新22师和96师均以汽车运输、经印道到曼西,然后徒步向太柏家前进,第三条规定,新38师继续徒步断后。然后向大柏家前进;第四条规定,各部队按照指示迅速行动。11日拂晓孙立人返回新38师师部,即接到担任后卫的112团自温早发来的急电,称遭到附有坦克大炮之敌、一个联队的包围,孙不得不组织包括师直属部队,回师温早以解112团之围,而113团于九日又被杜军长派往卡萨,阻击追敌。按印道距温早约80公里,距卡萨约30公里,乘车北上的第5军,在北缅崎呕的山地公路上,半日至少可开出50公里,在此,笔者有几个疑问愿向邓贤同志请教。(一)新38师奉杜军长之命徒步殿后,一部在温早、一部在卡萨,为何新22师师长向正在路上的杜聿明报告:“孙立人的队伍没有跟上来,杜聿明大吃一惊,他举起望远镜,……”竞能看到远在150公里以外的温早和80公里以外的卡萨新38师的一举一动?(二)新38师本来就是奉命徒步殿后,为何又指责它“没有服从命令弃车上山?”(三) 第5军的撤退,前无敌军拦路,后有新38师殿后,为何杜聿明“举起望远镜,朝着炮火连天的孟拱公路望去,……”,这“炮火连天”怎样解释?这孟拱公路又在何方(北缅有卡(盟)孟(拱)公路,孟(拱)密(????>公路,还未闻有叫孟拱公路者)望远镜视距有限,加之北缅到处山林,根本无用,这样岂不是“炮火连天”近在咫尺之间?这又如何解释?(四)据笔者所知,第5军只有200师有坦克、大炮和装甲车。同古之战,该师只有重迫击炮24门连弹药箱全凭人抬肩扛,其他坦克、大炮全未到位。在撤退中第5军的“坦克、装甲车、……从何而来?(五) 远在卡萨与温早为第5军殿后的新38师,又怎么可能放弃殿后任务,跑回一百八十公里之外,抢夺第五军丢弃的汽车,“他们好像脱缰之马,不顾一切与大部队背道而驰。”这既不合乎逻辑,也有悖军事常理。新38师是当时举世闻名、训练有素、纪律严明、武功过硬、忠贞爱国的队伍。二次缅战,大获全胜,靠的就是这支队伍,不知何故,邓贤同志竟如此仇视这支部队,把它描绘成一支无组织、无纪律,“好象脱缰的野马”。用心安在?

七、邓贤又“创造性”地写道:“1944年1月28日,从新背洋起飞的大队机群开始对达罗(大洛)日军阵地猛烈轰炸,8时左右,坦克纵队出现了由270辆坦克和90辆装甲车组成的强大机械化纵队,沿着达罗河谷,快速推进,……很快钢铁洪流的前锋好象一把钢刀插入敌人的阵地,……这是一场规模空前的现代化战争”。在此,邓贤没向读者交代新背洋是个怎样的地方,也未说明达罗守军情况。新背洋是印缅边境在缅甸一块小小较平整的山地,属那加山脉,四面环山、覆被有茂密的原始森林。当时杳无人迹,仅是一个地理名词,敌军只有小部队固守,已于1943年10月29日,被我112团攻占。达罗位于胡康河谷西侧大浴盆地的北端,新背洋与达罗之间全是高山密林,除觅得山间小径,或用缅刀劈荆斩棘,开路可达。达罗是敌之一重要前哨阵地,故派有一个大队(相当我驻印军一个营)的兵力扼守,但已于1944年1月28日以前,为我新38师112团3营和22师65团所歼灭。不错新背洋小飞机场到1月28日,刚刚建成,但仅供联络小飞机使用,这大队机群从何而来?该地全是覆盖有原始森林的高山峻岭,无可供坦克和装甲车使用的公路。驶印军只装备起一个中型坦克营,直到公路修至大柏家、攻打孟关时才首次启用。不知邓贤同志这“大队机群”和“钢铁洪流”是怎样产生的和作何用途?难道这“一场规模空前的现代化战争就是为了攻破扼守达罗、已为我击溃的—个日军大队?至此,邓贤又说:“5月16日,新背洋机扬一片忙碌,所有战斗机油箱全部加满,战斗机随时准备出动,……两万名中美士兵全都进入一级备战状态,高射炮兵全都睁大眼睛监视天空,……在孟拱史迪威亲自指挥了一场坦克歼灭战,……当时孟拱之敌拼命反抗,甚至投入大批坦克,战斗呈白热化,所有敌之预备队都投入战场,才退止了中方攻势””对新背洋的情况,笔者已作了介绍,这里所说全属邓贤的虚构,孟拱之战,始于6月18日,终于25日共8天,笔者一直在新38师前进指挥所,从未见敌出动一辆坦克,更未见史迪威亲临前线。所谓“史迪威亲自指挥了一场坦克歼灭战”,再次证明是邓贤同志的信口开河。

