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中國第一帥哥,英雄少年 |
送交者: 范學德2 2024年04月22日15:47:33 於 [新 大 陸] 發送悄悄話 |
這才是中國第一帥哥,英雄少年 ——與楊飛雲談《扎尕那少年》 01 男人哪裡去了?
最近這幾年,中國大陸的影視與歌壇流行“小鮮肉”,是韓流,流到如今已經有了“小小鮮肉”。清秀,纖細,一丟丟的肉,過去形容大姑娘的那些詞,現在全都搬來形容小伙子了。 到底什麼是小鮮肉啊?上網惡補,原來就是老話說的“小白臉”啊,或者,“奶油小生。”一次朋友勸我看看一部電視連續劇,說是很火,看了兩三集我就怎麼也看不下去了,劇中的幾個男人,如果不仔細看,我還以為是美女哪!陰柔之氣太重! 一部分人喜歡這種“小鮮肉”完全可以理解,無可厚非,就是蘿蔔白菜各有所愛的問題。但鋪天蓋地地都是這種類型的男人,就詭異了。 難道男人,特別是女人喜歡的男人,就只此一家別無分店了?前幾年,中國從韓國引進了一個真人秀《爸爸去哪兒》。順着這個路子也可以問,男人去哪兒了?或者,什麼是男人?這也許不僅僅是一個哲學問題? 男人的形象是什麼? 2017年楊飛雲去了甘肅南部的藏區迭部縣,在扎尕那村寫生創作,一些中青年畫家也一同前往了。就在那裡,楊飛雲畫了兩個藏族青年,他們二十歲上下,相貌堂堂,氣宇軒昂,一身英氣,少年英雄。並且,這兩幅畫起的名字也都一樣:“扎尕那少年。”從這兩張畫中,我看到了另外一類的男人形象,他們是男子漢。 (扎尕那少年 130x95cm,2015) 02 與楊飛雲談“扎尕那少年”
《靈魂與美感——楊飛雲·范學德對話錄》這部書最近由廣西師大出版社出版了。書中記錄了我與楊飛雲在2015年年底關於《扎尕那少年》的對話: 范學德:我也非常喜歡你畫的這兩幅《扎尕那少年》,這個穿着格子襯衣的少年叫“雲才讓”, “才讓”在藏語裡的意思是“英雄”,對吧?你畫了兩個少年英雄。 楊飛云:這個有點野性,有點現代青年。他穿的就是平時的衣服,這個房子是他家的,木房子。他穿了這個衣服後就要拿他爸的藏刀給我做這個動作,一開始他爸還不讓做,他做了以後特別的好。這個孩子到外地跑了好多地方,非常豪爽,到哪兒肯定不是為了待下去,好像就是為了見見世面,回去以後,還要再出走。 范學德:他會講普通話嗎? 楊飛云:會,歌唱的很好。我畫他也畫得很有勁。 (扎尕那少年116x81cm,2015) 范學德:另一個扎尕那少年呢?村長阿帕的兒子康主才讓。 楊飛云:他很有穿透力的眼光,露出一條胳膊,手裡也是拿着藏刀。他比那個小伙子看起來更正,野味少一點,但更厚一些,更正一些。這個孩子可靈了,很有男子漢的感覺。 范學德:這是到目前為止我看過你畫的青少年當中,登峰造極的一張畫。就是他把手機丟了? 楊飛云:是他把他姐姐的手機給弄丟了,他姐姐就是綠頭巾的那個女孩,她用兩年打工賺的錢買了這個手機。他來幫他姐找,我一看到這孩子就說,能不能畫他?一開始他說不,結果他姐說畫吧。他才18歲。 范學德:這幅畫給我的感覺就是自古英雄出少年。一個少年英雄,就像我們小時候看過的那些小人書,常山趙子龍——趙雲,或者岳家軍少帥岳雲,楊家將中的楊宗保,對不對? 楊飛云:太對了。我要畫他了,他開着三崩子來拉我們,我覺得這孩子就好像是騎着戰馬來接我,那個車子沒車篷,露天的,上山的路很顛,真像騎馬。他真像一個少年英雄騎着駿馬在高山峻岭上馳騁。 范學德:我看《星藝術》的報道說,康主才讓把你們一載到他父母家裡,他母親就把剛剛炒好的青稞端給你們,還給芃芃裝了一袋子。又騰出了客廳與廚屋供你選擇。康主才讓被他父母打扮一番後坐好了,你禁不住驚嘆:“太好看了”。 楊飛云:真是太好看了。 范學德:你畫過幾個帥哥,像《大學生》、《男青年》,但你畫的這兩個扎尕那少年和他們不一樣。這兩個更有衝擊力,更有男子漢大丈夫的英雄氣。一看那畫,英氣撲面而來,你會不自覺地驚嘆:“生子當如孫仲謀。” (局部) 03 英雄少年 限於篇幅,我只想說說看畫康主才讓的這一幅《扎尕那少年》的觀感。這幅畫我看了至少四次,有一次就是在楊飛雲的畫室中看的,拉來一把椅子坐下,靜靜地觀賞。 