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教育的神话(三之二) |
送交者: viewer 2006年10月18日14:34:11 于 [新 大 陆] 发送悄悄话 |
作者:Jay Greene 翻译:九喻
3)太多难以克服的问题的神话 学校经常把社会问题作为他们表现不佳的借口,例如贫困,家庭破裂,差劲的父母。他们宣称这些挑战意味着教育注定会失败。一些人似乎认为,“失败的学校”这个说法误导人--实际上那是社会的失败,而不是教育者的失败。Richard Cohen争辩说,“学生在学校只度过一天的部分时间,要求学校对一天里其他时间发生的事情负责任,是很愚蠢的。”他说学生表现差是因为贫穷。 没有人否认学校之外的因素会使得部分学生的学习更加困难。如果倡议者提出这些因素只是为了让我们了解贫困和家庭破裂带来的困难,或者督促我们努力解决这些社会问题,就不会有人不同意他们。可是,他们在用这些问题作为借口来反对学校改革。他们强调说,如果低收入少数族裔学生表现差,那是因为贫穷。那么没有任何改革能带来变化。一开始就差了,一定会一直差下去。社会问题永远不是一个学校可以解决的事情。 面对社会问题学校无能为力的说法,根本没有证据支持。这是个神话。事实是,有些学校在克服这些挑战上比其他学校好得多。 为了测试相关的证据,我设计了一个系统的办法来测量全国学生的进步会退步程度。我综合了16个研究人员普遍认为会影响学生成绩的社会因素,例如贫困,家庭构成,健康状况。我把这些数值称作“教育能动性指数”(Teachability Index),然后检测这些指数和实际学生表现的关系。我发现这是一个可靠的预测指标。
在德克萨斯(Texas),学生的表现要比根据人口调查预期的结果好很多:表面上德克萨斯州学生的成绩排在全国50个州的第32名,但是考虑了那些关于社会因素的教育能动性指数之后,该州的位置上升到了第4名。而路易斯安那州则正相反,学校的表现差于根据学生的背景期待的成绩。 宣称学校对处于不利地位的学生无能为力,意味着任何通过改革教育系统来提高教育表现的做法都是没用的。然而证据说明,以公立学校的激励机制为重点的教育改革产出了教育成果。 一个见到成效的改革措施是用标准化考试的办法测量学校的表现,并且基于这个表现来奖励或惩罚不同的学校。这个学校提供了直接的激励来更好的教育自己的学生。研究人员已经证明,有此类可靠的测试系统的州,学生表现在统计上都有显著的提高。斯坦福大学的调查人员发现,比较可靠的考试机制特别对黑人学生和西班牙裔学生有帮助。 另外一个帮助学校克服社会问题导致的教育障碍的改革,就是让学生选择就学的学校。几乎没有人质疑“选择学校”(voucher)帮助了那些离开失败的公立学校而选择私立学校的学生。这个做法的积极作用已经在5个“随机作业”(random assignment)研究中得到证实。可是很少人了解,这个做法最那些仍然留在公立学校的学生也产生了积极影响。当采用了选择学校项目之后,原来把学生当作人质的城市公立学校,现在必须要提高教育水平,不然的话,学生和基于学生人数的教育拨款就会流向其他地方。 我做的关于一个佛罗里达州选择学校项目的研究发现,当多年来表现不佳的公立学校面对选择学校项目的挑战时,与其他没有面对同样挑战的公立学校比起来,它们的表现有了引人注目的提高。类似的表现不佳的学校,学生没有机会选择学校,就没有同样的表现提升。很多其他研究人员也发现,选择学校提升了公立学校的表现。实际上,除了教师工会经常抱怨以外,我还没有发现任何一个研究证明了给学生选择学校的机会伤害了公立学校系统的教学表现。 这两个策略--标准化考试和选择学校--已经证明可以提高学生成绩,甚至对那些带着很多问题进学校的学生。其他一些旨在激励公立学校的办法也被证明产生了正面效果。因此学校在社会挑战面前并不是无能为力,我们只是需要采用合适的改革措施。 4)课堂人数的神话 几乎每个人都同意课堂人数越少效果越好。