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來美國和第一輛車(中) |
送交者: 杭州阿立 2016年02月19日13:06:43 於 [詩詞歌賦] 發送悄悄話 |
初來美國和第一輛車(中) 阿立茶館 2016年2月19日 書接上回。 雖然‘黃毛’說‘應該帶太太和孩子一起去’,實際上不可能。寬慰的是,看來分別不會太久。 (一) 準備赴美 首先糾結怎麼去K大所在地(游泳估計是游不到的)。‘阿毛坐火車──頭一遭’(笑話很多)。阿立坐飛機,更是毫無頭緒。 無巧不成書。夏威夷大學的N教授又來浙大。‘N教授’寫起來不順手,就稱‘牛兄’吧。‘K大’也姑且叫‘侃大’。 牛兄向系裡一位年輕教師問起阿立。那教師很負責,晚上趕到阿立家裡告知。第二天去浙大。寒暄過後,告訴牛兄拿到‘侃大’的全獎了。他說可以幫阿立買飛機票。趕快接受並致謝。當然說明了,拿到獎學金後分幾次把錢還給牛兄。 給侃大的R兄寫了封信。R兄的中文名字不知道,只得英文寫。沒有通訊地址,就寄到機械系。R兄很快回信了:“到時告訴飛機航班和到達時間。會來接機,並幫忙安排住宿”。太謝謝了! 簽證回來,通知牛兄。飛機票旋即買好:‘經夏威夷轉機,停留10幾天’。什麼航空公司不記得了。飛機票要到上海該航空公司的辦事處去取(好像是在希爾頓酒店)。行程馬上寫信告知了R兄。 又給已經在美國的大學好友孫大哥寫了封信:剛到美國可能‘頭寸’調動不過來(美金嚴重奇缺)。孫兄回信,“到美國安頓好後電話告知郵寄地址,馬上寄支票。不用太急着還(先還牛兄的飛機票錢要緊)”。謝謝! ‘朋友’一詞說來輕鬆,出門在外方知珍貴。 提前1-2天到了上海。機票順利取到。萬事俱備。 (二) 別了,上海 研究生同學張兄闔家從蘇州趕來,在機場見到了,驚喜。 家人和朋友都互道珍重,暫別了! 入口處提示:人民幣不能帶出國。老老實實把人民幣全部交給阿立嫂。進去之後才看到下一個通知:要交機場費若干,不收美金! 這中國特色,誰想出來的?! 找到外匯兌換櫃檯,不營業! 沒頭蒼蠅似的到處瞎轉。總算找到一個小櫃檯,可以兌換。虛驚一場之後,又心疼起奇缺的美金來。奈何? (三)夏威夷 飛機到東京,再轉機去夏威夷。飛行很順利,到了檀香山機場。 入境時,居然被請到一小房間。來了一位官員,東問西問。 阿立除了牛兄的名片,沒其它信息。來夏威夷只是轉機,順便玩幾天而已。問不出別的所以然來,也就客氣的放行了。 一番小周折,終於到了檀香山。 美國的第一印象,真乾淨啊! 道路上一塵不染。幾天之後,皮鞋上一點灰塵也無。想起在杭州,哪裡不是灰塵多多?每天鼻孔都是黑黑的。
插點議論:剛到美國覺得神馬都好。慢慢的發現有點盲目崇拜。光是這‘一塵不染’,也只是檀香山印象。到侃大就發現,比檀香山髒不少(比當時的杭州自然還是乾淨)。校園裡地上也常能見到香煙蒂頭。美女抽煙的很多。。。
回到夏威夷。住宿等都是牛兄和徐兄安排的。 徐兄帶着去了珍珠港,Waikiki海灘,中國城等地方。也結識了幾個新朋友。 有一次和幾位朋友一起去吃了韓國燒烤。第一次見識‘拔肥’自助餐(燒烤自己弄)。 牛兄在家裡辦過一個爬梯。在那裡遇到了不少浙大來的學生(多數原來並不相識)。大家都很客氣友好。多人主動向阿立介紹生活經驗等。 阿立自己也到處溜達。去過一些地方,沒敢跑太遠。 10幾天很快就過去了。徐兄和幾位新朋友送到機場。 告別時,徐兄拿出一個夏威夷蘭花花環(Orchid Lei),套在阿立脖子上。大家擁抱,依依惜別。 (四)初到侃大 飛機在機場降落。一眼就認出接機的R兄。R兄比阿立年輕一點,就稱他‘小融’吧。 小融開車回到學校的一個‘研究生和家庭住宿區’。安排阿立暫時和‘老唐’合住。老唐比阿立大不了幾歲。他太太和兒子個把月就要從上海來了。到時他們再幫阿立聯繫合住的人。 趕緊給孫大哥打電話告知郵寄地址。 聊天時問老唐如何辦理太太兒子來美手續?他知道阿立拿足夠的全獎,說:“很簡單。明天你去外國學生辦公室。要求把你的I-20表重新打一份:加上阿立嫂和兒子,就可以了。” 第二天去外國學生辦公室。如此這般的一說,幾分鐘就辦妥了。感嘆美國辦事真方便啊。