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燕教授昨憶當年唱《長城謠》(圖)
日期：2005-05-26 作者：楊建國 來源：新民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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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八歲的周小燕昨深情憶當年

含淚再唱“長城長” ——周小燕教授昨憶當年唱《長城謠》

6月18日，周小燕教授的17位學生將在上海大劇院舉行“中外經典歌劇選段音樂會”。昨天，周小燕教授告訴記者：“小廖（廖昌永）也交給了我一個‘任務’，讓我在這台音樂會上，帶領全場觀眾一起唱《長城謠》。這首歌，是我68年前首唱的呀。”一番話，勾起了這位88歲老人的感慨，她回憶起了當年烽火歲月中的經歷……

小小年紀堅持抗戰

周小燕小時候生活在武漢的一個愛國家庭，父親周蒼柏經營着龐大的資產，暗地裡經常幫助共產黨人。她的弟弟周德佑，小小年紀就參加了黨領導的拓荒劇團。周小燕因為喜歡唱歌，18歲時被家裡送到上海國立音專深造。1937年的暑假，她回到武漢度假，看到弟弟為了抗戰，夜以繼日地工作，還出生入死上前線。弟弟因過度勞累倒下，臨終前，周小燕和父母陪在病床邊，他說：“你們要堅持抗戰到底，最後勝利一定屬於我們！”
重慶的一家電影廠，為了拍攝一部反映抗戰熱潮的電影，請作曲家劉雪庵創作了一首《長城謠》。但是，請誰來演唱，讓劉雪庵頗費思量。後來，有人向他推薦：“武漢有個女孩子，是在上海國立音專學聲樂的，不妨去找她試試。”劉雪庵也畢業於上海國立音專，就設法找到了周小燕。她馬上把這首歌學會了，但是，沒幾天又傳來消息，說是由於局勢緊張，電影拍不成了。

街頭演唱激勵鬥志

此時的周小燕天天早出晚歸，參加進步藝術家夏之秋任團長的武漢合唱團走街串巷，用歌聲號召民眾奮起抗日。聽到電影不拍了，她乾脆就把這首歌當作宣傳抗日的武器。“我也記不清是哪一天首唱的，只知道那段時間，在街頭廣場、學校、江邊、醫院，到處唱這首歌。”周小燕唱起《長城謠》時，由於旋律優美深情，歌詞打動人心，再加上她優美的歌喉，人們都會跟着她一起唱。因此，那段時間，“萬里長城萬里長，長城外面是故鄉，四萬萬同胞心一樣，新的長城萬里長……”成了人們掛在口頭哼唱的歌聲，也激勵着大家的鬥志。

“後來，我還演唱《松花江上》《離家》《上前線》這3首歌組成的抗戰‘流亡三部曲’，還演唱《鐵蹄下的歌女》等等抗戰歌曲。那是一個充滿了激情的年代，抗日成了主旋律，每當我面對民眾演唱這些抗戰歌曲時，都會熱血沸騰。”回憶起這些難忘的經歷，88歲的周小燕老人，情不自禁地興奮起來。

真情實感歌聲最美

“你知道嗎？在群眾中演唱《長城謠》這些抗戰歌曲，還解決了我在學校里總也突破不了的發聲難關。”原來，周小燕在上海隨一位白俄專家攻讀聲樂時，唱到一些高音音階，聲音總是要破。經過再三輔導，她也突破不了，因此連專家也有點喪失信心了。《長城謠》中正巧有這些高音，然而，周小燕面對抗日情緒高漲的民眾，演唱時自然熱血澎湃，不知不覺中就把這些高音表現得完美無瑕。“後來，我唱‘流亡三部曲’、《鐵蹄下的歌女》時，也輕而易舉地解決了發聲難關。因此，我現在總是對學生說，要有真情實感才能唱出最美的歌聲。”

周小燕教授首唱的《長城謠》，如今被作為中國經典藝術歌曲。5年前，周小燕與她的幾位學生曾應邀在北京長城上演唱了這首歌，“當時，唱了第一句‘萬里長城萬里長’，我就情不自禁熱淚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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