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可能實現的夢

           范學德

和四五個朋友坐在一個大長條椅子上，商量下一步往哪裡走，我背了一個包，說了一氣，起身，我們要到一個朋友家，他是誰，名字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來到汽車站等車，車來車往，等車的人很多，站在草坪前，車一來就一擁而上。

不是我們的車，還不是。突然商量，為什麼我們不打車去。叫了一輛車，特別小，像個大玩具，裝不下我們。

再叫別的車吧。

我趁機走幾步，走到了一座山上，上山，下山，下山的坡挺陡，坡底是海。又一個老太太來了，是朋友的媽媽。我準備帶她走，但三面海水，沒有橋，走不到對面那個汽車站。

突然跟誰大喊，你不會開閘放水啊。

閘開了，水落下去不少，我帶着老人過去了。到了停車站，找車，來了一輛小汽車，開車的人有點胖，說，我帶你走。又說，上次坐車都沒要你的錢。

我說，這次給你，是美金，十元。我從包里掏出錢，他挺開心。

到了朋友家，他和鄰居住在一個平房裡，門對門。就一個人在家，我問，他們還沒來啊。

他說，快了，等等。

他家就一個房間，東北式樣的，兩鋪對面大炕。過了一會兒，電話來了，他說他弟弟來了。他弟弟進屋子裡了，笑着說了幾句話，挺累的，躺在炕靠窗戶的一邊睡了，窗戶上出現一個人影，是他們鄰居的。

我們倆聊天，等他們。誰說了一句，今天就湊合一下吧，來了擠擠睡。我想我在那裡睡，中間的位置比較暖和，靠着他弟弟。他再來靠着我。我問，你晚上睡覺打把式嗎？

還沒有等到他回答，我醒了。

2023.3.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