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唐的故事 (京華沉浮) [42] |
送交者: 阿唐 2004年10月18日17:10:14 於 [新 大 陸] 發送悄悄話 |
阿唐的故事 京華沉浮錄 第三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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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 路在何方
剛才在我家小小的一居室里,擠滿了幾乎1/3的皇朝人馬,包括剛剛出走的兩撥人馬。每個人都大聲抱怨着,我沒有想到新近的人員中居然火氣也很大。 自然了,聲音最大的還是小鄒,其他走的人都有些原因,屬於自願或半自願的離開,只有他是被擠走的。 這半年,小鄒並不順利。開始的時候,他領着那幫子給皇朝裝修的民工到處去攬裝修的活計干,什麼同事的家,冀曉冬的夏利公司,宋麥青的福貴公司等等,是不是賺到錢就不知道了。到了冬天,民工們藉口回家,做鳥獸散,小鄒就無所事事了。 夜深了,阿唐太去睡覺了,她的覺一貫多。 我跑到陽台上裹着一件大衣抽煙。 罵了一晚上,好歹出了口氣。可是罵的聲音再大,易森依舊逍遙地做他的總經理,罵餓了,我們還要吃飯,還要考慮下一步怎麼辦。 是啊,下一步怎麼辦呢? 剛才大家走後,我留下小虎和玉敏,問他們有什麼想法?是否有意願三人組合起來一起干? 小虎說他去日本的事情還遙遙無期,現在的日語學習也不是很緊張,一起干應該沒有問題。玉敏說他更沒有選擇,只有綁在一起幹這一條路可走。 我大致說了一下這次去大馬認識了王銀貴的事情,雖然還沒有能說服他投資中國,不過他已經答應今年春天來中國實地考察一下,我們可以屆時再想辦法打動他。兩個人都很興奮,沒有了最初的那種茫然若失的迷茫。 實際上,王銀貴是說過春天要來中國,不過他並沒有說是專程為我的事情而來。這裡,我為了能將大家凝聚在一起,誇大其詞了。從後果上看,或許對小虎的前程構成了一定影響,他本來是有可能在93年去日本的,幾年晃下來,99年才移民加拿大。幾分愧疚啊。 人前的大話是好說,夜深人靜之際,輪到我要認真思考該如何走這下一步棋。 開門七件事,柴米油鹽醬醋茶。一個字:錢!我們沒有啟動資金! 這些年商場征戰下來,我的積蓄並不多。以前在東四的時候,我還上下其手,撈了一些。到了天翔,則收斂了許多,要干一番事業,就不要追求這些個蠅頭小利。皇朝時期,則兩袖清風,一塵不染,那是阿唐自己的公司啊,嘿嘿,直娘賊! 租房後,付了3年的房租,置辦了家庭的用品電器,銀行存款加現金大概只有1萬5千元左右,能夠動用的只有1萬元左右。居家過日子,以當時的北京生活標準,這1萬元還能過兩年。辦公司,恐怕只能支撐兩個月。 一文錢難倒英雄漢!我想起了秦瓊賣馬的故事: “店主東帶過了黃驃馬, 管他娘,睏覺去了。踏着鑼鼓點,我返身回了屋。
這天來到冀曉冬位於皇朝附近的一個賓館裡的夏利公司,這個賓館裡公司包房的特別多,真來住店的房客倒是不多了。 冀曉冬在電話上,他示意我在他辦公室的沙發上坐下。 我一邊抽着煙,一邊打量着他辦公室的陳設。心思不由自主的轉向了這幾天和幾個方面接洽的情形。 首先聯絡了東四的朋友小魚。小魚在朝陽區的一家公司下面承包一個經營部,類似當年楊敵在鎮浩手下的情形,三七四六的分帳。 然後又聯絡了也是東四時期的朋友黑子。黑子這些年一直把人事關係掛在7X8廠,自己在外面單幹,賺得盆滿缽滿。 最後是少林,他在我離開之後不久也走了。先去了祥雲集團,做了很長一段時間的空調生意,前不久剛剛跳槽到了北辰集團,做電子電器部門的經理。他一直在打工,我相信賺得錢還沒有我多。 據我所知,黑子和小魚是同齡人中干的最好的。 或許是阿唐的口才好,要麼就是為人誠信,要麼就是可能的海外關係起了作用,兩人都答應合作。特別是黑子,一口應承拿出個三,五萬出來沒有問題。 另外,小虎在研究生院的一個老師剛剛準備在院裡辦一個公司,苦於沒有項目。我和小虎去談了一下,也是可以拿出三,五萬元出來支持我們,利潤對半分。 正天馬行空當而,冀曉冬的聲音把我當場擊落, “被人給攆出來了?” 我嘿嘿一笑,“你的消息倒是很靈通啊。” “嗨,小鄒沒事就在我這轉悠。你們那點破事兒還瞞得了我?!”冀曉冬半開玩笑地說。 “阿唐你呀,這幾年被易森給耽誤了。換個老闆,你早發了!”冀曉冬接着說, “易森這號人的心裡,只裝着他自己,根本就不替別人着想!” 我不得不承認他說的很對。 甩給我一根煙,他忽然很正經地問我,“你有什麼打算?” 我沉吟了一下說,“有點想法,但都沒有最後想好。”我實話實說。 “上我這來吧,我正缺一個銷售部經理。”冀曉冬很認真地說,一反平日的痞子腔調。 我心裡一動,說真的,我是很服這個冀曉冬,有背景,有人脈,做事情踏實,為人講義氣。 “你放心,你過來後不會比在皇朝拿的少,錢的方面我不會虧待你的!”見我沒有立即回答,冀曉冬又馬上補充說道。 “如果我過來了,跟着我的兩個人怎麼辦?”我試探着問。 “你要過來就你一個人貝,帶那麼多人幹嘛?”冀曉冬回答的很乾脆。 是啊,人家是看上了你這個人,不是你的隊伍,國中之國是不行的。 我答應冀曉冬考慮一下。閒聊了一會,就走了。
呵呵,現在一下子有了4個選擇,怎麼辦?回家的路上,我邊騎車邊想。 首先小魚應該剔掉。兩人合作肯定會產生一些問題,再加上上面還有一個婆婆,這樣事情只會變得越加複雜。另外,小魚什麼都好,就是有點摳門兒,這對於長期合作是很不利的。 其次小虎的老師要被剔掉。不提供經營場地和電話,只有一筆錢,還要五五分帳,派一個會計來監督管理。麻煩太多,不合算。 那麼,只剩下與黑子合作和去給老冀打工這兩條路可以走了。 在這兩者中做出選擇無疑是非常難的,實際上關繫到是拼一下自己去做老闆,還是安穩一點繼續當夥計的抉擇。 另外,如果去老冀的公司,還面臨一個拋棄曾經因命運而走到一起的小虎和玉敏。 忽然,我想起了小鄒前兩天對我的警告,玉敏曾在易森鄭升的利誘下動搖,想把一切交待清楚,以求寬恕,只是在易森鄭升讓他寫一個悔過書時,他猶豫了。正好我回來了,三下兩下地打消了他的糊塗念頭。 我是絲毫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那時阿唐遠在海外,回不回來還兩說着,你如何要求人家為你守節?玉敏這樣做是無可厚非。只是那悔過書明顯是一個圈套,明眼人一眼就能看透,白紙黑字的,鑽進去就出不來了。 唉,咋整涅?又是一個兩難的抉擇! 騎過薊門外的北師大分校時,樓上傳過來一陣高亢而蒼涼的歌聲, “敢問路在何方?路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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