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不期而至、突如其來席捲全球的新冠病毒,儘管各國都採取了許多的應對措施,疫情仍然打亂了人們正常的生產和生活秩序,瘋狂的股市一瀉千里,經濟衰退加劇了心理恐慌,人類又一次面臨着巨大的災難。嚴重的問題在於,人類究竟通過這次疫情災難有什麼啟示,如何變得聰明?以便對於後面還會發生的災難有一個規律性的應對之策,這具有長遠和根本性的意義、價值。
啟示之一:伴隨着人類的,總是難免會有一些病毒類災難。究竟病毒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沒有確切的歷史記載,應該可以肯定,病毒可能比人類的歷史還長。人類感染病毒何時開始,有文字記載的歷史肯定要遲很多年。有鼠疫、有黑死病、有大流感、有薩斯、有禽流感,等等。今天是新冠病毒,明天以後可能還會出現新的什麼病毒。很難想象,這次病毒疫情過後就再也沒有什麼別的病毒災難。儘管科學家們也在研究如何消滅或控制病毒,但我以為病毒不會絕跡,消滅和拒絕病毒災難是不切實際的幻想。
啟示之二:人類對病毒類災難的認知總是有限。迄今為止,人們基本共認的,從中國武漢開始的新冠病毒其感染源在哪裡,是什麼?不是多清楚。目前席捲全球的新冠病毒,是不是感染源都來自武漢?不得而知,也不確定。新冠病毒疫情什麼時候結束?許多專家學者都在做判斷猜測,有二個月的,有半年的,有一年甚至更長的,差距太大,沒辦法肯定誰是誰非。這次病毒疫情結束以後,什麼時候又會爆發新的什麼病毒疫情,未可得知。總之,在病毒疫情面前人類面臨太多的不可知的東西,這是一個客觀的事實。相對於未知的世界,我們已知的世界小的可憐。記得大科學家、大發明家牛頓、愛迪生在臨終之前,都坦然承認自己已經獲得的知識,不及未知的千萬分之一。這次新冠病毒,給我們的重要啟示,不是我們知道的有多少,而是我們的認知有限,不知道的太多。在任何時候,人類都不要過高估計和沾沾自喜於自己已經獲取的知識,相反,要清醒自己的知識相當有限,並且總是有限。
啟示之三:人類應對病毒災難的能力總是有限。跟人類認知有限相關,人類應對防範新冠病毒的能力同樣有限。新冠病毒暴發以來,儘管人們有開始反應較慢、判斷有誤的情況,但一旦認識到病毒疫情的嚴重性,行動還是堅決和果敢的。可是問題在於,主觀努力是一回事,客觀效果又是另一回事。到目前為止,誠然科技界在新冠病毒研究方面有一系列的成果,在研製病毒疫苗和針對治療新冠病毒的特效藥方面也作了許多努力,但必須承認,即使大多數新冠病毒感染者已經痊癒,但特效藥並沒有研製出來,進入臨床更是不知什麼時候。疫苗何時問世?也許新冠病毒疫情結束以後,疫苗還沒有研究出來。再說了,2003年的薩斯疫苗好象到現在都不知道是否研究出來,更談不上應用。美國是全球科技最發達的國家,集中了許多頂級的科研專家,可是對於新冠病毒,既無儲備的藥品和疫苗,而且一時也拿不出有顯著效果的辦法,能夠做的與中國同樣,只是被動性的隔離措施,對人員流動的管制。這也表明,人類已經獲得的能力,遠遠不足以應對突然發生的病毒災難,我們不能過於誇大自己的能力,特別是津津樂道和淘醉於在科技方面的進步。
啟示之四:人類自身可能成為引起病毒災難的原因。目前對於新冠病毒的來源說法不一,有說來源於蝙蝠的,有說來源於穿山甲的,也有說來源於病毒實驗室的,等等。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就是不管病毒來自動物還是來自實驗室,都跟人類有關,人類自身成為病毒來源的直接或間接原因。如果跟動物有關,就要反省或反思自己是如何處理與自然的關係,包括與動物的關係的。跟動物過於親密接觸,就會侵犯動物的領地,反過來擠壓了動物的生存空間,人類就會受到動物的攻擊。