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一瞥(二) |
送交者: 楚柴 2004年03月11日22:46:19 于 [新 大 陆] 发送悄悄话 |
说说新加坡的吃,当然只就我所看到的尤其是吃到的说,不是美食导览。 新加坡是两种或说多种文化交汇的地方。光说亚洲风味就有中国,韩国,日本,泰国,印度,印度尼西亚,马来,越南菜等等,欧洲的好像也还是法国和意大利餐馆较多,和美国相似。那位说了,罗列了这么一大串,有没有新加坡菜?对不起,就我短短几天逗留的观察,没有发现以新加坡菜为号召的饭店。不过,我发现会议餐和会议中的“上午茶”“下午茶”(是不是典型的英国风格?)提供的甜点倒是十分的可口,似乎颇有新加坡特色。它多是加椰汁做成,里面的水果,豆腐,或其它的配料都统一在椰汁的味道下,清凉爽口,回味无穷,喝了还想再喝。小点心据说叫“娘惹糕”,也是加椰汁做成的,风味独特,全因这“娘惹”的缘故。可不是招惹了谁的娘,或娘招惹了谁,“娘惹”是早期来的华人对娶的当地马来女子的称呼,可能是综合了马来语和华语的创造。这些“娘惹”们从服饰,饮食到起居都有其独特的习惯,做糕点喜用当地盛产的椰汁,“娘惹糕”也因此得名。 在北美呆惯了,到一个大城市总是先找“唐人街”,尽管知道那儿可能有点“脏乱差”,但架不住自己的中国胃的“怂恿”,总是猴急猴急的找个中餐馆饱餐一顿再说。抱着同样的心理,来这儿就先找CHINA TOWN。那人说了,等等,到了咱华人的国家,还找什么CHINA TOWN,不是全国都是CHINA STATE?问得有道理。让我给你解疑:新加坡虽然是个华人为主的国家,但也还是有约四分之一的非华人,历史上不同的种族是分区而居的,于是有CHINA TOWN,LITTLE INDIA之类的特色区划。除了CHINA TOWN之外,一般商店和饭店都是英文招牌,英文服务。还有人说,干脆用中文“唐人街”好了,干嘛用CHINA TOWN?你还别说,这里用英文CHINA TOWN还真挺重要,否则我说中文的话,你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这里的华人管CHINA TOWN叫“牛车水”,不说的话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其实甚至不少当地人也不知道这个名字的来历。这么个古怪的名字据说是因为古早时这里的居民用牛车拉水清扫街道(或者饮用水也是由牛车拉来?),使得这个现在已经很现代的商业区还保流着浓浓的古意,所谓“大俗即大雅”吧? 闲话少说。“牛车水”也不过是在“咫尺之遥”,从酒店过去也就十分钟左右的路程。这是个横向竖向都延伸了数个街区的大型商业中心,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与北美的“脏乱差”的CHINA TOWN全然不同,这是一个整洁,布局有条有理,非常现代又力图不割裂与传统联系的商业区。走进去一看,既有大型百货公司,更有无数的特色小店,自然中国人视为“天”(民以食为天)的去处--餐馆也是“成千上万”。有颇有欧洲特色的当街撑起阳伞的内外结合的食肆,只供行人通行的步行街,还有横跨交通繁忙的大马路的古色古香的天桥,也有摩登的新通不久的地铁进出口,总之完全不是我们头脑中的CHINA TOWN餐馆美味食品令人谗涎欲滴,街道上却污水横流令人眉头深锁的模样。人行道上也没有小店延伸出来的摊位,所以行人不会感觉行路难。有意思的是在一个天井似的小院落里,周围是商店,“天井”里却有不少“修鞋匠”在修鞋,一个在北美很难见到的景观。朋友说,大概是开发旅游的缘故,“牛车水”早两年重新整修过一回,可是北美的唐人街猴年马月才能全面整修?可能要等到什么时候华人做了总统才有可能吧?