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9(图文)前总理被软禁后的诡异事件 |
送交者: 范学德2 2023年10月31日14:36:58 于 [新 大 陆] 发送悄悄话 |
前总理被软禁后的诡异事件 范学德 没到温州前,朱清泉弟兄就跟我说,7月16号白天没有安排我什么活动,中午,有几位兄弟姐妹要请我吃饭。我说,如果只是吃饭,就免了。大家都很忙,并且,我回国已经吃得太多太好了。吃怕了。他说,你来温州一趟,总该尝尝温州的特产。我说,到温州我最想看的地方就是雁荡山,如果不是太麻烦的话,那天我们就去趟雁荡山吧。 朱弟兄跟其他几位兄弟商量后,同意了我的看法。16号早上7点多,白弟兄就开车来接我,路上,顺便带上了潘老弟兄。他是家庭教会的负责人,具体哪些教会,负责什么,别调查我。因为我也没有调查他。光是谈话中知道了,他是舍禾弟兄的老岳父,舍禾是我认识多年的老朋友,我想,我跟《麦种》杂志搭上界,可能就是他牵线的,或者,他把绳子扔过来。 白弟兄把车开到了一个小巷子里。干什么?吃早饭。太奢侈了,我回国几乎天天吃早饭,而且,都是一本正经的。白弟兄说,便饭。小笼包子。 上路,和潘弟兄不断地交谈。他问我对教会的文字出版工作的看法。我说了几点意见:笔传,这是传福音的一个重要形式。对于重视文字的中华民族来说,这尤其重要。 温州教会的刊物要有全国视野,面向向全国。 中国教会正在转型之中,城市教会已经成为教会的主体,《麦种》应该把目光盯住这个主体。 文字出版是一个团队的工作,要培养出一批《麦种》的忠实作者。 教会要支持文字出版,从祷告到财政。 就这么说着,我们来到了雁荡山底,白弟兄也好几年没来了,问了一下路,很快就找到了。进山就是大青石板路,石板之间,石板旁,长着一些青苔,小草,甚至野花。山上的石板路,有的还刻着图案,龙,或者荷花。大树,长在远处,也在山路边,树荫几乎遮住了路,没几个游客,真幽静。 一石像立在山间,绿树在他的脚下,他正注视着高山,大山几乎就是一大块石头,笔直笔直的,流水从它身上流过千万年,一道道青色水印微微发亮,小树,灌木,荒草,长东一处,西一处,或倒悬,或仰首,或伸出膀臂,呼唤,等待。它们也看到了那个石人,他就是徐霞客。 徐霞客是如何看这山?当我看这山,山中的徐霞客,我的心中洋溢着一个飘逸的气息。 雁荡山果真奇秀。潘弟兄告诉我这叫什么峰,那叫什么峰,我几乎全忘记了。我只是看到,这一个,如天外飞来,忽地轻轻落下,一下子,一棵巨大的仙人掌立在大地上。它后面,山石如猴爪,如鹰嘴,如羊角,全被震撼了,惊喜,欢呼,沉默地深思着奥秘。 又一奇峰,如古代的屏风,淡淡的灰色中,山石重重叠叠,起起伏伏,这一处如玉兔望月,那里,如庭院深深,这两个山峰,如兄弟半个世纪后重逢,嘴笑,眼睛笑,笑得脸上堆起道道褶子,浑身一个劲地颤抖,抖出了风微微,抖出了水潺潺。 可惜,一座庙挡住了这大山的屏风,庙是新修的,油漆发亮,一年轻和尚,身穿黄色的袈裟,从石头小径走向寺庙后院。 我们继续走。 又一石柱擎天,好像印第安人的图腾,远远看去,一张苍老的脸,苍凉地看着沧桑岁月,紧跟在它下面的,是一个面具,只露出了一只巨大的眼睛。对面的绝壁,如一个门神,满脸苦笑,密密的一排灌木长成了大胡子,在张开了的大嘴上面。 又是一个独秀峰,正面的峰顶,一个鳄鱼张开了大嘴,悄悄地蹲着,等待着猎物送上门来,一个小树丛,默默遮住了鳄鱼,好像为侦察兵披上绿衣服。但转了一段路后再看它,居然成了一尊沉默的武士,静静地守护着大山。 无穷的变化。从不同的角度我看到了不同的景色,但心,不变的是喜悦。 范老师,你看。 我已经登上了几个台阶,回头问老弟兄,看到什么了? 怎么回事?这羽毛怎么顺着台阶在动? 我惊讶了。我也跟着他们蹲下来,原来,上百只蚂蚁正在搬动羽毛,一路在羽毛上部,一步下部,沿着同一个方向,同心协力,一点一点地移动着羽毛!天哪,它们怎么行动得这么一致。 真是不可思议,不可思议,我们继续走时我一再惊叹,但那惊喜之情还没有消除,就有听到兄弟告诉我,范老师,小龙湫! 小龙湫。 百尺石壁之间,一道清流,从洼口飘下来,飘到半山腰,一块凸出的巨石挡住了飞瀑去路,大水愣了一下后,立即在巨石上奔流,水流顿成闪电,纵横交错,曲折横直,戏弄了岩石一会儿后,又向下飘,轻轻地飘。 水下几块巨石。