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的婚禮-- 芝加哥和印第安納之行 |
送交者: 藍點 2002年01月04日15:55:10 於 [新 大 陸] 發送悄悄話 |
六月,大學同學要結婚了,在芝加哥邊上的瓦兒帕來梭小鎮,我們讀書的地方。六月,那邊是美麗的,自然二話不說便上路了。 對芝加哥並不陌生,因為是在位於印第安娜州的瓦兒帕來梭住過兩年,那是個小小的城鎮,典型大學城,先有了大學才有這個城市,沒有公共交通,鎮上每人都認得每人。我們親熱的稱它為“瓦泊”。那位新嫁娘,便是那時認識的。這次回去,感覺有些象探親。 星期五晚上的飛機,四個小時有多,到達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取了車子便去機場附近的旅館住宿。 星期六因為時差的關係,醒來快十點了。婚禮是下午的四點,早說好了之前是和從前的教授在瓦泊吃午餐的。離開瓦泊已經有五年了罷,那些人自然也都再沒見過。 高速90和95是熟悉的,衡穿整個城市。天陰的下一點小雨的樣子,很親切。照例是開快車穿雨霧而去。日頭的時候也不會象加州那樣毒辣耀眼。穿過泊特級,美麗灣,其斯頓這些小地方便到了瓦泊的布魯斯教授的家中了。露絲,可愛又親切的師母,早已在家等候我們。看到她這五年也沒有什麼變。小孩子們倒是都長大了。安大學畢業後去了印地安娜普勒斯的教育部工作,培養小孩子是她一直的心願;強去了華盛頓特區的美國大學學政治,留了長長的頭髮,以後要當個外交家罷;最小的,頂着一頭金髮和我打過乒乓的史地夫也都快高中畢業了。而布魯斯,在大學作了天文系的主任。正閒話間,數學系的浩教授和夫人朱蒂也到了,還是那樣的高高大大,這兩位,都是有博士頭銜的。 一會兒一起去鎮上學校邊的一家餐館吃早中飯。那家因為是離學校最近的,常常是大學生們吃飯宵夜的地方。記得12點多了和幾個日本女孩子加幾個科威特帥哥來坐坐,慣例的品嘗一杯卡普奇諾。對面則是我打過工做過熟食小妹的米勒超市,現在已經被別人收購走了。白手起家的老米勒是個不失威嚴的老頭兒,常常柱了拐棍兒來巡邏,生意是極好的,只是小米勒們不太有商業才華,後來慢慢的沒落了。那時候天天有個坐輪椅的老頭到11點下班關門的時候來裝炸雞,特別關照過的,5塊錢給一大桶。打工的大多是和我一樣的高中生,相處是極好的,只是現在都想不起來名字了。也有一個同事的同學的墨西哥帥哥來邀請去聖誕舞會,當時英文都不太熟練的我,加上又怎麼捨得把辛苦打來的工錢去買一百多刀的舞會裙子,便以老爸不讓為藉口讓同事回斷了他。現在想起來,不是不惋惜的。 閒話中,發現教授們在這個鎮上的生活並沒有大變,生活是安逸的,平淡的。並沒有象硅谷那樣的大起落。倒是我,羅哩羅嗦講了一大堆離開瓦泊以後的經歷,仿佛是小孩子要離家久了要報告給長輩聽這些年的成長。 吃完飯,露絲帶我們去從前的鎮中心看看,以前常去的圖書館,住過的公寓,以及天天上學放學校車經過的林肯道。自然也順到去了待過的高中。 放暑假呢,學校是關着的。這個可以容納兩千多人的學校是附近最好的高中了,設施也好,師資也好。記得是上體育課的小操場,等校車是走到盡頭。學游泳,最後老師給了個A僅因為我從一點不會到可以用狗爬式從泳池的這頭衝到那頭,而我的同學們都可以很優美的運用蛙式,蝶式,仰式等等。當然也有好心的同學帶我跑來跑去找LOCKER和課堂的回憶,低年級的小帥哥紅着臉跟我SAY HI的走廊,東方人長的小,他們自然以為我也是低年級的了。 露絲也跟我講起一些我認得的中學的朋友的去向,克里絲蒂是個胖胖的可愛女孩子,已經結婚嫁了個穩重的男人,年齡稍大些,還為此跟家庭作了些鬥爭,立志要去援助貧困國家的莫你卡果真去了遙遠的非洲,是一群朋友中走的最遠的。