否则永远是老美眼中中国清末民初那幅下层社会的缩影。 头天在飞机上吃饭觉得不舒服,想吃点不太油或全素的饭菜。来到一家有着很好听的名字的餐馆,“灵芝素食馆”,要了一个蘑菇,一个豆腐,看上去清爽新鲜,口味果然也清淡,可口。帐单下来,分别合10块,8块美元左右,茶水,米饭,一小碟泡菜,合3块钱,加上2块左右销售税,总共20来块钱,和我们在美国中西部的餐馆比,价钱不算贵。最重要的是,新加坡的服务不收小费。官方网址的说法是“新加坡的服务不收小费,机场内禁止小费,小费不符合新加坡的文化习惯。”不收不等于禁止(机场除外)。记得第一天一个马来人模样的酒店服务生热情帮我登记,拿行李到房间,并告诉我一些基本的酒店情况,临去时我翻翻钱包,有四块钱零钱,递给他以示感谢,他也就大大方方地收下了。顺便说一句,美元与新加坡元的兑换率现在是1:1.6-1.7。美元近来贬值,出国旅行不象几年前那样合算,不过短期旅行没什么太大差别。 晚上觉得身体恢复正常了,于是想起吃海鲜。来到穿过新加坡市中心的新加坡河旁边的一家据说很有名的海鲜馆—珍宝海鲜楼。一看果然了得,人山人海!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室外的座位,看了看菜谱,想想千里迢迢来这儿吃回海鲜,点它个要价新币四十块大洋的“三头鲍鱼”尝尝如何?谁知这一“点”竟成了我 印象最深刻的一次点菜吃饭经历。等到菜上来,一个小小的椭圆形盘里躺着一块棕色的大号中国象棋似的东西!旁边是两颗绿菜花。这怎么够咱吃下一顿饭?!不是“三头” 鲍鱼么?怎么变“一头”了?后来才知道,所谓“三头”是指一两(不会是一斤吧?)有三头鲍鱼,如果是“四头”或“五头”就是说那鱼越来越小,所以咱这“三头”是属“大”鱼了。好吧,既然点了,尝尝好不好吃吧。切了一块尝尝,嘿,说好听点像竹笋,说不好听呢,像橡皮,好象也就是介乎二者之间的味道,而且就那么一颗象棋大的鱼,够我吃几口饭呢?好在这时是美东的早晨,凑合吃点得了。一看帐单,白水也收一块二新元,一碟固定的花生豆也是一块二大洋,湿餐巾三毛,税两块多,敢情小费的预算都付到这些开销上来了?后来听人说,吃鲍鱼是吃其“精神”而不是吃其“肉体”!“鲍鱼”和“红包”“年年有余”之类谐音,吃了图个吉利喜庆。早知如此我还是找个实惠的“肉体”吃吃比较过瘾。 不过这边的水果便宜。我吃水果比较挑,就吃几种爱吃的。发现天津大鸭梨居然两新元买十二个,搁国内也不会比这更便宜吧。买了两块钱的拿回酒店慢慢吃。又甜又多汁又爽口,在我来说和山珍海味没太大区别。越南木瓜也不错,软乎乎的,淡甜,但好像没有天天吃它的欲望。 酒店的早餐值得一提。这是有会议支付的“免费早餐”,付费的话收十五新加坡大洋,不过物有所值(本来酒店的收费就比外面高一些,属于正常)。供应的是自助餐。从小香肠,PANCAKE,到各色素馅小包子,两种米粥,当然还有种种西式的麦片,甜甜圈之类,饮料从牛奶,生榨桔汁,茶,各种苏打水,等都有。我最喜欢的是现场的摊鸡蛋,加点蘑菇,切碎的香肠,葱花,在电磁炉上煎到微黄。水果则主要是切得很漂亮的西瓜和木瓜两种。素馅小包子每天都用不同的馅,豆沙的,芋泥的,还有不知什么泥的,一口一个,煞是好吃。 接下来是一顿同样令人印象深刻的“印度餐”。一位印度裔的会议工作人员为大家联系了一个印度餐馆作为会议唯一正式的“晚宴”场所。餐馆在有名的新加坡河边。说起这条河,新加坡的老人应该有很多的故事。它是横穿市中心的一条淡水河。新加坡开埠以来,这条河成了繁忙的船运干道,两边则成了装货卸货的码头,据说当年从中国过来的移民有很多都是码头上的苦力(不知道英文COOLIE一词是不是从新加坡的“苦力”而来,但是英文的新加坡历史都用这个词指当时在码头上工作的华人劳工),相应地河两岸是鳞次栉比的货仓。后来海运的船越来越大,小小新加坡河已经无法停泊大海轮了,码头便逐渐转移到了南边的海港。