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9(圖文)釘進中國人心裡的一顆道釘 |
送交者: 范學德2 2023年07月25日13:33:55 於 [新 大 陸] 發送悄悄話 |
釘進中國人心裡的一顆道釘 范學德
前記:這是第二屆世界華人作家筆會側記 6
旅遊大巴停好了,半個多小時侯,六十多人終於坐好了。突然,張總上來了,說要是堅持不到第一個休息地點的,現在趕快上洗手間。 騷動。一個人站起來了,頭羊。立即,幾乎過半的人也跟着起立,行走,下車,直奔目的地。旅館的洗手間前,尤其是女廁所,瞬間排起長隊。 司機和導遊(程導)只能耐心地等待。我等不及了,跑到旅館內,盯住排在最後女同胞,直到她們欣然出來。然後,給她們不加水,加油。快點,跑起來,我們已經晚了快一個小時。 亦真亦實亦幻亦夢。是聽來的看到的想出來的瞎編的笑話。 一遊客肚子不舒服,急求下車,去舒服舒服。另外一位立即也跟着下了。 問,你非得去嗎?也堅持不了了? 答,也不是不能。但他能去為什麼我不能去? 好問題,經濟學,難道解手就不許爭了。這要是不去,豈不是虧大發了。 轉念,又一個故事,從文學刊物上看到的,一人民公社社員,勞動中,堅持,再堅持,達到了第四個堅持後,隊長宣布,休息了。他立即跑,一口氣跑到自己自留地前,站定後馬上施肥,有機肥料。這恰好注釋了一個古老的格言:肥水不流外人田。 就這麼想着看着隨車前行。車行在落基山群山之間,一條大道,上上下下,彎彎曲曲。遠處的大山迷茫,程導說,是由於山火。偶爾,閃過一株株燒焦的木頭,有的倒下,有的剩了半截,有的,毀容了。幸好,一片片樹林猶綠,最喜的是枯木旁,長出一棵小小的青松,萬樹春指日可待。 路過一個像大棚子一樣的隧道,依山而起。當我們又問這是什麼時,程導,對了,他的英文名字叫Gary,Gary再一次解釋,這是打雪的,讓碎雪從這上面滑過去,防止雪崩擋住了路。 路一側,是深溝,山澗,溪水急流,時隱時現,正如遠山的白雪。但水清澈,雪渾濁。 一條高架橋橫在路上方,這一端連着山,那一端也是,但並無車行、人往。Gary說這是為野獸準備的通道。高速公路隔開了群山,這橋把山連接起來。不知車上的哪一位作家神思爆發,為之命名:鵲橋。野獸們知道了也會歡心,我們也不在乎朝朝暮暮,不像你們人,黏糊,一愛上了,就不棄不離,就日伴,夜也相伴。 掐着點,近黃昏時,我們趕到了“最後一顆道釘”。叢山峻岭中這麼個景點,很不起眼,很容易錯過。多虧導遊和司機熟悉路,我們的大巴拐進去了。立即,洗手間前一條長隊。 只有十五分鐘的停留,我立即奔赴紀念碑。時間,1885年11月7日,時任加拿大太平洋鐵路公司執行總裁,在此為太平洋鐵路錘實了最後一顆道釘,全長8700多公里的鐵路,通了。加拿大東部與西部地區,連成一體。 紀念碑立於1985年11月7日。 百年風雪,百年血淚。 那根道釘的大概位置在哪裡?雖然,程導在車上已經說了,我還是不死心,這裡,那裡?這顆,那顆?其實是這一大片,一顆顆道釘。 一個涵洞,洞口有一行數字:“1909”。 一道鐵絲網,隔開了遊客與鐵道。我站在網前眺望,鐵路道基的另一側,一條河,水面兩三米寬,岸邊大樹林立。靜靜流淌的河水,在這裡打了個彎,不見從哪裡而來,也不見流向何處,只有沉寂,面對着深山,和高空同樣的沉寂。 一個模擬的小亭子也沉寂,不知道關了多久,多久後才能開放。亭子邊上一個模型,是按照釘道釘的那位總裁量身定製的,但腦袋空空,我伸進去了,請朋友拍照。 作家們站在紀念碑前,一個朋友為他們拍合影,我把那個拍照的朋友也拍進了鏡頭中。 上車後,程導又講了一些關於修建加拿大太平洋鐵路的故事。但我沒記住。為完成這篇文章,上網查了一些資料。這條鐵路於1881年開始動工,1885年年底竣工通車,歷時將近5年。據粗略估計,大約超過17000名華工參加了施工建設,其中有超過4000人因事故、疾病、飢餓等原因長眠在了異國他鄉。幾乎每一兩公里的太平洋鐵路下面,就埋着一位華工的屍骨。 沿着Fraser河谷陡崖的的路段特別難修,不過615公里長的鐵路段, 1.5萬勞工用了7年才修通,其中9千人是華裔,估計有七八百人在修路期間死亡,其中大部分是中國人。絕大部分來自廣東的台山地區。 他們如果在故鄉豐衣足食,怎麼能在異國他鄉喪命?我帶着疑問又查了些資料,有一個資料說,當時,當地的農民一年的糧食只夠半年吃!
2023.7.25 照片轉自網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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