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道文化復興運動之清算五四（東海微論）

余東海

【五四】螞主義之惡和亡天下之禍，肇端於五四，成長於民國，成功於四九，極端於文革，蔓延至於今。吾嘗言，五四是文革的預演。五四來了，反孔崇馬大潮已起，四九還會遠嗎？四九來了，極權民粹圓滿結合，文革還會遠嗎？

【五四】儒家是中華文化的主統，是中華文明和歷史的主要締造者。而昧於中華文明和歷史，是五四派反孔反儒的要因之一。真如魯迅所說，中國歷史只有兩個時代：“一個是暫時坐穩了奴隸的時代，一個是想做奴隸而不可得的時代。”中華文明“其實不過是安排給闊人享用的人肉的筵宴”雲，如果確實如此，對於孔子和儒家，即使五四派不反對，魯迅們不反對，東海也要奮起反對。但吾通過經史而深入歷史，洞察其真相和兩面，既了解其陰暗面，更深悉其光明面，深悉古典中華的輝煌真真切切，其文明性先進性實實在在。於是抹黑中國歷史、抹殺中華文明的五四派和魯迅們的歷史虛無主義本質暴露無遺。

【五四】五四特色的民主派即西化派，有兩個鮮明的特色：一是反孔反儒反傳統，二是民粹化傾向嚴重。這兩個特色都是對馬列主義切實有效的配合。無論主觀意願如何，客觀上都對馬家有所支助。此派失敗固然是大悲劇，成功很可能是更大的悲劇。此派成功，民主必然劣質化，儒家復興、中華重建更加遙遙無期。

【五四】章太炎說：“新文化之誤人，無舊學者得之，足以亡中國；有舊學者得之，足以戕一身。然陳獨秀輩貪污卑諂，外作大言，稍有知人之明者，窺之易了，而白沙竟未覺察。軍閥武夫，土匪政客，其惡固多，然以獨秀校之，則亦唯之與阿也。”東海曰：章太炎評陳獨秀，可謂的評。但有必要指出的是，很多人誤以為，五四新文化就是自由主義和西方文化。其實，所謂的新文化，是集民主主義、平等主義、科學主義、民族主義、集體主義於一體的大雜燴，具有強烈的反人倫、反道德、反文明、反秩序的反常性，既與儒家文化背道而馳，又與西方文明格格不入，唯與馬列主義不謀而合，一拍即合。

【五四】五四運動被稱為救亡圖存的愛國主義運動，完全名不副實。其實恰恰相反，應該定性為負命毀族、招災引禍的民粹主義和害國主義運動。所謂新文化運動，實為反中華文化運動和民粹主義思想運動，為五四運動提供了最好的思想支持。注意，這與兩個運動領導者參與者的動機無關。對於五反派來說，結果與動機相反是正常現象。動機雖是救亡，結果也是招亡，招來亡天下的大禍。五反者，反孔反儒反華反常反動也。

【五四】常有人將五四精神美化為自由。許倬雲嘗言：“五四運動其實就是要求人的自由。五四在精神方面追求的是一種自由主義，肯定人對自己的自主權”云云。殊不知，清朝滅亡之後，中國缺乏的不是自由，而是良制良法，是對自由的規範和保護。這種情況下爭自由，而且以反孔反儒反秩序的方式爭自由，毫無建設性，只有破壞性，爭來的只能是偽自由，即民粹主義的叢林化自由。五四精神不是自由，而是反傳統反道德反社會的造反，五四派就是造反派。

【五四】啟蒙療愚的前提是有智，有正知正見；傳道行道的前提是有道，有真道正道。無智無道的五四派成為啟蒙派，結果如何可想而知。孟子曰：“賢者以其昭昭使人昭昭，今以其昏昏使人昭昭。”後半句用在五四派身上，仿佛量身定製。要弘儒，不能不辟馬；要辟馬，不能不清算五四。五四被譽為徹底的反帝反封建愛國革命運動，其實恰恰相反，五四是以一批民粹主義知識分子為先鋒和愚民暴民共同參與的、徹底反孔反儒反華反常的禍國造反運動。

【五四】有人認為：“五四反傳統，與其說是激進，不如說還反得不夠，只是反了些表面的東西，沒有把根深蒂固的奴性反掉，沒有把大一統的執念反掉，讓這些跟馬腳一見如故，成了天作之合。”東海曰：此說儒馬雙昧。儒家內聖學是最好的人格主義哲學，最能培養聖賢君子大丈夫。根深蒂固的奴性不在儒家在馬家，與馬家一見如故、天作之合的不是儒家而是反儒派。反儒反掉四端之心、浩然之氣和仁義之德，最容易導致邪化惡化奴化。