白弟兄,我,先后站在大石头上,举起双手,欢呼。雨雾湿了头发,也湿润了快意。在心中涌动的是暖流,主啊,感谢你。你的创造如此奇妙。 这个古代对联写的真好:“雁荡自奇,不附五岳;龙湫所注,别为一川”。 随着峰转。一个峰前,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这个山峰怎么这么像一个老人啊,那眼睛,一只凹进去了,另一只半闭。什么事情令他如此惊讶,如此痛苦,如此困惑,他的嘴张开了,却怎么也合不上了。人间,眼底,太多不平事,尽管他看了数千年,但他的心还不能变成石头,无动于衷。 路标显示,向上,一直通向天聪洞。我和白弟兄上去了。巨大的石壁,仿佛是一幅山水画。不过,它是梵高画的,这一处凸起,那一处凹下,风从松间吹过,明月照着大江,日夜奔流,一叶风帆,伴随着芦苇一道飞扬。 路越来越窄,青苔越来越密,细如丝的流水,从青苔间流过。小心地走,终于走到了天聪洞前,洞深不见底,这一洞连着那一洞,仿佛两只眼睛,带出两道清光。我正要离开,白弟兄说,范老师,这里还有一个洞。是吗?我刚才怎么没看到啊。你的身子往前探,对,再往前探一点,看到了吧?看到了,两道如刀削的石壁,夹着一道山缝,正是一洞,洞外还有绿树株株。 谢谢你,白弟兄,我险些错过。 这就是当年令徐霞客惊叹不已的奇洞吧?真了不起,他栓根绳子下去了,他看到了什么?想到了什么? 群峰在云雾间时隐时现,淡淡云雾灰白,一会儿遮住了峰这面,一会儿又遮住了峰的另一面,而它自身,也在不断变化之中,时而如一块面纱,时而如一个哈达,时而又如一幅泼墨山水画,时而如一团情思迷迷茫茫。 车顺着山路转个弯,我们下车,站在路边拍照,眼前,一峰独秀,刚才,它还像一个阿娜多姿的少女,半掩着面纱。此时,却如一个书生,在风中凝思。 不知道为什么,行文至此,我竟然停笔了,时在2010年10月27日。而这一次行程,本来是为了庆祝温州家庭教会兄弟姐妹办的一个基督教杂志,内部发行的,名叫《麦种》,那年正是创办四周年,要开一个感恩。我作为《麦种》的顾问,正赶上回中国探亲,于是,就来到了温州,见到了兄弟姐妹,也见到了雁荡山。 笔一停,一拿,十三年过去了。《麦种》已经被迫停刊。早已经看不到这份杂志了,唯有它最初的刊头语,还留在《约翰福音》中,那是耶稣的一句话:“我实实在在地告诉你们,一粒麦子不落在地里死了,仍旧是一粒;若是死了,就结出许多子粒来。” 续写。 留在心中的印象,还是两个字:“奇秀”,正如宋朝《梦溪笔谈》中的经典评语:“温州雁荡山,天下奇秀”。明朝徐霞客接着说:“欲穷雁荡之胜,非飞仙不能!”又云:“奇巧百出,乃天下奇观”。 那日,真见到一位“飞仙”,在两座高峰之间,架起了一条绳索,一艺人,正在走钢丝。看得我心惊胆战,那山崖下的野花,青草和树木,还有溪水吗?不知道,它们惊,还是不惊。 又走了很长一段路,同行的潘老弟兄已经气息喘喘。我说,你们在这歇歇,我再向前走走。他们说,前面有一个庙,也许,古人叫名刹。 人,只有我一个,山青青,云淡淡,树木依旧茂密,遮住天日。顺着台阶,一层层上,路尽头,一座寺庙。庙门关着,门上贴了一张纸,说,主持不在。如有急事,可打如下电话号码。我好奇打了一下,通了,无人接。我说,再见。 下山,与潘、白等兄弟会合。没有走回头路,沿着走另外一条路继续下山。走累了,休息,突然看见对面大山有些刻字。想必是过了些岁月,杂木、乱草已经遮住了一些字迹,但五个大字依旧可见:“赵紫阳”“雁荡”。 某年某月,时任总理赵紫阳视察乐清县,支持民营经济与对外开放。而后游雁荡山,题词在纸上。温州人有良心,当年把字刻在了悬崖上。八九年后,尽管赵被罢免,但他们没有抹去他的名字。 如今还在吗? 到山底,在一户农家吃农家饭,山里的菜,山里的鱼,味道清淡,有一种是野山菜,我说,我吃过。虽然地分南北,但山菜,同一个味道。 老板娘是一个基督徒。她说,信耶稣救了他们一家,活着有盼头了。具体的故事情节,我一点也记不住了,只记住了那一句话:“活着有盼头了”,还有她脸上的微笑。
2010.10.27 至2023.10.3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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