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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知道的印度人/BY宋世傑
送交者: 西北偏北 2002年09月12日17:58:42 於 [新 大 陸] 發送悄悄話


提交者 : 宋世傑 於 北京時間 2002-09-12 13:02:56

編輯姐姐讓我談談在海外的生活,我的生活很簡單,不外乎念書睡覺,不知道說什麼好,就先從我見過的人物說起吧。大學畢業之後,我成了一個留學生,無論是在新加坡還是美國,都見到了很多印度人。去年我給系裡一年級的研究生帶經濟數學的習題課,第一次在美國上講台,心裡不免緊張,偏偏第一排坐着一個據說有數學碩士學位的印度學生,神情專注,但是頻頻搖頭,讓我以為我作的答案全是錯的,一時羞愧得冷汗直冒,幾乎當場虛脫。後來一打聽才知道,雖然同為文明古國,印度的規矩跟咱們完全是倒過來的,搖頭才表示贊同。
印度人的古怪,並非到美國才有領教。老話說得好,萬事就怕認真二字。在新加坡的時候,系裡有位遠近聞名的印度老兄,是個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漢,但是辦事一絲不苟,素以治學嚴謹著稱。據我的中國學兄說,有一次一起上研究方法課,教授要求作一個社會調查,但是期限只有三天,眼看無法完成,同組的兩個中國人和一個荷蘭人就自作主張,自力更生編造了一批數據,唯獨沒有告訴這位印度老兄。後來他自己不知道從哪裡了解到了事實的真相,就坐在辦公室里哭了起來,大家不明所以,就圍過來問。後來我的中國學兄對我說,這個回答將會時時鞭策他奮發向上。印度老兄說的是:“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學術呢?”
對於他的作風,我後來有了親身體驗。有一次我們系裡舉辦學術會議,臨時找了一些研究生去布置報告廳,本人也有在其列。這天早晨,印度老兄有事來得晚,沒有被拉來幹活,不巧上廁所的途中路過報告廳,看到我們這些人每人掛着一個會務組的塑料胸卡,於是停下來問為什麼我們有這個東西。然後就進來跟我們一起搬桌椅,忙得滿頭大汗,連上廁所也沒顧得上。雖然幹勁十足,但是沒有胸卡,顯得名不正言不順,我們都說算了吧,反正開會學生沒有份,但是印度老兄認為不夠正規嚴謹,就找來了一張白紙,寫上自己的名字,用膠水貼在了襯衣上,好幾天都沒有撕下來。我後來給他出主意,乾脆把名字印在衣服上得了,老兄就一臉嚴肅地對我說:“No, that’s different.”令人遺憾的是,他的姓、名大概都有十幾個字母,雖然招搖了好幾天,我除了知道很長,其它的印象一點也沒。
無獨有偶,我剛到美國的時候,和一個德州大學奧斯汀分校畢業的印度同學一起批改一個大班的統計作業。這位仁兄出身會計世家,所以對於數字從不含糊,自稱可以把圓周率背到小數點後兩百位,而且當場表演,雖然印度口音太重,根本聽不清在說什麼,但是一口氣到底,精神與肺活量都讓人佩服。我們每人拿一百多份作業,都是隨機分配,按統計原理來說,作業的質量應該差不多。但是成績卻讓人大吃一驚,總共五十分,我給的平均成績比另外一批要高出十幾分。後來我才明白怎麼回事,原來這位仁兄出身會計世家,所以對於見數字從不含糊,凡是小數點後不保留四位的一律不給分。我說不用這麼嚴格吧,他就把臉一板,說:“Be careful, one digit means many things.”第一學期上到一半,這位印度同學跑來問我,覺得課上得怎麼樣。我說還可以啊,他就一臉疑惑地說,我感到很痛苦,比如咱們上的數學課,就太古怪了,說是數學課,可是沒有數,光是一些符號。出於禮貌,我只好用五指緊緊捏住頰,以免粗魯地笑出聲來,破壞兩大文明古國的友好關係。
一年多前,我和另外一個中國人,一個日本人和一個印度人住在一個HOUSE里。我這位印度鄰居,用評書的話來說,可謂相貌清奇,眼似銅鈴,面如鍋底,還蓄有一部連鬢鬍子,《神鵰俠侶》裡的尼摩星大概就是這麼一個造型。但是我的印度鄰居受了西方文明的荼毒,放棄了天竺高手的形象不要,居然把鬚髮都染成了金色,連眉毛都不放過,所以後來的造型,就很像小了兩號的葡萄牙後衛沙維爾。到了冬天,印度鄰居就要穿上一身鐵青色的羽絨服,還把領子上的風帽子拉過額前,戴一副黑邊粗框的防風眼鏡,背背特大號的登山包,足蹬高筒大頭戰靴,在校園裡緩緩踱步。有一天我半夜飢餓,起來找東西吃,剛出屋門,迎面正遇一將,正是我的印度鄰居,如此造型,威風凜凜,仿佛化學戰士一般,把我嚇得差點坐在地上。