【五四】常有人拿陳李胡魯們的動機說事，說他們的動機是為了救亡圖存。東海曰：動機如何，殊不易辨。但五四招災引禍、禍國毀族的結果顯而易見。對於文化人政治家，論事跡不論初衷，論結果不論動機，動機僅供參考。論動機，吾相信汪精衛曲線救國發自內心，於民於國絕對忠誠。當年讀汪精衛的詩詞文章和介紹其生平事跡的著作，大為欽佩，深信其動機之良好。但其行為結果，終究利少害多。僅動搖吾軍吾民抗戰決心這一點，便不可恕。漢奸之諡，實所難逃。

【誤會】無數人間悲劇，包括人生和社會悲劇，皆由誤會引起。對儒文化和螞主義的思想誤會，就是百年浩劫的初因和根本因。五四派誤以為儒文化是壞東西，滅之而後快；馬列派誤以為螞主義是好東西，捧之如異寶。這兩個誤會實在是太大了，成為吾族吾國不可承受之重。兩派中不少人愛族愛國、救亡圖存的初衷，遂成了招災引禍的根苗；很多人拋頭顱灑熱血的奉獻犧牲，卻結出毀族禍國亡天下的惡果。嗚呼哀哉，嗚呼痛哉！

【災民】思想膚淺輕薄，態度浮躁驕妄，熱衷於譁眾取寵，逢民之惡，是五四派通病。不少五四遺孽，更加變本加厲。他們一輩子沒有讀過一本儒經，更沒有見過一個儒者，至於王道政治禮樂制度，只怕聽都沒聽說過，卻對儒家蔑如土芥，恨如仇寇。他們將中國歷史和現實的一切問題，包括螞家製造的空前人禍浩劫，統統歸罪於儒家。借用任不寐的災民概念，這些人確可稱為災民，或思想災民，或精神災民，或道德災民，或是集各種災難於一體的多重性災民，統稱五四派災民，與更加不堪的馬列派災民一起，共同構成災民社會。

【史眼】民國和春秋戰國同樣叢林化和反常化，但同中有異，民國社會更加叢林和反常。蓋反儒是最大的反常，而民國反儒的廣度深度遠遠超過春秋戰國，故更加反常、野蠻和逆淘汰。在這種社會環境中，只有最壞的人物和勢力才能勝出，略好一點都不行，略好一點就會被無情地淘汰掉。可悲可恥的是，國人紛紛熱衷於以反孔反儒的方式追求自由民主，至今罕見悔改，堪稱百年奇觀。難怪有人嘆息，入民主群如入野豬群。如果說五四反儒是愚民，四九之前反儒是蠢材，文革之前反儒是蠢豬，文革之後還反儒，至今還熱衷於反儒，那就是蠢豬不如了。愚蠢到這種程度，反常到這種地步，追求自由民主，無異夸父逐日和南轅北轍。

【史眼】賦詮群友言：“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民族國家的人會像中國人這樣，對自己的文化如此之厭惡，對自己的先人如此之憎恨。”東海曰：這是拜五四派所賜。五四運動及新文化運動，是去儒家化、去中國化的現代民粹主義運動。以五四為歷史分界線，此前中國是中國，中國人是中國人，此後中國人非中國人，四九之後更是自上而下普遍非人化。盜賊當道，魔鬼橫行，背天逆理，欺師滅祖，黑惡空前。

【史眼】儒家與自由主義，即仁本與人本，王道與自由，德治與法治，仁政與憲政，禮制與民主，兩者思想、精神和形態既有區別又有相通性，合則兩利，斗則兩敗。兩者最好的合是以儒為主，吸收自由主義政治和西方現代文明的精華。東海一主三輔論，就以自由主義為三輔之一。自由派欲再造中國，也應對儒家有所了解尊重，底線是不反儒。五四反儒運動，既反掉了傳統的根基，也反掉了民主的希望，導致儒家與自由主義兩敗俱傷，極權主義趁虛而起，盤踞至今。

【史眼】文化群體只有占據道義和理論的雙重製高點，才有望以文化人，為政治正義化、社會文明化作出應有的貢獻。這方面五四知識群體遠遠不夠格，馬家知識群體更加不夠格。丁東說：“中國建政前的那代知識分子分子，經過57年反右和66年文哥，大多活得很屈辱，都只能在忍辱負重中苟活，一些還存有一點自尊或性格的學人，也只能用自殺來躲避進一步的人身侮辱，但臨死之前也不會做任何反抗狀。於是，知識分子在民族劫難中，就很難承擔起應有的道義和理論的引領作用，他們的個人命運只能引起後人的同情，但無法贏得人格的尊敬。”其實，在空前慘烈的民族劫難中，很多知識分子不僅沒有承擔起應有的引領作用，而且充當了三幫分子。自作自受自作孽，此之謂也。