八、邓贤同志继续写道:“1944年5月17日,缅北新背洋机场史迪威—声今下,强大战斗机开动起来。下午1时19分,第一梯队一百架载人运输机和滑翔机浩浩荡荡飞往密????。……过了两个小时,又有二百架载人的运输和滑翔机再度升空,……到了19日,中美联军兵力也达两个半混合师,大饱二百三十门,各种车辆近百部”。新背洋的地理与社会环境笔者已作了如实介绍。仅有一个小联络飞机场,怎能容纳运输机和滑翔机六百架以及乘坐这些飞机的“两个半师团的战斗员呢?再说密????的机场能有若大吞吐量吗?大炮二百三十门等于六个半炮兵团,只炮兵部队就有1万7干之众;再加3万多人的两个半师团的兵力,按邓贤的说法就有4万7干之众。遗憾的是邓贤没有交待他们都是那国的?什么番号,是怎样运抵新背洋,在新背洋又是怎样安插这些部队的,在公路不通的情况下这二百三十门大炮是怎样运往密????的?对这些问题邓贤如不能作出解答,岂不是又一段痴入说梦?既然新背洋有若大吞吐量的飞机场,新6军回国时,任务是那样紧急.何不就近利用新背洋的机场,反而由瑞姑率先飞返印度,也是邓贤大作中所说:于“32月1日,最后一批新6军士兵在印度萨地亚汀江机场登机完毕,空运到湖南企江机场降落。。”在围攻密????的战斗中,邓贤写道:“在这场艰苦卓绝的密????--孟拱战役中,共毙伤敌军2万5干人,中美联军伤亡近两万“”。但他依旧不敢透露两军番号。一揭示两军番号,他的谎言不揭白穿。笔者可以告诉读者,在孟拱与密????之战,邓贤都把双方的伤亡数字夸大了3—5倍有余。

九、邓贤在其文章中说:“1944年11月25日(应为自11月14日起) 成群的日本步兵在坦克掩护下,向88团1营占领的丁康高地(即5538高地)大举进攻,营长王礼垓以优势炮火压制敌人,……敌人一支精悍快速部队穿过南坎公路,从侧背袭击了88团指挥所和炮兵阵地,……丁康高地失去炮火的掩护,于当日下午失守,……王礼该少校,英国普茨茅斯军校毕业生,全身三次带伤……被士兵抬上高地,他含着眼泪向师长报告一营已收复了高地的胜利消息,不料师长不为所动,竞命令一营放弃高地,退守巴朗待命,……王营长困难地始起头来望着天边一片血红的晚霞,大叫一声,吐血身亡。。”首先让笔者分析一下邓贤所论失误之处。在此,没有“南坎公路”,只有一条八(莫)南(坎)公路,穿经南起丁康(即5338)高地,北连卡提克—段横断山脉,是八莫南坎间的最高峰,攻取南坎,首先必须控制这些制高点,而这些制高点全为我30师88团和 90团抢先一步占领,敌人怎能迂回我之侧背、袭击我90团指挥所和炮兵阵地?王礼垓应为王礼厷,不是的88团1营营长,而是90团3营营长,他也不是英国普茨茅斯军校的毕业生,是他奉命率88名战土抢先一步占领了丁原高地。高地的占领是进取或保卫南坎的关键,所以连日遭到日军15次自杀式的仰攻,王营居高临下,率部一次次击退敌之疯狂进攻。敌人气急败坏,老羞成怒,改用饱攻,于12月14日后,先后发射炮弹3干余发,王礼蛇与88名战士全部殉国。敌人始终未能攻上高地。敌人牺牲更大,弃尸于丁康高地山坡下者竞达1263具,内中有少佐以下官佐4l员,伤者无数。”战后我曾凭吊过王营长等弟兄们殉国的山头,借以表示敬意。

