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相交(2) |
送交者: FL 2004年10月30日13:22:35 於 [新 大 陸] 發送悄悄話 |
先聲明:本故事純屬虛構,請勿對號入座。:-) 永不相交 3. 多年以後,Grace一直在想一個問題:為什麼自己喜歡和Sam玩,那種純粹的玩,簡單的快樂,什麼也不求,什麼也不想。有時他們像在一起演情景劇,一個人開了頭,無論是真實的還是虛幻的,他們就在一起把戲演了下去。很多時候,Sam給Grace提供了一個舞台,自己作為很好的觀者和演員,時不時地參與進來。他們又像在合奏很多首曲子,完整的和片斷的,即興卻和諧。他們虛虛實實真真假假,不願意中止那場遊戲。Sam和Grace都是聰明的人,所以他們默契而投緣,欣賞和享受對方的存在。 那時Grace和Sam剛開始工作,工作時間很長,工作本身往往又是detail-driven。尤其是Sam,他每天工作12小時以上,經常在午夜寫完最後一個email或報告。Grace很驚異Sam的energy level,他有時可以幾天幾夜不睡覺。Sam又是少見的meticulous being和perfectionist,他可以花上幾個小時修改一份95%的人都認可的文章,連標點符號和多餘的空格都不放過。Sam對細節和完美的追求對Grace的影響很大,這一點Grace幾年後才發現。 Grace承認,事實上她本身並不適合華爾街的工作。那種工作機械而沒有想象力,幾乎每一個職業都有一套既定的思維,像一個無形的框架,要求一個人把自己放進去。Grace崇尚無拘無束,不崇尚邏輯,她的思維發散而跳躍。這與思維嚴謹而心思慎密的Sam很不一樣。自從Sam和Grace認識,他就開始孜孜不倦地指出Grace的在邏輯上的漏洞百出。Sam一直不明白為什麼Grace的商業報告寫得也可以看出個人的影子,在他看來這是職業的大敵。日後Grace從Sam那裡學會了一點,在個人思維和工作思維之間加一道過濾層,分開適合個人的和適合工作的。這是她在個人生活和職業生涯之間的一個不完美然而有效的折衷。 然而Grace在工作上似乎總是比Sam有更好的運氣,Sam也許一直沒能夠想明白這一點。這是後話。 4. Grace與Sam認識幾周了,這段時間Grace非常快樂。Grace似乎感到工作也不再枯燥,deadline也不像原來那麼可怕。Sam閒下來很愛玩,既善解人意,又有很多新花招,那時候他幾乎成了Grace生活中最大的享受。幾年後,Grace看到一張叫做“Walking”的卡片,上面一個女孩牽着一個低她半個頭的小男孩的手在散步。Grace很感動,想起當年他們在一起的遊戲,那時Sam已在萬里之外。 那年聖誕節,Grace給Sam寄去那張卡片,附上一首歌詞: 記得當時年紀小 There was a time when There was one night when Forgotten was self with 那一年情人節的前一天,NBA在打比賽。半場休息時,一個球迷小女孩舉起一塊牌子,上面寫着:”XYZ, can you be my Valentine?” Grace看到這個鏡頭,不禁笑了,想起了Sam。她想讓Sam明天做她的Valentine,他們可以過一個快樂的節日。 5. 有人說過,華爾街實際上就兩種策略:一種以大概率贏一系列小賭注,再以小概率輸一個大賭注。另一種是其反面:即以大概率輸一系列小賭注,再以銷定產概率贏一個大賭注。前者叫“trend-followers”或者”dip-buyers”,後者叫“crisis hunters”。反觀華爾街的歷史,boom-bust cycle不斷再reinforce這種理論。每次周期,幸運兒總是較早地加入一個emerging cycle的人。他們開始賺錢,“羊群效應”帶來新的跟隨者,他們給早期幸運兒帶來更多的財富。運氣和周期的隨機性被認為是技能和定數。這時往往會有一個大的crisis,把90%的人wipe out。 這個周期在華爾街的歷史上翻來覆去地上演,只有每次的主角有所變化。這次是80年代的日本股市,下一次是1994的墨西哥Peso,1997的亞洲風暴,接下來是1998的俄國Ruble,Nasdaq 2000。。。每一次危機爆發,幾天的時間就可以把幾年來從非理性泡沫里賺來的利潤賠得乾乾淨淨。更多的是成倍的負債,因為人人都用了leverage。華爾街的公司也隨這個周期上演着周而復始的裁員和擴招。據說在1994年Peso危機時,Merrill Lynch一個40多人的小組最後只剩下2人。在華爾街呆久了的人都會以這樣那樣的例子告訴新人。經歷了Nasdaq 2000後99%的人大概都有直接或間接的體會。 Grace的公司在一個crisis之中不幸被捲入,結果是一些部門重組,一些部門被取消。Grace的部門被另一家公司收購,他們部門全部人員被遣散。工作不到兩年,剛換到一個有窗口帶陽台的辦公室,說不定年底還有promotion。一切就這樣轉眼即逝,個人沒有一點能力去控制,這讓Grace很憤怒,感覺很愚蠢。那一年的夏天很熱很長,Grace回到家裡,半心半意地想是不是要找工作。她突然對工作產生了厭倦和牴觸。應該說,那個時候Grace還是在denial階段,她不相信。失業對她驕傲的心打擊很大,這遠勝過失業本身的意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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