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地獄底層,也是聖賢熔爐---東海客廳論馬邦 |
送交者: 余東海 2022年01月20日19:35:16 於 [新 大 陸] 發送悄悄話 |
既是地獄底層,也是聖賢熔爐---東海客廳論馬邦 余東海
明末大儒黃宗羲與王夫之都認為,宋朝的覆滅不僅是一個王朝的覆滅,更是中華文明的中斷、即亡天下。黃宗羲說:“夫古今之變,至秦而一盡,至元而又一盡,經此二盡之後,古聖王之所惻隱愛人而經營者蕩然無具。”王夫之說:“漢唐之亡,皆自亡也。宋亡,則舉黃帝堯舜以來道法相傳之天下而亡之也。”
殊不知,宋亡之後,道統仍然在上,元明清仍能以儒立國;清亡之後,道統墜地;民亡之後,道統更被踩上億萬隻腳。要說亡天下,還有比馬家時代亡得更加徹底的嗎?黃王兩位天上有知,不知如何太息掩涕也。
有廳友將元清二朝說成以夷變夏,是不對的。元清不是以夷變夏,而是夷變夏,即夷狄漢化、儒化。儘管沒有完全變過來,還殘留着一定程度的民族主義傾向,但各有各的成功,各有各的中華味,非其它夷狄所能比也。此不可誣也。歷代夷狄中,唯北魏勉強仿佛。
思想上以夷變夏和政治上以夷制夏,歷史上發生過多次,第一次是暴秦以法家取代儒家,很成功;第二次是五胡以佛家凌駕儒家,半成功;第三次是洪楊以拜上帝教取代儒家,半成功;第四次是國黨以三民主義取代儒家,短成功;第五次馬幫以馬列主義取代儒家,最成功。半成功,或指半壁江山,或半壁文化。
以夷變夏往往需要反孔反儒開路。
反孔反儒是惡化家國天下命運的最上策。君不見,反儒的政治極端君不君臣不臣,暴君奸臣;反儒的教育特別師不師生不生,邪師惡生;反儒的社會必然家不家國不國,反常反動;反儒的家庭往往父不父子不子,親人相殘;反儒的人物往往人不人鬼不鬼,厄運纏身。反儒派要麼災難深重,要麼自己變成災難源和污染源,源源不絕地製造人道主義災難和思想道德污染。
反孔反儒最方便豺狼當道,也最容易導致人民惡化奴化。面對比豺狼更加的惡性利益集團,馬邦知識群體和弱勢群體中也有奮起抗爭者,但只是極少數一小撮而已。絕大多數人的表現有如下四類:
一是豺狼化,擠入特權隊伍,變成吃人之物;二是鷹犬化,充當三幫分子,爭取分一杯羹;三是狐狸化,努力諂媚,自保平安;四是綿羊化,聽天由命,行屍走肉。對於渾身是血的抗爭者,袖手旁觀已經不錯,很多人還會舉着饅頭撲過來。
大多數馬邦精英,一輩子沒講過真話。原因因人而異,概言之不外乎四:一是不願,極端自私冷漠,沒有惻隱之心,缺仁而冷;二是不能,不辨真偽是非,沒有是非之心,缺智而蠢;三是不敢,恐懼極權暴政,缺勇而懦;四是以三幫為榮,向特權輸誠,沒有羞惡之心,無恥而賤惡。
馬家可分為左中右三期。毛時代是左,鄧時代為右,習時代為中。馬中時期特別雜,古今諸子中外百家雜成一團。最大的雜是將孔孟與螞、儒家與螞家混在一起。殊不知,儒家與螞家沒有共性。儒螞矛盾是原則性的,簡述如下:
儒家道德仁本,政治民本;螞家哲學物本,政治黨本。儒家主權在民,教權在儒;螞家主權在黨,教權在螞。儒家導之以德,齊之以禮;螞家導之以物,齊之以權。儒家以民為本,維護民權;螞家以民為奴,防民之口……
反儒崇馬的國族,連民主自由和基本人權都不配享有,遑論王道自由。這樣的國族最適合極權暴政。蓋反孔崇馬,就是最嚴重的欺師滅祖背天逆倫毀聖信邪,深層次的非人化。非人化的人必有非人化的遭遇和命運,個體如此,群體亦然。這就是天譴的表現,體現了天道的公正。欲為吾國革去厄運,為吾族再造新命,就必須徹底去馬,重新歸儒。
這是一條東海律:任何邪惡勢力背後,必有反常的思想;一個偉大民族背後,必有正確的文化。天下最反常的思想,莫過於兩極主義,只有將其批倒批臭,才能從根本上消除邪惡弘揚正義。人間最正確的文化,莫過於中道文化,即儒家文化。只有將其復興起來,才能振興中華民族,重建中華文明。
馬家社會,一方面最容易毀滅人,毀心滅性,毀人不倦;另一方面,也最容易成就人,讓人成德成仁,成就人格的健美和人生的偉大。學儒有成和大成的時間有可能大大縮短,某些有志於學者,其而立、不惑、天命、耳順和不逾矩之五重境界,都有可能提前達到。少則提前幾年,多則提前十幾年。
如果將來有人說,我十五有志於學,二十五而立,三十不惑,四十知天命,五十耳順,六十從心所欲不逾矩,吾一點都不奇怪。
《北京人在紐約》一書扉頁有句話在上個世紀流行一時:“如果你愛他,就把他送到紐約,因為那裡是天堂;如果你恨他,就把他送到紐約,因為那裡是地獄。”東海學舌曰:如果你恨他,就讓他降生到馬邦,因為那裡是地獄最底層;如果你愛他,就讓他降生到馬邦,因為那裡是聖賢的熔爐。
希聖希天是東海生平志。二十年前吾就表過一個態:沒有絲毫政治野心。如果說此生有野心,當年曾有詩詞野心,後來有文化野心,皈儒後又加上道德野心,在這一期生命中成德成聖。但此生始終沒有政治野心,亦深知孤掌難鳴。
東海儼然成了三重異議分子:在馬幫眼裡,吾是極端反馬派;在反孔反儒的自由派眼裡,吾是腐儒反動派;在反自由的某些所謂的儒家的眼裡,吾是西化派乃至慕洋奴,都是異議分子。有廳友譏吾三頭受氣,然哉。
人不堪其憂,吾不改其樂;人以為受氣,吾自以為榮。淵渟岳峙,允執厥中,不移不淫不屈地、當仁不讓地與一切反動勢力反常思想作最堅決的鬥爭,君子天職也。而吾的到來只能是為下一代作嫁,為後來者前驅。若能立人達人喚起一批豪傑君子,功不唐捐矣,吾不白來矣。2022-1-20余東海集於邕城青秀山下獨樂齋 首發於北京之春http://beijingspring.com/bj2/2010/150/120202261118.htm轉載請註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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