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她和他》

在一本《中國現代愛情詩選》裡，我讀到了臧克家的一首詩《她和他》。如下：

《她和他 》作者：臧克家

爸爸駕起漁船出海了，

留下她一個把家門守望，

涼棚下，手拿一本識字課本，

我知道她的心並不在書上。

一個年青的漁人在沙灘上曬網，

來來回回魚網總拉不平，

兩雙眼睛一碰就發光，

我知道他的心並不在魚網上。

短詩，敘述了生活的一個場景：海邊小屋的門前坐着一個姑娘，手棒着識字本學習。沙灘的另一邊，一個年青的漁夫整理着魚網。各自做着自己的事，但兩雙眼睛卻時不時地碰撞，而“兩雙眼睛一碰就發光”。

旁觀着清，這就是年青男女情竇初開，異性相吸的情操，是“哪個少女不懷春，哪個少年不風流”的自然生命。

這首詩發表在上世紀1956年，從年份上說進入了現代社會，但封建時代遺留的各種清規戒律和落後意識以及因為巨大貧富差距而產生的私心雜意等等依然濃重地瀰漫在我們生活的每一個角落。1981年峨眉電影製片廠還上演了電影《被愛情遺忘的角落》。

這裡，不討論這些現象，就詩論詩。所有的生命都天然有着與生俱來的“情”感，不可抹殺和輕待。印尼一首古老的民歌唱道：“純潔的愛情從哪裡來，就是從眼睛裡到心懷。哎喲媽媽，你不要對我生氣，年輕人就是這樣相愛。”歌詞反覆詠唱“哎喲媽媽，你不要生氣”。為什麼，就是對任何不認可“年輕人就是這樣相愛”事實的指責和否定。

今天進入二十一世紀，年輕人的愛情除了“自然的互動”之外，新的社會現實讓人看到了愛情吐故納新，開始了某種異化。時代變，文化有所不同，生存的環境也變。那麼，愛情的原素也跟着變？

人性不變。外在條件將衍生出任何的社會變化。

以上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