漸漸地,從整個畫面滲透出的正氣浸入了我的靈魂,對了,這正氣就是孟子所說的大丈夫人格:“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孟子˙滕文公下)儘管沒有皇宮,沒有糟糠,也沒有牢獄刑罰,但我看到了,這大丈夫的豪氣、英氣還是瀰漫整個畫面,它從畫中少年的靈魂深處散發出來的。 一種本真,一種力量,一種野性,一張粗曠,這一切都蘊藏在少年的靈魂里。 這是從大地里生長出的生命。這少年端坐在那裡,那勁頭就像一座雕像,古希臘的雕像。 從他的臉上,我們看到不僅是濃眉,大眼,高鼻梁,厚實的雙唇,更是那目光的清澈,寧靜,它注視着遠方,遠方在呼喚。是心無雜念、心無旁騖的 “清”。 (局部) (局部) 在楊飛雲的畫筆下,少年穿的大藏袍則表現了心繫大地的“厚”,而露出的一條胳膊和握着藏刀的兩隻大手則凸顯了他生命力的“野”,這是原初的生命力! 在碩大的藏袍上,楊飛雲肆意揮灑棕褐色,筆觸粗獷,簡潔,他巧妙地處理了袖子的褶子,以深淺二色揮灑出高高低低,仿佛千山在青藏高原隆起,一山連着一山,無比深厚。但長領和圓袖的絨毛,黃黃白白,向東向西,細一看,仿佛春天的野花朵朵,遍滿草原。 這正是另外的一種“厚”,新鮮的活力,蓬蓬勃勃。 (局部) 我用“野”來形容少年的單臂和雙手,不是狂盪不羈之野,而是生命之初的野,我是我之所是,沒有任何拘束,去除一切人為,如其所是,本來如此。特別是左手,仿佛毫不着力就握住了藏刀把,他大拇指的那個壯勁,一下子就讓我感覺到,這雙手,割過青稞,趕過牛羊,也抓過山間的野獸。 由“清、” “厚、” “野”這三個字,我想到了孟子所說的聖人的四種品性,伯夷之清,伊尹之任,柳下惠之和,孔子之時。一個少年英雄的英氣中,是否也將這四種包含在其中? 不管這一切了,我就是非常喜歡《扎尕那少年》,在這傑作中,楊飛雲畫出了當代中國的霍去病、趙雲、岳雲,楊宗保,畫出了一個少年英雄,一條堂堂正正的男子漢,古人謂之,大丈夫。 (局部)
04 回到少年 兩幅《扎尕那少年》,畫的其實就是一個人:楊飛雲自己,這是他的自畫像,是他原初的自我,又是他理想的自我。 解開這個秘密的鑰匙就在楊飛雲的童年時代、少年時代。他出生並生活在包頭郊區,大青山下,黃河邊。骨子裡,他是農民的兒子,他爺爺是地地道道的農民。 我們倆在聊天中說到我們小時候的生活: 楊飛云:我們小時候是滿草地抓蝴蝶,拿根鐵棍抓拉蛄,抓回來餵雞。還抓螞蚱,抓麻雀,我帶着我四舅出去逮鳥,弄個夾子,上面放個蟲子,蟲子一動,鳥就飛來了,它一咬,啪,夾住了。馬上過去掰開,鳥還是活的。冬天了,拿着篩子去套麻雀,捅馬蜂窩。春天爬到樹上,擼榆樹錢吃。 范學德:我吃過槐樹花,特別甜。 楊飛云:玉米杆砍下來後,把皮剝下來,吃裡面的杆芯就像吃甘蔗一樣。 范學德:我們那裡叫吃甜杆兒。 楊飛云:到地里挖野菜吃。那時野地里全是野菜,許多野菜我現在都叫不上名字了。有一種像苦菜的菜裡面有一種酸味,特別好吃。 他的結論是:“我們從小就生活在泥土裡,我愛上了大地。” (局部) 同時,也就是在這小小年紀,楊飛雲“迷上了看小人書。” 我問他:最吸引你的是哪些小人書? 他回答:我真正喜歡的還是《三國演義》、《水滸傳》、《楊家將》和《岳飛傳》這些東西,畫得好,同時也是經典文學。 我倆笑了,趙雲,岳雲,楊宗保,等等,就這樣成了我們心中的少年英雄。 從那以後雖然許多年過去了,但總有些東西記在心裡,有一些感動無法忘不掉。於是,當楊飛雲再去了解很多大師們的童年給他們帶來了什麼樣的藝術影響時就發現:“我和他們一樣,在我本根里保留下的東西才是最重要的,它們將伴隨你一生。好像不是突然哪一天,而是一點點的開始明白了,一點點的開始更加知道繪畫要做什麼。” 就這樣,當時機到了,楊飛雲遇到了兩少年,他在畫他們時完全掉在了自己的情緒裡面,他在他們身上看到了人本身,看到了人更天然更本真的東西,也就是一個有個性的人。於是 《扎尕那的少年》誕生了。
2017.8.16 (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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