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几个字我暗自吃惊,心想这个洋人难道懂中文?于是问:“你懂中文?”看见他一脸茫然的样子我明白了,也许他就只会写那四个字。这时他问我可以不可以一同去喝杯咖啡,我说行呀,心想说不定能套出点啥内幕也许会柳暗花明?
出了大楼,大街的拐角处就是一个咖啡馆。为了谈话方便,我建议不要坐在室外而是选了一个室内靠近墙角的座位。
说实话,除去交给小分头的一千块澳币,我几乎是身无分文了,好歹身上那20快钱还是跟同学借的,这顿咖啡我肯定不想付费了,反正是微笑男邀请的,不过在国内,即使别人邀请我也会抢着买单的,多年的习惯,但此时人穷志短,心里的小算盘算是早早打好。
“你很漂亮,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被你迷住了,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美丽的中国姑娘!”微笑男用小勺子搅拌着咖啡杯子里的泡沫,那双淡蓝色的眼睛散发出温柔。
“谢谢你的赞美。”我礼貌地回应。早在七十年代作为学生代表接待尼克松访华记者团我就专门接受过外事礼仪教育,知道西方男士对女士的赞美就像喝水一样随便,不必拘谨。
“你看上去有点烦恼,是不是因为你的案子还没有着落?”微笑男喝了一口咖啡,身体向前倾了一倾,透出关切。。
“是的,真是烦啊,我已经山穷水尽了,可是你们这里似乎一直在拖延。。”我顾不上喝咖啡,急迫地说:“你能不能帮帮我?!”
听完我的诉苦,微笑男突然收起微笑,咕咚咕咚将咖啡一饮而尽,说:“跟我走!”
我跟着他又折回了那座办公室所在大楼,下班了电梯已经停开,我俩只好爬楼梯。昏暗中我感觉他几次想靠近我拉我的手,但自我保护意识提醒和他保持着距离。。
爬到十楼,他打开办公室,打开文件柜,翻查了好一会子,然后取出一个文件夹递给了我。。我一看,是与小分头签订的合约。。微笑男说:“拿去吧,我就为你能做这些!”
我一阵激动,真想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但还是克制住了,毕竟我们孤男寡女在一栋空空的大楼里,戒备是不能松懈的。。
当再次回到大街上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我们默默地并肩走着,他送我到车站,正好一辆巴士靠站,我对微笑男说:“非常感谢你对我的帮助,我得赶回去处理一下这个事情,等以后安定下来我请你喝咖啡!”说完,飞快地跳上公车。
微笑男依旧站在原地,向我招手,脸上依然挂着我早已熟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