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雨,即使没有才子佳人,也是件美妙的事情。特别是电闪雷鸣的暴雨,端端不用学着文人骚客的样子,临轩倚窗,除却杂尘,静心聆听,即使捂上耳朵,依然可以听得,山洪暴发般激烈。
更妙的当属暴雨过后,双虹挂天,没有双虹,单虹也好。昨晚,厚厚的乌云被风推走,闪电依旧,雷鸣依旧,暴雨到别处狂欢去了。站在廊下,举目搜索,没有彩虹的踪迹。怏怏地把目光放在栅栏上,原本端坐着享受日光普照的鞋子们,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地看着我,像是在说,气味不好不是它们的错。收了鞋子回屋,坐在沙发上,终究想不出黎明新来的时候,穿哪双上班才够苍桑。
今早空气温婉而清新,一路上感受着夏热踱向秋凉的惬意,美到办公室。没带眼镜,只好拿墨镜充数。显示器的亮度,配上台灯,才能穿过墨镜的暗色,在眼中呈像。我像一个偷偷多吃了一块儿糖,怕被父母发现的小朋友一样,躲在小隔间里,默祷着别被发现。
然而世间的事情,总是有些荒诞,越是不想人知,越是如那陈年美酒,纵然远上几个巷子,依然醇香浓郁。自打老板经过,揉着肚子开怀大笑之后,别人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赶来观礼。他们说,渡假的季节,憋在大楼里,是该打开探照灯,戴上墨镜,用一种神爱世人的情怀,告别夏日的沙滩,海鸥,棕榈树。我的思绪插上幻想的翅膀,借着女排夺冠的声势,飘到房顶,那里有文笛女士的惊世一拍。而我,终是没那本事,又贪着糊口的事体,只得做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