十、邓贤又杜撰说:“12月20日,大批日军突然出现在南坎方向,并且发现敌人坦克纵队、88团阵地多次被攻破,团长及营以下干部伤亡逾半”,,又诡称:“入夜,……敌军从侧背袭击了88团指挥所和炮兵阵地……人们都因碎不及防而乱成一团。日本坦克冲入步兵指挥所,击毙军官多人,摧毁炮兵阵地两座、缴获155毫米榴弹炮和野战炮30余门。。”是谁发现敌人坦克部队邓贤交代不清,团长及营以下干部伤亡逾半表明“团营指挥所已多次被攻破”,这“多”字作何解释?难道可以说“团长及营以下干部”也多次“伤亡逾半”?这时,南坎守敌都是屡遭新38师沉重打击的18师团和56师团的残部,对新38师,可谓闻风丧胆。我军两师的炮兵,全都布署在南坎四周群山的隐蔽地带,且根据军事的进展,随时转移,怎么有可能如邓贤所说,竞被残敌缴获我野战饱30余门?甚且为日军吹嘘缴获新一军装备所没有的155毫米榴弹炮。新一军在缅甸作战是常胜之师,从未有团指挥所被攻破者,除新38师113团3营营长陈耐寒与新30师90团3营营长王礼蛇壮烈殉国者外,更无高级别的官长殉职,至于敌人坦克冲入什么指挥所,……人们碎不及防,全局诬蔑之词,不值一驳。至于“摧毁炮兵阵地两座”,确有其事,但只是一座,那是在南坎之西的南汝,我军有一个山炮连阵地,黑夜被潜入之敌所破坏,连长朱永刚与阵地共亡,该连四门山饱被夺走(见于日本战史室《缅甸作战》200页,)岂能夸大事实缴获我军大炮三十余门?但秩序迅速得到恢复,敌人得到应有惩罚。 十一、邓贤的谎言层出不穷,他说:“12月20日,……原来狡猾的本多司令官虚晃一枪,把总预备队3万人投入八莫战场”。八莫已于12月15日,已被我新1军114团所攻克,敌酋原好三大佐就歼。本多政材本是日军33军团中将军团长,辖18师团和56师团,18师团已被新38师歼灭殆尽。56师团正受到两面夹攻,伤亡过半,已是朝不保夕。邓贤同志还在渲染他这总预备队,他从哪里能变出这3万多的兵力?

对英人温盖特的认识

不知何故,邓贤对英人温盖特情有独钟,他说:“温盖特准将是英国的勋爵,‘钦迪特’旅旅长。他是嘴角蓄着金色胡须威严的小个子军人,多枚皇室勋章获得者,英伦三岛家喻户晓的传奇英雄。他创造的远距离渗透战术在欧洲战场被广泛运用。……‘钦迪特’旅就是一支专门深入敌人后方进行破坏袭击的部队,……‘钦迪特’5干名士兵个个都是受过特种训练的突击队员,装备精良,他们将从这里(指缅甸卡萨---孟拱铁路沿线空降)闪电般出击敌人后方,给敌背上插上致命的一刀。不幸,飞机在大雾中失事。温盖持“身亡”。提到温差特这个名字,对当年新38师的幕僚们并不陌生。他本人的形象与其所说“钦迪特”旅(即英印军第3师第77旅)的遭遇恰好与邓贤所描述者相反。他确实是准将旅长,年近半百,他的部队于两月前(指1944年4月),空降在卡萨--孟拱铁路线上,目的是为配合新38师夺取孟拱。孰料,就在孟拱以南的山区,两个月来,多次遭到日军的沉重打击,这支在邓贤眼里号称“装备精良、受过特种训练”的5千之旅,竞被日军歼灭得只剩下500余人。6月17日,该旅派其少校参谋泰艾克过江(南高江)来到新38师指挥所求援,面见孙立人将军,痛陈该旅的不幸遭遇,在孟拱东二英里处被日军包围,要求立即给予支援,并称如得不到支援,该旅残部只好撤往东南方向,更深远的山里去。。。为了救援77(钦迪特)旅,顺便攻取孟拱,孙立人于18日命114团官兵冒风雨乘黑夜偷渡南高江孟拱以东地段后,拿下沿途敌据点数处。22日,114团派出步兵一个排,接替了该旅500余人的防务,并取得该旅两个多月从未取得的战绩。该旅从此退出了战场。温盖特准将也不像邓贤所描绘的那样是“一个花花公子”,确实是一位响当当的军人。因为114团李鸿团长亲眼见他手持一支步枪同他的士兵一道,向日军冲锋,作了最后一次失败的尝试。。

