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大惡幫---東海辟馬微言集
余東海

【辟馬】馬幫不懂政治，這是吾二十多年前得出的結論，至今無改。馬幫領導和官員，大多善於權謀算計而缺乏道德政治知識。論道德，不明天理易理因果之理；論政治，不明尚書大義春秋大義。他們的道德政治知識，大多來自於馬學毛思、領導講話、紅頭文件及參考消息之類。不少人一生從政，曾經位高權重，論及道德政治，仍然膚淺顛倒，昧於常識。少數人或對傳統文化有所肯定，或對自由主義有所推崇，已經非常了不起。人不行則一切不行。馬幫從惡如崩從善如登，幹壞事很行，雷厲風行勢如破竹；要干好事很難，進一退三逆水行舟，甚至把好事干成壞事，根本原因就在於上上下下善於權謀而缺乏常識。

【辟馬】愛有本。仁者愛人，仁就是愛之本。仁即仁性仁心，仁者即仁本主義者。非仁者不能愛人，其愛無根，虛偽不真。非仁者即使能愛，發不中節，不得其道。愛有愛之道，愛人愛民愛族愛國愛社會，各有其道，不能亂愛。否則，愛之適足以害之。例如馬幫之愛，既極端虛偽，毫無真情實意；又極端錯亂，愛什麼害什麼。愛人民則民不聊生，愛民族則負命毀族，愛社會則社會叢林化，愛國家則國家監獄化。馬幫特別強調愛幫，卻把馬幫愛成了天下第一大惡幫，既殃民禍國貽害天下，也深度惡化了馬幫特權階級的命運。其特權階級腐惡驕奢肆無忌憚古今罕見，其總體命運也應該是有史以來所有統治集團中最悲慘者之一。歷史上或許唯有暴秦和洪楊幫兩個集團差堪仿佛。

【辟馬】野蠻人一般不怯懦，愚蠢人一般不奸詐。能夠將愚蠢與奸詐、野蠻與怯懦統一起來，唯馬家能夠。上上下下大多數馬邦人，都能將這四種特徵統於一身。為惡為私智計百出，為善為公其蠢無比；關乎利益膽大包天，關乎道義膽小如鼠。精英群體中，即使正善之士，大多也很怯懦，雖有真話不敢說，雖知真相不敢揭，雖知真理不敢堅持，不願為之冒一點點風險。當然，能夠守住不害人的底線，也是好的。怕就怕明里以正善面目示人，暗中卻干着鬼域勾當，對正人君子背後下毒手或落井下石。《儒行》說有一種儒者：“適弗逢世，上弗援，下弗推，讒諂之民有比黨而危之者”雲。這種讒諂之民，古已有之於今為眾，東海就深有體會。

【鐵判】詐力有效也有限，後患和惡果無窮。詐者欺詐，坑蒙拐騙，欺人欺世；力者暴力，以力服人，仗勢欺人。詐力是所有極權主義的本質特性和路徑依賴，詐力程度越高，收穫利益越多，惡果後患餘殃就越大。詐力分子和勢力必然惡有惡報，終將自食其果。邪惡程度越高，越難以擺脫詐力依賴。幾乎所有極權暴政，成也詐力敗也詐力，原因在此。吾一向看貶馬幫，無論其如何威勢赫赫，如何自我吹噓，改變不了吾極端輕蔑的態度，原因亦在此。若不徹底去馬，就自絕於未來；若不自我革命，很快就會喪命。這是吾二十多年前在某個老前輩面前對馬幫的判斷，至今自以為是一個歷史性的鐵判！注意，改開和反腐是必要的，但不是革命，充其量不過修正和改良而已。吾說的自我革命，是革除極權主義，是文化、政治和制度的多重性全方位革命。

【學禍】所有極權災難，都是學術之禍，百年浩劫最為典型。君不見，五四以來，反孔反儒和崇馬崇毛相輔相成，共同製造了史無前例的人禍。民國時期軍閥內戰，兩黨內戰，日寇侵華，蘇俄亂華，馬幫當道之後的種種劫難，無非反儒崇馬導致的人禍。其禍之大之廣之深之遠，實屬史無前例，舉世無雙。學術之禍根源於學術，拜精英所賜。百年來文化政治精英，思想觀念空前反常，遭遇和命運也普遍不幸。馬家精英特別不幸，遭到蟊氏群體滅絕式的迫害。那也是一種天譴天誅，假手於蟊氏蟊政和馬制耳。

