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戀 |
送交者: 信釋 2011年05月11日05:48:12 於 [詩詞歌賦] 發送悄悄話 |
實戀 現在比較興紅的“網戀”,實際上只是漂浮在信息流上的情感交換;而前一餉呼聲較高的“葉戀”,也只是飛去時的呼喚。我這裡的“實戀”,卻是一種有生俱來,終生不止,生生不息的眷戀——它是果實對花的代謝之戀。 母親節,一個原本不應該單另列為節慶的日子,因為,生命本身,就是為母親的慶祝。只是到了市場經濟,商品時代,才被世人,尤其是商人,奉出,把對母親的親情不但商品化,更加瞬間化。 十年前,當我從國內歸來,曾經試圖清晰我的混亂紛雜的思緒,為剛剛逝去的雙親,特別是母親,寫點什麼。但是大浪淘盡,點滴難余,居然只是以填詞一闋為止,也不知存於何方。 每年春天,當蒲公英來訪問草坪,黃花競相開放時,我就想到了那一首歌:“爸爸媽媽送我一把小傘......"——父母並沒想把我們培養成溫室中的奇花異芭,他們給了我們飄洋過海的翅膀。 再十年前,父母赴美,也曾來看望過我們。那時候,能和父母在海外歡聚一堂,真是古典的天倫之樂在現代翻版,但還未到我為他們頤養天年的時候。 退休後的母親,身體狀況就日見消退。所以我總是對退休懷有深深的戒意:它明明是一種殺傷,還美其名曰休養,違背了“生命在於運動”的準則。 而我的母親,真地離我而去的時候,是那樣風馳電逝,我只是被事後告知。半年之後,我去看望已經在彌留之際的父親時,才第一次有機會母子重逢。我不住地問我自己,夠堅強嗎?但是,當那一方遺盒捧在我面前時,我還是禁不住淚如泉湧,像當年嗷嗷待哺的我一樣,失聲大啕。似乎在湧泉相報,但我明明不是水成之軀。 我不得不重溫孔夫子的教導,“父母在,不遠遊”。在那交通不便,信息斷絕的時代,遠遊就意味着可能的錯過,就意味着不再來臨的奉養之敬。即使是信息時代,它給人的創傷也仍舊是無可彌補。 想起來,父母明明是送我們出征出行,教我們志在四方,希望我們能打開那把小傘的...... 回顧成長的原初,雖然不能肯定繼承了父系的思維,但我肯定在情感和用意方面,得母訓獨厚。母親的同情弱者,尊重生命,嚮往自由,構成我一生的主線。我童年時就學會的母親的歌,不是什麼搖籃曲,不是什麼童謠,而是鏗鏘的“誰願意做奴隸,誰願意做馬牛,人道的烽火燃遍了......”。 我想,這不僅僅是母子的傳承,血統的傳承,更是中國人的時代的傳承,從她的那個時代,到我,我從血液中是這樣理解。 今天,我也有一首歌,一首非征非戰,非泣非訴的歌,迴誦給我的母親: 《寸草心歌》 春來粲粲, 朝華粲粲, 薔芍粲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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