大多都離開瓦泊了。想想離開瓦泊後自己便一頭扎進了中國人的圈子,所聽到的看到的不外乎是某人又找到了工程師的工作,某人又長了工資等等,單一而俗氣。回憶起來,在這個小鎮上,曾經過着的到是快樂,單純但又豐富多采的生活。 四點的婚禮是在學校的教堂里。那是個美麗的教堂,算是在中部學校教堂里出名的。從前也就進去過幾次,記得一次是朋友畢業的時候,看典禮,教授們都穿了從各個學校畢業時帶來的寬袖長袍,色彩斑斕,藍色帶金邊是最好看,又很威嚴有教的樣子,一起一起的走進禮堂。畢業生們和來觀摩的家人朋友們都很開心,但又是肅靜的。典禮完了之後大家都把帽子亂飛,猛拍照片,印着叮噹的鐘聲。扯遠了,遠遠的看見新娘子來了,白沙的影子。也是許久沒見。想當初兩個人SIDE BY SIDE 在機房寫程序呢,班上不多的幾個女孩子之一,偏又一起輕鬆拿A的。真是久遠的事情了。一年後轉學,再沒有那麼好的運氣,天天的苦讀。 婚禮的賓客並不多,親戚和朋友。放眼望去只有我和大地是亞洲臉孔。背景音樂莊嚴而美麗,一對新人交換戒指,牧師宣布禮成。新人在音樂聲里,後面是絢麗的花玻璃,頭碰頭,手牽手,那一刻心靈的交流連賓客都能看出來。 散會後驚喜的發現從前教過我的三個教授都在,那難怪,新娘原本就是我一個科系,她的教授當然也是我的。難得他們對我還有些印象,那個不聲不響的,讀了一年便轉走了的。也是溫暖,也是慚愧,他們的臉孔是熟悉的,名字卻對不上號了。 晚上是RECEIPTION時間。在一個被湖圍繞的賓館裡面。夜裡,看不太清楚湖,燈火還是印在水面上,星星點點,波光淋淋,煞是浪漫。進門每人就給發了一串小鈴鐺,搖晃的時候,新人便要打KISS,很是有趣別致。請的是專業DJ,又有伴娘,也是新娘的好朋友,教大家新的舞步,嘻嘻哈哈的,又抱着腰串成長串滿場子轉。還有一個很特別,先伸左手,接伸右手,又伸左腳,還伸右腳,伸完了頭,再伸屁股,原來阿,在扮小火雞做遊戲呢!沒有想到,我的一個看起來很古板的教授是個跳舞高手,優美的舞步,後來才知道人家在年輕的時候是個標準嘻皮! 第二天的時間並不多,匆匆趕去密西根湖畔的印第安納沙丘公園。記憶中那片柔順的沙還在。沙灘上並沒有人,只是六月,還比較冷。望遠了左邊能看到芝加哥城那些高樓大廈,右邊是底特略。湖水湛藍,連到天邊,再往上則是松松的雲。夏天的時候常常夥同了來這裡燒烤,搬兩根枯乾的樹枝坐着,串一串MASHMALLOW在小枝子上慢慢的烤,外皮金黃色,又不能黑焦掉,裡面則都化掉了,軟軟脆脆的放進嘴裡品嘗。延着沙丘的小道爬上去,東拉一根草,西拉一片葉子,都那麼嬌嫩。坐在沙丘上看夕陽,也很美麗。 到了芝加哥直衝水族館,一直覺得那是北美洲最好的一個了。大,東西有多。中間大TANK是鯊魚的天地,放射性的建築了六個小館,分別有着包括熱帶魚類,密西根湖等各地的種類。記得有一個好老好老的大海龜,很少移動這次去看,好象還保持着五年前去看它的樣子,一動未動,都快成化石了。最巧的是在有限的時間裡趕上了海豚和白鯨表演,聰明的他們在TRAINER的指令下作各樣的動作,又靈活又可愛。 其實芝加哥還有好多別的MUSEUM,什麼自然博物館,天體館等,藝術館也是很有名的,常常有莫內等大作品的展覽,科技館最好玩,很大的館裡有分化學,物理,生物等小館,小孩子可以又玩又學到很多東西。 出了館沿着湖邊大道看風景,再到繁華的密西根大道去逛逛,架在天上的地鐵很象紐約,只是樓少些,人少些。 再到機場很晚了,睡的七倒八歪的回加州去也。。。 藍點 2002年1月於山景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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