中印公路点滴

一、关于中印公路的修建,邓贤曾有如下论述:“1942年雨季过后,美国陆军工程部队便陆续从本土抵达印度。这支部队包括两个(后增至5个)机械化工兵团和一个黑人工兵营,另外从兰姆伽调来两个中国工兵团协助。……年底,筑路大军分段将公路从印度萨地亚向西缓慢推进,……花了半年时间才把公路修到利多(雷多)边境。”在此有4点与事实相悖。(一)就笔者所见,美国派来的机械化工兵团全是黑人,没有白人工兵团。(二) 中国曾派出两个工程兵团,参与修筑中印公路,一个是李乐中上校率领的工兵第10团,是1942年底自国内直飞利多的,一个是由梁可发少将率领的工兵第12 团,于1943年3月,也是出国内直飞利多参与修筑中印公路的。兰姆伽是训练战斗部队的训练中心,没有训练工程兵的任务。(三)中印公路的起点是中国驻印军军区的利多,不是萨地亚。(四)萨地亚位于利多以北偏西,相距约一百多公里。如果修路由此向西,不但修不到中国,并且永远也修不到利多。

二、但是邓贤在下述一点上,又承认利多是中印公路的起点,他说:“1945年元月28日,在印度阿萨姆邦边境小镇列多,印---缅---中公路全线通车剪彩仪式隆重举行。筑路兵团总指挥皮克少将向驻缅美军司令萨尔登将军大声报告:‘运输车队已经组成,请将军下令开往中国’。第一队250辆满载货物的汽车在装甲车和战斗步兵护卫下,缓缓驶入国境,开上经历战火洗礼的利多公路。”就这简短的一段文字邓贤失误之处竟达8处之多:(一)这批车队是1945年元月12日在利多组成的,不是元月28日。那天是驻印军与远征军在芒友会师的日子,离通车典礼只有3天,在3天之内,从利多是赶不到畹町的。(二)在利多并未举行“通车剪彩仪式”,那时还没有剪彩的风尚。(三)车队是由105辆10吨大卡车组成,装载的全是国内抗日战争急需的军用物资,不是一般货物。(四)没有装甲车护送的需要。(五)车队离开利多时踏上的是中印公路,不是“印缅中”公路,车队一路曾在密????和南坎稍憩,等待芒友的解放。(六)2月3日,当车队通过婉町时,未见押车队指挥官皮克少将下车向索尔登将军报告。(七)萨(索)尔登中将是中国驻印军的总指挥兼中印、缅美军司令,不是“驻缅美军司令”。(八)车队驶入国门后,不是开上“经历战火洗礼的利多公路”,而是饱经沧桑的滇缅公路。会师与中印公路的通车典礼,邓贤还陈述:“1945年元月28日,在缅甸边境名叫芒友的地方举行了驻印军与远征军会师阅兵仪式及庆祝中印公路通车典礼。“很荣幸,会师与通车典礼笔者均在场。会师是元月28日,在芒友举行,很简单,没有仪式,就是两军部分部队初次碰头见面,都以兴高彩烈的心情,互道辛苦,彼此间好,庆祝胜利!但无阅兵。通车典礼是2月1日在我国边城云南的婉町举行的,但也是只有仪式,并无阅兵。但邓贤同志却别出新裁,把这严肃的通车典礼描绘成 “空前绝后”的“阅兵式”,请看邓贤是怎么说的:“盛大的阅兵式开始了,”并誉为“这是一场名符其实的美式装备大检阅。最先出场的是新一军机械化装甲师,90辆美制32吨坦克排出整齐的队形从山谷中开出来,尘土遮天蔽日。每辆坦克炮塔上都有一面青天白日旗,铁流滚滚,战车咆哮,受检阅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头。白釉式六轮装甲车,罗通战车防御炮,155毫米远程榴弹炮,八缸柴油运兵车,福特无线电通讯吉普车.一一通过检阅台。还有摩托化步兵团、工兵团、运输兵团和特种喷火兵团,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步兵一律头戴钢盔,手持美制冲锋枪,搭乘运兵车通过,威风凛凛,气壮山河。国内Y字军(即远征军) 只有200师参加了阅兵式,尽管他们头带钢盔、整齐的方阵,但是他们灰暗的土布军装和肩上笨重的中正式步枪,使得这支国内久负盛名的精锐之师,看上去更像 —支民团队伍。一队运输机向河滩上投了两连中国伞兵,天空中突然绽开五彩摈纷的伞花,把庆典气氛推向高潮。”这又是一篇天方夜潭式的描述,我也着实佩服邓贤同志的丰富幻想力。在当时,这样的“阅兵”确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壮举”,也给美帝军火商作了一名义务宣传员。说它是世界上独一无二,是因为在欧洲战场、末因攻克柏林,美苏举行过这样会师阅兵典礼;在亚洲,也未因日军投降而有类似活动。空中楼阁的景物,只能见于海市楼,描绘得再逼真,终归也不能以假乱真。就笔者所知,新一军仅是—个装备较好、训练有素、纪律严明、高度爱国、战力极强、仅有三个师的步兵军团。它既无坦克、也无装甲车。1945年1月27 日,刚刚攻克芒友,远非太平盛世。就在举行通车典礼时,新—军两位师长李鸿和唐守治正率各自的战斗部队,追剿芒友以南高山密林中敌18、49和56师团逃边的残敌1万数干之众,困兽尤斗,战斗异常激烈,所以芒友会师和畹町通车典礼,他们都末参加。远征军参加通车典礼者有卫立煌上将率领2、30名将官及周柏成部一个步兵营;驻印军校会者有总指挥索尔登、新一军军长孙立人率其全体幕僚和军直属部队一个营。虽然200师未能与会,但该师的素质及原师长戴安澜将军的英名,早为新一军将士所敬仰,对其英年早逝,各感惋惜!

