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賊不知自己是盜賊，豺狼不知自己是豺狼----東海客廳論馬幫
余東海

【狼性】四九以後，絕大多數人知識分子都是從小喝狼奶長大的，無論表現如何，骨子裡都有狼性，而馬學就是狼奶。不僅信奉無產階級革命專政論、階級鬥爭論和計劃經濟論是狼性，認同唯物主義虵蜖主義共產主義愛國主義，支持黨主制公有制及虵蜖主義市場經濟，也是狼性的表現，本質已經極權化、即豺狼化。這類人在上則為鐮刀，特權階級及利益集團；在下則為韭菜，極權主義的社會基礎。

【腐敗】語言腐敗的一個重要症狀是，任何傳統和西方的名相概念，落入馬家文化政治體系之中，就會異化或虛化。異化，就是喪失了原義，改換了意義；虛化，就是有名無實，變成自欺欺人的口號空話。如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十二個詞語都是好詞，各有其基本內容和相應要求，但在社會主義之下，都成了假大空言，沒有一個字是真實有內容的。馬家腔是古往今來品格最低的話語體系，最無道、最無實、最無情、最無賴、最無恥、最不祥。愛打馬家腔者，皆非善類。

【階級】以有產無產，把國人、天下人分為兩個階級，以無產階級為正義，煽動無產階級打倒資產階級，倡導無產階級革命專政。這種理論之荒唐邪惡是赤裸裸的。有產者也有很多有德之士，無產者也有很多無良之徒，豈能以有產無產分正邪善惡哉。比較而言，無產者更無知無畏無底線。孟子早就指出，民無恆產則無恆心，苟無恆心，放辟邪侈無不為已。

【鎖國】閉關鎖國無異自絕於文明正道，自絕於天下，開歷史倒車，必導致野蠻、落後、衰弱、貧困。現在依舊閉關鎖國的伊朗、緬甸、小金朝等國，無不符合這四個特徵。閉關鎖國之國，貧富必然懸殊，弱勢群體窮起來沒有底。戰爭不一定會大規模餓死人，但閉關鎖國很容易發生大規模餓死人的人道慘劇，毛鑒不遠。

【馬邦】看到這麼一段話，我心憂傷，特錄於此，讓更多的人也憂傷一下：“世上有個國家，看徵稅像歐洲，看福利像非洲，看政府大樓像超級大國，看邊遠地區像山頂洞人部落，看官員生活像海灣國家，看百姓生活像食人族國家，看官員發言像君子國，看官員做事像盜賊國，對政府有利的與國際接軌，對政府不利的裝神弄鬼，對外是最負責任的國家，對內是最不負責任的國家。”這就是馬邦。

【馬邦】很多人比盜賊更兇惡而不自知。如一個西瓜引發血案中的倆老人，因一個西瓜訛人一萬元，不得逞就污罵多天。老人或許貧困，賣瓜者更加弱勢。盜賊忍訛其一萬乎？傳統盜賊不至於搶劫盜竊那樣的窮苦人。這種老人，儒家社會、西方社會都生產不出來，唯馬家社會盛產，堪稱馬邦特色。2018-9-5日記

【備案】牆內外流傳一份網管辦《網評員內部資料(嚴禁外洩)》。略微瀏覽，何其黑而下流。一般土匪盜賊黑社會當不屑於那麼干，遑論政府。但對於蘇幫來說，則不足為怪。東海依據理事及蘇幫習慣推斷，當非偽造。但終究不敢確定，歡迎知情人士予以證實或證偽。2019-11-30日記

【可笑】人世間大可笑者有六：弱勢而自以為強者，奴婢而自以為主人，狗熊而自以為英雄，盜賊而自以為聖賢，邪教而自以為正義，畜生而自以為人類。

【標準】何謂偉大，不同文化體系有不同的標準，根據儒家標準，仁者是偉大的人，聖賢是最偉大的人。論標準之正確性，儒家最高，佛道和西學次之，其它學派宗派都存在不同程度的錯誤。錯到極致就是顛倒，兩極主義的標準最為顛倒，草菅人命的盜賊被稱為偉人，窮凶極惡的恐怖主義分子被稱為聖戰士。

【人性】人性複雜，歷史人物複雜，但無論複雜到什麼程度，正與邪、善與惡、君子與盜賊還是可以區分的。君子雖有過錯，不失為君子；盜賊縱有善舉，依然是盜賊。好到一輩子不會行差踏錯的人，壞到一輩子沒有善意善舉的人，或許有吧，我沒見過。

【反思】邪惡之徒遭遇事業失敗，也會反思，反思的結論是計劃不夠周全，手段不夠狠。例如，有毛左反思中國的問題，認為是毛氏當年心慈手軟，沒有徹底消滅修正主義和資產階級，以致他們變本加厲地捲土重來；有黃俄認為，蘇聯解體是因為放任了公知，該抓的沒抓該殺的沒殺。

