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創小說連載-落基山風雲錄-第一百二十九章 |
| 送交者: 北美江湖 2019年08月24日08:48:38 於 [詩詞歌賦] 發送悄悄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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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吉拉向後退了一步,習慣性地把右手按到了腰間平常配槍的位置。她這才意識到還沒有換裝警服,身上除了那副手銬之外,沒有攜帶任何警具。 安吉拉的心裡一陣緊張,她盯着小髒辮說道:“(英)我警告你們!武裝搶劫是重罪,襲擊警察會罪上加罪!” 小髒辮滿不在乎地說道:“(英)那又怎麼樣?我們都不到十八歲,最多進去待兩天,你們還不是要乖乖地放我們走?” 說着,小髒辮得意洋洋地轉頭看了看同夥,其他4人嘿嘿笑着點頭表示贊同。 安吉拉說道:“(英)你們還小,現在改過仍然來得及。” 小髒辮轉回頭看着安吉拉,目露凶光,說道:“(英)警官小姐,你還是為你自己着想吧!現在,這裡是我說了算!” 一個光頭黑人少年湊到小髒辮身旁,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小髒辮一邊聽着一邊用下流的眼神看着安吉拉的胸部,臉上露出淫蕩的笑容。安吉拉開始後悔自己的一時衝動了。這5個黑人少年雖然還未成年,但是身體已經發育成熟。從他們的言行中可以看出,他們的心理成熟程度早已遠超普通成年人。不要說5個人,安吉拉恐怕連領頭的小髒辮都對付不了,她突然想念劉風了。“這個臭傢伙,不會真的待在車裡吧?”,她在心裡默念着,同時祈禱上天讓劉風做一次並不聽話的好孩子,當然,只有這一次。 小髒辮放肆地抓着自己的襠部,搖晃着向安吉拉走近一步,說道:“(英)警官小姐,我有個建議。你的身材很棒,不如跟我們走,陪我和我的兄弟們好好玩玩,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怎麼樣?” 幾個黑人少年嬉笑着高聲附和小髒辮,那個光頭少年沖安吉拉挑釁地吹起了口哨。 安吉拉的臉色漲得通紅,她勉強保持着鎮定,呵斥道:“(英)閉嘴!我再說一遍,馬上面向牆站好,舉起雙手……” 說到這裡,安吉拉自己都覺得說話的底氣已經不足了,她很清楚在這個時候說這些話根本不會有任何效果了,但是為了維護警察的尊嚴,她又不願意轉身就跑,現在只能把唯一的希望寄託到劉風身上。但是這個傢伙和他的皮卡一起消失得無影無蹤,過了這麼久也不見他出現,真是可惡至極。安吉拉的心裡像翻倒了五味瓶一樣,焦急、哀怨再加上一絲莫名其妙的委屈在瞬間湧上她的心頭。 小髒辮並沒有給安吉拉更多的時間去思考,他趁着安吉拉走神的時候逼近到距離她不到兩米的地方,舉起展開的折刀指向她的前胸。安吉拉回過神來,接連後退了兩步,身體險些撞到突然出現在她身後的劉風身上。跑得氣喘吁吁的劉風抬手擋住安吉拉,順勢用左臂把她攬到自己的身後,借着慣性又向前衝了幾步,右手掄起一把工兵鏟,從斜下方劈向小髒辮持刀的右手。 隨着一聲清脆的骨頭斷裂聲,小髒辮的右手飛到了半空中,帶着一道血線,劃了一個弧形掉落在雪地上。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小髒辮呆呆地看着自己光禿禿的右臂,白色的斷面在瞬間被噴涌而出的鮮血所覆蓋,他發出一聲慘叫,用左手緊緊攥住了右手腕。劉風一腳踹到小髒辮的前胸,小髒辮摔倒在地,一邊翻滾抽搐一邊聲嘶力竭地哀嚎着,四處撒濺的鮮血染紅了一大片雪地。劉風似乎被眼前的情景刺激得更加暴烈,他喘着粗氣向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大步走到小髒辮身旁,抬腳踩住他的脖頸,雙手舉起工兵鏟,把鋒利的鏟尖對準小髒辮的頭顱就要紮下去。 安吉拉大喊着劉風的名字,從他身後抱住了他。一股女性的體香沖入劉風的鼻腔,激盪在他胸中的戾氣像找到了泄口的洪水一樣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慢慢放下了雙臂。安吉拉輕輕地把工兵鏟從劉風手中抽了出來,拉着他後退了兩步。 其餘四個黑人少年呆若木雞地看着劉風,旋即被小髒辮的哭嚎聲驚醒,轉身就跑。 劉風大吼一聲:“(英)站住!” 