码头的功能衰落后,政府逐渐把它开发成旅游区,货仓拆了建餐馆,商店,污染发臭的河流也清理干净了,据说鱼儿又开始在里面活跃起来了。河上有旅游船,可以载游客欣赏新加坡这个城市国家的美景,晚上的万家灯火尤其好看。 回到“印度餐”的话题。穿过河边小餐馆加户外“大排档”(权且这么称呼)拉客人的络绎不绝的侍应生(不过还算好,只是派发菜单,问你要不要看看而已,不是死乞白赖地把你往里拽),来到这家门面不大的餐馆,上得三层上落座,发现小得不够咱三四十号人坐的,只能是挤在四张长条桌边凑合坐下了,不过窗外倒是新加坡河的美丽夜景,还算怡人。印度男侍应生端上来小篮装着的薄饼,不是煎饼,是烤出来的极薄的饼,有多薄?这么跟你说吧:牛皮纸有多厚?这饼不会比牛皮纸厚。真佩服,不知道怎么能做得这么薄但又不破。尝尝吧!挺脆,再嚼一嚼,嘿,是辣的!我吃过辣的菜,辣的面条,从没吃过辣的饼,不是怕辣,而是不习惯“辣薄脆饼”。听人说有种类似国内“葱油饼”似的面食,没有尝到,很遗憾。不过记得去年回国在北京吃过一回“印度飞饼”,跟美国做PIZZA的CRUST一样,要抛老高,味道不错,不知道是不是朋友说的那种“印度葱油饼”。不一会儿,说是自助餐准备好了。看了一下,有鸡肉,有炒饭,还有各种菜一起炒叫不出名字的菜,很有点以前国内吃的大锅菜的意思。一样来一点,尝尝鲜吧。恕我直言,味道真不好说。都带咖喱味道,且辣辣的,不怎么好吃,最主要是那大锅烩的感觉,全无“食不厌精”的感觉。稍稍填了填肚子,没敢再多吃。完了开始上甜点,说了一个名字,没听太明白,另一个是冰淇淋,不敢“冒险”,想想要个冰淇淋总不至于难吃吧。过去看看怎么做,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端上来咬一口,居然也有咖喱味道。各位想象一下咖喱冰淇淋什么感觉,是不是有点怪怪的? 那位说了,你吃了这么几天,没有吃到什么特别好吃,特别值得推荐的东西吗?且慢,有的。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了。经朋友强力推荐,我找到了据说是世界十大顶尖饭店之一的“鼎泰丰”。出租车八块新加坡大洋把我送到了乌节路(ORCHARD RD。),相当于纽约曼哈顿第五大道,北京王府井,东京银座的商业中心。一到那儿果然发现人气极旺,路嘛,没有如今的王府井那么宽,和窄窄的第五大道还是有得一拼。没有什么摩天大楼,,三五层的购物中心居多。这里的“义安城”大概是名声最响的商业中心了,不过没有来得及去逛,便急匆匆去找“鼎泰丰”了。从“义安城”过马路,是另一个叫PARAGON的商业中心。下到地下一层,七弯八拐地终于找到了这家大名鼎鼎的饭店。一看果然“生意兴隆通四海”,华人,洋人,各色人等站在外面等着叫号进入。这是个大本营在台湾的连锁饭店,虽然没有读过报道或他们的宣传材料,我的感觉是它是一家把中华美食精致化后再变成标准化生产的高档食品企业。让我告诉你为什么这么说。 饭店门口挂着一个在美国的移民机构,办社安号或者大学的接待服务性办公室常见的号码显示器。你先拿个号,登记几个人,领张订菜单,就等着那号码器显示你的号码让你进去。问了一句“要等多久”,答曰“二十分钟左右”。于是仔细看看竖在外面的菜谱。如推荐的朋友所说,这里最有名的就是它的小笼汤包。号称每个包子上面的褶不少于十二个。心想这个“承诺”真是挺有意思的。于是定了一笼蟹黄汤包,一碗虾仁馄饨,一个炒空心菜。此外还供应各种面条,炒菜等等。不一会儿,就叫到我了,看看表,大约十五分钟,好,感觉好!没说太长,让你失去等的耐心,也没故意说短了,让你多等,直到不耐烦。后来听朋友说,平常等一个小时大概都属正常。服务员领到座位上,把我的订菜单放桌上,走了。桌上餐具已摆放齐全。不一会儿来了另一个服务员,收走订单,换来打好价钱的收据,一看,包子12大洋,馄饨6块,素菜6块,加上税总共26块新加坡大洋左右,先不说贵还是便宜,看看货色再说。