這個印度人學習用功,每天半夜三四點鐘回家,先要摔門把大家吵醒,洗漱完畢就在公共廚房裡做飯。這個印度人做飯有個好習慣,就是從來不忘開抽油煙機。房東為了減少油污,配了一台功率巨大的抽油煙機,所以每天凌晨四點左右,我們那個HOUSE就吵鬧得象一艘劈波斬浪的輪船。這個HOUSE里的東西基本上都是大號的,不光抽油煙機動力彭湃,房東還安裝了音量奇巨的門鈴。據說在靜夜之中,鈴聲可以傳出一英里,情況緊急時可以用來示警。有一次,我們這座HOUSE的左鄰右舍都在夢中被一陣刺耳的鈴聲驚醒,原來是印度人回家忘帶鑰匙,就把手按到門鈴上,歷時三分鐘之久也沒有放下。後來我隔壁的中國人問他,為什麼要按這麼久,他說怕我們聽不見。由於擾民過甚,他的人緣就不太好。偏偏我的日本鄰居一有潔癖,看不慣印度人不打掃廚房,二有神經衰弱,入睡艱難,所以苦大仇深,常常對印度人咬牙切齒,怒目而視,屢屢揚言要去揍印度人一頓,說明日本人並不都是實幹家,也有語言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有關揍我的印度鄰居的事還沒有完,後來我們這些人全都搬走了,只有印度人沒走,他的新鄰居是一個美國人和一個巴勒斯坦人。美國人是我的哥們,曾經在海軍服役,還通過了NAVY SEAL的第一輪選拔。美國人住下不到一個月,就跟我說:“I am gonna kill that little bastard.”據他說,巴勒斯坦人也有這方面的興趣。後來這座房子真的打了起來,但是印度人平安無事,我的美國哥們打了巴勒斯坦人。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印度人每天把碟子扔到水池,但是從來不洗,後來整個水池裡都堆滿了,誰也沒法用,但是印度人卻突然失蹤了。巴勒斯坦人和美國人都認為應該清理,但在由誰清理的問題上沒有達成共識,於是開始互相指責,爭論的話題從水池延伸到了約旦河西岸,又從2001年的秋天回溯到了第一次中東戰爭,最後巴勒斯坦人在國讎家恨中燃燒了自己,決定用武力解決問題,不幸的是立即遭到了退役美軍的迎頭痛擊。
說到印度人,不能不說味道。據去過印度的人說,印度的公共汽車都沒有空調,全都開着窗戶,開車經過鄉間,就有一股大糞的味道撲面而來,據說這是因為當地百姓入廁偏重通風,全部就地解決。除此之外,印度人體味沖天,往往讓人吃不消,據說這是因為印度人喜食咖喱及其傳統酸菜所致。我住過的這座HOUSE,因為由印度人,所以充滿了一股咖喱味。我現在居住的樓下,也住着一個印度人,對門住的是我一個哥們,一股刺鼻的咖喱味每每隨風而來,無孔不入,一時苦不堪言。我還有一個哥們,喜歡打籃球,有一次和印度人打,帶球強行上籃,不幸遇到一身高近兩米的印度大漢,只見大漢輕舒猿臂,我哥們的整個腦袋就被他死死夾到了腋下,立刻眼冒金星,幾乎暈倒在地,從此之後對於打籃球有了心理障礙,水平大打折扣。我本人也有類似經歷,但是情況沒有這麼糟糕。我在新加坡的時候,坐學校的SHUTTLE BUS,車上總有很多印度人,沒有座位,只好抓着車頂的扶手。坐在座椅的外側,就相當於正對着一個個張開的腋下。幸好只是在校園裡跑,最多幾分鐘的車程而已。還有一次,去八佰伴購物,樓層結構複雜,曲徑通幽,一時不慎,誤入一所在,乃是一家印度餐廳,座中賓客如雲,黑壓壓一片,好象黑雲壓城,更有一股複雜之至的味道,含有體味、咖喱與酸菜等多種配方,滾滾而來,把我嚇得從此再也不敢去吃印度餐廳,誰出錢都死活不行。據說還有更厲害的,五十年代末,中印邊境發生衝突,咱們的人民解放軍高歌猛進,揮師直取新德里,後來突然停火撤退,甚至留下了大量繳獲的物資。據我所知,關於這件事,有一種說法認為,我軍撤退,就是因為實在無法忍受異味。因為當時有大批印度人聚集戰場,雖然處在下風口,味道還是熏到了日喀則,我自己的經歷和這個相比,真是小巫見大巫,可見戰爭是多麼殘酷啊。
夏天坐了一次國航的客機,民航發的小報上說中國印度終於通航了,兩國是鄰國,交往卻不多。想來想去,在國內的時候,基本上沒見過印度人。去年年底到上海度假,去一家餐廳吃飯,門口站着兩個迎賓的印度人,近兩米的身高,白布纏頭,紅呢制服,雙排黃銅扣子,一副標準的巡捕房阿三造型,看起來很有威風。過去了解印度,大多是在書上,知道這個國家是佛教的故鄉,發明了阿拉伯數字,尤其為人類出過偉大泰戈爾和拉什迪,還知道印度人軟件寫得好,甚至統治了美國的營銷學界,這些事情都讓我佩服得五體投地。這些年身有所感,才算是有了感性的認識,大千世界,茫茫人海,真是十分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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