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位也受到了美日的牽連

                                        范學德

在屋旁。

在路旁。

這兩位高矮有別，胖瘦分明，相距甚遠，但在這寒氣漸漸重了的初冬，卻都身着綠衣，捧出團團紅色果實，一團之中，許多小小的紅球不再滾動了，它們抱團取暖，紅光燦爛輝煌。

小胖子叫南天竹（Nandina domestica Thunb.），大個頭叫冬青屬（Ilex）。

那天在小糖溪附近看到它們，不覺得慢下了腳步，那南天竹的一串串果實，如下垂的葡萄，與綠葉相伴，真真是綠肥紅亦肥。無怪宋人在最早記載它的《圖經本草》上，為之命名“南天燭”，它們是冬天裡的一把火，一團火，在南國燃燒。我在北方的室外沒看過它。

它還有香味，是燭火之香嗎？但不可多用，因它全身有毒。

冬青有的是灌木有的是喬木。一棵冬青樹就是一株聖誕樹。十多年前在澳大利亞的墨爾本布道，朋友帶我去了一家私人植物園，裡面就有一棵高大的冬青，樹幹挺拔，綠意濃郁，狹長的綠葉油亮發光，葉子邊緣狀如鋸齒，堅硬。

那是六月，南半球的冬季。

查資料時發現了很有趣的事，百度用了大量篇幅介紹南天竹，但恰恰沒有維基百科上的這一段，南天竹：“在日本更是受歡迎的年花之一。日本戰國時期的武士出征前會把南天竹的葉子和盔甲保存在一起，並將南天竹枝折下插在地面，祈求出征順利。”

        自然，在介紹冬青時也不會提到這一句：“有些冬青樹品種也稱為聖誕樹。”

        聖誕的季節就要到了。

2024.11.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