【學禍】暴政可分為兩種：一種源於君主個人暴虐，一種源於極權主義邪說。極權暴政背後，必有邪說支持。例如，暴秦的背後是法家，洪楊的背後是神教，蘇俄的背後是馬列主義。極權之下，無論君德如何，其制必惡，其政必暴。除非其君能夠自上而下對邪說惡制進行自我革命，君主個人修養，意義頗為有限。但這種自我革命，特別艱難危險，非真君子大豪傑不能。而極權主義體系深度逆淘汰，能夠進入中高層的絕大多數是人渣中的人渣，君子豪傑成為君主或者被君主重用的可能性非常之低。故極權主義最難回頭，往往不死不休。

【知識】蟊氏說，知識越多越反動；東海曰，知識越多越正義。兩種說法都成立。知識越多是越反動還是越正義，關鍵在於知識的品質。這裡的知識主要指道德知識和政治知識。反常的知識如馬列主義，最容易泯滅四端敗壞良知，固越多越反動；正確的知識如孔孟主義，是開智和上達必要的工具，故越多越正義。注意，僅僅博學是不夠的，在此基礎上還需要審問慎思明辨篤行。古來不少儒生，雖然博學卻不正義，雖多知識卻無見識，就是因為缺乏後續功夫。

【標準】立場觀點標準不同，對是非正邪、正動反動、正義邪惡之判斷就不同。紅毛所謂的反動，反馬學毛思而動，儒眼相看，恰恰是正動。而紅毛則是徹頭徹尾的反動，不愧為有史以來最大的反動派。此一是非，彼亦一是非；彼亦一正反，此亦一正反，但不能因此象莊子那樣否定是非正反的正確標準。這個標準具有客觀屬性，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最正確標準必須四合：上合天道，下合人道，內合中道，外合王道。這樣的標準毫無疑問在儒門，非其它任何學派宗派所能提供。

【邪見】知見，包括知識、見解、觀點、觀念、思想、學說等等義。邪即不正，非正常、非正確、非正義。一切三非性的知識和觀念，都屬於邪知邪見。古往今來所有知見中，最邪者莫過於極權主義學說。商韓主義、納粹主義、馬列主義、惡性神本主義堪稱極權主義四大天王。它們提供的人文知識，它們的世界觀、價值觀、政治觀、歷史觀，統統都是錯誤的。

【因果】關於因果，吾儒不論三世論三代，上代包括列祖列宗，下代包括子子孫孫。又最重祖孫三代，以之為最密切的命運共同體。父有大功大德，子孫必有其福；父若大罪大惡，子孫必受其禍。歷代聖賢君子大多子孫昌盛，後福綿綿，孔子集團最有代表性；歷代暴君惡棍普遍絕後，縱然有後，災殃深重，傳之不遠，嬴政集團最為典型。注意，子不語怪力亂神，儒不論三世因果，不論不是否定。吾儒立足於現世，對於前身後世，存而不論，置之度外。

【因果】論文明，人人都應享有人權；論因果，有些人確實不配享有人權。過於野蠻、過於反常的人，反對仁義道德和人權自由的人，熱衷於剝奪他人和民眾的人權的人，都不配享有人權。即使僥倖享有，也很容易喪失。蠢豬惡狼最適合生活在叢林或籠子裡。一個民族、社會和國家，不配享有人權的人多了，蠢豬惡狼多了，人權就得不到保障。你主動物化，就不配為人；你主動奴化，就可以為奴，這世界如你所願。《泰誓上》說：“天矜於民，民之所欲，天必從之。”東海學舌曰，天賦人權，人若棄權，天必從之。

