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老馬

曾華 寫於二零二零年十一月二十二日

俄羅斯著名的老歌

我想大多數人都聽過

三套車行走在長長的伏爾加河

趕車的人在唱着憂傷的歌

熟悉的音樂慢慢地哼着

一匹老馬在茫茫地行走

漫天的冰雪覆蓋的冰河上

前面很難看清路的方向

我的心隨着歌聲撕碎了

老馬疲憊地放慢腳步

仿佛猜到了趕車人的心傷

馬車在艱難困苦中搖晃

雪仍在下風也吹得更猛烈

不知道今夜有沒有歇腳處

我開始為他們擔憂起來

車上有沒有足夠的綿被和草糧

一陣歌聲一陣微弱的嘆息

伴着趕車人急促的揮鞭聲

我的眼淚掉下來灑落一地

孤獨的人和馬都在悄悄哭泣

啊，可憐的老馬和愛它的人

怎麼才能夠讓他們永遠在一起

長年累月奔跑的傷痛折磨着

新的主人會不會為它撫摸傷口

人與馬如任何生命都有靈性

怎麼可能說分離就分離

多少年來日夜相伴相守候

彼此分擔着喜悅和哀愁

不知道明天是不是最後一天

更不知道明天以後怎麼辦

想到就要無奈地註定分別

我忍不住把流着淚的視線移開

這個時候我已變成了乘車的人

忘記路途的顛簸和風景

一心在為他們的明天難過

可憐的老馬和它依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