【定律】有微友轉了一段話：“翻閱古今中外的歷史，你會發現有這樣一個規律：從眾者，有聖人帶路時，他們不一定都會成為聖人；但當有魔鬼帶路時，他們皆會成為魔鬼。”然也。追隨聖賢未必聖賢化，追隨盜賊難免盜賊化。

【史眼】正人君子雖難免臨危蒙難，但容易逢凶化吉，轉禍為福，要因之一就是容易獲得幫助和救援。政治無道，人心不死；社會黑暗，心光不滅。李田田平安回家，就是最好的證明。李田田，堪稱女君子。這個時代，一面是豺狼當道，群魔亂舞；一面又良知閃爍，充滿希望。當然，君子容易逢凶化吉，並非都能逢凶化吉，歷史上殉道殉節殉國殉城的正人君子也不少。不過，君子和盜賊的死亡區別還是很大，主要有三：一、君子逢凶容易化吉，盜賊逢凶萬劫不復；二、君子逢凶都是自找，是見義勇為或主動赴死，具有成仁取義的吉祥性，盜賊逢凶則是出於逃無可逃、避無可避的無奈；三、君子都能名留青史，盜賊在人命如草的據亂世死於非命者無數無量，中小型盜賊大多一死如燈滅，連姓名都留不下來。

【答客】或問：“49後中國大陸這段時間，算不算中國歷史的一部分？夷狄史？”東海曰：這段時間當然不是中國史，也不是夷狄史，甚至不是盜賊史。馬家時代，不僅國非國，而且人非人，領導階級的非人化程度遠甚於夷狄和盜賊。屆時可為暴秦、長毛和紅馬專辟邪教史介紹之。

【讚譽】有廳友言：“有的讚譽應引以為恥，有的詆毀應引以為榮。”此言深得我心，深得儒理。盜賊的讚譽可恥，君子引以為恥；盜賊的詆毀光榮，君子引以為榮。所謂盜賊，包括暴君暴民外寇內賊和各種極權主義、極端主義分子，但不包括小人庸眾。小人庸眾的讚譽批判皆無足輕重。注意，若有盜賊真誠讚譽聖賢君子，那意味着去盜賊化的努力，值得肯定和鼓勵。

【史眼】曾有人讓我用一個字概括百年中國，我用的是蠢字。詐、力、賤、邪、毒、惡等等，都是百年中國重大特徵，但都遠遠落後於蠢。蠢字遙遙領先，成為百年來社會最大特徵和新儒家之外各門各派的共性。借用老戰友蘆笛的話說，很多人“驚天地泣鬼神的愚蠢”，說它們蠢豬蠢狗都是對豬狗的侮辱。似乎歷代所有蠢人、三界所有蠢靈都轉世到這百年來了。社會各界不蠢者寡，其中又以反孔崇毛兩派為最，最蠢，奇蠢。
【妄語】有兩種大妄語，一是誣衊聖賢，二是讚美盜賊。兩種大妄語，罪業都很大，都很容易讓自己畜生化。讚美盜賊，就像讚美屠夫。沒有屠夫的時候，讚美屠夫是一種助長，助長其成長成功；有了屠夫的時候，讚美屠夫是一種支持，支持其屠民屠己。

【顛倒】馬邦九大顛倒：義利顛倒，是非顛倒，善惡顛倒，正邪顛倒，華夷顛倒，美醜顛倒，男女顛倒，聖賊顛倒，人禽顛倒。男女顛倒，指男人女性化，女人男性化。聖賊顛倒，指聖賢被誣衊，盜賊被歌頌。人禽顛倒，指禽獸說人話，人類禽獸化。

【雜家】馬雜時代，雜家特別多，有馬門雜家、儒門雜家、佛門雜家、自由門雜家和無立場雜家。不少人將聖賢盜賊、聖王暴君、正義邪說、自由極權兼收並蓄，將義利是非、正邪善惡、忠奸華夷、人禽鬼神雜成一團，雜得毫無立場原則，特別混亂荒唐，這種雜家，古來罕見罕聞，而今層出不窮。有一條東海律：有些雜家，不愧為思想家；有些思想家，其實是雜種。是雜家還是雜種，法眼自能明辨，歷史自有公道。

【賤類】賤人之賤，賤在德性。唯利唯力，崇拜權力物力武力暴力，欺軟怕硬，欺善助惡，都是下賤的表現。這些人無論有沒有權位名望，無非賤類，為官是賤官，為民是賤民。賤民還有一個特徵 ：誰對它好點，它就咬向誰；誰對它越壞，它就越崇拜。賤民最瞧不起的是聖賢君子，最崇拜的是盜賊暴君。

【自由】在對待言論自由方面，君子和小人、聖賢和盜賊態度截然不同。聖賢君子維護自由，包括小人批判君子、盜賊責備賢者的自由；小人反對、盜賊剝奪自由，剝奪君子批評小人、聖賢批判盜賊的自由。