打住。 當天表格寄出,並通知阿立嫂去辦護照。 過了幾天收到孫大哥的支票。老唐帶着去開了個銀行戶頭。可以開支票和用取錢卡取現金了。 住宿區離校園和辦公室很近。走路不到20分鐘。研究生停車場大約在半道兒上。開車也快不了多少時間。住宿區附近有一個連鎖超市(Kroger),走路幾分鐘。單身的話,並不太需要汽車。 老唐自己剛買了輛舊車。他很熱心,說等阿立嫂和小阿立來了,幫着一起買車。 時間很快,老唐嫂和兒子要來了。老唐介紹,搬去和小高合住。 小高是山東人。他太太后來也來了,和阿立嫂也成了好朋友。小高媽媽來過幾次。她做的饅頭真是好吃,特有嚼勁。小高太太說饅頭關鍵是揉面。她無論如何揉不到婆婆的水平。 當時與國內通信時間較長。時不時收到阿立嫂的信,與阿立寄去的信往往錯開,大家答非所問。 阿立嫂信里說起過一件趣事: 前幾天兒子生日。帶他去杭州的海風西餐社買個小蛋糕。營業員姑娘看小阿立有趣,逗他說話。小阿立突然打起官腔來(普通話):“我爸爸在美國。我要去看他了。”把那姑娘逗的直樂。 (五)簽證、飛機票 阿立嫂和小阿立的護照終於辦好了,馬上去上海簽證。 帶着小阿立去領事館排隊。進去之後,碰上的又是‘黃毛’領事。知道簽證沒問題,阿立嫂一點也不緊張。 黃毛果然一點也沒刁難。給了小阿立一顆米國的薄荷糖(Mint),又聊起家常: 黃毛:想爸爸嗎? 小阿立:想的。 黃毛:我讓你馬上去。 小阿立:。。。(急着要吃糖) 出了領館,趕緊嘗了一口,卻說不好吃(不習慣米國薄荷味)。好笑。 買機票不好意思再去找牛兄。阿立的獎學金累積不夠快(又想早點開始還錢)。阿立嫂說她國內自己想辦法。 錢籌好後,到上海去買票。上海的芳阿姨陪着去淮海路上的民航售票處。 那時沒電腦。售票處的‘小常寶’拿出幾本厚厚的聯絡圖,東翻西找,搞定: 從上海飛到舊金山,轉達美航空公司的飛機。在舊金山要等7-8個小時。先去達拉斯,又要等幾乎一天。再轉機。 阿立嫂:怎麼要轉那麼多次,每次等那麼長時間? 小常寶(上海話):“儂懂還是我懂?” 芳阿姨(趕緊認錯):“妠懂、妠懂”。 芳阿姨場面見的多。知道惹毛了小常寶,可不是玩的。 沒辦法。跟小融說了,到時幫忙接一下機。 趕緊自己租學校宿舍。搬好‘家’,再要求接通電話。電話號碼卻來不及通知阿立嫂了。 (六)歡迎阿立嫂 阿立嫂預定到達的前一天晚上。已經睡覺,突然接到小高的電話:“阿立啊,你太太已經到機場了。快去接。” 趕緊打電話把小融從美夢裡叫起來。小融開車帶着阿立直奔機場。 機場裡除了阿立嫂和小阿立,空無一人。 在車上阿立嫂如此這般解釋起來: 原來阿立嫂到舊金山機場的航空公司櫃檯去問轉機事項等。那裡的米國阿慶嫂一看,說:怎麼排成這樣的行程?你要願意,可以給你改航線。早一天到,只是到達時間比較晚。 阿立嫂那時膽子蠻大的。就決定換航線。反正有小高的電話號碼。 到達機場,已是晚上10點多。 阿立嫂找到機場的辦公室。讓工作人員幫着打小高的電話。一直沒人接。 原來那時我們給教授幹活都很賣力。小高晚上在實驗室,很晚才回家。阿立也基本如此(那天幸好回家早點)。 後來機場工作人員要下班了。辦公室要關門。工作人員說,‘機場大門不關的。你們在這裡等,有問題嗎?’ 阿立嫂說:不怕。小阿立也表現的很勇敢。 等到晚些了,再開始用公用電話撥打。。。終於接通了! (七)沒車等於沒有腳 雖然基本生活沒問題,有家庭之後還是覺得沒汽車不方便。老麻煩別人不好意思。 比如有一家很小的越南超市,可以買一些中國的咚咚,但走路太遠了(當時沒有中國超市)。 有些訪問學者,很多人租一個小房子。他們收入低很多,又要存錢買大件電器之類帶回國,自然需要開源節流。有一位‘方老師’,不知從什麼渠道買到便宜的大米,大袋的。當然還有一些其它的食料。除了少數她自用以及賣給其他訪問學者,大多數都是賣給中國留學生(稍微多賺點)。方老師住的離我們不近,買了大袋的大米更走不回來了。還是需要車啊。 那就麻煩老唐,開始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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