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剛剛恢復招研究生沒兩年。我們的導師可是赫赫有名。導師是相當於古時的翰林院的院長。導師可是通天的。導師當年在京城的時候給毛主席他老人家看過病。所有的中央級的領導冬天來南方度假時,都會來找導師看病。導師夫婦40 年代在美國的霍普金斯大學留過學拿過博士學位。他們也算上最早的海歸吧。
能做這個導師的研究生當年就等於進了翰林院。
博士生的大師姐是導師從北京帶來的。大師姐沒進來之前就已經發了很多文章。大師姐身材好,皮膚很白看起來很年輕。她已經結了婚有了孩子。她帶着一幅金絲眼鏡,說起話來文聲文氣。再粗的人和她一講話都會粘上文氣,聲音就會變得又細又動聽。大師姐出身名門,大師姐的父親是當年的西北大學校長,也是當年的學部委員。
兩個碩士生師姐更加了得也是導師從京城帶來的,這兩位師姐也是名門之後。她們那份聰明無欲倫比。上小學的時候在課文上就念過不少兩位師姐家人寫的文章。
我們學妹學弟湊在一起有壓力呀。也曾經唏噓不已。後來我們湊在一起終於想起來“啊哈,我們是名校的家生子呀,不會差吧”鼓了鼓氣,狀了狀膽。
後來大家竟然相處的那麼容恰。那幾年過的挺開心。大師姐書念得好病看的好文章寫得好,買蝦和螃蟹也是高手。
跟着大師姐去了不少菜市場,學會了怎麼買到新鮮螃蟹。她教會了我怎麼分辨公母螃蟹。我得益一生。
每個星期六的下午師兄師弟們去買了一大堆螃蟹,用電飯鍋煮了,大家湊在一起,不記得螃蟹的味道,那份熱鬧和開心就像在昨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