【史眼】新文化運動是現代民粹主義思想運動和五四運動的思想先驅，也為螞家幫的茁壯成長和輕易成功提供了巨大的文化幫助。主要幫助有二。其一、反儒主義為螞家幫充當了自乾五式的清道夫，掃除了傳統文化和道德障礙。正如林毓生先生所說：“五四全盤化反傳統思潮的風行與持續，實是許多中國知識分子接受中式馬列主義的主要心理與邏輯背景因素之一。”其二、民粹主義是通往極權主義的捷徑，為螞主義做了絕佳的配合。可以說，沒有新文化運動的大潮洶湧，就沒有螞家幫事業的可恥成功。

【史眼】把百年中國的政治社會問題歸罪於自由和自由主義，是某些學者和儒生的偏見謬論。百年浩劫的根本性惡因是反儒崇螞，與自由主義和西方文明無關。不過，與自由派卻有很大關係。五四特色的自由派，大多不明自由主義真義，不明現代文明真相。他們口中所謂的德先生賽先生，實為民主主義和科學主義，既與中華文化相悖而馳，也與自由主義格格不入，卻與螞主義一拍即合。當然，百年浩劫的主要責任要由螞派來負，特色自由派只是幫忙而已。

【史眼】即使據亂世和極權社會，也有光明面；即使太平世和大同王道社會，也有陰暗面。至於昇平世和家天下時代，更是光明陰暗拉鋸和交織。自夏商至明清，即使儒家王朝，也是天下為家，局限性很大，陰暗面很多。批判陰暗面沒問題，五四派的主要問題是不老實，專挑陰暗面下手，並且誇張虛構，上綱上線，將光明面徹底抹殺，將傳統中華的小康文明完全抹黑，讓不讀正史的各界人士看傳統一團漆黑，對儒家恨之入骨。

【儒眼】人道必須是仁義之道。易經“立人之道曰仁與義”，這就是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五四派及魯迅們正好相反，要把仁義道德當成吃人的東西反掉，要反仁義以立人道。後果眾所周知，反仁義空前成功，立人道徹底失敗，慘敗，立起來的是極端無道缺德反人道的東西。這是反仁義的因果必然，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也。反仁義就是最根本的反人道。

【儒眼】手機微信群，儒家群和自由群各占一半。有時候到一些自由群扔下一些儒言儒語，常會受到批評和圍罵。偶爾回應一二，一般置之不理。自由群中多數人，對傳統的了解大多來自於五四派、反儒派和西方學者回翻過來的書籍，百分之九十九不靠譜。吾稱之為五四謬種和蒙昧分子，又借用佛語稱之為三昧分子，即昧於儒家文化、中華文明和中國歷史。中國歷史被視為一團漆黑，中華文明被視為子虛烏有，儒家文化和聖賢，更是被視為反動派和民主自由之敵。他們不知道自己才是自由之敵，雖然追求自由，其實南轅北轍。這個成語仿佛就是為特色自由派量身定製的。當然，自由派中也有一些尊儒派，比較邊緣耳。

【儒眼】老莊被五四派當成了很好的反孔反儒工具，老子的偏激言論和莊子的寓言故事都受到了很好的利用。老子自稱：“執古之道，以御今之有。能知古始，是謂道紀。”改而回贈老莊：執坤之道，以測儒之大。不知人道，不知仁義。但老莊與五四派有一個關鍵性區別：老莊有得乎道，反仁義而崇道德；五四派對仁義道德一概反對，一無所得，一無所知，既不知儒，亦不知道，完全悖道。

【八化】反儒八化：社會叢林化又原子化，政治詐力化而黑道化，男人奴婢化，女人強梁化；弱者豬犬化，強者豺狼化。這不是扣帽子打棍子，更不是辱罵和詛咒，而是如理如實的判斷。論理，反掉仁義道德，又不修道拜佛，除了變成不仁不義的東西，別無選擇。不仁不義的東西，吃人、被吃和互吃，豈非理所當然。論實，反儒運動百年來無數血淋淋的事實，足以為這條東海律提供顛撲不破的證明。反孔反儒的個人惡果何其沉重，社會代價何其慘重！若非盲心瞎眼，能不觸目驚心；若非蠢豬惡狼，焉能熟視無睹！

