榭拉·佩林被老麦肯选为副总统候选人后,她的老家阿拉斯卡邦洼西拉市的居民,大都噤若寒蝉,只有一个与她相识了十五年的安·乔肯妮,是家庭主妇,也不用担心事业受累,写了封公开信,现已贴在很多网站上,并受到纽约时报、NPR等采访。
安·乔肯妮的公开信披露了不少细节:
一,佩林曾要把禁掉一些书籍。
‘当洼西拉市的市长时,榭拉试图解雇掉本市里很受尊敬的图书馆馆长,原因是榭拉想要撤销掉图书馆里的一些书,而图书馆馆长不同意。本市居民发动了一个支持馆长、反对佩林明目张胆的禁书企图的运动,于是佩林不得不收回了她对馆长的停职信。时至今日,那些发动这项运动的人,还在她的敌人黑名单上。’
这件事,看来证据确凿。今期的《时代》也引用该市的前市长庄·思坦的话:‘[佩林]她问图书馆如何才能禁掉一些书籍,把图书馆馆长吓呆了。’另外,安·乔肯妮也说了当时有一百多人领头发动抗议禁书企图的运动,所以不是安·乔肯妮一个人编得出来的。
二,佩林说自己是‘财政上的保守派’,但她当政时却是个大花洒:
‘在竟选市长时,榭拉许诺说要当个‘财政上的保守派’。结果在她的六年市长任期内,她把市政府的常用开支增加了33%不止。同期,市政府的税收增加了38%。而那期间的通货膨涨率却很低(1996-2002)。她减少了累进档次高的财产税率,而增加了销售税率。她的减税,让大公司的财产拥有者得到的好处大大多过市民的得益。’
‘尽管税收大大增加了,她还是不够钱来做她想要做的事,于是不得不借债。她刚上任时,这城市一分钱的债都不欠,而到她卸任时,本市欠债已经超过了两千两百万。佩林市长让选民们欠的这些债,都拿来干了甚么?如她所说的、用来改善基础设施了吗?建了新图书馆?不。她用一百万建了一个公园,花了一千五百多万来匆匆地建了一个多用途体育场,而惨就惨在,她当时还没有弄清本市对那地皮是否拥有所有权,就匆匆动工,以致事后本市为所有权打了长达七年的官司---律师们当然高兴了。花了这么多钱,这体育场并不象她所吹的那样能带来利润。她还发行了五百五十万的筑路债券,而那些路本来可以不用借钱、分摊开来在5到7年内完成的。’
‘她当市长时,重建了市政大楼,多次地重新装修她的办公室。’
以上这些,看来也不象捏造,毕竟数据摆在那,如果是捏造,佩林方面应该是很容易就澄清的了的。
本人不觉得通过借债来开发小城市本身一定就是错。关键是这一举措、加上花钱重建市政大楼和多次翻新她的办公室,与佩林所说自己是‘财政上的保守派’的话相悖。
三,佩林的独裁风格:
‘她能把秘密隐藏得密不透风,想起来都有点怕人。她居然把她最近的怀孕,瞒着她的父母和孩子,足足瞒了七个月。’
‘她很精明。她不明确表示自己的立场,而是先‘把事情摆出来’,然后如果那事为人所欢迎,她就把功劳归于自己。’
‘她不很容纳不同的意见,也不愿与别人协商。当市长时,只要一个主意不是她或者她的手下提出的,她就反对。她不是按照一个主意的本身来衡量评估,而是按照谁提出那主意来作决定。’
‘佩林每次新官上任,都炒掉前任治下的有经验的工作人员,而提拔一批新来的缺乏经验的人,使这些新人在工作前程上完全靠着她,于是感恩而对她效忠--效忠到要滥用权力的地步。’
安·乔肯妮接着详写了佩林的‘巡警门’是非。这已被CNN报道了,我就不罗嗦了。
四,佩林是环境保护的反面:
‘就象大部分阿拉斯卡人那样,她主张在北极圈国家野生保护区里钻井打油。她不相信北极冰的融化与全球变暖有关系。她动员人们来反对设立法案来保护三文鱼不受矿流物的污染。’‘她还通过诉讼来反对把北极熊列为面临灭绝的物种的法律。’
五,写信人与佩林的相知程度:
‘我是阿拉斯卡邦洼西拉市的居民。从1992年就认识榭拉·佩林了。这里人人都认识榭拉,所以我们以名相称,没啥奇怪的。我们的孩子是同学。她的父亲是我的孩子所喜欢的替补老师。我与她的父母和婆婆也都以名相称。在她当本市市长的时候,我经常参加市理事会会议,比99%的本市居民都去得多。’
六,为甚么安·乔肯妮要写此信:
‘第一,我一直相信一个选民应该也有权知情。我是个选民登记者。如果你姑钩我的名字(Anne Kilkenny + Alaska),你会找到关于我参与本地政府、教育、学校家长的组织。’
‘第二,我坚信‘如果好人不吱声,坏事就会发生’。’
‘第三,我只是个住家主妇。不怕她把我炒鱿鱼。我不属于任何她能加害的组织。当然,我不是傻瓜,她在这里有很多支持者,所以有可能在将来会让我付出代价:人生就这样。’
‘第四,在1996年市民抗议她禁书企图的时候,我是一百个发动者之一,自从那时起我就上了她的黑名单了。’
‘第五,我周围瞧瞧,发现别人都不敢说,因为都有一些易受牵累的事。’
安·乔肯妮的结语:
‘榭拉·佩林与希勒瑞·克林顿只有两个共通点:性别和好的长相。’
‘麦肯是最老的总统候选人;[如果他赢的话]榭拉离总统这把交椅只差那么一个心肌梗塞。’
NPR的记者问她对一夜之间变成名人有何感想,安·乔肯妮只说:‘过眼云烟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