【四忌】政治四忌。其一、忌宗教主義，即政教合一。無論佛道耶伊，都不能指導政治，政治不允許宗教化，宗教不允許政治化。其二、忌領袖主義，即君主本位。民為重君為輕，民為主君為客，在主權領域，只能客隨主便，不許喧賓奪主。其三、忌集體主義，即集體本位。種族主義、民族主義、黨主義，社會主義、國家主義、天下主義都屬於集體主義範疇。其四、忌民粹主義，民主主義、平等主義、平均主義、物質主義、經濟主義都屬於民粹主義範疇。犯此四忌，欲不產生變成極權主義，產生惡制暴政，不可能也。

【五忌】儒生五忌：一忌讚美極權主義，二忌反對自由主義，三忌功利主義，四忌牆頭草，五忌鄉愿。犯此五忌，輕則去儒家化，重則去人化。讚美極權主義為最大忌。讚美暴秦、洪楊、納粹、蘇俄等等，讚美它們的思想、政治和領袖等等，都是讚美極權主義。反對自由主義為第二忌，自由政治、民主制度、西方文明及其普世價值，自有其正確性、正義性和普世性，可以超越，不能反對。反對自由主義，無論主觀意願如何，客觀上都是三幫。超越不能妄談，必須立足於中道文化和王道政治，在全面吸收其精華的基礎上超越。

【馬族】無論哪個種族民族，只要信奉馬學實行馬制，都可以稱為馬族。古人云，一為文人。便無足觀。東海曰，一為馬族，便非人化，不僅無足觀而已。經過馬學洗腦、馬制薰陶的人，很容易悖逆仁義之道，喪失四端之心，產生仇恨之心和自大之心。夭夭廳友說得好：“如果有的只是仇恨之心跟自大之心，這樣的民族是沒有希望的。”無論是否歸儒，馬族都必須去馬。這是自救的唯一希望。若不奮起自救，世出世間沒有任何力量能夠救之。

【辟馬】如果國家對官德、對民生、對青少年的人身安全象對民眾言論那樣關心，官德官風、民生福祉和青少年的人身安全將大幅度提升，社會罪惡將大幅度降低。其實，以監控言論、防民之口和以言入罪的方式關心民眾言論，不僅是不務正業的公帑浪費，而且是背天逆道的政治犯罪。防民如賊，縱賊害民，為賊作主，官為民賊。這是所有極權主義的共同特徵。

【啟蒙】對於極權主義之惡，生而知之者寡，多數人都有一個認識的過程。通過文化啟蒙而知之者，上也；通過現實啟蒙而知之者，次也；通過鐵拳啟蒙而知之者，又其次也；鐵拳砸不醒者，斯為下矣。文化啟蒙，包括儒家文化和自由主義啟蒙。現實啟蒙和鐵拳啟蒙都屬於苦難啟蒙。耳聞目睹極權社會的苦難而覺醒，現實啟蒙之功也；飽受極權暴政之害而覺醒，鐵拳啟蒙之效也。有廳友總結得好：“上士聞道理而啟蒙，中士睹現實而啟蒙，下士遭鐵拳而啟蒙。上士寥寥，中士庸庸，下士攘攘。兲朝民眾下士何其多”雲。

【擊蒙】把政府說成人民的衣食父母，是極端錯誤的。相反，人民才是政府的衣食父母。連古代君臣都知道：“爾俸爾祿，民膏民脂。”注意，把國家和人民的關係喻為父母和子女的關係，只能基於愛民主義立場，不能從國家和政府的角度出發，說什麼“兒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在極權社會，特權階級這麼說，特別無恥；弱勢群體這麼說，特別下賤。另復須知，即使基於愛民主義，母子之喻而今也有所不宜。吾嘗言，儒家是平等與差等的統一。在家天下時代，不妨側重於差等；在公天下時代，理當更重視平等。

