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海航展上,俄罗斯代表团带来的诸多产品里,苏-57毫无疑问最受关注,苏-35S和苏-30也还行。但一堆人把名不见经传、颜值相当低的卡-32围得水泄不通,一度让人很费解。当然,走近之后费解就没有了,但该说不说,卡-32确实是个表现很不错,却又很低调的型号。
▲珠海航展卡-32静态展示现场
国内装备的卡系列直升机不少,有当年随“现代”驱逐舰引进,一度在054A上成建制部署的反潜型卡-28,为辽宁舰准备的预警机卡-31,以及差一点飞到中国的卡-50/52,但国内对这些型号并不满意。卡-28只用了短短几年就被直-9取代,海军对升级改造、后续引进绝口不提,现在已经开始退役。卡-31甚至都没真的登上辽宁舰甲板,就被国产直-18Y取代了,只能在075上试试发挥余热。唯独卡-32,国内装备数量超过卡-28和卡-31,并且好评如潮,规模还在逐渐扩大。苏-57、苏-35S的表演虽然精彩,但国内是不可能买的。而卡莫夫设计局直接借了一架印有“广东应急”字样的卡-32静态展示,却真的有可能拿到新订单。
▲卡-28在国内表现并不是很好
所谓卡-32,和卡-28、卡-31其实一母同胞,都源自卡莫夫设计局经典之作——卡-27。关键在于,卡-32是很标准的民用型号。具体来说,苏联解体前后,卡莫夫设计局鉴于军用订单锐减,特意发展了一款城市、森林消防用途的民用型号,这就是卡-32。2004年,经过改进的卡-32A正式对外出口,并且很快因为优秀的机体设计(能容纳16人)、超快的补水速度(搭载的17KW水泵,能在60厘米以上深度水源,用一分钟补满4吨水箱)、充足的外挂设备(吊桶、高压水炮和消防弹)、稳定的低空盘旋/垂旋性能,而饱受好评。现在服役于韩国、中国、瑞士、智利等近10多个国家,总数近300架。
▲低调的卡-32卖得很好
国内买卡-32的过程比较奇特,在90年代初中国曾向苏联提供一批民用物资,按当时物价总计约4.09亿瑞士法郎。苏联还没把这笔债结清就解体了,俄罗斯承诺还账但一开始没钱。从2012年开始,俄罗斯先后向中国交付20架卡-32,冲抵了大部分欠款,最后到2015年全部结清。顺带提一句,韩国作为卡-32全球最大用户,拥有的60多架卡-32,也都是冲抵债务得来。事实上,俄罗斯在10多年前,以交付米格-29、安-70、米-17、米-24、“山毛榉”等装备的方式,冲抵了苏联遗留、涉及10多个国家的数十亿美元债务,卡-32只是很少一部分。
▲中国科考队在南极摔的那架卡-32
而在这批卡-32交付之前,中国赴南极科考队就已经在“雪龙”号上,装备了一架被称作“雪鹰”的卡-32(原本搭载的是直-9,后面摔了就换成卡-32)。2011年12月,“雪鹰”在一次任务中失控,迫降失败后坠毁,机上三人仅一人受轻伤。不过这次事故并未影响国内对卡-32观感,“雪龙”后来又搭载了一架新的卡-32,还是叫“雪鹰”。2013年12月,俄罗斯“绍卡利斯基院士”号客船在南极遇险,“雪鹰”飞行7个来回,运走52名乘客,上演了“俄罗斯装备救俄罗斯人”的戏码。而在最拿手的消防领域,卡-32表现同样出色。2019年4月,昆明龙池山森林火灾中,一架卡-32起飞3架次共7个小时,洒水57桶总计137吨,功勋卓著。
▲去年新交付中国的卡-32
成熟结构加上优秀外设和出色的稳定性,让卡-32在森林/城市消防领域站稳了脚跟,不少国家深爱这款颜值不高的“短胖”直升机,其中就包括中国。12年前的20架订单并不是终点,国内后续还在不断添购,像海直通用航空就在2023年2月,收到新买的一架卡-32。低调、偏丑但成绩不错的卡-32,与高调、很美但成绩不佳的苏-57,无意间形成了强烈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