【道論】人能擴充四端之心，不能擴充道心。道心惟微，其大無外，其小無內，微妙莫名，不可思議，超絕言詮。人只能信仰之覺悟之，不能擴充之。論道心，小人盜賊與聖賢豪傑無異，區別在於明不明耳。明道是人生最大事，也是最難事。明道即知性知天。孔子十五志學，五十方知，遑論一般人。中下之士終身不知，也很正常。數千年來，學儒好道者無數無量，知性知天者，多乎哉不多也。

【仁諦】弱勢群體不是免責免罪的擋箭牌。弱勢群體上了賊船就是盜賊，入了邪教就是邪教徒，參加了侵略軍就是侵略者，參加了不義之戰就是人類的敵人，參加了恐怖組織就是恐怖分子。只要作惡犯罪，無論強權弱勢，都是犯罪分子，就應該受到相應的懲罰，付出相應的代價。懲罰犯罪分子，就是替天行道。

【歌頌】歌功頌德，贊賢頌聖，理所當然，禮所當然。但是，歌頌必須實事求是，不能過譽，更不能歌頌罪惡，歌頌盜賊。頌聖與頌賊，歌功與歌罪，性質截然不同。論道德和因果，頌桀紂與誣文武同罪。

【讚美】歌頌讚美也應實事求是。善人正人、豪傑君子、中道聖賢都值得讚美，但都要合乎讚美對象的實際。把非聖賢抬舉為聖賢，實則貶低了聖賢，遮蔽了中道的中正和王道的美好。至於把盜賊抬舉為聖賢，更是罪過。文化政治精英而贊盜賊頌桀紂，與反孔孟誣文武同罪。因果之罪，延及四世。

【儒眼】很多人反感儒家，是受了啟蒙派的蒙啟，就像很多人敵視美西是受了馬幫洗腦一樣。百餘年來，絕大多數人既不了解儒學，也沒見過儒者。別說聖賢君子，很多人只怕連儒士都沒見過，甚至一輩子連正人正常人都沒遇到過，一輩子生活在邪惡詐力的禽獸世界而不自知。難怪很多人不相信人世間有真正的聖賢君子，認為聖賢必是偽的，君子必是裝的，認為儒家不如馬家，聖賢不如盜賊，君子不如滿口女娼男盜的真小人。

【史眼】有廳友言：“幾千年以來，中國奴才太監的傳統思維，已經根深蒂固了。”這個觀點流行已久，並非全錯，但不全面。幾千年以來，仁義道德和聖賢君子的思維，更加根深蒂固。在兩種思維的拉鋸戰中，以儒家思維占上風的時候為多。魯迅有一句名言說得很對：“我們自古以來,就有埋頭苦幹的人, 有為民請命的人,有捨身求法的人……這就是中國的脊梁。”魯迅不知道的是，這些中國的脊梁，大多數是儒家鍛造的。魯迅更不知道的是，暴君、亂臣、太監、奴才、盜賊諸群體中，反儒派特別多。其中當然也有不反儒乃至尊儒者，多乎哉不多也。吾嘗言，歷代暴君、亂臣、太監、奴才、盜賊集中投生於現在，變成啟蒙派了。

【盜賊】邪惡之徒邪教徒兩極主義分子，即使未曾為盜賊，本質已經邪惡化，也可以劃入盜賊的範疇。論改惡從善，傳統盜賊或易，兩極分子極難。原因很簡單，兩極分子都是邪知邪見邪信武裝起來的，比傳統盜賊多了一重所知障。傳統盜賊知道自己壞，做起壞事來偷偷摸摸；兩極分子很可能不知道自己壞，做起壞事來光明正大，理直氣壯。

【聖賊】一個人要成為盜賊，有一個過程；要成為聖賢，也有一個過程。盜賊要成為聖賢，就更不容易了。佛教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之說，儒家沒有放下屠刀立地成聖之說。孔子十五有志於學，五十才入賢境，何況盜賊。盜賊要成為聖賢，無疑更難了，所需時間將更長。即生就能成功者，我未之見也。

【聖賊】聖賢和盜賊，是兩個極端。聖賢是最好最好、好到極端的人，盜賊是最壞最壞、壞到極端的人。兩者互為天敵和剋星。盜賊變成聖賢，不僅我未之見，而且史無前例。歷史上從來沒有盜賊成為聖賢的前例，也從來沒有那個聖賢是盜賊成長起來的。當然，盜賊聖賢，天性平等，故盜賊變成聖賢，雖然太難太難，論理完全可能。希望會有這樣的事例，更希望自己有機會見到。其實，盜賊改惡從善，即使不成聖賢，能夠成為正人君子，也是非常了不起的。

【東海律】極權主義能夠維持，根本原因無非兩點：特權階級惡貫尚未滿盈，弱勢群體罪業尚未消贖，雙方孽緣未盡，雙方還要在地獄裡呆上一陣子。極權主義國家，對於弱勢群體和特權階級，都是地獄，各有各的罪孽、苦難和報應。正人君子則如地藏菩薩，是救度地獄眾生和結束地獄時代的核心力量。
2022-9-5餘東海集於青秀山下獨樂齋首發於民主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