趁着等上菜的时间,打量了一下饭店装潢设计和工作饮食环境。一个宾客如潮的饭店很难不造成拥挤,喧嚷的感觉,尤其是爱嚷嚷着说话的华人的餐馆更是如此。可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的“鼎泰丰”,餐桌虽不大,空间利用却十分合理,不会感到促狭。装潢则是尽可能地模仿自然,用“未经雕琢”的原石做厨房的墙面,桌椅都显得单纯古朴,照明也柔和,灯的设计也是尽可能地朴拙简明,让人觉得舒服亲切。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那三面玻璃墙的厨房。其实现在把厨房做成透明的让顾客看着吃着放心也不是什么新招,我去年在国内就看见过(兴许是从这儿学来的?),我觉得印象深刻的是那些包汤包,馄饨和其它面食的工作人员的认真态度:没有聊天打哈哈的,没有手到处乱挠乱摸的,个个认认真真地站那儿做那一天要重复几千遍的动作。这工作很难像麦当劳似的整得太机械化,比如包出汤包上的十二个以上的摺恐怕机器很难做到。于是更显出这儿的人工可贵了。一会儿一个服务员搬出一摞蒸笼来,到我桌边,把最下面的蒸笼留下,拿起上面的继续往下送。后来发现每个人都是这样做,发觉一切动作似乎都已经“程式化”了。蘸点醋,吃一个,美味啊美味!鲜极了!皮儿忒薄,但咬着不乏韧劲。蟹黄香令人回味,肉馅新鲜可口,绝对不腻。哦,忘了数褶子,果然每个都有至少十二个褶,有的有十三个,最多的是十五个褶。过了几分钟,馄饨也端上来了。虽不如蟹黄汤包鲜美,但“巨大”的虾仁却叫人没法不印象深刻:一个馄饨就包一个在美国卖8-10美元一磅约二十五只的无头大虾那么大的虾。好玩的还在后面呢!等到炒空心菜端上来,发现跟平常吃的扣肉一样在盘子里倒扣出一个大包子的形状。敢情这炒菜也是“程式化”生产?看上去,亮晶晶绿油油地,吃一口,脆而爽口!世界十大顶尖饭店,名不虚传啊!我在想,这里的所有菜色,包点,其生产程序一定是已经严格固定了的。而在此之前,一定是极尽精致之能事,每一个小步骤,每加的一样作料,都经过反复试验才确定下来,一定要炮制出最美味的菜肴和包点。一旦定型,就把它标准化,跟大生产产品一样,不管在什么地方开,味道都不变。甚至入座,点菜,上菜,买单,都有一套严格程序,一条龙服务。有人可能会说,那如果顾客要吃特定的菜色,要求特定烹饪方法怎么办?我想这不是“鼎泰丰”的经营路线。“鼎泰丰”走的是把大众口味精致化后再程式化的路线,所以价格适中,一般大众都可以消费得起,不是走高档餐馆的高消费路线。它基本上卖的是偏小吃的食品,而不是复杂的“大菜”。十几个汤包不知道怎么就下了肚,若不是一碗馄饨加一盘素菜已让我吃的很饱,我还会再要一笼的。值,这顿合十几美金的饭吃得值!回来后听说纽约也开了一家,我一点都不感到惊奇。相信不久芝加哥,旧金山,洛杉矶这些大城市也会开的,或许已经开了也未可知。 一直认为日本人是个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民族,对日本料理也和对日本陶瓷一样有着一种向往。在第二次去海鲜馆吃了“铁板生蚝”和“黄油煎扇贝”后,虽然比第一次吃鲍鱼的经验好很多,但还是觉得不够鲜,味道不够自然。脑子里的日本料理是深喑老庄哲学而能在烹饪上做到“无为而治”的—烹调得让你感觉不到烹调—尽量保持事物的天然风味。于是在“鼎泰丰”所在的PARAGON商业中心找到一家日本料理店。虽显得门可罗雀,但放在外面的菜单还挺吸引人的,生鱼片(SASHIMI),饭团(SUSHI),红烧鸡(或肉,TERIYAKI),面条,等等都有,且价格还能接受。进得店堂来,众人一起吆喝了一嗓子,把我给吓了一跳。