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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期間獻詞哈佛女博士後之十六 畢汝諧(紐約 作家)
送交者: 畢汝諧 2020年06月18日15:06:17 於 [天下論壇] 發送悄悄話


疫情期間獻詞哈佛女博士後之十六   畢汝諧(紐約 作家)


親愛的,去年十一前夕,你興奮地說:

有一首歌我和我的祖國,四面八方唱響;

我委婉地說:我是右派作家,認為黨與國不是一回事;

從此,你我形成默契:卿卿我我,莫談政治。



親愛的,你左我右,小心翼翼地迴避政治話題,

政治卻像大森林裡的黑瞎子,瘟頭瘟腦地掄掌揮臂——

今天(6/17/20),立地太歲蓬佩奧會晤傳聲筒楊潔篪,

地點是夏威夷的美國空軍基地(珍珠港!)。



1969年,珍寶島戰役之後半年,

周恩來與柯西金在首都機場草草會晤,

中蘇雙方處於一觸即發的敵對狀態,

外交儀式極其簡慢、兩國總理笑里藏劍。



當年在珍珠港,幾乎所有日裔都是業餘間諜,

利用打漁、旅遊為掩護,刺探美軍情報,如過江之鯽;

美國對日宣戰後,羅斯福只得不問青紅皂白地一刀切,

將12萬旅美日裔統統送進集中營——咎由自取。



華人日人同屬東亞文化圈,

口是心非,人在曹營心在漢;

白宮失火,旅美華人只能被動地充當池魚;

親愛的,你左我右,卻面臨共同災難。



華人輕諾寡信,勇於背棄對於美國的誓言——

元宵不叫元宵,叫白丸(白玩)!

假如人人類我,堅定右傾——

歲月自然靜好,哪有這許多麻煩!



親愛的,大多數旅美華人像你一樣左傾,

洋裝穿在身,卻有一顆所謂中國心;

未見傳說中的黃禍,先見史無前例的紅禍——

低端充當自乾五,高端加入千人計劃,沾沾自喜。



可想而知,12萬日裔十個手指不一般齊,

其中不乏若乾親美份子,真心熱愛美利堅,

卻也只能像長在門檻上的幾株靈芝,

不能不連同廣大莠草一併剷除,忍辱含冤。



現在,不問青紅皂白的端倪已見——

三千名具有軍方背景的中國留學生統統打道回府;

其中必有無辜的善男信女,也顧不得了,

眉毛鬍子一把抓,蘿蔔白菜一鍋煮。



作為右派作家,我何其不幸——

原本為了思想言論自由來到美國,

尋得桃源好避秦(宋代詩人謝枋得),

卻依然難逃株連的厄運。



只因生為華人,只要一刀切下來——

誰在乎你的內心是豐饒還是荒蕪;

如此世道,我想起蘇聯電影偵察員的功勳有一句台詞:

活着,就是一種幸福。



親愛的,你屏息問:將來會不會有華裔集中營?

我唉聲嘆氣,憂心忡忡:

美國人常說never   say   never,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一切都有可能。



附2007年發表的一篇舊文——


童年夥伴當了大官  畢汝諧(作家  紐約)

   瀏覽中共十七屆中央委員會名單,兩個熟悉的名字撲入眼帘: 張又俠(瀋陽軍區司令員) 、朱維群(中央統戰部常務副部長).
   哦, 童年夥伴當了大官!
   張又俠(開國上將張宗遜之子)從小就是個鐵漢子, “塊兒足(肌肉發達)”!掰腕子百戰百勝,無人能敵!他還喜歡打籃球,我至今記得:文革期間,他拍着籃球,豪邁地大呼: “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我們!我們!!我們!!!”
   出國前,我在北京晚報看到張又俠團長率部奇襲越軍的報道,我對一位至親道:“看來,張又俠要麼光榮犧牲, 要麼當高級將領,沒有第三條人生道路.”  
   果然如此.


  正想着朱維群,便接到一位現任中央統戰部局長的王姓女同學的電子郵件:“我向朱維群常務副部長匯報工作時,談起了你;朱部長說:我和畢汝諧不是普通朋友,我們從小一起玩,打架;我想要畢汝諧的電話.”
   我給王姓女同學打越洋電話說: “小時候,我家和朱維群家都住在萬壽路十三號;我們人手一根竹竿,打群架; 朱維群是我們的頭.有一回, 胡錦州(胡繩之子)擲竹竿把朱維群弟弟朱維峰開瓢兒(腦袋開花),我就站在朱維峰身邊,鮮血濺在我臉上……哦, 胡錦州的弟弟胡小笛(乳名小三)現在是中國駐國際裁軍組織大使,常年住在日內瓦……”
   王姓女同學道: “你為什麼不回來當海龜呢?大家都很掛念你.”
   我笑道:“我不能回去,因為我是右派作家.”
   王姓女同學追問道:“你為什麼要當右派作家呢?”
   我苦笑道: “因為我從小就跟你不一樣.我出生於上層社會的邊緣家庭,自懂事起,即處於蝙蝠般的尷尬境地____被飛禽視為走獸, 被走獸視為被飛禽;權貴子弟大談特談懷仁堂放映的外國電影多麼精彩、劉(少奇)主席家宴的主菜是紅燒對蝦等等,我根本插不上話茬; 雙重的自卑感(我小時有尿床的毛病,得一外號:尿炕包)連同雙重的優越感(學習優秀、相貌出眾)交迫着我幼小的心靈,造就了我的特殊性格:早熟、苦悶、多思、狐疑、神經質.毛澤東秘書田家英的長女與我同年,她是個假小子,經常和我一起爬樹、粘知了;我因而知道毛澤東的若干醜聞,對所謂偉大領袖產生了最初的懷疑和不滿.我大吃特吃2元5角一客的莫斯科雪人(東安市場和平餐廳的一種人形冰激凌;其時,學徒工月薪16元,士兵月津貼6元),卻與所謂新社會格格不入.13歲那年,我聽到郭沫若之子在北大組織反黨集團的消息,大為興奮,便在一篇關於冬季長跑的命題作文里寫道:’從樓道向外看,是黑暗世界……’班主任一下子便識破了我的春秋之筆,將該文交給景山學校校長方玄初(筆名敢峰,文革前發表許多理論文章);從此,我被校方內定為’異路人’,備受歧視.遺憾的是,這篇作文沒有保存下來,否則,我將驕傲地宣稱自己是毛澤東時代最年輕的持不同政見者、全國罕見的反黨神童!今天,我在大陸的舊友大多混得不錯;他們經常給我伊妹兒小情人的照片,想氣氣我!他們奇怪我為何不當海龜——大陸找錢方便、覓小情人容易、食物可口等等;我回答:你們聽過’道路以目(人們不敢說話,在路上只能交換目光)’這句古語嗎?我深知其苦!所以,我珍惜言論和思想的自由,我珍惜創作自由,我珍惜免於恐懼的自由!我堅決不當海龜! 20歲那年,畢汝諧憤然創作文革地下文學著名小說九級浪,一舉進入文學史;自此正式走上離經叛道之路,斷無回頭之理!”
   人各有志,人各有命, 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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