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物種起源》還剛剛問世,馬克思就明確指出:它是我們理論的說明。他還親自寄贈《資本論》給達爾文,自稱是達爾文的傾慕者——請注意:在馬克思一生眾多的交往者中,達爾文是唯一受到這個殊榮的人。由此可見,進化論對於馬克思主義究竟是何等的重要。因此,原來在理論界還有過這樣的說法:
進化論是馬克思主義的自然科學基石!
然而,自馬、恩之後的一百多年來,卻沒有一個馬克思主義者認真研究過這兩者之間的相互關係。比如;究竟達爾文的哪些觀點說明了馬克思主義的哪些理論呢?在這方面的理論或研究一直是空白。以至於馬克思主義關於物種進化理論一直停滯在恩格斯初步的研究階段,倍受岐視與冷落。
同樣,《物種起源》剛剛問世,資產階級更是歡欣鼓舞:特別是那些在自由競爭中發了家致了富的大大小小的機會主義者、投機家,還有那些成功的冒險家、陰謀家和野心家們,他們統統聚集到進化論的旗幟下,一時間,淘汰論的旗幟漫天飛舞,適者生存的口號響徹雲霄...
難道那時的資產階級都是自然科學的愛好者與探索者嗎?當然不是的,僅僅因為這個理論與他們的階級利益相吻合罷了。
當時,新生的資產階級雖然在經濟領域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但他們還沒有取得相應的社會地位,他們與那些不甘沒落的封建領主及舊貴族之間的論戰正處在一個白熱化的相持階段,新生資產階級屁股後面的遮醜布還不時被掀起來,他們在發家過程中的投機、鑽營、貪污、腐敗、巧取、豪奪等種種醜行還常常會暴露在公眾面前 …而適者生存的理論就正好為他們提供一個最好的口實。當時,還有甚者提出一個存在就是合理的反動觀點,當及遭到恩格斯的嚴厲批判。
眾所周知,馬克思是資產階級的死對頭,可為什麼唯獨在對待達爾文的態度上卻出奇的一致呢?
原來,達爾文所批判的對象是當時占統治地位的神創論。在這裡,我們順便要說一下,這種神創論後來又被稱之為:獨創論或特創論。特創論認為:世上所有物種都上帝在七天內分別特地的創造出來的,而且,物種一但被創造出來就不再改變了——即:物種是不變的。這種神創論在達爾文主義的批駁下站不住腳了,於是它就分化,變種,出現了新的神創論,這種神創論又叫做自然神論。自然神論認為:物種不是不變的,上帝創造萬物的七天也不可理解為自然的七天,這個七天是可以無限延長直到永遠的,自然界所有物種的演變都在上帝的計劃之中。這麼一來,進化論與神創論就可以和平共處了。所以,許多現代達爾文主義者同時也是神創論者。
而且,這種神創論者與現代達爾文主義者還有一點是共同點,那就是:
他們都堅決反對拉馬克的進化觀。
馬克思又為什麼那麼讚賞達爾文呢,就因為他的唯物主義和他復活了拉馬克主義。
這裡,我們再說一個小故事,現代達爾文主義者,美國的著名古生物學家斯蒂芬·傑·古爾德先生在他的《自達爾文以來》一書的序言中寫道:“1959年,美國著名遺傳學家H·J·穆勒抱怨道:‘這一百年沒有達爾文也一樣’。這一特別黯然的評語使當時參加紀念《物種起源》問世一進周年的許多聽從都感到震驚,但是沒有人能否認這一失望中所表達的真理。”
也就打那以的,現代達爾文主義者越來越不滿達爾文,甚至要拋棄達爾文和批判達爾文。他們究竟為什麼對達爾文失望、不滿,以至要拋棄甚至批判達爾文呢?原來,早在達爾文還在世時,就有人要把拉馬克的進化觀清出達爾文主義,而遭到達爾文的堅決反對,他一再重申:自然選擇不是進化的唯一原因,它只是物種進化的主動因;他的淘汰論必須包含拉馬克的進化觀。
恩格斯在世曾經稱讚過赫克爾,說他“比達爾文更富有唯物精神”。這就是因為赫克爾在論戰中比達爾文更喜歡運用拉馬克的進化觀。
那麼,現代達爾文主義又為什麼反對拉馬克的進化觀呢?他們果真是超階級的純粹的科學家們,而拉馬克主義就真的一無是處嗎?當然不是的。
正如當年列寧在奮起捍衛馬克思主義時,曾開篇明義的所說的那樣:“如果物理學的定理違背了人們的利益,人們也要去推翻它。”那個時候,比任何理論或學說都嚴重違背了資產階級利益和統治的馬克思主義,正遭受着最堅決最無情地封鎖、排斥、抵制、圍剿、貶低與誣陷。馬克思主義在勞苦大眾中的傳播也正處在最低谷中。那些官方的專家、學者們也早已無數次地宣稱:馬克思主義被駁倒了,早就被證明不過是無稽之談,一錢不值了…
現時,特別是前些年,馬克思和恩格斯所主張的進化觀,也就是拉馬克的適應與遺傳正如當年馬克思主義的遭遇一樣,所有官方的專家、學者,無論他是東方的還是西方的,也無論他是打着資本主義旗號的還是打着社會主義旗號的,都異口同聲的宣稱:拉馬克的進化觀早已死亡了,適應與遺傳早已死亡了;有些所謂社會主義的理論家甚至宣稱:恩格斯所堅持的拉馬克進化觀不過是政治,而西方資本主義所竭力推崇的自然選擇才是真正的科學…
現代達爾文主義究竟是科學還是偽科學,這裡且不談,我們只舉一個例子來看看它與階級統治與廣大被壓迫被剝削的勞動群眾的相互關係。
根據拉馬克的進化觀,人類是進化的產物,人類的進化是無至盡的,而且這個過程是可逆的。這取決於廣大勞動群眾能否三大社會實踐中充份發揮自己的聰明才智,取決於這個社會是把勞動當做奴役勞動者的手段還是解放勞動者的手段…
而現代達爾文主義則就要證明:人的天才與庸才都是基因自然變異的結果。那些成功的精英們都是自然選擇的天才,而廣大勞動群眾就只應安命受剝削…
現代達爾文主義甚至不承認生物界客觀存在的生物進化的事實,他們一再論證達爾文所說的“進化”本義就是“演化”。我們且不談,這個“秘密”為什麼一定要等到一百多年以後才被他們“發現”?又為什麼達爾文多次提生物的“低等”與“高等”?總之他們竭力地向勞動群眾灌輸這樣一樣觀點:人類肚子裡的寄生蟲與人類是一樣的美麗(請讀作比人類更美麗——因為他們就是那些寄生蟲階級所豢養的辯護士)。
現代社會主義的實踐已經雄辯的證明:缺少了這塊馬克思主義進化理論這塊自然科學的基石,現代社會主義的理論就必然是迷霧重重,現代社會主義的實踐也就不得不瞎子過河——摸石頭。
最後我們要申明的是:現代達爾文主義是馬克思主義的死敵,它是我們批判的對象不是討論的對象,它只能被駁倒而不可能被說服。
現代達爾文主義必將被掃進歷史的垃圾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