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观察者网报道,越南铁路局局长陈善景率团访华,与中国国家铁路局局长费东斌,在北京举行了双边会谈,双方围绕着落实两国领导人重要共识,就深化中越铁路合作深入交换了意见。这则消息不过百来字,但蕴含的信息量极其丰富,越方选在此时来华讨论铁路合作,应该是在日本碰壁后,认识到只有中国才是最佳合作伙伴。
在此之前,中越举行了最高级别会晤,并确定了双方关系新定位,将携手构建中越命运共同体。这次会晤的意义,用通俗的话来讲,就是越南在政治上更倾向于中国了,国际社会尤其是西方国家,都将加入命运共同体,视为加入中国的“同盟体系”。但在中越关系升级之际,越方却做出了令人诧异的动作,其总理范明政在东盟-日本峰会的框架下,赴日本与岸田文雄签署合作协议,加强军事和防务等领域的合作。
日本在地缘政治上的定位不用多说,基本是以美国的“马前卒”示人,也是美国所谓的印太战略中,一颗不可或缺的棋子。岸田文雄牵头邀东盟领导人开会,也被外界视为拉拢地区国家,在南海方向围堵中国的举措,深层次目的则是配合美国南海战略,为中国通过外交手段处理南海问题,增添不必要的阻碍。
范明政访日,则是希望借用东盟-日本峰会框架,与日方讨论铁路合作等问题,希望日本政府通过官方发展援助,帮助越南开发南北高速铁路等,战略交通基础设施项目。对于越南来说,日本有拉拢东盟国家的政治需求,此时与之谈铁路合作,说不定能够打破此前僵局,让日本做出一些让步,同时以较低成本修建铁路。
越方的想法简单来说,就是中日竞争越南得利,但越方明显忽视了很多问题,日本与中国有很大不同,其承担铁路项目建设的主体,是日本大型企业而非国家。这些日本企业投资看重的是获利,不可能容许越方无限压价,而日本政府考虑到企业生存等问题,妥协的空间极为有限,政府提供发展援助不是不可能,但绝对不会不计成本帮忙。
范明政此行访日,与岸田文雄签署的协议,以及一系列双边会谈,也表明日本无意与越南,进一步推进铁路合作项目的进展。根据日本共同社的报道,日越签署的合作协议,重点是供应链合作,以及海上安全合作。这说明范明政赴日本访问,并未与日方在铁路项目上,达成具有实质意义的合作。
在这种情况下,越南铁路局长陈善景率团访华,除了落实中越领导人重要共识,恐怕也有认清现实的成分,清楚只有中国才真正有意愿、有能力帮助越南,开发高速铁路等战略交通基础设施。事实上,在中越关系升级之后,中越就铁路项目的合作,其实也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情。
中方此前可能会有很多顾虑,因为越南方面奉行“竹节外交”,外在表现类似于“墙头草”,尤其是在中美博弈的大背景下,与美国和日本将关系升至最高级。但在中越关系提升至全新水平后,中方的顾虑都被更深的互信替代,加强铁路合作则是具体表现之一。对于中方来说,修通中越铁路也符合中国利益,无论是越南市场还是东盟市场,都可以通过这条“大动脉”联通,越南和东盟国家相应地,也可以从敞开的中国市场中获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