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年前,一把利劍斬斷了我人生(圖文) |
送交者: 范學德2 2024年06月04日16:31:21 於 [新 大 陸] 發送悄悄話 |
三十五年前,一把利劍斬斷了我人生 范學德 四日清晨,穿越太平洋,從北京踹過來一腳,直踢到我心口窩,一萬三千五百多個黎明前黑暗的分量好重,我疼死了。12小時的時差,又拉長了痛苦。今天,才是美國的六月四日。北卡熱了,鮮血比氣溫還熱。回憶中,37年前,我哭了。那時,瀋陽與北京毫無時差,不眠晚,思慮變黑。 人還活着,心,死了。 1989年那年我35歲,從中南海飛出一把利劍,斬斷了我的人生。從那以後,又過了35年,虛歲,我今年70。 告別馬克思,還有鄧小平們。 在小糖溪綠道上行走,迎面,四輛車轟鳴而來,一時恍惚,是坦克嗎?綠草被割草機割去,碾壓,整整四次,草斷了,但根還在,幾天后會長出新草葉。 人不會這樣。 他們死了。 復活,是他在十字架死去之後。 那些從來沒有聽過耶穌名字的人,會從血泊與灰燼里站起來嗎? 兩隻野鹿看着我,鹿與陸在漢語中同音,暗示着什麼?六月,會流火嗎?流血,不容置疑。在那青春的血泊上,怎麼會長出精緻的利己主義者? 怕了,你怕了,他怕了,我怕了。 不止是砸碎狗頭的鐵拳高舉,還有,一道道網,勒住了脖子、身子、靈魂。鐵鏈女應欣慰,她的鐵鏈是可見的。 保羅·策蘭的《死亡賦格》是怎麼寫的: “他打着呼哨喚出他的猶太人讓他們在地上挖個墳墓 他命令我們給舞蹈伴奏。”(王家新譯) 挖呀,挖呀,更深地挖。挖好了坑,埋自己。 奧斯維辛集中營有鐵絲網。大數據集中營隱去了高牆。 馬丁·布伯寫下一句話:“每個名字都是那朝向終極名字的一步,正如打破的每一樣東西都指向那不可打破者。”策蘭說自己是一個“無法講出自己名字的猶太人。” 他又說,“只有在那裡(無人之心)你完全進入你自己的名字。”(王家新譯《保羅·策蘭詩選》第47頁) 那一個個無法叫出他們名字的天安門之子,啊,他們曾共有一個名字:“暴徒”。小糖溪的水在流清澈,有什麼水能洗淨被玷污的名字? 除了他們的母親,誰還記得他們的名字? 綠色的氣息溫熱,天藍了。那穿越時空的神聖聲音對以色列說:“不要懼怕,因為我救贖了你;我按着你的名呼召了你;你是屬我的。”(以賽亞書 43:1) 主啊,你知道他們的名字,即使他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懇求你大憐憫, 用你無盡的慈愛呼喚他們每一個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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