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湃诗词集》前言
我本来对诗歌一窍不通,引起我对它感兴趣的,是在福建泉州“华侨大学”读书时,买到一本《诗韵新编》。当时适值学王杰,于是我模仿毛主席的《忆秦娥》,填了一阕学王杰的词:“雷声烈,神州十亿学王杰。学王杰,丹心一颗,献给伟业……”为黑板报补白。想不到此词一出现,马上引起同学们的垂注,黄东涛(现在是香港著名作家东瑞)大叫好,并把我的名字改为“雷声烈”,使我羞得无地自容,从此我再也不敢写诗词了。
上世纪七十年代在香港时,偶尔也吟上一两首,但由于不懂平仄,每个字都要找韵书对,吟得很苦,于是把它放弃。到了巴黎,在百无聊赖的情况下,不知不觉地竟然进入“爬格”的行列。于是,诗瘾又发作,应报社之邀,开始在报纸上发表诗作。本想学写新诗,但报纸篇幅有限,于是决定写旧体诗。但我不喜欢“苦”、“泪”等无病伸吟之类,更不喜欢“铜壶滴漏”、“牧童吹笛”、“秉烛”、“倚西楼”等唐代死语言,于是决定采取“旧瓶新酒”,利用律诗的优美韵律,描写新时代的内容,力求浅白、明了、自然。我认为七律是最难写的,因为里面有两副对联,就决定先向七律攻关。在平仄问题上,既强调,又不十分死守,遇到好句子,就不理平仄。实践证明,读者还是喜欢我的“打油诗”的。
一九九零年《龙吟诗社》成立,我被选为副会长兼秘书长,实际上执行社长,后来又当了三届社长。诗社对于律、绝诗,是要严格的,因此,我不得不照办,也严格要求自己。后来,在国际交往中,有些骚坛老宿,向我建议:不要用新韵,新韵是不能登大雅之堂,要用平水韵才正宗、才有功力,我只好又屈服。虽然后期的诗符合格律,但没有前期的诗那样自然活泼了。
诗人写诗,各有各的风格。我主张:“写诗要写爱国诗,作文要作颂侨文”,“身在异乡根不变,胸怀赤县志尤坚”。因此,本诗集取名《凯旋门-天安门》。
多年来,一些关心我的诗友,都建议我出诗集,我一直惋谢,因为我既没有师古从今,只是凭着一腔热忱,乱写一通,平淡无味,没有诗意,怎能登大雅之堂?
近日整理旧文稿,发觉诗稿杂乱无章,散失不少,有找寻、整理、保存的必要。因此,才决定把500多首(阕)诗词汇集成一本小册子,以兹保存,决不敢以此炫耀于骚朋墨友。为了保留创作的轨迹,以年月编排并对初期的拙作不作修改。因这些诗词,都是未经详细推敲、筛选的,故只可称为“陈湃吟草”。
注:从即日起逢单日将分类的诗词一首一首帖在“万维博客”我的博客中贴出,以存久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