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紀念張純如 (IRIS CHANG) |
送交者: idaida 2004年11月17日15:14:08 於 [詩詞歌賦] 發送悄悄話 |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 馮琦 第一次聽說IRIS CHANG(張純如) 這個名字和「THE RAPE OF NANJING--- THE FORGOTTEN HOLOCAUST OF WORLD WAR II」)這本書是在1999年的冬天。(這本書的中文譯本書名是《被遺忘的大屠殺——1937南京浩劫》,譯者肖富元,於1997年12月由台北的天下文化出版公司出版)。 當時我在歐洲求學,一位好友從美國到我所在大學的物理系講學,由於他認識張純如的父親,好友特別建議我讀一讀這本書,同時問我能否向當地圖書館推薦這本書。 後者, 我做到了, 前者, 至今沒有。 我是一個十足的書蟲, 大凡價值觀念相近之朋友推薦的書, 我如不及通讀,至少也會走馬觀花一番。 而張純如的這本書。我卻一直沒有去翻開。 為什麽? 因為我沒有勇氣! 我沒有再次面對超越文字所能表達的暴刑所需要的勇氣!我沒有剖析人類的獸性和仇恨所需要的勇氣, 我沒有張純如所具有的把血淚史告知世人所需要的勇氣。我沒有勇氣, 我沒有! 這本書就靜靜的立在哪裡。 封面的日本軍旗正滴着我的姐妹們受辱的鮮血,冰冷的刺刀尖上還留駐着幼兒心臟的體溫,日軍坐騎正碾過父老們活着的軀體, 空氣中飛揚的血土載着被活埋的兄弟們的眼淚,。。。 人類在自然發展史上似乎總是傲視其它動物,或許以為我們有人類特有的大腦和手,或許以為我們有人類特有的智慧。然而,我們卻極少正視一個事實: 哺乳動物中唯有人類才殘殺同類。 “人類殘酷對待自已同類的歷史紀事,是一段漫長而悲傷的故事。如果要將這類恐怖的故事作一比較,那麽,在世界歷史中,很少有哪些暴行,在強度與規模上,能與二次世界大戰期間的南京大屠殺相抗衡人類中“ ( 張純如)。 可是,在二十世紀末高度技術文明的今天,當猶太人已為二戰猶太人受迫害史的建立起信息網絡資料庫,以告誡全世界牢記血淚史;60多年來,對於南京大屠殺這段歷史,儘管中國人對於大屠殺的歷歷詳情是毫不懷疑的,但南京大屠殺卻從未象納粹對猶太人的屠殺或廣島原子彈事件那樣,得到過世界的正視。 直到張純如。 張純如用她當時年僅29歲的生命,以蘸滿心血的英語之筆,史學家的嚴謹和良心,將士般偉大的勇氣,毅力和正義,把這慘絕人寰的歷史還給中國以外的世人和後代。以求人們不再忘記, 尤為重要的是, 認真地公正地反思。 有人寫到Iris Chang listened to stories of horror and suffering, absorbed them, and turned them into books. In the end, she may have cared too much…( By PAUL WOOD 29歲的青春, 對誰都應是美麗芬芳,綺麗浪漫。何況對這樣一位 漂亮聰慧多才多藝的如花女子。 我無法知道,該要有怎樣的異常非凡的毅力,信念,意志和勇氣,才能以追求人間正義為己任去擔當這一副擔子?還要在動筆中要忍受這種憤怒而絕望的煎熬? 我只知道,她所寫的內容必定迫使她獨自去經歷非人的心理磨難,悲慟和哀傷必定籠罩她敏感的內心。這是不可避免的。 我只知道, 給我一萬次的生命, 我都難有張純如那樣的勇氣。 張純如站了出來, 她選擇了記錄史實,她選擇了呼喚人類的良知。用她柔弱的年輕的肩,承受了別人不能承受之重, 也付出了常人沒有勇氣付出的一切。因為她知道“前事不忘,後事之師” ,“遺忘大屠殺, 就是二次屠殺” ,她要警醒人們, 不要忘記那樣的悲劇,不要讓人類的悲劇重演!
還歷史的真相,不是為了記恨,是為了不再重蹈覆轍。 有人說:“中國人是健忘的”,你我健忘嗎? 有人說:“中國人是麻木的”,你我麻木嗎? 你我不能如張純如有那樣的勇氣,但至少你我要有良知!
純如女士,願天使幫你承受過於沉重的擔子,願天堂給你內心的平靜。願姐妹花還給你芬芳, 同你作伴!。 我們愛你! 寄至 加拿大。monafeng2001@yahoo.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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