这个看法在《芝加哥论坛报》(Chicago Tribune)的一篇关于学校的报道里得到了清晰的传达:“小课堂的好处似乎很合乎直觉,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在一个小课堂里学习呢?父母乐意,老师喜欢,制定政策的人推动。” 随着人们对现在教育状况的不满日益加深,课堂人数逐渐成了两党关注的重要政治话题。“全国教育协会”(The National Education Association)尤其积极,他们推动“常规课程人数15人,针对特殊需要的学生的特殊课程人数更少。”要知道课堂人数少意味着雇用更多的老师,因而就会有更多的钱流进教师工会,难怪工会是最大的支持者。 不象其他的神话,这个神话不是全无道理。有研究建议小课堂或许有一些优势--当然即使有一些优势,优势也不是很明显,而且代价高昂。而且这个研究结论是否正确还有争议。因此政治人物强烈呼吁减少课堂人数的说法并不是完全说得通。 田纳西州(Tennessee)1980年代进行的STAR项目(STAR project)测试的核心就是课堂人数。学生被随机分配到3个大小不同的班级,从幼儿园直到小学三年级一直观测他们的变化。第一组班级是正常大小,大约24个学生1个老师。第二组是正常大小外加一个助教。第三组是小班级,大约15个学生一个老师。 这个研究发现小课堂的学生在一次考试中体现了优势,比正常课堂大小的学生成绩好(有助教的一组没有产生任何明显区别)。不过这个成绩提高并不大--相当于一个中等成绩的学生提高了百分制里的8分。然而跟进显示44%的小课堂学生参加了大学入学考试,普通课堂学生参加大学入学考试的比例是40%,这不是个太不明显的差别。如果我们能理性的确定这个增长是小课堂导致的,并且能够在不牺牲其他教育考量的情况下,在大规模试验里重复产生同样的结果,那么减小课堂规模就有了合理的支持。可惜目前的证据还不能让我们做出那个结论。 STAR测试在操作上有一些缺陷,使得人们怀疑发现的准确性。最明显的一点是,学生参加这个项目的时候没有测试他们的成绩,因此我们不能断定这三个测试小组在试验开始的时候处于同等水平。我们没法知道测试的随机分配小组真正准确,因此也就没法确认观察发现的差别是不是在开始的时候就存在。 怀疑测试结果的另外一个原因,来自一个异常的研究发现:如果小课堂真的可以提高学习成绩,我们应该会发现这个优势持续存在。但是学习成绩的提升只是一次性的事件。这不大正常,也不是预期的结果。考虑到项目最初假设是小课堂产生温和的效果,这让人严重怀疑STAR测试的结果是否推导出最初的假设原因--特别是对大规模较少课堂人数的测试都更加不尽人意。 在加利福尼亚,1996年州里拨款10亿美元缩减小学课堂的人数。当学生成绩提高的时候,支持者认为这是小课堂的结果。现实却并不是那么明显。一项RAND Corporation的研究认为,加州小学学生里,在大课堂就学的学生成绩提高的程度,和在小课堂里就学的学生差不多。尽管加州整体学生成绩提高了,这似乎也不代表是小课堂的结果(在缩小课堂规模的同时,加州还采取了其他重要的教育改革措施)。 即便在小型的、严格控制的最佳情况下做的像STAR项目那样的试验,支持课堂人数减少有助于提高学生表现,劳动力资源的限制也可能使得这个优势无法在大范围复制。想在大范围重复STAR的试验,需要在全国增加40%的教师。更多的教师需求意味着雇用低水平的人,很可能会导致令人失望的结果。 而且在全国范围内减少课堂人数的开销格外的惊人--根据哈佛大学Caroline Hoxby的计算,摊在每个学生头上的开支是$2,306。金钱是有限的,把钱花在较少课堂人数上,就不会花在提高工资,购买图书,购买器材或实践其他改革政策上。无论学校有多少钱这一点都适用。既然其他改革策略前景更好并且费用更低,小课堂的温和效果无法支持为之必需付出的巨大牺牲。【未完】 英文原文:Education My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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