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經常罵:鬼子兇殘變態、禽獸不如,但看到這些老照片上樸實甚至稚嫩的面孔,你得承認:鬼子也是人,他們都是有父母、兄弟姐妹的人——這些照片很多就是寄給家人的。
圖:日本兵家庭合影
圖:日本兵家庭合影
日本在戰時實行義務兵役制,適齡青年只要身體檢查合格都要服役。兵源哪裡來?大多數來自農村。
從明治維新後,日本就沒有了武士階層,國家開始全面西化的工業化、城市化進程,但農村人口的比例仍然占七成。數百萬士兵絕大多數都是農村孩子,在家鄉,他們可能是家中的勤勞樸實孩子,但戰爭中,這些青年卻成了貨真價實的鬼子兵,喪盡天良的惡魔。
圖:日本兵合影
事實上,在中國,無數人提到日本,都會憤怒中帶有困惑:日本人看上去素質那麼高,為什麼侵華時能幹出那麼殘忍的事?
一、洗腦:從娃娃抓起
原侵華日本海軍士兵三谷翔,幾年前接受中國記者赴日採訪時,說過:“為天皇奉獻生命是最光榮的,我們自小就接受這樣的教育。從小接受軍事化訓練,學校上下課用軍號,遊戲時,學生一隊扮中國,一隊扮日本,“日本”一方的孩子一起喊“殺光中國人”。
圖:日本學校的軍國主義教育
日本侵華期間,有一個“肉彈三勇士”的故事在日本家喻戶曉。說的是淞滬抗戰期間,三名日本兵手持爆破筒沖向上海廟行鎮的中國守軍陣地,和陣地同歸於盡的事(參見風哥文章《三個日本兵幹了一件蠢事,卻成日本二戰最大英雄》)。當時的一首名為《廟行鎮之戰歌》的軍歌,每個日本學生都會唱,在軍國主義的洗腦下,那時的日本孩子都渴望快快長大上前線為天皇效忠。
圖:日本國內孩子參觀“肉彈三勇士”雕像
經過“從娃娃抓起”的洗腦,日本孩子成年後就是一具不折不扣的戰爭機器。
二、從眾:受氣包最兇殘
在舊日本軍隊中,有個奇特的現象:最兇殘的士兵往往都是受氣包——他們在部隊中是最低等級的士兵,是毫無資歷的晚輩,是受欺凌的對象。
圖:侵華日軍齋藤邦雄所著《陸軍步兵漫畫物語》中的打耳光。
日本軍隊裡,欺凌、體罰是家常便飯。日軍打耳光,不是用巴掌,而是用拳頭,更狠的還有用皮帶和拖鞋抽。一個日本士兵在日記中戰戰兢兢寫道:“對於第一年的新兵來說,敵人不是外國兵,而是自己身旁的四年兵、五年兵、下士官,還有軍官。”
圖:日軍老照片
日本民族的特性之一,就是從眾。無論古代還是當今,誰想當特殊的哪一個,就會受排擠。日本人最恐懼的,就是被當成異類被群體拋棄。侵華戰爭中,軍官和老兵往往會強迫新兵刺殺手無寸鐵的平民,藉此練膽子,誰敢猶豫一下,等待他的將是無窮無盡的欺凌和羞辱。
圖:日軍老照片
於是,哪怕是在家鄉最老實的日本青年,經過軍隊的暴力洗禮後,到了異國他鄉就變成殘暴的野獸。
三、崩潰:殺人也有癮
上帝欲使其毀滅,必先使其瘋狂。日本軍隊的瘋狂舉世聞名,殘殺婦孺、活體實驗、吃人肉,已經非人類想象。
參與血洗香港的日軍38師團士兵宮本見二供述道:“我們得到的命令就是:殺、殺、殺。 戰爭和血腥使人發瘋。抽大麻有癮,吸毒品有癮,你們還不知道殺人也有癮。這是一種在世界上能居首位的癮,它能讓你產生一種屠戮的快感,也讓你能知道什麼是生殺大權的實質,這是最刺激的人間遊戲。你可以由於殺人而感到自己存在的偉大和自豪。我和我們的軍人,都成了殺人狂。”
圖:二戰倖存的日本老兵自述罪行
到了戰爭後期,日軍敗局已定,但日軍士兵反而在臨近崩潰中更加瘋狂。一個參與活體解剖的日本軍醫牧野秋良自述道:“我知道我們已經輸掉了這場戰爭,我們當時的精神狀態已經非常詭異了。在這種情況下,我們真的能夠作出任何事!”
四、暴走:日本的國民性使然
此外,旅日作家李長聲還說過一個觀點:“日本的長子才能繼承家業,次子三子只能給老大當長工,或給別人過繼、入贅。當兵是二三子的出路,明治維新以來上戰場的主要是他們……沒有土地,沒有一技之長,人生是絕望的,諸行無常,不由地追求像櫻花那樣暴開暴落,做事也格外殘暴。”
圖:日本兵家庭合影
以上四點,其實都是表象。真正骨子裡的原因,還在於日本這個國家的特性。
日本這個島國,資源貧乏,孤懸大海中央,自古就有一種深恐被大陸文明拋棄的極強危機感。日本人的“尚武”、“擴張”、“悲觀”、“輕生”等等特性,都是這種危機感的表現形式。另一方面,日本人又極度自傲,認為自己是日出之地的神國,是世界上最優秀民族,看不起周圍的鄰國。
因為極強的危機感和自傲感,所以日本民族既有凝聚力和韌性,又充滿危險的情緒化,國民很容易被“國家情緒”所左右,從而舉國一條心暴走,這或許才是其戰爭中瘋狂如斯的根本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