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哥”获诺奖后 |
送交者: BarryLi 2018年10月04日12:26:24 于 [新 大 陆] 发送悄悄话 |
Barry Li
2018年10月3日中午,因为是星期三,我有临床样品要处理。我匆匆的吃完中饭,往儿童医院走去。在儿童医院走道的电视机里,正在播放2018年的诺贝尔化学奖的获奖人名单,一个熟悉的名字一下子进入我的耳朵, “George Smith”。我真的不敢相信,这是我的老哥“George”?等我处理完手头的工作,立马回我的办公室。
在办公室的电脑里,证实是我的“老哥”获奖后,立即打电话给他,当他听到我的祝贺的声音,一个 “My Master”称道我时,立即让我回忆起二十几年前刚到美国时美好的记忆。
我出国早期,师从Dr PREISLER (芝加哥RUSH 肿瘤中心主任)。我的美国老师像我的国内的余贺老师,沈鼎鸿教授一样,有相当的前瞻性思维。他根据自己的几十年临床研究经验,考虑肿瘤细胞在肿瘤细胞形成早期,先受细胞内外因素刺激,再造成这一早期细胞基因变化,最后形成肿瘤细胞。他们这一代人,看到当时很流行的“肿瘤细胞-特异性抗原抗体”理论有缺陷时,提出了应用人类基因组理论,利用肿瘤细胞表面可能有一些非蛋白质变化,比如在多肽,多糖水平,可能发现一些标记物家(不是在蛋白质水平),从而打开肿瘤研究的新大门。这一思想,使我与George 积上缘。
Dr PREISLER 为了这一理念,带我去了密苏里一个农村小镇,见了George。他是PHAGE DISPLAY 系统的发明者。当时Dr PREISLER 这样介绍我给George:“Dr Li 是我实验室Supervisor,他是原代细胞培养专家”。因为我的名字有三元音,不好叫。我的实验室一半多是中国人,他们中国人叫他 “师父”,我们叫他 “Master”吧。
以后在密苏里与芝加哥二头工作的日子里,如果我人在密苏里George实验室工作,一般我工作到深夜。因为深夜从实验室回密苏里旅馆,不安全,George一直等我结束一天的工作,驾车送我回密苏里旅馆。这样,他花费大量的个人时间接送我。他的一个实验室主管老头,为了不浪费George晚上宝贵的时间,给我出了一个主意,因为他很喜欢中国太极,看我每天做早操,让我教他和George做早操 (因为我在中国时,二医大学生生涯五年和在新华医院当班主任二年,总共7-8年的早操,对此操很熟)。他们知道这早操从中国太极演化而来 (我给这操起名“现代版的中国太极”), 他们很高兴学习了。从此,我人在密苏里的日子里, 每天当我做操时,他们跟我做,晚上,当George等我回密苏里旅馆时,他自己抓空闲时间练习,他俩从此也叫起我中国“MASTER”了。
1999年的一个夏天,George最后一次又来芝加哥看 Dr PREISLER,他带了一个照相机,要我和他拍照留念 (这是我与George 最后的合影),因为当时Dr PREISLER他的身体情况对我们保密的,我当时不知道为什么George要与我留念拍照。以后才知道原因。Dr PREISLER过世后,由于我在George实验室长期工作学习,所以George和我还保持圣诞节互相联系的关系,当然以后我们家搬到克里夫兰,联系就慢慢少了。
这次,George获诺奖,当我与他通完电话,真正体会到:人生师生遇见是一件最美好的事物。因为他们给予我们不全都是知识,而是指引我们不一样的思想。George获诺奖后,又使我感触很深:人生不能随波逐流、墨守成规;懂得去学习与探索造物主给我们创造的内在东西;George获诺奖后,使我深深领悟:人要低调,有了努力的方向,要不懈奋斗;总有阳光在等待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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