等坐下来后,又听到众人一声“吼”,才知道这是此店的规矩,每进来一拨客人,不论在哪里手上正在干着什么的服务员都要齐声来这么一嗓子以示欢迎,那“平地一声雷”不用说是日语的“欢迎光临”的意思了。我就在想,只有在这种隔三差五地进来个把客人的店才有这种规矩吧,换成是“鼎泰丰”,不把服务员的嗓子喊哑了,也会把食客的耳朵磨出茧子吧?看来这儿的服务员是日本人了,只好和她们用英文点菜了。生鱼是最新鲜的了,完全不做任何烹制,功夫全在那一把刀上。服务员推荐说今天的鱼有几种,说了半天没怎么明白,我说你还不如带我看看,看到冰柜里的生鱼,点了一条八九英寸的说,“就是它了。”再要了一碗鱼丸汤,一碗面,一瓶日本的不知什么牌子的啤酒。帐单下来吃一小惊:76块大洋!约45美元。还是那样,吃吃看再说。一会儿生鱼片端上来了:是用一块厚木板盛着,鱼片切得是没法说,一样的薄,整整齐齐,中间的鱼骨用一根小铁棍支着,表示“都在这儿了。”据说吃完鱼片再应要求把鱼骨炸一下端上来。一碟蘸的调料,似乎以酒和酱油为主,再加一堆葱丝。吃一片,挺鲜,但没有想象中那么鲜美可口,只能说“不错”。我想毕竟不是活鱼当场宰杀,冰冻过后,鲜味儿就差远去啦。倒是那“木板”当盘倒是一绝!可是我最钟意的鱼丸汤也不过尔尔,评语只能说“将就”。至于面条,是一碗“非汤面”,有点国内吃的凉粉的感觉。最让我吃惊的是,那些一身日本侍应打扮的其实都是华人,这是我等到有几个华人进来点菜用中文时和她们交谈时才发现!早知道我费什么劲和她们说什么英文啊?瞧这乌龙摆的! 觉得70多块有点不值。不过后来朋友说了,日本料理店是新加坡最贵的餐馆,这么说“宰”一刀还不算太冤,只是觉得什么时候海外的中餐馆也走这种高档化路线才好,否则老也走不出“大排档”的层次,百姓倒是实惠了,可是上不了台面:有谁听说给孩子开生日宴会上中餐馆的?“主流们”也从不会来中餐馆开筹款会(当然从华人中募款又另当别论)。中华文化如此博大精深,中国美食是一流的烹调,什么时候“堕落”到给下层社会解决温饱的层次了?美国那成千上万“雨后春笋”般冒出来的“自助中餐馆”(CHINESE BUFFET)就是这种典型。“鼎泰丰”走出了“精致化”“标准化”的路线,可是一方面从者寥寥,另一方面也还是“平民化”“快餐化”的方向。任重道远啊! 最后,是一次吃川菜的经历。这个叫“豆花川菜馆”的餐馆坐落于离CHINATOWN不远的大华银行摩天大楼的中部,第六十层,好像是专为银行的上班族开的似的。这大华银行是新加坡首屈一指的大银行,相当于花旗银行在美国的地位吧,其建筑是新加坡三座顶尖摩天大楼之一。餐馆装潢别致,环境幽雅安静,加上地处高层,窗外新加坡“全国”的风光一收眼底大概也是一大卖点。也没有打算大吃大喝,于是点了几个类似小吃的“抄手”(四川馄饨),担担面,还要了一碗鱼翅羹。要说这鱼翅比鲍鱼可好吃多了,吃起来像西餐的浓汤,但味道确实鲜美,清淡可口,不过这好像不是“川菜”,因为一点辣味儿没有。值得一提的是服务员沏“八宝茶”。放满茶叶,茉莉花,还有别的叫不出名字来的一共八种草本植物的带盖茶盅和托碟搁在面前,只见服务员提着一把有着差不多一米长细长壶嘴的茶壶过来,揭开杯盖,就在半米开外沏水入盅,非常准确。想想是好好练了一阵子的,要不然表演砸了事还小,把客人烫着了可就吃不了兜着走囉。冲这点,40多大洋值回票价了。 朋友还推荐了自助式的北京涮锅,不过觉得天气这么热,吃涮锅好像得回到北美吃才合适,加上时间有限,也就作罢了。不过说了这么一通,总的感觉是,新加坡对于中国人的胃来说,还是一个好的去处。如果有“老饕”事先指点迷津,推荐推荐,你一定可以吃个痛快,满颊留香。虽然对“中餐”发了点感慨,也不过是“门外之谈”,内行们就当是“班门”前耍的“业余三段”的“小马飞刀”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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