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美国游客最多的大山中 (图文) |
送交者: 范学德2 2024年07月13日15:07:40 于 [新 大 陆] 发送悄悄话 |
走进美国游客最多的大山中 范学德 大烟山的群山环抱着许多露营地,我们住下的地方叫Cosby Campgrouan (科斯比露营地),海拔2,459 英尺,等于750 米。营地边上,隔着大树、灌木和野花野草,有一条1.3 英里长的环形步道,叫做Nature Trail(天然步道)。周四傍晚,帐篷安顿好后,我在营地附近随意走走,看到了“天然步道”的指示牌,就顺着路走下去了。过了一道一两英尺宽的独木桥, 左侧,还有一个扶手。一棵大树在小桥前方倒下,巨大的根部带着泥土崛起,悬在低空。细一看,它原来是扎根在石头和溪水上,一次次冲刷,底部空了,一阵大风,将它掀倒了。 又一座桥,还是独木,还是一侧有扶手。下了桥,正宗的Cosby Creek(科斯比小溪)就在眼前,溪水清澈,从乱石中穿过,大大小小的石头上下,水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 溯水而上,在溪边的石头上蹦来蹦去,有时,不得不把住一根大树干,它横躺在溪边。沿着高山而下的溪水,时而越过巨石跌下,成小瀑布,不过尺高,不过尺宽,高高低低,宽宽窄窄,都是碧水长流,唱着自己的歌,哗哗,淙淙,咚咚。 我坐在石头上听曲,水韵时而急促,时而平缓。风来也,一阵温热,一阵清凉,还有蝉声,鸟声伴奏。我闭着眼睛跟它们一道哼唱:“以马内利,以马内利,他名称为以马内利。” 不知道路怎样,有多远,我独自回去了,带着山风,还有草香,以及四处开始弥漫的朦胧。 夜里久久没有入睡,一遍遍地听着溪水在夜间歌唱。 第二天早上,和张进武、李建花一起又走上这条路,下坡的路还没有走到头,我们返回了。他们夫妇要做早饭。 傍晚,我换上了塑料鞋,和赵元还有两个少年第三次走上了这条天然步道。这一次,我走在小溪中,还是逆流而上。上到一个不到膝盖深的小水潭前,蹲下,坐下,清凉的山水漫过半身,惬意从心底蔓延,轻轻地搓着身子,头发,一天走路的疲乏似乎消了大半。 我和赵元没有多聊,昨晚,我与他们夫妇们聊了很久,他居然知道我多年前在《海外校园》上发的文章。他还在寻找的途中,主啊,愿你帮他找到活水的泉源,畅饮生命的活水。 周六早上,我又在天然步道走了一段路,听溪水,绿树和青石歌唱,每个早上它们都唱着新歌,赞美造物主。看哪,几个花瓣落到了小径上,粉白。大树根凸起,凹下,交错,如膀臂上的根根暴筋,一棵小树,站在水边凝望,叶子红了,叶子绿了。 早饭后,和一大群兄弟姐妹再次走上Nature Trail,青少年们蹦蹦哒哒地走在了前面,笑语飘在溪水上,又跃上了绿叶。这一次终于走到了下坡路的尽头。上坡,我们继续前行,还是泉水淙淙,还是绿意重重,凉意阵阵。兄弟姐妹的话语声,时高时低,远了,近了。 我们走到了终点。小朋友们欢快地走进溪水中,说着,叫着,笑着,玩着水。曙民弟兄蹲在溪边大石头上,笑看着水边的小女儿。独木桥上,一对夫妇正在互拍,但他们,都入到桥下人的镜头中。 后来我们大人继续走,1.3英里的上山路,在瞭望处远眺,壮哉,大烟山,厚重、敦实,宽广,长青的绿色,是它生命的标志。返回后,又穿过Nature Trail上的独木桥。回到营地,耳中的水声还未消音,一个小朋友跑来问我,叔叔,我爸爸今天真和你们一起走到了山顶上吗 ?当然。哇,了不起。 说罢他跑了,我还没来得及跟他说,我跟你爸爸谈了很多。我欣赏他的多才多艺,我鼓励他多读一些中国当代散文名著,坚持不断地写作,就像科斯比溪水一样,川流不息。 他爸爸叫殷宪霆,兄弟姐妹都叫他Willy。小家伙也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爱笑,爱吃,正宗的小吃货,并且,很有礼貌。
2024.7.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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