至於病毒實驗室,前提是確保實驗本身不能對人類自身造成傷害,如果將病毒用來作為攻擊人類的生物化學武器,不僅不符合科研的目的,也有違科研的良知。我有時在想,人類存在着滅亡的可能性,一方面可能是外部的自然災害,可謂天災;另一方面,也可能來自人類自身,是人類自身的行為,造成了人類的滅亡,這是很可悲的事情。所以人類非常有必要檢討和反省自己的作為,不斷修正自己的行為,杜絕因人類自身行為出現危害人類的事情。比如,目前許多國家都擁有核武器,許多國家還在試圖進行核武器試驗和生產,嚴重威脅着人類自身的安全。據說,人類現在擁有的核武器可以將人類毀滅30次,這就是懸在人類關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也是魔鬼潘多拉的盒子。為此,人類必須時刻提防自己毀滅自己,要消滅核武器,必須做長期的堅持不懈的努力。
啟示之五:人類需要重新認識定位自己。人類經歷了已經發生的災難,正在面臨着全球性的病毒災難,今後還會遇到許許多多的災難。可是,人類經常犯的錯誤,就是不長記性,往往災難結束以後,不是認真去總結經驗教訓,檢討自己的作為,卻過高估計自己戰勝災難的能力,迫不及待的慶祝、慶賀自己的努力和勝利,貪婪地追逐物質享受和金錢財富,過度地消費資源、消費環境,忘乎所以的重複過去的錯誤。特別是人與人之間的過度競爭、惡性競爭,甚至將寶貴的資源用來製造生產大規模極具殺傷力的武器屠殺同類……人類墮落到何種地步?人類真的到了要重新認識自己、定位自己的時候,必須認識人從哪裡來、人是什麼,要到哪裡去的問題。最重要的是認識人的有限、有罪,而且有病(心病),人是人,不是神,“個人乃至萬民,不過是木桶一滴(水),天平上的微塵”。凡人皆是利己之人,為着個人的利益,會損害他人利益、社會利益、人類利益,所以必須要有所收斂、有所克制、有所節制,有嚴格的行為規範,要有法制,進而意識到人與人之間的平等,民主社會是人類的趨勢和歸宿,民有、民治、民享成為人類共同的價值和利益,可持續發展成為人類永恆的基礎,不能為生產而生產、為投資而投資、為增長而增長,不能瘋狂追逐虛幻的金錢財富,不能狂妄自大,要與天斗,要人定勝天。否則,人類如羊迷失,偏行己路,結果只能是人類自己毀滅自己。這絕非危言聳聽。
啟示之六:人類要有信仰存敬畏謙卑之心。在人類有了清晰的自我定位以後,就要有自由的宗教信仰。人類信仰的是神不是人,只有在專制條件下,搞個人迷信、個人崇拜,將人當作神,無限神化。無神論者的實質將人造成神,將人當成神。人首先對神要有敬畏和謙卑之心。在有了自由的宗教信仰之後,到底信仰什麼宗教,會通過比較加以鑑別選擇。從人類歷史來看,先行進入自由、平等、民主和法制社會的國家,基本上都是民眾大多數有上帝信仰的國家,而另外有些國家,也有宗教信仰,但往往政教合一,很少是自由民主國家。可能這也是不同宗教的區別。其實,人信仰神,核心是以神的全知全能為前提,認識到自身的局限性,在神的指導下,約束規範自己的行為,特別是處理好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比如平等、自由、民主和法制等等,擺脫人對人的強制、壓制、壓迫和剝削,在平等尊重所有人的基礎上尊重自己。假如沒有上帝信仰,在痛苦災難中很難認識人類自身的問題和缺陷,不是陷入到悲觀絕望的境地,放棄應有的努力,就是盲目樂觀,狂妄自大,近乎天下無敵的傲慢。有了上帝信仰,人類應對病毒災難,第一,會有良好的心態,清靜自己的內心,對眼前的遭遇處之坦然;第二,保持盼望和忍耐,不會完全消極的聽天由命,無所作為;第三,按照上帝的引導,行當行的道,做當做的事,以積極的態度與災難做堅決的鬥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