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中國後令我最震驚的三件事

                                      范學德

        從8月18日到9月18日，去中國呆了整整一個月。準確地說，距離上一次離開中國，過去了已經六年。這一個月來，去了北京、東北和黃山等一些地方，見到了一些人與物，有些事情令我非常震驚。

        一坐進飛往北京的飛機就覺得不對勁，咋回事，看看想想明白了，原來是居然有許多空位。到達北京首都機場，更不對勁了，排隊入關的長龍不見了，外國人入境處，不到百人，其中，歐美的白人，不過七八來個。跟海關的簽證官說，現在外國人來的這麼少了。她說，是的。

        第二天去八達嶺長城，那人流的盛況，如五一、十一，但一路登頂又下來，只看到了四五個老外的面孔。我那洋女婿幾乎可以說是千百人矚目。讓我一下子退回到了七十年代末期。

        下一日去故宮，提前一周買的票，六萬張票瞬間被搶光。但那日老外組的團，不過三四個，也就二三十人。散客的老外，偶見，寥寥。

        其他的地方就不必說了。聽說外國遊客少了，但沒想到會少成這樣。

        不過，這也許是我的錯覺，或視野不夠寬。到中國第三日在高鐵上讀報紙——《參考消息》。是頭條，拉美社北京8月19日電：“入境遊火爆展現中國開放魅力。”

        接下來許多天中，見到不少人，方方面面的，又一件事震撼了我，就是“消沉、缺乏信心、看不到希望”。這也許就是對一些人精神狀態的最佳描述。連六年前最為中國自豪，覺得中國很快就成為世界老大的老朋友，也癟茄子了。說，“湊付活着唄。”“誰也別信。”

        對上面不信了，再漂亮的口號也忽悠不了他們了。不管你怎麼吆喝，我還是捂緊我的腰包，儘量少消費，飯館，少去；房子，絕對不買。

        特意到王府井看了幾次，還進了商場，逛的人就不太多，買貨的就更少了。

        躺平、擺爛，居然會成為年輕人的座右銘。

        沒錢，錢不好掙了，不敢花錢，成了普遍現象，連公務員都減薪了。“過緊日子”、“過苦日子”，居然成為社會共識。余華的《活着》變為經典，改成了一句口號：“活下去”。

        監控幾乎可以說是無所不在，連出租車都安裝着攝像鏡頭，正對着乘客。有的橋下的大水泥柱子上，不但攝像頭高高在上，還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告示：“你已經進入監控地區”。

        由此，造成了空前的恐怖，有時，剛剛要說點什麼，對方立即暗示、明示，還是別說了。幸好，我這次早就告誡自己，就算你一問，我也三不知。何況，人家不問。

        還看到一個手勢，豎立起一個手指頭，對着上空，配上國罵CTM的，咋不早死！

        六年不見中國，當然還有些事情印象也挺強烈，一個是街面乾淨多了，空氣也如此。二就是高鐵很方便，並且乘務員的態度也蠻好的。

其他的，留待接下來的文章慢慢說。

2024.1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