四人乖乖地停下腳步,渾身顫抖着轉回身,看着劉風。 劉風用拇指戳着自己的胸膛,說道:“(英)記住我的樣子,不要再被我看到你們!” 四人忙不迭地點着頭。 劉風踢了一腳已經幾近昏厥的小髒辮,說道:“(英)把他帶走!” 安吉拉說道:“不行!送他去醫院。” 劉風瞪了安吉拉一眼,說道:“閉嘴!這兒沒你說話的份兒!” 安吉拉回瞪了劉風一眼,卻不再說什麼。 四個黑人少年帶走了小髒辮和他的斷手,劉風一手拎起他們扔下的裝滿手機的水桶,另一隻手牽起安吉拉的右手,領着她向小巷外走去。 安吉拉不滿地哼了一聲,說道:“劉大俠好威風哦!” 劉風看了安吉拉一眼,說道:“不是因為你,那幾個孫子一個也別想活着走出去。” 安吉拉驚訝地看着劉風,說道:“你以為你是誰?你有什麼權力判定別人的生死?他們是有罪,但是也要法官和陪審團來裁決……” 劉風冷笑一聲,說道:“法官?有用嗎?看丫那操行,絕壁是慣犯,進局子對他們來說就是去進修,出來後幹壞事兒更熟練。丫的生來就是個壞種,這是他們從小長大的環境決定的,這輩子是改不好了,留着就是禍害,不如早死早托生。要是丫的祖輩積過德,丫下輩子沒準能托生個王八多活幾年。我超度丫的是替天行了道,沒毛病!” 安吉拉說道:“簡直是謬論!加拿大是法治社會,一切都有司法機構……” 劉風打斷安吉拉的話,說道:“得,得!您甭跟我這兒做普法教育。我只知道法律是當權者為了維護自己的權益而制定的制度,老百姓沒有享受的資格,壞人也不會老老實實地去遵守。別的不說,就剛才,您給那幫小黑鬼費了半天口舌講法律,管用嗎?” 安吉拉嚴肅地說道:“請你注意你的措辭,種族歧視是非常可恥的!” 劉風笑了,說道:“如果一個種族裡的大部分人不招人待見,那麼這個種族就會被掛上劣等的標籤,聖母們稱之為‘種族歧視’,但是卻沒辦法改變這個事實。” 安吉拉氣憤地甩開劉風的手,說道:“(英)夠了!(中)我不要聽你這些奇談怪論!” 劉風故作驚訝地說道:“加拿大不是言論自由的國家嗎?” 安吉拉說道:“你這種人不配享受言論自由,就應該把你關牢裡讓你對着馬桶去胡說八道!” 劉風絲毫沒有生氣,依舊笑着說道:“哎呦!您這翻臉比翻書還快。昨晚是誰苦口婆心地跟我這兒勸降來着?睡一覺全忘了?” 安吉拉剛要發怒,卻看到劉風一臉的壞笑,她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着了劉風的道,正被他牽着鼻子溜來溜去,但她卻一時想不起有什麼好辦法可以奪回主動權。 於是,安吉拉採取了最直接也最有效的方式,抬起腿一腳踢在劉風的屁股上,呵斥道:“你給我閉嘴!” 在接下來去警局的路上,劉風乖乖地開着車,始終保持着沉默,直到皮卡停在了警局門前。 安吉拉沒好氣地說道:“(英)下車!” 劉風解開安全帶,看着安吉拉。 安吉拉說道:“你在看什麼?沒聽到我叫你下車嗎?” 劉風說道:“下車之前,我可以說幾句最後陳詞嗎?” 安吉拉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你有什麼話就請快點講,我趕時間。” 劉風沉默了片刻,說道:“丹尼是桃瑞絲的爸爸,對嗎?” 安吉拉愣了一下,說道:“這和你無關!” 劉風說道:“你不承認也沒用,我能看得出來。而且,我還看出來丹尼一直沒能放下你們娘倆兒。我在來找你之前試探過他,我跟他說我喜歡你,他表面上裝得滿不在乎,不過,我注意到他說話的時候把拳頭攥了起來。我了解這哥們兒,經常口是心非,但是他不會掩飾身體上的反應。丹尼這小子毛病不少,但是終歸是個好人,心地不壞,你能不能……再給他個機會?” 安吉拉面無表情地說道:“說完了沒有?” 劉風說道:“說……說完了。” 安吉拉說道:“劉風,你給我聽清楚了!我不是你們這些臭男人讓來讓去的禮物,我選擇誰不用任何人來指手畫腳!你是不是覺得你現在好偉大?其實在我眼裡,你就是個自以為是的蠢貨!” 劉風說道:“嘿!怎麼說着說着就罵人了?” 安吉拉跳下皮卡走到駕駛室旁,拉開車門對劉風吼道:“你給我滾下來!” 劉風小心翼翼地下了車,一臉無辜地看着安吉拉。安吉拉掏出手銬把劉風反銬起來,同時故意收緊了手銬的兩個銬環,銬環嵌進了劉風手腕上的皮肉里。 劉風疼得一咧嘴,倒吸一口涼氣說道:“咱有話好好說成嗎?您這可是公報私仇啊!” 安吉拉沒有理會劉風,抓住他的一隻胳膊把他拽進了警局值班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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