【擊蒙】有兩種政治邪見，特容易蠱惑人心：一曰為了多數人民的利益犧牲少數人民的利益；一曰為了千秋萬代的利益犧牲當代人民的利益。這兩種說法為暴君酷吏和極權主義所慣用，都有違民本原則。王道仁政愛民，要讓每一個民都能安居樂業得其所哉。故伊尹恥其君不為堯舜，一夫不得其所，若撻於市。當然，必要時犧牲少數人的利益，並非絕對不可以，前提是犧牲必須自願，自告奮勇；同時官員以身作則，起模範帶頭作用。至於為了千秋萬代犧牲當代人民的利益，那是絕不允許的。當代政治就應該以當代人民為重，兼顧後世，不能顛倒過來。秦始皇修長城，隋煬帝修大運河，長遠而言，確實利民利國。但它們害慘了當時的國民，造成了當代人民利益和生命的大規模犧牲，暴君暴政之名，甚副其實。

【史眼】夷狄有道則中國之，漢人無道則夷狄之。此言常被漢族主義者斥為“用夷變夏之漢奸言論”。其實，這是正確的華夷觀。漢人無道，輕則夷狄化，重則禽獸化，洪楊幫義和團殷鑑不遠，馬鑒就在眼前。馬幫多是漢人，但是，論思想之邪，制度之惡，政治之酷，官群之貪，危害之大，惡果之重，古往今來有哪一種夷狄政權能夠相比？古之暴秦和長毛，今之納粹和神權，統統望塵莫及。一些反馬派斥馬幫為夷狄，太抬舉了，太抬舉了。從禽獸進化為夷狄，大不易也。吾判馬幫為禽獸，自有經典依據。小程子說：“禮一失則為夷狄，再失則為禽獸。聖人恐人之入夷狄也，故《春秋》之法極謹嚴，所以謹嚴者，華夷之辨尤切切也。”馬幫極端背天逆理，於禮豈止再失。東海恐國人之入禽獸也，恐馬幫之安於禽獸也，故批判之辭極嚴厲。所以嚴厲者，人禽之辨尤切切也。

【史眼】春秋時期宜重華夷之辨和君臣大義，馬家時代宜重人禽之辨和人道大義。先辨人禽，再辯華夷；先論人道，再論君臣。人道大義包括道德大義和政治大義，前者旨在盡心盡性，進入聖賢境界；後者旨在盡倫盡制，建設王道政治。人道大義有三個要旨：在人與人之關係中以五倫為重，五倫中又以親親為重；在人與神、人與萬物之關係中以人為本，仁者愛人，把人放在第一位；在民與君、民與國家之關係中以民為本，仁政愛民，把民放在第一位，真正把主權在民之王道原則落到制度的實處，真正在制度上實現選賢與能的偉大理想。

【史眼】尊儒的尊法可分為三種：一種比較真正，如漢唐宋；一種真而不正，如元明清；一種既不真又不正，如馬幫。馬幫以馬立國和治國，其原教旨反儒尊法赤裸裸，其修正派對儒家似尊非尊，虛尊實貶，依然防儒之口，以儒為奴。故當代多馬儒、奴儒而真儒稀有。陶揚鴻文章題曰：《滿清尊儒是儒學的災難》雲。殊不知，滿清尊儒，雖偏離嚴重，有其真誠性，能將儒家思想落實到政治、經濟、教育、法律等等制度中去。這是馬幫望塵莫及的。陶揚鴻不如把標題中的滿清改為馬幫。

【史眼】極權必滅，暴政必亡，滅亡的方式則各不相同，難以逆料。古今中西各種極權暴政，滅亡的方式都不一樣。各國馬幫滅亡的方式也因國而異，而且普遍短命。大惡必無後福，野蠻必然短命也。古來胡虜無百年之運，何況極權暴政，再怎麼頑固堅持，不可能超過胡虜。人算不如天算，此之謂也。

【態度】思想上親二克，辟馬列；宗教上親佛道，遠耶伊；國際上親美歐，遠蘇俄。這是東海一貫主張。二克指洛克和哈耶克，代表自由主義。吾嘗言：“要自由，不要自由主義。”儒家自有主義，當然不要自由主義，但不要可不是完全不認同，更不是反對之。東海一主三輔論，將自由主義視為新中華政治性輔統，充分體現了對自由主義的親近。親近自由主義而反對極權主義，是當代儒家應有的態度。2023-2-8餘東海集於青秀山下獨樂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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