侈谈敌我兵力的部署

邓贤在其大作中说:“1944年5月,战事逼近北缅第一重镇密????,……至此日本帝国投入缅甸战场的总兵力已经达到10个师团,近30万人。美、英、中三国盟军亦投入30个师,20个独立旅,超过50万人。遗憾的是邓贤没提出这些部队的番号和驻区,这就丧失了它们的应有意义。就笔者所知,这些数字,不论敌我,都大大偏高了—倍有余。让我们先研究一下敌军,在l942年第一次缅战时,日本是把北缅与滇西视为一个整体的,至1944年5月,这种形式末变。这时,他们在此区共部署了5个师团和1个旅团。他们是第18师团,兵力约3.5万人;第2、49、53和56等师团兵力分别备约2.5万余人;其第34独立旅团约5千余人;总兵力约在15万左右。若以战后日本防卫厅自己的统计,日本投入北缅、滇西的军队共17万多人。以新一军军医处粗略估计,考虑到滇西几个重大战役,敌军约以12万之众、阻挡驻印军的东征;以3万之众,防御远征军的西进,大致不差。笼统地说日军1944年5月,在缅甸部署了10个师团,近30万人就离事实太远了。在此之前的伤亡数字尚未考虑在内。再研究一下中、英、美盟军。1944年5月,驻印军有5个师,都以满员计之,即14师9干人,新22师和新30以及新38师共 3.8万余人,第50师9干人,共5.6万余人,总指挥部及其直属部队约2万人;美军麦支队2干5百人;英印第三师第77(钦迪特)旅5干人,包括 1944年5月尚未动用的英军第36师1.2万人,总计驻印军的联军共95500余人。中国远征军的第二次组建恰好就是1944年5月,计辖2个集团军,即ll与20集团军,第11集团军原辖第6和71军,以后又增加了第8军和200师以及备别团队;第20集团军辖第2、53和54三个军,每军辐 3个师。这样,按以后增被计之,远征军共辖19个师,但在5月以前,第54军中的第14师和第50师又直接全师奉调缅甸归入驻印军的建制。所以,远征军第 2次成立时,总计只有17个师。当时国内的师几乎没有—个是满员的,姑以满员计之,每个师9干人,17个师是15万3干人;与驻印军联军之和是 248500余人。与邓贤同志的说法相差一半。在邓贤的大作中,还提到美、英、中三国军队中尚有“20个独立旅“,驻印军没有独立旅,英、美军队亦无这— 组织的设置。遍查《远征印缅抗战》一书也未提及,只好有待邓贤同志将来对此有所说明。

尊重历史的原则,就要实事求是。我们知道对待科学的问题来不得半点虚假,对待历史更是如此。写近代二战反侵略战争纪实文学就是写历史,不是照抄别人资料,还要去伪存真地鉴别资料的真伪。所以我们应该把“实研求是”这四个大字永镑心头。因此,我们应该据实记述印缅抗日战场的实况、新一军杀敌报国的光辉业绩。反映孙立人将军抗日爱国的英雄形象和军事天才,而不应把纪实文学哗众取宠地写成一部幻想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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