【因果】個體有個體的因果，群體有群體的因果；家庭有家庭的因果，國家有國家的因果。反孔反儒，文化弒父也，道德滅祖也。如果一個反孔反儒的國家不受四世之罪、沒有百年之劫，那就沒有因果了；如果反仁義而求自由、反民本而求民主居然可以成功，那就沒有天理了。

【邪話】五四最大的思想特色和成果可以概括為兩個字：顛倒。是非顛倒、善惡顛倒、正邪顛倒。包括魯迅在內大多數五四名家，往往真誠地說邪話，原因在此。螞主義、反儒主義和各種集體主義民粹主義話語，統統都是邪話。在那樣的社會環境中，正人君子、正義力量若不能把顛倒的文化重新顛倒過來，把反儒崇馬顛倒為崇儒反馬，那就大事去矣，繼之而來的必然是政治顛倒和人道大難。四九之後，知識群體越來越邪，邪言邪語更加鋪天蓋地，但真誠則越來越稀薄。

【兩岸】國共兩黨雖然文化政治立場大不同，同樣深中五四之毒。1966年之前，國黨對泛濫成災的反孔反儒惡潮相當放任無視，至少沒有力挽。徐復觀先生說：“在大陸文化大革命以前，台灣反孔的空氣濃於大陸。”（《儒家思想與現代社會》）於此可見，文革之前兩岸思想主流同樣反孔。1966年5月大陸文革發生，同年11月蔣君在台灣針鋒相對地發起中華文化復興運動，兩黨對待國學和儒學的態度由此截然相反，兩岸的前途命運亦由此截然不同。這一年堪稱兩岸命運分水嶺。

【擊蒙】有啟蒙派說：“所謂啟蒙就是要在思想認知上突破傳統文化對精神和思想道德觀念的束縛，所以宣傳傳統文化，本質是在反啟蒙。”東海曰：傳統文化包括諸子百家，以儒家為主統。把儒家文化當成束縛，把誣衊抹黑儒家說成啟蒙，把反對仁義道德說成覺醒、解放和自由，是遺禍百年的五四謬論之一。

【警鐘】基本理論和指導思想錯誤，是最根本的錯誤。思想不錯，行為未必都正確；理論有誤，實踐只能更錯誤。尤其是社會實踐，保證思想理論的正確，特別重要。在螞主義、民粹主義、愛國主義、反儒主義這些邪旗惡幟之下追求民主自由，再大的代價和再多的犧牲，不僅徒勞無功，反為極權作嫁。沒有五四派，或許中國還不至於落入馬幫之手。好心辦壞事這句話，用在五四派身上，非常合適。當然，五四派思想理論極端錯誤，其心雖好也有限，不是君子的好。故吾嘗言，五四派中雖有好人，沒有君子，一個也沒有。

【反思】反思有正確和錯誤之別。例如，文革之後蟊派群體有所反思。有人反思，左道之所以失敗，是因為太違反常識，太不得人心。這就是正確的反思。又有人反思，左道之所以遭到眾多右派抵制，是因為蟊氏當年不夠狠，沒將右派打盡滅絕，以致他們死灰復燃。這就是錯誤的反思，不如不反思。五四派對儒家和傳統的反思就是錯誤的，堪稱負反思。反思的結果是儒家太壞了，傳統太黑了。反思越深入，思想越反常，錯誤越嚴重，危害越深重。

【反思】回憶民國的自由美好，讚美蔣君的抗戰功勳，禮所當然。但作為文化人，反思民國和孫蔣的失敗，更是理所當然。民國何以那麼容易淪陷，蘇俄化何以那麼容易成功，必有其因。除了外因，內因何在？教訓何在？只有深入反思，才能更好地吸收教訓、開拓未來。正如飛龍廳友所說：“中華民國固有令人尊敬的一面，比如抗戰等。然為何會淪陷，正是重點；曉得此理，然後能入中道。”

【正心】正人心是儒家來復之後的核心要務，是王道事業的出發點和基本點。雲天廳友言：“儒家出場，先從收拾人心開始。”收拾人心即正人心。正人心又從思想上弘正辟邪開始。弘正即弘揚中西正理正見，以宣傳儒家和自由主義為主；辟邪即破斥古今邪知邪見，以批判馬毛、清算五四為主。思想上弘正辟邪，有利於社會道德的提升和正人君子的上位，逐漸形成君子集團，以建設良制良法，從根本上正人心。2022-12-19餘東海集於青秀山下獨樂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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